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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匆匆进来,把酒往桌上一放,道:“你刚才想说什么,来,说出来让我百草听听,不要以为我跟着你当真是你很,不过说实在的,你当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陆寻云道:“好啦,百草姑娘原是去拿酒了,坐吧。”
百草瞅了几眼,道:“我没地儿坐。”
半城眼尖,立即站起来道:“来来来,坐我这里。”
宋知玉恨不得吃了半城,百草一个箭步跨过来坐下,瞪着宋知玉,得意的道:“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就从了我啊,从了我就服气了。”
大家哭笑不得,宋知玉也无可奈何,拔开酒塞,闻到酒味浓郁,给大家倒上。
周归璨道:“哥哥,百草姑娘并非是我请来的,而是花零妹妹成全,当年狂神……”
百草突然道:“来来来喝酒,周归璨我敬你一杯,花零妹妹把你说的那么好,想来想去都是要见一面的。果不其然,闻名不如见面,也难怪花零妹妹交付真心,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周归璨道:“过奖了,只是我和花零……”
陆寻云道:“干了。”提起酒杯,与众人碰杯痛饮。
散了酒席,周归璨独坐屋中,想起百草的话,他只是把花零当做妹妹,从未想过其他。可百草的话里,花零是把他当做了另外一种伴侣,心中想起李红秀,他不想负了花零,不知如何是好。见外头明月当空,走到窗前,眼前依稀浮现李红秀的身影,心中稍定,道:“负了就负了,只希望花零妹妹能够理解啊。”
自从木林镇一事后,周归璨性格变了许多,沉默寡言,对外人也甚少说些真心话。只有在三年前这一群人身边,他才能说些心底想说的,而唯独和李红秀在一起时,他才知无不言,从无隐瞒。现在想来,和李红秀也已有三月未见,他知悉杨姥姥即将大寿,李红秀也说过他必须去,若是不去可要‘大祸临头’。
哪能不去呢?
周归璨望着明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同一颗月亮下,也有一大红身影望着月亮出神,她提着蓝刀,风吹动红衫。
“归璨,你是去了天衢关吗,可要当心啊,姥姥即将大寿,西山局势复杂,我不能离开左右。大寿之日你可要平安到来,我,我想见你。”
周归璨道:“我也想见你。”
门口传来敲门声,孤败月道:“周公子,可还醒着?”
周归璨道:“没有,请进来吧。”
孤败月进了房间,道:“周公子这么晚还没睡,想什么呢?”
周归璨坐下,伸手道:“坐吧,想的事可多了,但有时候想的不是事,而是人。想必你也有想的人吧,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见不到,前辈可否说下你想见的那个人呢。”
孤败月道:“叫我前辈可就折煞我了,周公子我比你大,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哥哥。”
周归璨笑道:“那你叫我周公子也一样折煞我了,大家虽然在外头叫我一声公子,但其实我还是一个小辈。说起来也是惭愧,为了让你不去见老先生,我可是煞费苦心啊。”
孤败月道:“其实见不见已经不重要了,我以为这三十年的闭关修炼会让我有这个资格见到老先生,却没想到连你这一关都过不了。说来惭愧,我这三十年参悟九雷变,结果非但不能突破第九变,甚至连其他的修炼都荒废了。你让我重新认识到,闭门造车原来如此浪费。”
周归璨道:“孤大哥,其实修炼一道讲究的是自心,真气与灵气是辅助,但不是必须。我都不曾有元丹,但这些都不重要,不是所有法道都需要强大的真气支撑。我曾经看过一样东西,知道孤大哥你的九雷变是如何强大,只是第九变非常复杂,和第八变完全不同。一旦突破第九变,整个法道会发生质的变化。”
孤败月内心一惊,道:“你知道?”
周归璨点头道:“你可知吴描霜吧。”
孤败月露出神往之色,道:“当然知道,我的祖辈曾有幸见过吴描霜,获得指点一二,才有了这九雷变。我看过记载,当年吴描霜的青雷之术乃是逆天而行,因青雷不可引之,可要强行引雷,要遭天谴。这九雷变是通过青雷之引改过来的,但是有些许不同。毕竟当年吴描霜乃是天下第一,我们不过是在这青雷上获得了一些指引,做不到大变。”
周归璨道:“是啊,若要变,还需找到另外的方法,但是你要相信,九雷变当是一等一的法道,练成之日绝对惊天动地。”
孤败月看着周归璨,似乎看到了他眼里的光,道:“所以,这就是你要我找你的原因?”
周归璨道:“孤大哥如果能和我一起闯这邪山,我当然求之不得,但若是你不愿,我也不会强求。人各有志,说不定这三十年过去,你早就已经没了那颗心,那颗想要一等一的心。”
孤败月道:“你想要一等一?”
周归璨倾身道:“一等一,不,我从未有过争夺之心,但在邪山我知道,要么永远碌碌无为,要么……当争第一。”
孤败月看着他,两人对视,许久,孤败月道:“归璨,这天下啊,不是一个人的。如果要说是一个人,那应当是皇帝,他拥有这整个天下。便是邪山一等一的人物,见到了皇帝,也要行礼。就说当年的七神吧,在龙脉之地祭拜玄祖,皇帝携八股文龙前来,七神一起下跪迎接,七神是何人?除了吴描霜外一等一的高手,这世间怕就只有他们达到了俯众生的境界。”
周归璨道:“是么,人外有人,东上之地,敦濡之外,极北蛮荒,极南大族……你能百分百肯定,这世间谁是第一?”
孤败月道:“吴描霜可是公认的第一。”
周归璨道:“现有的记载,还是东上记载,据我所知,吴描霜为第一的记载,是东上大地。而敦濡和极北极南之地是否也承认吴描霜是第一,不可知。”
孤败月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们不争这个,与我等也无关。方才你站在那里看月亮,是在想谁?”
周归璨看了一眼窗口,道:“今晚的月亮,格外圆。”
孤败月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月亮,心中亦是五味杂陈,道:“是啊,月是故乡明,今晚的月,圆的有些过分了。”
周归璨道:“那是因为,你心里想的那个人,也正在想你。你们看到的月,是同一个,两心依依。”
孤败月道:“是吗?”他出神的看着月亮,两人不再说话,时光冉冉。好像这片时光,能够给他们心里所想的人,带来一片慰藉,也正好是这片时光,让他们心里藏着光明。
孤败月道:“你要如何争这第一?”
周归璨道:“先拿到花子苗,然后……”他声音逐渐变冷,“再找到杀害我师父的凶手,三年了,我愧对这三年时间,等给杨姥姥过完大寿,我会找到凶手,这个凶手……”他说到这里,心惊肉跳。
而且忘了,师父是被邪山的人所杀,他却入了邪山。一时间内心六神无主,仿佛有千万声音在心底咆哮,在怒吼。
你,入了邪山!
你怎么对得起师父!
你忘了吗?
孤败月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停住不说,为父报仇这种事和争第一又有什么关系?
周归璨道:“这个凶手,可能辈分很高,地位也非同一般。我若是能够报仇,便是扬名立万的第一步,我周归璨寂寂无名,杀个仇人算不得什么第一。三年过去,我差点忽略掉了这件事,孤大哥,你说如何争这第一。”
孤败月道:“对,争第一,这可不是说着玩,东上大地,莫说七神以及那些一等一的高手,便是邪山随便一处山头,都可能住着一个修为法道极高的人物。”
周归璨道:“比如老山万夫子。”
孤败月淡淡一笑:“是啊,万夫子便是如此,争第一……”他摇头失笑,再道:“争第一,算了吧,能有个山头就行啦。”
周归璨道:“孤大哥,你是不信我。”
孤败月道:“不是,这第一,太难了,你有一些天赋,真气也与常人不同,但如果这就是你争第一的倚仗,我觉得还须好好斟酌才是。”
周归璨道:“你说的对,我也不曾想过一朝一夕就能拿了这第一。”
月明。
“但总要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