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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立春,这个新年对于很多人来说都过得还算安逸。
桑文婧的修为境界更为巩固,或许再过几年,她就可以入知守境。
当蓬莱上的楼主长老们在为桑文婧观脉以后,无不惊讶她的修行天赋之高。
要知道桑文婧仅仅修行十三载,前面四年她对于修行之事根本就不了解。在她还未进入琅嬛阁观阅万千书卷之前,她对于这方天地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蓬莱岛上。
修行时间十三载,便入得辟幽巅峰。
这种事情若是说出去的话,无不令人震惊。
可桑文婧对于这种事迹一点都不骄傲,她知道,比她优秀的人还有很多。
之前在拔魔会上见到的那个道童,那个戴着面具的小僧,那个身上没有一丝灵气,穿着怪异的少年。
昆仑神宫的云中月在整个拔魔会从未出过手,可桑文婧在逝魔阵那边见到云中月以后她能感觉出来,那个云中月很强大。
仅仅只是出去一趟,就见到了如此之多的天纵之材,这不免给了少女一种紧张感。
整个春节桑文婧都没有怎么踏出过红叶小楼,她整日在红叶小楼里闭门不出,当需要典籍的时候她只是给洛红莲传音请求。
洛红莲甚至担心,这傻姑娘会不会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在对桑华卿说了这些事情以后,桑华卿仅仅只是看了看红叶小楼,便让洛红莲无需担忧。
现在想来,她还是很想指着桑华卿骂道,没良心的,那是自己家闺女。
桑华卿对于这一切当然很关心,他甚至每天都在看着那座红叶小楼。
他每天都看着桑文婧盘膝坐在那里,许多温和的灵气在桑文婧的身边环绕。
当那些灵气有一丝丝不安躁动的时候,桑华卿都会跟着紧张。虽然最后桑文婧都会很巧妙的将那股躁动不安的灵气安抚下来,但桑华卿还是会担忧。
他可以帮助桑文婧解惑,他可以与桑碧落将更多的资源给这个闺女,但是他不能帮她。
已经许多年没有经历过如此起伏了,就连当初受伤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到一丝慌乱紧张,因为那时候他清楚,这些都是必然的。
虽说已至立春,但中州整片大地上许多地方依旧银装素裹,就连那北域的荒原也冷了许多。
雪原里的雪更深厚了,那听雪楼上的人还没醒来。
三爷在很早之前就回到了听雪楼,离玉明很是细心的在申都身边照料着。
当从那个枯井里走出来以后,三爷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左手使不上任何力气。
想来手里的脉络已经被冥府里的怨气与死气尽数腐蚀。
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三爷竟然感到一丝庆幸,好在这次是左手。
但是三爷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开那个枯井以后,那个枯井里也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个面容清秀的和尚站在枯井边上,那条巨蟒盘着身子忌惮的看着他。
他是地藏,冥府里的主人。谁也不知道,他其实还有一个名称,就连他也有些忘了,十方天帝神荼。当年昆仑神宫的大祭司连城决用了很特殊的方法关闭了冥府通往人间的道路,那时候的地藏其实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阻拦,甚至他还暗中助了连城决一手。
但这一切的一切三爷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那个地藏还有一层身份,他不知道当地藏走出那个枯井的时候轻轻摸了摸那条巨蟒的头,那条巨蟒就那样盘在枯井上变成了一条石蟒,自那以后那条石蟒再也没有活过来。
虽然天气严寒,但依然阻碍不了百姓们上工的步伐。
正月十六,所有工坊酒楼茶馆全都热闹起来。
满京城外的官道上,许多商队开始来往于满京与其他州郡城池。
官道上有一个穿着道袍的老人,因为是徒步走在官道上,又是穿着道袍,很是显眼。
若是梦白看见了老人,肯定会大喊一声师尊。
一辆很寻常的马车在经过伏清身边的时候,那马车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停一下。”
长相极其俊俏,穿着也很奢华的富公子掀开了布帘。
“道长可是去往满京?”
伏清行了个礼微笑道:“正是。”
“何不一同前往?”
伏清摆了摆手说:“还是不必了。”
“那倒是可惜了。”
看着马车往满京城的城门驶去,伏清顺着胡子看着马车自言自语道:“都说这四王爷沈麟乃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但现如今看来,只怕并不是这样啊。”
满京不论何时都很是热闹,尽管遭遇了先前那样的事情,可这里的百姓们并没有仓皇逃走。
因为他们信任玄甲天军,他们信任沈苍穹,他们更信任大郑。
甚至有说书人将那天的事情编撰成了神鬼录,说当时魔神苏醒,王上沈苍穹带着十万八千玄甲天军镇杀魔神,更是根据没有被天军带出的人说,那天满京城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百鬼过市,怨魂哭嚎。
总之这些故事说书人也就一说,听客们也就那么一听,当那说书人一拍惊堂木他们便会鼓掌。
相比那些富家公子们的玩乐,寻常人也就会去茶馆听那么一段书。
当伏清走进一家酒楼时,那店里的小二并没有上前招待他,而是在账台那里看着伏清。
“怎么?”
伏清坐到一边,那酒楼正中央坐着一名老人,手里拿着一张惊堂木。
“你来干什么?”大刘走到伏清坐的那张桌子上,将茶壶拿起给伏清倒了点清茶。
“口感不行。”
伏清轻轻抿了口茶后极为嫌弃的将茶杯放在桌上。
大刘眼神一沉,他看着坐在对面的伏清,又倒了一杯茶。
又抿了一口,伏清又将茶杯放在桌上。
当第三杯茶放在伏清桌前,伏清却并没有喝。
“一只王八的气势再凶猛,终究只是个王八,就算承了神兽玄武的道,那也只是王八。”
伏清将茶杯放在自己眼前说道。
大刘看着伏清许久,神色突然一变,他的眉眼间根本就看不出一丝不悦。
“可是王八它活得久。”
伏清听了这话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或许他也没想到大刘会这么说。
看了看大刘,伏清笑了起来。
“一只四处祸害的鳖居然变成了一只苟且偷生的王八,有趣,有趣啊。”
两人坐在桌前,互相笑着。
而那边还在说着书的北臧此时紧紧地握着惊堂木,他虽然还在讲述着许多英雄的过往生平,但他的精神极其集中。
只要大刘给个信号,他就会马上拍下惊堂木。
到那时候,就不再是满堂喝彩了。
而是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玄龟与一个境界高深的老道之间的斗法了。
“我不是找你斗嘴斗法的。”
伏清的笑声戛然而止。
大刘的脸色也是突然平静的看着伏清说道:“那么送客官。”
慢慢站起身,大刘拿起肩上搭着的抹布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伏清。
“我有些事情想交代于你。”
听伏清的这句话,大刘马上摆手:“别,有事你去找老岛主,老岛主为人正直,更喜欢与人为友,你这个老朋友的嘱托,他肯定会照办。”
“但是他活得没你久。”
有些时候,当你碰到一个难题时你想方设法的去解决,这时有一个摆在你眼前的方法,那个方法是自己最看不上的一种,但是它确实最管用,由于心里作祟,你略过了它。
但是到了最后,当你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只剩下那最后一个的时候,你还是只能无奈的采用那最后一种。
在以前,伏清很看不起玄龟的这种道法修行。
整日龟缩着,生怕那天威劈了下来。为此玄龟不惜将自己的壳分离出去,为的目的就是能帮自己抵挡一次天威。
可是在看了梦白的命理以后,伏清想了许多办法,最终他发现他与桑华卿所结识的人当中,活得最久的只有玄龟了。
论年岁,洛河宗那条老白龙都得喊玄龟一声长辈。
大刘看向伏清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要知道这可是有违天理,遮盖过去了还好,若是没遮盖过去,大家都会死得很惨。”
伏清从衣袖里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那块石头里似乎藏着无数星空。
当大刘看见那块石头以后,眼睛都直了。
“混...混沌神石!?”
如果一个光棍几十年的男人看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尤其是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眼神会是怎样的?
那男人的眼神怎样,大刘此时的眼神就是那样。
伏清仅仅只是把那块石头拿出来了一会儿,许多道眼睛瞬间就将目光投向皇城,然后再到平坊街,再到酒楼,最后到伏清这里。
不仅酒楼里有人看向这边,甚至皇城里也有许多人看向这边。
实在是因为那块石头拿出来的瞬间,所蕴含,所带来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独特。
很快,西边也有一道眼神看向了这边。
只不过韩再奇在看到伏清坐在酒楼里的时候,他便收回了目光。
只有一些不世出的地方没有人看向这边,东海那座仙山上也没有人看向这边。
当伏清将石头收回衣袖的时候,大刘还是没缓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握着惊堂木的北臧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惊堂木拍在了桌上。
所有听客都被这声惊堂木给惊到了,而大刘也被这声给震回了神。
“你疯了?在这种地方将这东西拿出来。”
大刘手忙脚乱的坐到伏清对面,压低声音说道。
“如何?”
伏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刘。
低下头,大刘沉思着。他在权衡,在权衡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