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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支撑不住的那一刻,她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她飞奔而来。
看着司奕狂奔而来的身影,商白白眼角滑过一滴泪水。
她想,就凭她需要他,而恰好他来了,来救赎她,她就不后悔,这辈子深深爱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商白白渐渐恢复了意识,可还是睁不开眼睛,她在黑暗里挣扎恐惧,而司奕熟悉的气息抚平她心中焦躁,她变得安稳起来。
好景不长,那股令她心安的气息消失,她着急不已,努力追寻着,终于睁开了眼。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是,“阿……奕呢?”
照顾她的护工见她醒了非旦没有表现得很高兴,反而皱了皱眉,十分不耐烦的回答,“他有急事离开了,短时间不会回来,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
商白白失落不已,还是很乖巧的没说什么。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这个护工似乎不太喜欢她。其实她不失落,她知道自己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见人爱。
商白白忍受不了的是,护工总是在她饿得饥肠辘辘再来送饭,挨饿就罢了,尿床才是最让她羞耻的。
不过幸好有个好心的婶婶来看望她,帮助她。
这天,李婶答应了时绵绵,带着做好的骨头汤来到医院。
一楼前台咨询处没什么人,小护士们聊天聊得飞起。
经过这几天相处,李婶成功的从商白白嘴里记住了司奕这个名字。
冷不丁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她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要我说,司奕真不是个东西。”
“嘘,小声点!你这么大声骂院长小心被别人听到告发你!”
“切,渣男一个,敢做还怕人说?”虽说如此,那护士的声音还是小了不少,李婶走近了几步才听清楚她们接下来的话。
“你听到什么风声了,给我们说说呗。”
“商白白你们知道吧?就是常来我们医院,给渣男送爱心便当的那位,她出车祸在我们医院躺了几天,渣男装模作样的照顾了两天,我还以为他弃暗投明了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昨天是我和我家那位结婚周年纪念日,我们狠心在东路那家情侣餐厅订了一桌,你们猜我看到谁了?
没错,就是渣男!他对面的那个女的,和商白白长得特别像,不过气质相反,我差点就认错了。”
这个护士被商白白帮助过,因此显得特别同仇敌忾。
“不会吧?”旁边的护士夸张的叫了起来,“商白白人还昏迷不醒,院长这么快就找好下家啦?还是长得像的,好移情啊?”
“谁知道呢,可能院长就喜
欢那种长相也不一定……”
李婶倒吸一口凉气,步伐飘忽着乘着电梯上去。
虽然她和商白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着实是个惹人疼爱的小姑娘,尤其是,从她说的话里面,能感受到她对那个男人深深的爱。
李婶无法想象,小姑娘知道这件事后会是怎样崩溃的表情。
她拎着保温盒来到商白白病房。
“李婶你来啦。”
看到她,小姑娘高兴的笑了起来,圆溜溜的眼睛闪烁着快活的光彩,李婶哎了一声,错开眼睛,没和她对视。
她从保温盒里倒出汤汤水水,“这是从大早上开始熬的骨头汤,你尝尝入没入味好不好吃。”
“肯定很好吃,你做的饭菜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商白白嘴甜的道,看到骨头汤,惊讶出声,“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随机,想到什么,商白白脸色一变,“绵绵是不是又吃不下饭了?”
在李婶来看她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李婶是绵绵派来的人,也习惯了李婶在伺候绵绵吃饭后,把其余的饭菜给她送来。
李婶愁容满面,“她一天比一天吃的少了,稍微多吃一点胃就受不了,全吐出来。先生找了多少大夫都没用。”
闻言,商白白瞬间没胃口,吃不下去了,她神色焦急起来,“有没有可能这是心病?毕竟谁这么被关着都会受不了啊,薄寒野还是不是人!”
李婶替商白白整理了一下床褥,闻言摇了摇头。
“我们都想得到,先生肯定也知道,绵绵小姐是太想出去了,她太想回到正常生活,可是先生不愿意啊,我们也没办法。”
“可恶!”
商白白手里的筷子狠狠插进骨头里,她眼神既埋怨又愤怒,“难道薄寒野想看到绵绵的身体就这么垮掉吗?!”
“他俩都太倔了,不像是一时半会儿会屈服的样子,可能,得闹出一件大事才能打破这种僵持的局面。”李婶幽幽道。
大事一旦发生了,谁也无法预料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最好的办法是其中一方趁早低头,可惜看他们的样子,一个比一个倔,一个比一个能忍……
……
别墅外面路边旁的梧桐叶彻底掉光,今年冬天下了一场小雪,雪花还没来得及铺满地面,就被春的暖光融化掉。
嫩绿色的枝丫从土里冒出来。
在药农的伺.弄下,寒冬没有摧毁园子里的草药,它们在春天里生机勃勃生长着,没有主人来挖采,显得有几分拥挤。
薄寒野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暖融融的阳光洒了进来。
春天,万物复苏,瞧着外边景
色,薄寒野感到心里头的郁结散了些许。
他唇角勾勒出一抹温柔迷人的弧度,弯腰将时绵绵连人带椅子从地上搬了起来。
他把时绵绵抱到阳台上晒太阳。
似乎太久没见阳光,时绵绵瞳孔微微缩了缩,薄寒野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站在时绵绵身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力道适中的按摩着。
医生说长时间不走动肌肉会僵硬猥琐,于是,他又去学了许多按摩手法,每天换着花样,让她不那么难受。
“你喜欢的红玫瑰快要盛开了,我……”
正要说把她带去看的话,突然顿住。
薄寒野喉头滚了滚,他僵硬站了很久,慢慢走到时绵绵面前。
手指轻轻抚摸着时绵绵的脸颊。
半年过去。
他的女孩儿,双颊都凹陷下去,长发桔黄,衣袖里面空荡荡的,肋骨清晰可见,恐怕她站在曾今的粉丝面前,那些粉丝也认不出来她。
而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他啊!
薄寒野呼吸急促,心里头气血翻涌。
他抬手抵住嘴唇,咳嗽了几声,挪开手,虎口处赫然摊着血渍。
薄寒野跟没事人似的,熟练的拿出手帕擦掉手上的血渍,他蹲着身体,深深凝视着时绵绵。
女孩儿眼珠子颜色在阳光下十分淡薄,像水晶般透明,同时,如同水晶般细碎,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了似的。
阳光笼罩下,空中飞跃着的细小尘埃看得尤其清楚。
然而,连尘埃都能随风舞动,他的绵绵,却宛如活死人般,从未动过。
薄寒野甚至在想,是不是他不摆弄她,她就会化为一座雕塑,亦或是森森白骨。
薄寒野蹲在那里,从旭日东升,直到正午李婶敲门,他才挪动步子。
蹲了太久太久,腿麻了,薄寒野起身时,身体不受控制的朝身后倒去,他没有立刻平衡身体,而是任由自己狼狈倒下去。
因为时绵绵至始至终都没有给予他一分半点的回应。
无论是他耍帅还是故作狼狈。他也就放任了,自暴自弃了。
薄寒野想,他们就这样相互折磨着过完这短暂的一生,再合葬在一起也算圆满。
然而,他看到时绵绵这副生机一点点消失殆尽,一点点变得虚弱的模样,他心痛得无法抑制。
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薄寒野最后慎重吻了吻时绵绵的唇,低声说,“可以最后回应我一次吗?”
等了几秒,薄寒野沙哑着嗓音说,“我出去了,晚点回,不用等我。”虽然,她不会等她。
说完之后,薄寒野起身离开这里。
离开的背影带着几分萧索,步伐凌乱不堪。
薄寒野丢掉染血的手帕。
绵绵,你可知没有你我不能活。
但如果,非要在我们之间做一个选择,我选你。
我放手了。
祝你在没有我的余生里,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
李婶端着饭菜在门外等了很久,才看到薄寒野出来,薄寒野出来后,她才能进去。
“绵绵小姐是在晒太阳吗?晒太阳好啊,对骨质好。”
李婶边笑呵呵的说着,边将饭菜都拿出来,她摆在阳台上面,边喂饭边絮絮叨叨的找话题。
今天的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白白那丫头终于和司奕分手了。半年前我就忍不住要告诉她,司奕在外面有女人的事。诶,幸好他们现在分手了。出轨的男人就是不靠谱,早分手早好。”
商白白伤好后,和李婶一直有联系。
所以李婶很清楚她的事情。
李婶等时绵绵吃完饭菜后,就把东西收走了离开。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瞬间,时绵绵偏了偏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扭头了,这个简单的动作被她做起来,显得格外别扭,不过也没有人看见就是了。
时绵绵僵硬着身体,从摇椅上起身,刚起身,突然脚底一滑,重重摔在地上!
摔下去后,她尝试几次,都站不起来,反而还会重新跌倒下去。
她的身体衰弱到了极限。时绵绵清楚的知道,她死亡的期限在逐渐逼近,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朝着敌人心口插上一刀再痛快死去!
她瘦骨如柴,宛如骷髅架子般在地上攀爬,一路爬到书架下,颤抖着手指,抠出那个被薄寒野掉到角落里的打火机。
啪嗒——
火苗在时绵绵怨恨疯狂的眼中跳跃。
时绵绵病态淡色唇瓣嗫嚅着,太久没有开口说话,连一个沙哑字眼都吐不出来。
不过没关系,既然走不掉。
那么,薄寒野……我要你,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书架很快燃烧起来,南风吹进屋子里,二楼主卧燃起熊熊大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