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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二年,八月初三。
杨应朝输光了麾下兵士的饷银,他吓的不敢出府。
没有办法的他,偷偷的派人回京取他藏在京师的银子去了。
从大同府前往京师,一去一回要好几天,这么长的时间,他麾下的兵士们已经等不及了。
“咱们还发不发饷啊?”
“发,肯定发,咱们其他部的兄弟都发了。”
其他部的兄弟是王则之留下的精锐,他们都在王则之的麾下。
这些人互相熟悉,在自己没有领到饷银之后,就前去询问他们发没发。
王则之麾下军士的告诉他们八月初一就发了,他们应该也发了。
如果没发,那就是...
“都说阉货贪财,咱们的饷银不会是被这阉货贪没了吧?”
这人是于忠安插进来带节奏的,他一开口众兵士纷纷一静。
当兵打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点饷银。
现在,他们的饷银被人克扣了这群人一下子就炸锅了。
“他娘的,这个阉货敢贪没老子的饷银,老子要了他的命。”
“就是,就是。”
“他应该不敢吧,咱们这么多人的饷银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可说不定,我亲眼看到他被赌场的小厮扔了出去。
只有输光了又欠了赌场银子的人才会被扔出来。”
于忠安插的人火上浇油道。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也看到了。”那天看到杨应朝被扔出赌场的不止他一个人,他还有同伴。
这人一开口,众兵士只觉脑门上噌噌的冒火气。
“他娘的,这个阉货竟然把咱们的血汗钱拿去赌了,咱们必须讨个说法。”
“对,讨说法。”
“好像宫里的太监都很有钱,讨说法没用,咱们应该讨饷。”密谍说道。
“没错,这是咱们用命换来的钱,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
“兄弟们咱们讨饷去。”
“讨饷去。”
三千人群情激愤,他们浩浩荡荡,披甲带刀,向着杨应朝的府邸冲了进去。
“开门,开门,开门!”
“嘭嘭嘭~”
一群愤怒的兵士来到杨应朝的府前,使劲拍着大门。
府里看门的家丁哪里听过这种声音,他吓的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扭头就跑了。
他以为这些兵士造反了。
“不开门,他娘的,兄弟们搭人梯翻墙。”
兵士中的一个老兵一声吆喝,他们迅速搭了个人梯翻墙进去,从里面把大门打开了。
他们蜂拥而入,一窝蜂的冲到了杨应朝的住处。
杨应朝收到了家丁的消息,躲在床底下看着房间里气势汹汹的兵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人呢,躲哪儿去了,给老子出来。”
老兵愤怒的在房间里一阵打砸,他找来找去没有找到杨应朝,生气的一刀劈开了房间里的桌子。
于忠安插的密谍眯着眼睛查看房梁、窗户,嚯的蹲下身子掀开了床单,找到了躲在床底下的杨应朝。
“找到了,在这儿呢。”密谍淡淡的说了一声。
“嘿,老小子,你挺会躲啊,给老子出来。”老兵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出来。
“好汉饶命,好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杨应朝被提出来,看着满屋子的兵士直接吓的屎尿齐流。
“饶命,说,老子们的银子呢。”
“银子呢?”
“说。”
兵士们气愤填庸的围着他高声大喝起来。
“银子在呢,银子在呢,我派人去取去了,再有三日就到了。”
“怎么还要等三日,不是初一发饷吗?”
“说,你是不是把咱们的饷银拿去赌了?”
“我...我...我本来想着能赢回来的,没想到全输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派人去京师取银子去了,银子就在来的路上了,再有三日肯定到了。”
“赌鬼的话不能相信。”密谍凝神说道。
赌鬼是最没有节操的,他们输了赌,赌了输。
最终输个倾家荡产还不算,还会四处借债,把借来的钱也搭进去。
如果你认为,他们输成这样就会收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赌鬼只要活着,就不会收手。
他们无时不刻的在想,他们能赢,能回本,能发大财。
这就是赌鬼,所以赌鬼的话不能信。
“老子们等不了三日了,现在你就得给咱们银子。”
“没错,现在就给。”
“现在就给。”
兵士们抽出刀剑神色不善的盯着他说道。
“我...我现在没有啊,要不是总兵大人允许我在魁星楼吃饭,我连饭都吃不起了啊。”
杨应朝被吓坏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瘫坐在地上说道。
“怎么可能,你可是从宫中来的,传闻皇宫中遍地金银,你们这些人又都是些贪财好物的货色,你怎么可能没有银子?”
密谍眯着眼睛不信的说道。
“说,银子在哪里,你要是不说,老子今天就宰了你。”老兵相信了密谍的话,提起刀架在了杨应朝的脖子上。
“我说我说,咱们有话好好话,我还藏了点。”杨应朝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凉,吓的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走到院子里的一颗下用手刨了起来。
没刨几下,一些珍珠、玉镯、耳饰之类的物件被他刨了出来。
太监没了那话儿,心理就变的扭曲起来。
他们对金银珠宝的喜好就变的执着起来,这也是为什么杨应朝会藏一些首饰的原因。
“阉货,果然把好东西藏起来了。”老兵一脚把杨应朝踹开,用刀把树下埋的东西挖了出来。
他挖出一包袱首饰之后,分了起来。
可是他们有三千人呢,就是把珍珠一颗一颗拆开也不够分的。
“不够,狗东西肯定还有,说,你把其它的财物藏哪里去了?”老兵把刀架在杨应朝的脖子上继续逼问。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这就是我带过来的所有财物了。”杨应朝哭丧着脸说道。
“他娘的,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曰你娘的,干!”老兵说着一刀就扎进了杨应朝的小腿。
“嗷呜~啊~”杨应朝发出了不似人声惨叫。
他痛的用双手狠狠抓着大腿上的肉,希望以此减少疼痛感。
老兵把刀拔出来,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说不说,再不说,老子我...”
老兵生气的举起刀打算再扎一刀,杨应朝尖叫一声,赶紧指着房梁大声说起来。
“房梁上,房梁上~房梁上有金子,足够你们发你们的饷银了。”
老兵顺着他指的地方摸到了房梁,在房梁上有十锭二十两的金子。
明末时期,一两银子等于十两银子。
十锭二十两的金子就是两千两银子,再加上珠宝首饰刚好够兵士们的三千两饷银。
太监就是这么贪财,他在有金子和首饰的情况下还要贪没兵士们的饷银去赌。
杨应朝原本打算等他派去京师取银子的人回来,再拿着这些金子和首饰去赌一把的。
他没想到兵士们会聚兵闹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