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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苏心染的风头完全的被苏叶曦给盖了过去,顾轻薇略一思考,一个计策便冒了上来。
她环视了一眼议论纷纷的众人,示意他们都安静下来,然后才对苏正南说:“相爷,妾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正南睨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什么话?”
“既是浮莲献珠,那定然是要有献珠的人选,与其让一个无名无姓的舞姬上前献玉,不如换成自家的女儿,岂不更是能够在太后娘娘面前博得头彩?”
苏正南连连点头,“薇儿说的是,只是这领舞之人的舞蹈异常复杂……”
“再复杂的舞蹈若是勤加练习,不出几日定能娴熟于身,况且比起那个领舞的舞姬,咱们丞相府的小姐可是个个生的月貌花容,天香国色呢!”
听顾轻薇这么一说,不仅是苏正南,就连其他人都觉得颇为赞同。
苏正南点了点头,看向苏叶曦,不假思索道:“既然这个礼物是叶曦准备的,那自然就由叶曦来做领舞之人,叶曦你觉得如何?”
闻言,苏叶曦缓缓起身,正欲说话,却被顾轻薇抢了先,“相爷,虽然说这礼物是大小姐准备的,可是具妾身所知,大小姐其实并不擅长舞蹈这类,若是让大小姐当领舞之人,只怕反而会弄巧成拙。”
听到顾氏的话,苏正南也觉得有些道理,眉头微微皱起,犹豫道:“可是,若是不让叶曦当领舞之人,那应该让谁去呢?”
“这个领舞之人,自然是非心染莫属!一则心染性格恬静、乖顺,做事有规有矩,二则心染常年练舞,基础好,更容易练成!”
顾轻薇理所当然的说。
只不过她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别人未必会这么觉得。
“妹妹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主意是叶曦出的,这蓝玉明珠也是她千辛万苦找到的,凭什么辛苦的事情她来做,献珠领功的事情反倒让心染来了呢?”
沈氏首先开了口,替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
“我也同意夫人的话,姐姐你这么做,未免也太……”
梅姨娘柔柔的掩唇一笑,下面的话不用说,别人也能理会个十之八九。
听到其他人都反对苏心染领舞,顾轻薇的脸色变得难堪起来。
“叶曦和心染是亲姐妹,哪里分什么你我,谁领舞不一样呢?我不过是觉得心染有舞蹈的底子,更容易练成且练好这段领舞,这样才不会出了什么差错,让丞相府的颜面扫地!”
她转而看向苏正南,“相爷,妾身处处替相府着想,难道还错了吗?”
“是啊!”苏正南环视了一圈众人,说道:“轻薇这也是为了相府的颜面着想。太后寿筵是何等重要的大场面呀,到时候朝臣云集,别国使臣也会到访,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丢的可就不是丞相府的颜面了,而是整个翊国的颜面!”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觉得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沈氏正欲说话,却被苏叶曦的一个眼神所制止。
似乎注意到苏叶曦低沉的脸色,苏正南略带愧疚的看了她一眼,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叶曦,你意下如何?毕竟这寿辰之礼是你的!”
苏叶曦淡然垂眸,“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好,叶曦你果然深明大义,既然如此,那领舞之人就是心染了!”
苏正南朗声说道,继而看向端坐着的苏心染,“心染,这几日你一定要加紧练习,为父还有丞相府的全部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苏心染柔美的一笑,乖巧的说:“是,父亲,女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她还不忘挑衅似的瞥了苏叶曦一眼。
哼,你的礼物胜过我又如何,如今还不让我取而代之。
苏叶曦则好像没瞧见苏心染的眼神一样,兀自垂着头,抿唇不语。
不过她这样的动作看在别人眼里,同失落别无二致。于是,他们纷纷对她投过来了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苏正南许是觉得自己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便又对苏叶曦说:“叶曦,这次你为了丞相府牺牲这么大,为父以后定然会补偿你的!”
苏叶曦依旧沉默不语。
苏正南讪讪的笑了笑,对看完了好戏的众人说:“那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各自散了吧!”
说罢他就率先起身离开了正堂,苏叶曦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到正堂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直到夕阳的余晖洒落进来,在周围投射出稀疏而斑驳的光影,而她兀自隐在阴影中,璨若莲瓣的容颜上,表情无法看的真切。
知画亦是安安静静的侍立在她身后,想要询问她一下却又不敢妄自打扰。
她心里实在愤愤不平,大小姐精心绘制的图纸,不辞辛劳的前去静音楼托人制作,连夜的编排舞蹈……到头来却都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过了好一会儿,苏叶曦伸展了一下四肢,又活动了一下因为垂着头太久而有些发酸的脖子,然后站起身,对一脸莫名的知画说:“走吧!回冰心阁!”
“太好了,小姐,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知画一脸惊喜的叫道。
苏叶曦本来想说,我不是不肯理你,只不过做戏就要做全套,这有人一直在旁边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她总不好刚被人抢了那么一个大功劳,下一刻就眉开眼笑的谈天说地了吧!
不过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她的计划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小姐,你等等我!”
她急忙追上大步走出相府正堂的苏叶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苏叶曦自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淡淡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就是想问,为什么我这么轻易的把这次机会让给了苏心染,她是我的妹妹,既然那么想要那个领舞的位子,我便是让给她了又如何?”
苏叶曦淡淡的一笑,语气颇有些不在乎的道
知画闻言,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尖声叫道:“小姐,这可是多大的功劳呀,怎么能说让就让了呢?”
苏叶曦掏了掏自己差点被震聋的耳朵,瞪了知画一眼道:“能不能不这么咋咋呼呼的?要知道功劳越大,风险也就越大,你怎么就知道这次殿前祝寿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万一要是出点什么问题,轻的下大牢,重的可是很有可能要以死谢罪的!”
“以死谢罪?!!!”
“是啊,你想想,太后她老人家的六十岁大寿多么重要啊,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罪过可真就大了!”
知画略微思考了一番,问道:“小姐,你这该不会是在自我安慰吧?”
苏叶曦打了一个响指,轻笑道:“被你答对了!”
她重重松了一口气,步伐轻松的转过了曲折的游廊,瞧着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知画挠了挠自己的头,脸上不禁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心想,苏叶曦该不会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精神有些错乱了吧?要不然怎么出了这种事,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接下来一连几天,苏心染一直废寝忘食的在教坊里练舞。也是她确实有些功底,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已经把领舞的动作要领拿捏得很是到位,连教习她舞艺的舞姬都对她称赞不已。
圣母皇太后的六十岁大寿,应是翊国近十年来最大的盛事了。皇上下令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以此为向来诵经念佛的太后娘娘广积善德。
许多天以前,凤临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已经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了。如今更是万民欢欣,共同祝贺皇太后福体安康、寿比南山。
丞相府自然也不例外,一大早府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小姐们打扮的明艳照人,一个个生怕到时候会被其他人给比下去。毕竟这次太后的寿筵上,到场的不仅会有皇上的诸位皇子,还有各家的少爷小姐们,这让那些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却仍旧未曾婚配的青年男女们无比蠢蠢欲动起来。
冰心阁内,苏叶曦端坐在菱花镜前,望着镜中眉眼精致的人儿。五官清丽,气质出尘,怎么看都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妙人儿。不过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那双如碧玺般澄澈的眸底,掩藏了多少恨意和算计。
一个累世的仇恨所吞噬的人,再绝代风华的外表,也不过就是个漂亮的皮囊而已。
“小姐!”知画从衣柜中捧出了几套衣服,笑问道:“小姐今儿个要穿哪一件?要奴婢说呀,既然是太后的寿辰,自然是穿的喜庆一些,不如……”
她一一扫过手上材质不同的各色衣裙,突然眼前一亮,“就穿这件百花曳地裙吧!”
苏正南和老夫人也早早的在正堂等候。
如今女儿出去,可是代表整个相府,所以苏正南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苏叶曦和苏心染,他更是希望苏叶曦在宫里钓到个金龟婿,最低也要是公侯之家,再往上了,就是皇家!
皇室里那么多皇子,随便一个,将来叶曦便是皇子妃或者王妃,地位都大众人一等,如此一来,苏正南的官位不就节节高升,整个丞相府在凤临城也站得更稳。
苏正南的心情很是急躁,眼睛瞪着显出一副土财主的馋相。
“父亲,女儿来迟,望父亲恕罪。”
随着声音的落下,苏心染款款走来,登时看的苏正南一脸的痴迷。
苏心染身着一袭蔷薇色蝶戏水仙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眸含春水漾清波,唇若樱桃一点红,莲步轻移,身姿窈窕,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哈哈哈,我的染儿今日打扮甚好,着实让为父惊叹。”
苏正南哈哈大笑几声,摸着胡须,赞叹道。
苏心染心里一阵得意,表面故作害羞的低了低头,含娇细语道:“父亲过赞了。”
苏正南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笑意,“染儿,今日你定要好好表现,丞相府以后的荣辱可都寄予你身上了。”
“是啊,心染,以往你做的那些糊涂事,我就不说了,这次不仅仅是为我们相府争光,更重要的是为了你自己,你懂吗?”
老夫人义正言辞的说着,苏心染垂了垂眸,柔声道“ “是,祖母放心,女儿定不会辜负父亲和祖母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