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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愧疚?
左锆告诉于凡三人,赖不爽来包厢找自己,可能是因为愧疚,这是为什么?
于凡:“左教授,您说赖不爽是因为愧疚?这从何说起呢?”
左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赖不爽是个聪颖的徒弟,可惜他依然没能避免年轻人身上的那股浮躁的气息,他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太顺了,以至于,想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终陷入了‘叶克斯-道森陷阱’。”
郭钠好奇地问:“什么是叶克斯-道森陷阱?”
于凡:“叶克斯-道森陷阱,又称叶克斯-道森定律。是心理学中的一个定律。1980年,心理学家叶克斯和道森通过动物实验发现,随着课题难度的增加,动机最佳水平有逐渐下降的趋势,这种现象称为叶克斯-道森定律。后续对人类进行的研究则证明:个体智力活动的效率与其相应的焦虑水平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的函数关系,表现为一种倒“U“形曲线.即随着考试焦虑水平的增加,个体积极性,主动性以及克服困难的意志力也会随之增强。这时焦虑水平对效率可以起到促进作用,当焦虑水平为中等时,能力发挥的效率最高;而当焦虑水平超过了一定限度时,过强的焦虑对学习和能力的发挥又会产生阻碍作用。”
郭钠总结道:“也就是说,适当的焦虑和专注可以提高人的效率,但是超过了一定的度,就会适得其反。”
左锆:“正是如此。起初,我们的研究院由我们二人负责癌症靶向药物的研发,我们采用的是分工模式,也就是说,我们分别在两个团队工作,我们大概一共要做五百多组实验,我们两个团队分别做二百多个实验。然后我们定期汇总,碰撞数据。”
于凡:“这是很正常的研究模式,有助于数据的真实性,准确性,也可以刺激研发速度,但是缺点就是但凡有一个项目组速度慢了,就会拖累整体的研发。你刚才说他愧疚?是因为赖不爽陷入了叶克斯-道森陷阱,导致效率变低,他的项目进度完成得太慢,拖累了整体进度吗?”
左锆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不,恰恰相反,他太快了。”
陈帧阳纳闷了:“什么情况?一会快一会慢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左锆:“不要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起初,我和我的徒弟在两个项目组分头开始做实验。我的徒弟也继承了我的风格——独立研发风格。也就是以自己为主体,配备一到两名助理,独立研发。这个好处就是,对信息的保密能做得非常不错,而且对于精细化的实验数据,可以完全独立地自我思考,不受外界干扰。”
于凡:“这种研发方式适合天才创造型研究人员,他们需要广阔的思维空间和平台,让他一个人来掌控全局,也是效率最大化的选择。”
左锆:“没错,赖不爽就是这样的天才。起初,他的实验进度非常快,当我争分夺秒地做了50组实验的时候,他已经做了76组实验了,简直是顺风顺水。然而这样的速度并没有让他满足,他开始更加拼命地去研究,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可是这样的投入,却让他的效率不增反减,他的实验进度越来越慢,以至于慢过了老眼昏花的我。当我做完第103组实验的同时,他刚刚完成了97组实验。”
陈帧阳:“这也没什么呀,调整调整状态,休息一下不就又能把进度赶上了。”
左锆:“哎……是呀,若赖不爽能明白这个简单浅显的道理就好了。可惜的是,赖不爽这样的天才,从小到大一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全班第一,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速度比别人慢呢?他要强的性格让他痛苦万分,越是看着自己的项目进度慢了,他就越是想加把劲,效率就越低。在叶克斯-道森陷阱中,他越陷越深……”
陈帧阳:“等等……你刚才说的可是恰恰相反啊。你说他太快了?”
左锆:“赖不爽怎能就这样向命运低头?他最终找到了一个解决方案,一个和我完全不同的解决方案!这也给我们的师徒之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郭钠:“完全不同的方案?阴影?”
左锆:“之前在研究所里,他是我的徒弟,一直沿用的是我的思路,照搬我的研发方式。可是他不甘于实验速度停滞,他寻找了其他的帮手!他通过他的同学,找到了M国的一家生物制药研究所,那家研究所答应,我们提供生物制药的样品,并且只要支付一定的费用,他们可以用他们更先进的设备帮我们快速得到实验数据,并且保密。”
于凡:“据我所知,国外的科研机构其实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这么些年来打着科研合作的旗号,背地里其实一直在监控和剽窃我们的研发。他们所说的数据保密都是幌子,他们口口声声说重视知识产权,其实他们才是最大的强盗。”
左锆使劲地点了两下头,表示非常认可,说道:“是呀,可是赖不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还是太单纯了,因为此事,我和他大吵一架,我从来没有如此严厉地训斥过他。我告诫他,如果我们和这些境外的科研机构合作了,我们的实验数据极有可能被他们备份,最后我们的研究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可是赖不爽不听,他说西方的人更加文明,更加懂得商业伦理,也更加尊重隐私,尊重人权。”
“我放TM的屁,这些西方国家很多都是双标狗好吗?我们当警察的最清楚他们那一套诡辩逻辑了!”陈帧阳骂道。
左锆叹了口气,说:“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渐渐失去了我的控制。随着赖不爽开始和境外研究机构合作,他的实验进度一下又快了起来。他欣喜若狂,把这个方法告诉了我们的领导,我们的领导竟然鬼使神差地认为这是一个好方法。于是变本加厉,还邀请M国该研究院的人来这里近距离指导。在我看来,这是极其愚蠢的行为,也极其危险。但是他们似乎不在乎这些安全问题,在他们的眼里,就一个字最重要!”
郭钠:“哪个字?”
左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