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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某个角落,俞嘉澍、蓬看福、苗睿识、任良材还有一位身着南河军服的将领站在一起。
这位南河将领就是东城门此时南河军的最高统帅——赵孟。
任良材身上再添几道伤口,蹲下绑紧鞋带并出声道:“赵将军,你不是说有事相商吗?赶紧说吧,说完了继续去杀敌。”
赵孟又看了眼城外,沉眉道:“城东守不住了,我们撤回城西吧!”
任良材灵动绑鞋绳的手指猛然顿住,再用力拉扯,慢慢起身,直直看向赵孟。
“刘将军与庞大将军皆是命我等誓死守住东城门,赵将军这是何意?”
赵孟眸光躲闪,露出暗黄牙齿:“本将军倒是无所谓,只是城内仅剩的天策军都在这儿,若是诸位不幸战死,未免有些——”
“南河友军前来助我天策守城,我等感激不尽,若赵将军觉得应该撤回城西,那便去吧,我们兄弟不会去的。”
赵孟的小眼睛闪过阴郁,要是他敢独自跑去城西,还会在这浪费口舌?
“任将军此言差矣,我南河军怎么抛下友军独自逃离!回去吧,合力将上官军击退!”
“哈哈哈——之前说话语气较为生硬,还请赵将军莫要在意,本将军先去了!”
任良材大笑一声,拎着长刀跑回城墙。
俞嘉澍等三人都对赵孟抱拳作揖,继而也各自跑回自己的位置。
赵孟一人在原地,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眼中的寒意与狠毒渐浓:“呸——逞什么英雄好汉,就你们仅剩的数千人,最后战死的不还都是我南河将士!”
“既然你们想死,那就别怪本将军了!”
赵孟回到自己的位置,对左右说了什么,有士卒立即在所有南河将士身后跑过。
南河将士的眼神都变了变,再放箭时,不仅箭矢少了,射向的位置也有些奇怪。
任良材率千余人守卫的这一段有百余尺,千余人就算射箭射得再快,城下如蝗虫过境的联军还是会靠近城墙。
不过之前有南河军的将士在另一侧一齐射箭,为他们抵消了很大的压力。
啪嗒——
一个云梯搭在距离任良材不远的地方,任良材脸色剧变。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过来的?!”
扫过四周,征战沙场多年,他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赵孟这是在借刀杀人啊!
再看向他的三个兄弟,每个人的情况都与他差不多,唯独只有赵孟率军守卫的那一大截没有上官军。
恨恨咬牙,却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给我杀!决不能让他们登上城墙!让南河的兄弟们看看我们西噬城的风骨!让他们知道,我们之所以守成这副模样,不是因为我们贪生怕死,只是因为天时地利都在上官那边而已!”
“是!”
西噬城八万人杀到如今的万余人,都早已杀红了眼。杀人对于他们来说,与吃饭睡觉无异。
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决不能失了天策的风骨!
完全露出身体,扛起石头、直木,往云梯下扔去。
噗噗噗——
一瞬间,露出去的士卒中有十余人被漫天的上官军箭矢射中。
十余具天策军士卒尸体旁的士卒没有丝毫畏惧,推开同伴的尸体,抱着石头或圆木大叫起身:“啊啊啊!狗上官军,都去死吧!”
“天策万岁!”
“大将军万岁!”
噗噗噗——
每个死去的士卒身边都会再次冒出其他士卒填补那个空缺,继续往城下扔石头和圆木。
不过几个呼吸,惨烈程度上升了好几个级别。
咻咻咻——
数百支箭矢从南河军那射到他们前方下方的上官军,再之后就没有了,连半根箭矢都没有。
任良材无比恼恨,拎刀跑向一根抖动的云梯。
它的四周堆积了十余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是胸口中箭。
“他娘的赵孟,我们兄弟让你滚不滚,还加害我们!若不是情况紧急,老子不将你剁成肉末喂狗,老子愧对死去的兄弟们!”
心中不断大吼对赵孟的怨念,很快跑到云梯旁。
扛起一根圆木,露出身体就要扔下去。
咻——
一声刺耳的破空声袭来,根本来不及思考该怎么做,任良材双手用力挥舞圆木。
嘭——
噗——
圆木撞击于城墙声与箭矢刺进圆木声几乎是同一时间传入他的耳朵,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破空声再次传来。
“你娘的!有本事冲上城墙来杀我啊!给我去死!啊啊啊!”
任良材举起圆木,往右侧一个低矮处移动,还没到那边,又往原来的位置移动,将圆木举过城墙,顺着云梯用力扔下去。
砰砰砰——
“啊啊啊!”
下方传来一阵碰撞与惨叫声,任良材没有得意忘形,立即躲到城墙后。
咻——
他的头发被带起了好几束。
这个云梯是没人上来了,但其他的云梯此时也都开始抖动。
转头向南河那边的将士大喊:“庞大将军命你等誓死守住东城门,若是东城门被破,你们也都难逃一死!”
啪嗒——
第一个上官军士卒登上城墙,跳到过道。
“哈哈哈——我是先登,杀啊!”
噗——
男子低头看了看刀尖,想转身看杀死他的是谁,才转到一半,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兄弟们,将你们吃饭家伙拿出来,跟他们拼了!誓死不退!”
“誓死不退!”
上官军源源不断从破了的地方登上城墙,南河军所守的区域已没了上官军。
赵孟与数名将领站在一起,赵孟的表情非常复杂。
他以为城墙一破,西噬城的守将就会带部下放弃城墙,如他说的退到城西,可如今西噬城的四位将军与所有士卒都是要拼杀至最后一人的架势。
再等下去,他自己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大将军有命,与西噬城守军誓死守住东城门。若东城门破了,西噬城守军损失殆尽,我们恐怕难辞其咎。”
“将军,杀过去吧!西噬城守军就快死光了!”
“哈哈哈——枉我们自己吃糠喝水,将你们好吃好喝供着,到最后还不是靠我们自己杀敌!兄弟们,宁死不退,让南河军的软蛋们看看我们西噬城爷们的风骨!哈哈哈——杀!爽!”
赵孟等人齐齐看去,平日话很少的苗睿识不知何时失去了右臂。
伤口还在喷涌鲜血,而他完好的手握紧长刀,往四周冲杀而去。
四周的上官士卒只要见到他就纷纷溃散,太可怕了!这哪是人,这就是一个为杀戮而生的机器!
他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死活,就为了拉垫背的!
就算是身为他的友军,南河将士无不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哈哈哈——苗睿识你再不赶紧将伤口堵住,杀的上官狗们就没我多了!”
南河军将士再顺着声音看去,无一例外眼睛猛地瞪大,一些热血将士的眼睛奔腾出热泪。
蓬看福没有断臂,但情况比苗睿识更加惨烈。
他的肚子被划了一刀,伤口长达半尺,一只手捂在伤口那。
但他的手掌没有伤口长,没被捂住的地方落下长长白色绳条。
噗——
蓬看福又砍翻一个上官士卒,他的四周一片空旷。
数十个上官士卒在他的左右,但就是没人再往前冲。
“来啊!杀啊!怎么不过来了?!你们就这么贪生怕死吗?难道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越是怕死,就越容易死吗?哈哈哈——”
“将军!”
“杀过去吧!再不杀过去,我们也——”
赵孟的脸色还在阴沉不定,任良材所在的地方,传出一片生力军的大吼声。
“杀——”
赵孟看去,脸色更加难看。
刘长安冲上城墙,一眼扫过,最后落到赵孟身上。
“庞大将军有令,南河将士助我天策守城,若有违抗命令者,杀无赦!给我杀!”
虽然刘长安不是南河的将领,但平日里庞汇赢是如何与他相处的,南河将士都看在眼里。
而且很多南河早已对赵孟见死不救的命令很介怀,此时哪还会理会他。
“杀!”
“为天策的兄弟们报仇!”
赵孟脸上最后闪烁一次,拔出长刀:“为苗睿识将军与蓬看福将军报仇!给我杀!”
还没死的苗睿识和蓬看福朝赵孟翻了个白眼,留恋的目光扫过附近,最后定在刘长安身上。
他们的嘴巴都动了动,两人最后相视一眼,露出轻松笑容。
“呜——苗睿识将军!”
“呜——蓬看福将军!”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而榜样的力量不仅能激励己方将士,还能震慑敌方将士。
......
“不准退!退者死!”
噗噗噗——
师乾亲率数千人在大营与西噬城东门之间,一连斩杀了数十名往后奔逃的士卒。
溃逃的趋势终于得到遏止,但士卒并没有往回攻城,而是齐齐跪在地上。
“将军,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来日我们定当竭尽全力,东城门此时的天策军太多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算死绝也攻不下西噬城啊!”
“你们还未死绝,怎知死绝之前不能攻下东城门?!给本将军攻城,敢转身者——”
师乾拉起弓箭,对准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将领。
“死!”
“饶命——”
“噗——”
那名将领整个身体被弓箭带飞一尺有余,而师乾又开始搭箭拉弓了。
“是!”
上官军将士慌乱爬起,溃不成军的跑来,又溃不成军跑过去。
“传令进攻其他两个城门的大军往这边靠拢!”
“遵命!”
......
攻势才减缓一些,刘长安正要往苗睿识和蓬看福尸体所在的位置走去,像疯了的上官士卒毫无阵型奔来。
在奔跑时,竟然有摔倒一片的滑稽一幕。
“哈哈哈——上官军的将领是死绝了吗?让部下自相践踏还谈何攻城,我看只需再击退他们一次,西噬城就又能守住了。”
任良材身上大小伤口不下于十余个,好在没有大的伤口。
“现在的他们才是最可怕的!”
“啊?!”
“所有将士起来,就算是用身体堵住缺口,也绝不能让上官军再次登上城墙!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