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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紧接着一声闷雷响起。
轰隆!
那声音听起来就好像天要塌了一般。
了善坐在禅室里看着窗外,手中捧着一朵莲花说:“因缘交汇,该来的总会来。”
出了王府的花满天走在街上,
因为变天的缘故,
街上的摊贩们都在匆忙的收摊准备躲雨。
没过多久,豆大的雨水倾盆而下。
花满天撑着那把花伞走在街上,
雷鸣震耳,天空上不断划过凌厉的白龙,
像是要把天给分离一样。
此时街道上的雨水已经堆积了一些,
花满天从怀里拿出一张千纸鹤放入雨中,
那张千纸鹤并没有淋到雨,
它孤独的在浅水上漂着,
就像是一艘孤舟飘在暴风雨中。
那张千纸鹤越飘越远,
天上的雷暴却很是奇怪的变小了,
就连那条白龙的身形都缩短了不少。
花满天看着静竹禅院的方向说:“既然决定要入局,那么用如此可笑的手段阻止我,手笔太小了吧。”
当走到静竹禅院门口的时候,天上的暴雨已经停了。
那条白龙也已经失去了身形,只留下时有时无的几声轰鸣。
“还请教了善大师出来一见。”
花满天对着护院的僧人说道。
那僧人念了句佛号之后对花满天说道:“世子殿下,今日闭院,请回吧。”
花满天听后笑着对那僧人说:“佛曰,出家人不打诳语。十八罗汉今日居然破了戒,你说好笑不笑。”
那护院的僧人低着头双眼微合说:“还请世子殿下收回这句话。”
看着眼前的僧人,花满天继续朝禅院内走去。
叮!
那僧人突然掏出一件金轮法器横在花满天面前说:“世子殿下,还请自重。”
花满天将手中的花伞拍向金轮,那僧人只觉得浑身一震,
接着往后退了几步。
见此,那护院僧人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金轮。
房檐上又出现了十七个僧人。
“我走遍天下,禅院寺庙也进了不少,我也想看看,这天下第一院的静竹禅院与外面的寺庙有何不同。”
花满天撑开手中的花伞说。
十八罗汉默契十足,几乎在同一时间攻向了花满天。
花满天举起花伞抛向空中念到:“千面。”
那把花伞一分为二,二分为三,慢慢的将禅院围住,
那些花伞的伞纹全都不一,若是看久了,会让人犹如痴魔了一般。
十八罗汉齐喝一声,随后站在一起摆起了阵法,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金身佛像显现在了天空,
满京城的百姓们纷纷喊道:“佛祖显灵了。”
随后又纷纷跪下朝着佛像磕头,
更有之会闭上眼睛念诵佛经。
看着天空的佛像,花满天掐着一个法决,
那些花伞好似在天空中起舞一样,
围绕着佛像在此起彼伏荡漾着。
金身佛像的眼睛微合,双手合十,
当那些花伞来到佛像身前的时候,
佛像的双眼忽然睁开,
漫天佛光,
梵音不绝,
一把把花伞不断的被摧折。
“芳华万代。”
花满天掐着指决朝着天上看去。
那些花伞上刻印的花纹渐渐地脱离出伞面,
花朵逐渐凋零,花瓣慢慢脱落,
那些花瓣就好像有生命一般,
片片花瓣在空中不停飞舞,
其中一片花瓣掉在一名罗汉身上的时候,
滑落的地方居然出现细小的伤口。
那些花瓣上居然有如此凌厉的攻势,
那道伤口流血不止,
那名罗汉将佛光覆盖住伤口,却依然止不住伤势。
血越流越多,
其他罗汉见势不妙,
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
天上的花瓣缠绕在佛像身边不断向着佛像攻击,
而地上的罗汉们也都攻向花满天。
花满天举起右手,那把没有伞面的花伞落在他的手上,犹如一根没有血肉的骨头一样。
将伞骨打向那群罗汉后,花满天摸着伞柄,
接着将伞柄放在嘴边,一段魔音从那伞柄中传来。
伞骨伴随着魔音犹如有了生命一般,
不断对那群罗汉进行试探,
它们不仅知道闪躲,也知道进攻。
“我这把天魔伞的组成乃是以魔人的骨头制成的伞骨,青鸟之翼制成的伞面,妖兽却琅的命骨制成的伞柄。仅凭你等手中的法器,又如何能与之抗衡?”
花满天看着陷入战斗的罗汉们摇了摇头。
不管那群罗汉,花满天抬脚走进了禅院。
禅院内此时只有慧能一人坐在空地上,
看到慧能后,花满天笑了起来。
“你们可真有意思,前有十八罗汉阻我,待我进来之后,你又坐在这里,怎的?在我面前唱的是哪一出?”
花满天看着慧能说。
慧能念了声佛号后睁开眼说:“世子殿下,还望莫要入了魔障。”
听到慧能的话,花满天原本还笑着的脸忽然阴沉了下来,
虽然那张脸很好看,
但阴沉下来的时候又有些可怖。
“你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花满天看着慧能一字一句说道。
慧能没有回话,双手合十低念了句阿弥陀佛。
天上的金佛终于抵不住花瓣的攻击,
轰然消散,
而那十八罗汉们纷纷提不起丝毫气力,瘫软在地上。
听到外面的动静,花满天能感受到禅院内另外一股气息。
“别担心,我只是用了点花毒,不致命。”
花满天朝着禅院深处说道。
说完这句话以后,那股气息又很快消失了。
外面的花瓣回到了伞面上,伞骨也回到了伞身上。
那把花伞悠悠的飘了进来后在花满天的身前晃了晃,
像是在邀功一般。
花满天摸了摸花伞,将其收了起来。
“今日我来此的目的很简单。“
慧能低声念了句佛号。
“禅宗讲因果,昭阳现在还躺在床上,你是否也要吞下自己种的果?”
花满天走上前说道。
慧能又念了句佛号。
场间随之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
花满天突然笑道:“看来我倒是高估了你,高估了你们,高估了你们所有人。”
说完指着禅院深处,
“包括你。”
慧能双手向前轻推,
场间生出许多禅意,
“大日如来真经?”
感受到无尽的禅意,花满天皱着眉看向慧能。
自古佛魔不两立,可眼前这个秃驴,
凭什么能修得大日如来真经?
花满天捏了个指决神情凝重。
“万魔朝拜。”
阴森的魔气对向慧能的禅意,
虽说万魔宫乃是中州第一魔修大派,
虽说花满天的天赋极高,
仅仅二十多岁的年纪修为境界就到了知守中境。
可纵使天赋再如何惊人,
修行岁月也只堪堪二十载,
对上慧能这个修行佛法足足一百载的老僧,
花满天这点修为还是不够看。
很快,那带着肃杀的禅意掠向自己。
被那股禅意拂过,
花满天整个人飞了出去。
慧能又低声念了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倒在地上的花满天浑身犹如烧起来一般灼痛难忍。
强忍身上的疼痛,花满天慢慢的站起身。
“贼秃,你佛如果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该是会慈悲于你呢,还是会降杀于你?”
慧能依旧是低着头,微合着眼。
花满天拍了拍身上沾染灰尘的地方,
发现怎么拍都拍不掉,越拍越脏,
只好作罢。
就在花满天准备将天魔伞祭出的时候,
身后则响起了一道声音。
“二位的动静是否太大了?还请二位就此作罢。”
秦总管在身后说道。
转身看见来人,花满天便知道再无下手的机会了,
于是朝着秦总管行了个礼后走出了禅院。
从出王府到现在,沈苍穹给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没有杀了慧能,只能说明他自己修为不济,怪不得别人。
如果再强行出手,只怕还不等自己被那无尽的禅意摧毁,就已经被秦总管擒下。
看见花满天出了禅院,秦总管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让大家难堪,虽然他代表着天家。
随后秦总管又朝着禅院深处看了一眼后走出了禅院。
走出禅院的花满天再也没能忍受身体中的灼痛感,俯身吐出一大口鲜血。
跟着出来的秦总管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拍。
被秦总管拍了拍以后,花满天只觉得脉络通畅了许多,转身对秦总管道了句谢后独自一人走回了王府。
。。。
冥泉底部,躺在石床上的沈星河眼睛慢慢张开,
他睡了接近一年,
这一年里,桑碧落在不断的修补他的神魄,
现如今神魄已经修补完毕,只余下些许裂痕,只待其愈合便可。
“我劝你还是别乱动,不然又要睡一年。”
看见准备起身的沈星河,桑碧落在旁边说道。
发现了旁边站着的人以后,沈星河开心的说:“老师,幸不辱命。”
听见沈星河说的话,桑碧落摆了摆手:“别跟我来这套,命都没了谈何幸不辱命。”
沈星河尴尬的挠了挠头。
此时,坐在角落冥悟的沈梁彦随之醒来,
冥悟一年,他的灵气更为精纯,剑也更快了。
“剑体初成?不对啊,你这小子有此等天赋,怎的境界还能如此低微?”
桑碧落看着沈梁彦疑惑道。
沈梁彦站起身说:“天天修炼,累。”
“别人要是有你这般天赋,早就闭关不闻世事百余载,你倒好,还累,你瞧瞧你这句话,太贱了。”
桑碧落指着沈梁彦说。
就在两人又要斗嘴的时候,沈星河从中调和道:“行了行了,老师,我们兄弟二人此番来寻你所为何事,想必您也知道了。现如今也找到您了,还请老师带我们出去。”
桑碧落转头走到石桌旁说:“别介,别这么客气,这里面挺好的,我也懒得出去。”
此番话将沈星河怼的哑口无言。
于是沈星河朝着沈梁彦使了个眼色,沈梁彦点点头后转身说:“王兄,算了,这家伙怕死的紧,不怕死当初怎么会自愿进冥泉?唉,只是可惜了蓬莱,可怜了老岛主,蓬莱那点家业要被那四个人给瓜分了。”
这句话是来之前两人商讨许久的,这也是沈梁彦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一向不善言谈的沈梁彦对于这句话可是练习了许久。
沈星河也跟着搭腔:“是啊,唉,听闻前些年老岛主收养了个孙女,岛上的人喜欢得紧,也不知道这小女孩到时候下场会如何。”
听到这番对话,桑碧落的身子站在原地顿了顿。
沈梁彦回头给了沈星河一个眼神,奏效了。
等了一会儿,只见原本还站在原地的桑碧落忽然提着剑架在了沈梁彦的脖子上。
“臭小子,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吃激将,可今天你这句话,我听了。”
看着气势突变的桑碧落,沈星河的额头上流下了几滴冷汗。
把剑撤了下来,桑碧落走到石桌前拿起那根刻着仙路渺茫的竹签后说道:“收拾一下,马上走。”
沈星河将一块玉牌从怀中取出递给沈梁彦。
沈梁彦走到桑碧落身后说:“老师,这枚玉牌是父上让我们转交与你的。”
桑碧落并没有接过那枚玉牌,
平静的转过身说:“我知道沈苍穹在想什么,这枚玉牌无需给我。”
随后桑碧落朝着那扇石门走去。
两人对视无奈一笑,随后沈星河又昏睡过去。
与来时不同,沈梁彦背着又陷入昏迷的沈星河跟在桑碧落的身后向冥泉通道口飞去。
这次并没有妖兽与魔人前来阻拦,很是顺畅的飞到冥泉入口处。
桑碧落捏了个指决朝着入口点了点。
那入口的封印渐渐散开,一股阴风朝着外面吹去。
待阴风彻底散去后,桑碧落这才飞了出去。
沈梁彦跟在身后提醒道:“老师,还请小心,进来时我等曾遭到过韩遥的埋伏。”
桑碧落并没有在意沈梁彦的提醒,散去灵力站在地上。
“那个胆小鬼不敢亲自守在这里,放心吧。”
桑碧落转身对沈梁彦说道。
走到比良坡底,桑碧落感慨道:“此景不似来时啊。”
接着抬腿走上比良坡。
刚走上比良坡,周围竟然传来一阵阵怨气十足的哭声。
“你们知道么?当年这里只有一条很是陡峭的阶梯,周围则全是被禁锢住的魂体。”
桑碧落走在前面说道。
“那些魂体经过无数次所谓洗礼以后,全都失了其魂意并被埋葬在这里。”
此时已经来到了坡顶,桑碧落转过头看着比良坡。
“轮回转世,本应是这天地间的规则,那些本应转世重生的魂体却被这群人禁锢在这里。”
听着桑碧落的话,沈梁彦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因为世人需要我们,我们便得以存在。因为世人需要我们,他们才得以引渡。”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祭祀长袍的老人飞了过来。
看见来人后,沈梁彦心中一紧。
灰色祭祀长袍,很可能就是那个仅次于韩再奇的三长老赫连弘。
“小友不必如此谨慎。”
赫连弘说道。
桑碧落也点点头说:“别担心,这老头虽然虚伪,却是我在神宫内唯一的朋友。”
听见桑碧落的话,赫连弘笑道:“能被你称之为朋友,老夫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桑碧落撇了撇嘴说:“全看你怎么想。”
赫连弘笑着拿出一张符篆递到桑碧落身前。
“韩再奇那老家伙不会找你的麻烦?”
桑碧落并没有急着去接,而是看着赫连弘问。
“大祭司如果有心看,这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赫连弘反问。
桑碧落想了想说:“也是,那几个老家伙修为高深,真想看的话,还真没什么能躲得过他们的眼睛。”
说罢,桑碧落接过那张符篆带着沈梁彦离开。
赫连弘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朝着一个角落说道:“出来罢,看了这么久了,憋这么久不出声也挺难受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蛮儿从角落飘了出来。
蛮儿浑身颤抖着走到赫连弘面前行礼道:“见过三长老。”
赫连弘看着蛮儿说:“你这孩子在这里看了这么久了,可以回去复命了。”
蛮儿赶紧磕了几个头,随后转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