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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谁靠谁的!”李乐不乐意的当胸擂了杨奉一拳,义气满怀的道,“咱们兄弟几个一向是同退共进的,谁也不能落了谁,韩暹说了,他先去踩点,要是合适的话,就引荐咱们两个过去,要不是刘封不能容人,也让咱们兄弟还给他留个位置!”
“这也是个主意。”杨奉身子晃了晃,却浑不在意,淡然看着韩暹的搬家队伍。
李乐讪讪的收回拳头,顺着杨奉的目光,嘿嘿笑道:“韩暹说了,他不来与你相见,那是怕刘封那边的人起了怀疑,我们的事,其实人家刘封早就知道了,就等着我们入套呢。”
“他说的很有道理。”杨奉轻嗯一声,回过头来看着有些尴尬的李乐,洒然一笑,摇了摇头回到桌边坐下,给自己满了一杯酒,道:“看你急的,我还能怪了他不成?也许我们这边,真有刘封的人呢。”
李乐眼睛一瞪,虎着脸道:“哪个兔崽子,让我知道了,非活剐了他不可!”
“罢了,”杨奉不在意的笑了笑,饮了一口酒,“你代我去与韩暹说一声,只说,我杨奉,祝他一路顺风!他留下的那些东西,你七我三,大家分了吧。”
“呃?”李乐愕然,眼角闪过一丝喜色,又有些犹豫的挠了挠头皮,“杨大哥,这些东西,还是我们五五分了好吧?以前——”
杨奉心中冷哼一声,却决然的摇了摇头,给了李乐一个宽厚的笑:“给你罢,我用不着。”
“这?”李乐有迟疑,怎么就用不着了呢?却又不敢再发问了,总觉得,没有了韩暹,自己在杨奉面前好似也跟着矮了一截一般,别扭得很。
……
韩暹打了个哆嗦,偷眼瞥了那高耸的旗楼一眼,仿佛有一个幽幽的眼睛正冷冷的瞧着自己,咬了咬牙,低声吩咐道:“一个个都仔细了点,快走!”
一个小头目不舍的跑了过来:“大首领,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弟兄的,凭什么就给了他们两个?”左右都是韩暹的人,他说话也不忌讳。
远远的,李乐的人和杨奉的人分成两丛,眼角泛着绿光,幽幽的往这边瞅着,尤其李乐的人,都快流出口水了。韩暹也有些心疼,这些坛坛罐罐都是几年来陆续抢来的,就这么的给扔了,确实心里舍不得,不过他更怕的是杨奉不会放过自己,带着这些东西反而是个累赘,还不如留下来做个人情。
“去!”韩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翻身爬上了马背,“到了那边,还能少了你吃了?扔了,全都扔了!”
小头目不敢再说什么,低头嘟嚷了两句,转身又跑了开去。
……
日已西下,红霞艳又转淡,终于化做了无尽的幽暗。杨奉依然一个人静静的品着早已淡得没味了的酒肴,韩暹的马队已经走远了,完全的消逝在茫茫夜色中。李乐已经醉得舌头打结,有一搭没一搭的数落着韩暹的不仗义,可是慢慢的,话到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转到了杨奉身上,说什么跟杨大哥在一起老不自在,以后就剩两兄弟了,一定好好跟杨大哥干……
旗楼下,挤挤的摆着几桌子,李乐的人和杨奉的人夹杂在一起,吆喝声声,不时的有人摔碗砸盘子,粗口恶声的挥霍着多余的精力。
“登登登”一串爬楼递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跑了上来,向杨奉抱拳一礼:“将军,韩暹的人果然在十里外严阵以待!”
“严,严,严阵以待?为,为什么呀?”李乐打了个酒嗝,使使的睁着快要眯上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杨奉,眼里却只有摇摇晃晃的一团影子。
“防我呗,你以为又是为什么!”杨奉淡然一笑,把杯中的酒缓缓的往楼下倒去。
“防,防,防?为什么呀!”李乐不乐意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死死的把住桌角支撑着身子,另一只手举了起来,摇摇摆摆的指划着,“自家兄弟,谁,谁防谁呀,杨,杨大哥别,别往心里去,待,待咱去问,问韩,韩暹这小子,看,看他打,打什么,主意!”
“不必了。”杨奉冷然一笑,手心一软,酒杯掉了下去,咣啷的一声响,却又掩在了下面的吆喝声中,“等你下去,你就会明白了。”
“下,下去了?”李乐脚下一软,又一屁股坐倒,“哇”了吐了一大口出来,冲天的恶臭直扑口鼻,杨奉皱了皱眉,扭头看向了幽幽的夜空,轻叹一声,透着无尽的萧索。
“送他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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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朗肃立在一旁,将自己会见刘封及在弋阳城的经历说了一遍。
王匡阴冷着脸,“呯”了一声将一只酒杯砸到地上,负着手来回疾走两圈,恨恨的骂道:“刘封小儿,欺人太甚!”
司马朗面沉似水,躬身一揖:“依朗愚见,大人应该使人通告杨奉,令他早有准备!”
“这,又是为何?”王匡不解的看了司马朗一眼,不以为然的道,“杨奉不过一个马贼,整天在洛阳四郡搅风搅雨的,尽是烦老子,若不是看在盟主面上,老子早想把他抓起来干掉了,也犯得着老子去结交他!”
“大人!”饶是司马朗脾气好,也被王匡这么白痴的一句话搞得差点吐血而亡,阖目微微舒一口气,稳了下心神,向王匡恭恭敬敬的一揖,缓缓的道:“刘封传话,请大人务要肃清洛阳四郡所有匪盗,否则他便要代大人出手,大人焉不知他会否假虞伐虢,来对付大人?杨奉与刘封有仇,大人既要……”
“黄口小儿,尽大狂话,他有什么本事?还不就是养了几个山贼土寇,也妄称名将了?惹毛了老子,老子这便点齐人马杀上晋阳,连他老子刘备一并活剐了!就是闹到盟主那里去,老子也不理亏!”王匡不知道“假虞伐虢”是什么典故,不过听这四个字的意思,也大略猜着是提醒自己刘封会借对付盗匪对付自己,一恼火打断了司马朗的话,怒气冲冲的道。
“若是刘备父子将盟主放在眼里,又怎敢到洛阳来?”司马朗微微皱眉,有心就此放过不再理会,却还忍不住反问一声。
“这个?”听了这话,王匡倒有些为难了起来,看了司马朗一眼,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神态肃然,竟是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下一突,这个司马公子可是在帮自己的,怎么能对他无礼?语气顿时软了下来,却又抹不开面子向这一位后学晚辈赔不是,试探的道:“伯达(司马朗字)的意思是?只要你说出来,我自无不允之理。”
“不敢。”司马朗淡淡的应了声,“大人是洛阳四郡之司命,朗自该为大人效力!”
王匡一怔,他再傻,也看出了司马朗已经对自己心存怨气了,其实王匡也一肚子火,不过却不能跟这位司马公子撒了,无奈的再一次把心火往回压,疑惑的道:“那,依伯达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呢?”
毕竟不想真的撇开不理,司马朗也便见好就收,谦然向王匡一揖,道:“大人应该结合杨奉,收了杨奉、韩暹诸部为己用,让他们跟刘封缠斗去,必要时,要粮给粮,要兵给兵,养着这几股刁匪,就是不要与刘封正面起冲突!”
“放过刘封?”王匡皱了皱眉,有些不甘心的道。
“不错!”司马朗肯定的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直视着王匡:“等盟主那边来使了,大人再依盟主号令,是战是和,再做定夺不迟!”
“这?”王匡有些为难,愤愤的道:“洛阳四郡是我的地盘,我却任那刘封小儿欺上门来,还得他说什么我就怎么做,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都来笑话我?”
“大人以为,大人兵将与刘封相比如何?”
王匡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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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
“文和,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李儒给贾诩添了杯酒,轻笑道。
“你朗中令大人百事繁忙,区区在下又岂也一再叼劳?你不在意,我还怕让一棍子打出去呢!”贾诩嘿嘿笑道,满意的饮了口,好酒!
自当日劝止了与并州的粮食交易后,李儒荣光焕发,已是完全回复了他当日的神采,连带着贾诩喝酒也有劲了。
李儒哈哈大笑:“这不是实话!老实说吧,你看上了哪家了?”
“怎么,你要与我做媒?”贾诩饮了口酒,拐着弯笑道。
李儒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道:“文和,我求你一件事!”
“难得,朗中令大人竟然有求于我!”贾诩眼睛一亮,上上下下细细的打量了李儒一番,又复捋须细吟了片刻,矜持的笑了笑:“十坛上好琥珀光!”
李儒苦笑一声:“我府上的酒,还不就是你的,别说十坛,若有百坛,你也抬走就是了。”
“嗯?”贾诩瞥了李儒一眼,“那不同,放在我家里,我想喝便喝,放在你府上,我馋了还得看你眼色,再好的酒,也变味了!”
李儒却长叹一声,将手中酒杯放了下来,诚恳的看着贾诩,道:“文和,我想你答应我,太师未败之前,不要改投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