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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之中充斥的爆炸的力量让我的眼神没有半点的闪烁,即便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神境二重的对手。
男人在狂冲而下,头下脚上,长枪开路,转瞬即逝。
我的身形拉低,肩、腰、胯已经被自己拉成了一张弓。
长枪暴刺而来,我的拳头也终是夹着一往无前的狂暴之势轰出,笔直的轰向那金色的长枪。
可能会死?这种想法绝对不是我现在会去想的,相反的,我现在倒是非常想去体验一下这样的感觉,因为只有那样,我才能更加准确、清晰的掌握我的实力,让我能够清楚的了解到自己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狂暴的力量开始在拳头上升起,而那长枪的金黄色枪尖,此时距离我的拳头却只有半尺不到的距离。
拳头去势不变,眼中的疯狂已经浓郁的快要化不开。
男人的眉头紧皱着,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只有神境一重的男人到底是有着怎样的勇气,让他敢用一只拳头来抵抗自己的长枪,直到长枪快要刺到这个男人的拳头的时候,他方才感觉到那抹浓重的疯狂味道,还有那只拳头上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怕,几乎是一瞬间,这种只是传说中的感觉便是在男人的心中升起,而几乎是本能的,男人的长枪一转,已经错开了半尺的距离,转而朝着我的肩膀之上刺去。
嘴角扯开一丝笑容,我看着那刺向我肩膀的长枪,还有长枪之后的男人,神境二重,的确是如朱雀所说:二重而已。
怕开始像是瘟疫一样,迅速的在男人的身体之中蔓延,甚至就连自己的手掌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好像那些掌控着长枪的肌肉都在隐隐的颤抖着。
身形微微偏转,长枪几乎贴着我的前胸刺了下去,而我那本来轰出去的拳头已经转了一个圈,依旧带着狂暴的力量朝着男人砸了过去,即便我和男人之间还隔着一杆长枪。
长枪的位置的确是很碍事的,但是这一刻,我却是在感谢这碍事的长枪。因为这长枪拦在这里,眼前的这个男人起码不会那么痛快的死掉。
拳头夹着狂暴的力量终是轰在了长枪之上。
男人身前横着长枪,身形却是在狂暴的后退,手中的长枪在不断的颤抖着,一如男人现在的身体一样。男人的脚掌在地上犁出了两条长长的沟壑,他满眼睛惊恐的看着脚下的沟壑,还有那个踏着沟壑冲来的男人。
攻击开始,拳头便已经如同暴雨一样的轰向了男人,男人眼中带着惊恐,手中的长枪也舞的密不透风的抵挡着。只可惜,男人终是因为惊恐而忘记了攻击,仿佛他能够做的只有抵挡一样。
我和男人的身形便这样一进一退的冲了出去,直到堪堪冲出去千米的时候,男人终是再也抵挡不住我的攻势。
随着长枪上响起一声脆响,随即断掉之后,我的拳头也终是轰在了男人的前胸之上。
拳头下清晰的骨裂声响起,男人的惊恐终是在眼睛里开始消退,转而升起的却是浓浓的绝望。
曾几何时,一个被他视作是蝼蚁的男人,居然生生的用拳头轰断了自己的长枪,然后又将自己轰杀在自己一生引以为傲的长枪之后,即便是死,他依然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攻击感到恐惧,那是一种疯狂的,几乎没有任何的退路的攻击,甚至,这样的攻击几乎是没有理智的,但是偏偏即使这样的攻击,推着自己硬生生的走了千米的距离,然后缓缓的倒在了这个男人的脚下。
男人没有死,却也终究是要死,只是他还能有一段时间活着而已。
男人的身体随后被我扔给了安在,安在朝着我安静一笑之后,手掌伸出,在男人的丹田之上抹了一把,金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男人开始迅速的衰老,瞬间便已经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而这个时候,我的身形已经朝着另一处冲去。
因为我的加入,战斗开始快速的结束,半晌之后,除了与呼噜和白绫对战的两人之中,一人舍命自爆,掩护着队友逃掉以外,其余金家之人,全军覆没。
当然,金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人口,作为天界之中都能够提的上名字的家族,金家的家族,单从人数上来说就要超过魂族,甚至可能是几倍甚至十几倍的超越。
收拾战场这样的事情自然有宋二崽的人做,在青衣收取了几人的魂魄之后,我们已经重新回到了常山城。
再次回到了书房之中,我居然有了一点两世为人的感觉。
自己修炼之前,还是半神境,但是醒来之后,便已经是神境,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自己居然将神境二重的高手硬生生的轰杀致死,这样的变化,即便是我自己,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感觉。
关于我的“交代”会,从刘结巴的一句“死变态”开始。
在经过众人的严格盘问之后,我终是将自己目前的状况交代了一个清楚。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需要交代的东西,我拥有的实力,在刚刚的一战之后,大家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神境一重的境界,现在拥有者逆战一重的实力,只是这一点却并不详实,具体能够达到什么程度,还需要我慢慢的发掘。
神境之后会拥有的一些类似于天赋的变化,我的身上却没有任何发生,主要的表现就是在飞这件事上,我现在只能蹦。
而这些则是我本身的实力,至于我的其他实力,众人自然也是清楚。
朱雀、涤魂、碎山三人的实力也是神境一重,但是也绝对拥有着逆战的实力,尤其是那个朱雀,虽然只是简单的战斗了一场,但是看那游刃有余的状态就知道了,他的实力可能是在我之上的。
而我的三个分身,境界与我一样,但是却因为他们那纯粹的性格特征,而导致他们甚至也拥有着逆战的实力。
小火和木头就简单的多了,俩人典型的法师,大规模团战猛的一匹,但是俩人绝对是只能躲在别人的身后输出的选手,一旦暴露,俩人估计连人家的一招都顶不住。
当然了,这些只是大家看见的,而且,很显然,大家对于这些也是不感兴趣的,他们感兴趣的,是他们没有看到的,比如我的拳定天下的功法到底是到了一个什么程度,能够让自己凭着拳头便将一个神境二重的高手活活打死。
只可惜,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我,我也不知道,或许涤魂应该能够知道一些。
在和众人大概的了解了一下目前的形势之后,众人也是纷纷散去,各自忙活。而我终是有了一点自己的时间,下一刻,我已经钻回了灵台。
我在灵台之中,一步三晃的前进着,嘴里吹着轻快的口哨,终是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正在和碎山一起鼓捣着什么的涤魂。
“老头,老头,忙啥呢?”我见到二人正蹲在地上,低头研究着什么,于是,我索性也是蹲了下来,带着一脸八卦表情的投向了他们在地上刻画着的东西。
“这是啥?”我指着地上那一堆画的弯弯曲曲像是蚯蚓一样的东西问。
“功法的行功路线。”涤魂回,却是头也没抬。
行功路线这东西我还是知道的,毕竟自己现在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大神了,虽然我这个大神有很大的泥腿子的成分。但是这种基本属于扫盲班水平的理论知识我还是知道的。
只是,我眼前的这一堆行功路线却是看的我极其迷茫,不是因为复杂,相反的这些行功的路线图很简单,甚至要比我的拳定天下的功法都简单。而是因为这些行功的路线图很明显都是错的,甚至有非常多的地方都是颠倒的,就像是本来应该是走会阴、穴的路线,却突然冲到了百会穴一样。
“要是按着你这个路线行功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用嘴放屁呀?”我嘬着牙花子,看着地上的路线图。
“你懂个屁。”涤魂直接一句话就吼了过来。
“修炼这种东西,其实说白了就是在逆天而行,无论是你,还是青衣他们,大家做的事情其实都是倒行逆施的事情,所以,我们正在研究一项功法,能够让你在地府之中,以魂魄之体修炼的功法。”
倒行逆施?尼玛的,你知道不知道这个词是啥意思?我刚要吐槽一下,却突然想起了涤魂这句话的最后一句。
“你是说这功法是给我修炼的?”我瞪着地上那些“倒行逆施”的行功路线,一脸震惊的问。
“是,我们哪需要修炼这些东西。”
“我必须修炼这个功法吗?”
“这个……看情况吧。”涤魂说。
我去你大爷的吧,老子才不会修炼这个功法呢,天知道你们两个不靠谱的老货会研究出一个什么东西出来,会不会老子修炼之后,一张嘴说话,出来的全是宿便,或者是直接在屁股上长几颗智齿出来。
不过,既然涤魂也说了,这是看情况的事情,所以倒是应该也有缓和的余地,所以,我倒是也不必急于一时。
所以,我直接把蹲在地上的涤魂和碎山拉了起来。
“这些事先放一放,有点事问你。”
“啥事?”
“就是我今天战斗的事,我的拳定天下还有阳关三叠、雷行什么的那些功法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不知道。”
握草!你丫的敢不敢再不负责任一点,老子虚心讨教,你丫的居然整一句不知道出来,话说,这拳定天下不是你们两个老货弄出来的吗?
经过涤魂和碎山的耐心解释,我终于是得意洋洋的离开了灵台。
其实,涤魂和碎山的确是不知道我身上的这些功法如今到底是达到了什么程度。因为在我将实力提升到了神境之后,我的那些功法便已经全部都达到了大圆满的境界,而这本来应该是这些功法的终点,但是在我提升到了神境之后,这些本应该停滞不前的功法却发生了就连他们这些本体也不知道的事情——变异。
“老子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涤魂功法的本体了。”涤魂斜着眼珠子瞪着我说。
的确是这样的,涤魂和碎山本来就是一种功法,其实他们也是一种形式的器灵,只是他们这种形式的器灵明显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认知而已,而在涤魂、拳定天下两种功法在我的身上出现了变异之后,他们两人也是出现了变异,所以,现在真的即便是他们二人,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但是现在我起码知道一件事了,就是这变异肯定不是坏事,毕竟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这种事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太坏的事情的。
当天晚上,众人再次聚集在一起,而这一次的聚会却不是我们提出来的,而是宋二崽。
会议的主要内容则是关于常山城的下一步发展的问题。
经过激烈的讨论,最终,众人敲定,常山城还发展个屁,如今魂族当道,又掺和进一个天界金家,我们如果在固守常山城的话,哪天来一个大神,可就直接给我们团灭了。
“那咋办?”宋二崽烦的直薅头发。
该!你丫的怪谁,没事非要弄这么一个城市干啥?你见哪个大神没事的时候身后拖着一个城市跑的,甚至连拖家带口跑的都少。你是见过超人带着媳妇满街跑了,还是见过蜘蛛侠带着他那小女朋友去吃大排档了?
最终,众人敲定解决方案。其实很简单,就是宋二崽去勾引一下金家的那些狂蜂浪蝶,将金家的视线从常山城上转移到宋二崽的身上。毕竟,宋二崽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神,总不至于天天日子过的朝不保夕的。而且,金家这种天界上下来的家族,他们的目标自然也是我们这些人,对于那些平民,他们还是不屑动手的。
而对于这个计划宋二崽自然是极力反对的,原因也很简单,怕死,天知道金家有没有什么老怪物在,自己一个不慎,可是非常有可能交代在人家的门前的。
只可惜,关于他的反对,众人根本即使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你丫的自己的屁股,自己不擦,还指望着我们去擦,我们魂族这边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
而唯一让我们有点出乎意料的事情则是,宋二崽依照青衣搜索到了记忆去寻找金家,赶到金家地头的时候,那里如今却是一片人去楼空的苍凉。
至此,常山城一役终究是算是凑合结束,记过不是太圆满,但是总算也不会伤筋动骨。
而我们也再次踏上了寻找长生峰的路。
最终,半年之后,我们终是站在了长生峰之前。
其实,长生峰也并不是那么难找的一个地方,地府的十大忘川而已,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探索过了,而且我们还有呼噜和白绫两位大神打了前站,如今再找起这长生峰来,自然就是事半功倍了。
只可惜,长生峰的确是不难找的,但是想进入长生峰却是难上加难,因为长生峰现在已经被魂族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而且,这些魂族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金枪金甲的金家之人,由此可见,这金家想来也是将家族迁到了长生峰这里。
对于,众人除了咬牙,也没了别的办法。不说别的,就是现在围困长生峰的那千万的魂族和天界金家的人口,就已经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撼动的了。
而正在我嘬着牙花子难受的时候,花农却是有呼哧呼哧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出事了,出事了。”花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握草!这得是多大的事, 能让这位天界的大神都是吓成了这个德性。
我看着花农那起起伏伏的肚子赶紧问了一句。
“雷神、电母,还有斩妖台的监斩官找到了。”
草!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些失踪人口找到了,这应该是好事呀,你慌个毛线。
我瞪着花农看。
花农安静的瞪着我看。
我继续瞪着花农看。
握草!片刻之后,我终于是明白了。
“你说啥?雷神、电母他们找到了?”
“昂。”
“那踏马的原来那些都是假的?”
“嗯。”
握草!我把脑门子拍的啪啪直响。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花农直接噼里啪啦的把这些事情都交代了一个清楚,然后扭着大屁股就走了,至于原因则是因为天界现在也是乱成了一锅粥,而在花农走之前,又一次仔细的叮嘱了我一番,当然是关于那个让我代替天界出手,修理天界金家的事情。
“怎么办?”花农说的问题现在就摆在大家的面前,我摊了摊手,询问众人的意见。
“既然都是魂族搞出来的事情,咱们把这些魂族全都咔嚓了不就行了?”猿王倒是非常的踊跃。
可惜,猿王提出来的解决方法的确是一个好的方法,但是却也是最难办到的一个方法,单单是从实力上来说,我们就没有那个条件。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全部都提升到了神境,但是之前常山城一役我们也经历了,金家随便的弄出一点人出来,就已经让我们捉襟见肘了,就更别提如今这长生峰下的千万人口了,说这里边没有老妖怪镇守,我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众人研究来,研究去,却也没有拿出来一个像样的办法,魂族和金家人联手,这其中还掺杂着其他的一些势力,如今人家就是堆在这长生峰,摆明了就是想和我们真刀真枪的干,而很显然,我们这点实力,还干不过人家。
草!阳谋,赤裸裸的阳谋!麻了个蛋地,魂族这些货是不是都是曹操的后代?
而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却是被孟婆姐姐直接拉到了她的院子里。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孟婆姐姐也还是那么一副安静的表情,好像这诺大的地府中发生的事情根本就和她没有半点的关系一样。
只是这一次,孟婆姐姐的院子里却是多了两个人。
一个黑脸的胖子,一个红脸的瘦子。
我抬头看着两个人的时候,两个人也在看着我。
胖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额头上一个月牙儿型的印记,一身唐装剪裁的十分合体,虽然是坐在孟婆姐姐这个简陋的小院子里,但是也丝毫遮掩不了他身上的那股上位者的气息。
握草!这踏马的,不会是阎王吧?这大神我可是有影响的,传说的包拯嘛,黑脸、月牙,这简直就是标配呀。
而这人身边的红脸瘦子则显得严肃了许多,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身体挺拔的如同标枪,两只手抄在胸前,双目微垂,根本就没有看我,好像是站岗睡着了的士兵一样。
这人不认识,我非常确定。当然了,胖子也不认识,我也只能是猜测而已。
孟婆姐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只水壶,水壶里的水正在冒着白烟。
转眼间四杯茶沏好,孟婆将四杯茶放在四人面前,随后抬头朝着我笑了一下。
“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老实回答,至于那个胖子,我也只猜的而已。
“猜猜看。”孟婆姐姐今天倒是好像心情不错。
“阎王?”我说,反正也是孟婆姐姐让猜的,而且,我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你让猜,那我就猜就是了,对错也无所谓,反正也是乱猜的。
“小家伙,你倒是很聪明来。”胖子开口,居然是一口地道的河南话。
这回稳了,不是因为胖子说的话,而是因为胖子的口音。
于是……
“阎王,你真是包拯?”
“对着累。”
“那你是开封府那个不?”
“对着累,对着累。”
“你有三口大铡刀?”
“对着累,对着累。”
“你铡过偷井盖的吗?”
……
阎王一定是在骂我,我感觉自己的耳朵突然有点发烫。
“任意,这位是地府的崔判官。”孟婆朝着胖子身边的红脸瘦子指了指。
握草!又是一位大神,我赶紧起身,也不管这崔判官到底是想不想握手,直接从袖子里给丫的手拽出来,抓着就是一顿的摇呀。
其实相对于阎王来说,这位大神,我了解的更多一些,而在人间的时候听过的传说也是更多。据说是驰名阴曹地府的头号人物,身穿红袍,左手生死薄,右手勾魂笔,专门执行为善者添寿,让恶者归阴的任务。传言说是能“昼理阳间事,夜断阴府冤,发摘人鬼,胜似神明。”而其中的“明断恶虎伤人案”的故事更是广为流传,甚至还拍成了电影。
“大神,平时去人间吗?”我赶紧问了一句。
显然,我这样的问话有点让崔判官懵圈,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个,人间现在有点乱,有时间你老人家回去看看。”
我相信,这大神要是回了人间,不出五年时间,人间绝对消停不少,没准GDP都能增长一大截。
我坐回座位,孟婆也是接过话头,却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怎么样?”看样子却是在对着阎王说的。
“姐姐说的对,任意小兄弟是好人。”阎王继续操着那一口标准的河南话说。(我不会说河南话昂,各位自行YY,保重身体。)
“那……”孟婆姐姐继续说,但是却只是说了一个字,然后便将目光投向了崔判官。
崔判官在怀里摸索了一会,然后掏出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随后放在了我的面前。
啥意思?这是生死簿吗?这笔可怎么也不像是勾魂笔呀,话说,勾魂笔是得力文具生产的吗?
我翻开面前的本子,里边只有两段话。
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两段话,却是让我看着汗都下来了。
两段话其实都是借生死簿的借据,只是这玩意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却是清楚的。
第一段是阎王借的,然后被猴哥打入了地府,在生死簿让一顿的“涂鸦”,导致三界生灵寿数大乱。
而第二段,又是阎王借生死簿的,这个时间倒是不长,只有几十年的时间,可惜,这段时间之后,便是魂族大闹地府。
剩下的一片空白。
显然,崔大神这是要让我写借据呀,而我借的东西显然就是生死簿了。
“姐呀,这是啥意思呀?”我看向孟婆姐姐。那可是生死簿呀,这东西到手,再带上勾魂笔,要是在冲入了长生峰,那可就是三界亿万生灵就都在我手上了,我可是想勾哪个就勾哪个的。
玛德,这玩意可不是说那些液态的生命,而且就算是,这数量可也绝对要超过正常数量不知道多少倍了。
“小兄弟,求你一件事。”阎王却是凑了过来。
“啥事?”我几乎不能的后退,要不是心里清楚自己根本跑不出孟婆姐姐的手掌心的话,我现在早已经一溜烟的跑没了。
阎王求办事,这踏马的用屁股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你带着生死簿,然后,进入长生峰,救玲子出来。”
玲子?谁是玲子?等等,长生峰?救?
握草!我把大腿拍的啪啪直响。
“你丫的说的不会是命门的第二代掌门吧?”
“对着累,对着累。”
草!你对你大爷,你倒是对着累,老子要是进去的话,还能不能有命出来呀?我可是记得呼噜和白绫的话呢,长生峰那地方可是有鬼王看守着的,就我这点道行,到人家面前,估计一个指头就能把我轰成渣了,更别说救人了。
看着我的状态,阎王显然也是知道我在想着什么。
“其他的你放心,你只要进去救人就可以了,那些鬼王呀,魂族呀什么的,小崔到时候会帮你搞定的。”
“阎王。”我瞪着阎王。
“啥事?”
“小崔都能搞定那些鬼王和魂族了,你们随便派点人出去搞了他们不就完事了?何苦还让魂族在地府之中折腾呢?全都咔嚓了不就行了?”我也不管阎王不阎王的事了,这个事其实是我一直想问的。这么多的大神,随便哪个出个手,估计都能搞定了魂族的事情,干啥非得让我们去打生打死呢?
“不中呀。”谁知道,我问完之后,阎王却也是瞬间一脸的苦色,搓着双手在那里一阵的长吁短叹。
“其实三界之中一直都是战事不断的,而且这些战事甚至都不是局限于一界之内的,这事你也知道。”孟婆接过话头,看着我说。
这件事我的确是知道的,当初地狱之门打开,就有三界之中的各种人冲入地府,来抢那两界花。
孟婆姐姐继续说。
半晌之后,我也终是明白了孟婆姐姐的意思。
三界之中的确是战事不断,但是有些问题,却也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大神能够随便参与的,一是高层之间的相互制约,比如孟婆姐姐所说的地府十大阎王,那突然失踪的五位阎王实力大概就是我面前的这大阎王的实力,即便是差,也不会差上太多,而就是这样的实力,还能够莫名的失踪,可想这背后的实力达到了怎样的程度。所以,即便是阎王,贵为地府的一界之主,却也是要受到一定的制约的。
而第二个原因则就显得有点虚无缥缈了,居然是因为所谓的天道。而听孟婆姐姐的说话就是什么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云云了,所以,针对这件事,我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们都怕天道规则了,那我去干这些事,就不违反天道规则了?”
“你不一样。”阎王朝着我挑着眉毛说,眼神之中充满了诱惑。
“你是活死人。”
草!你丫才是活死人呢?你全家都是活死人。老子还活死人,老子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是古墓派的呢?
“不是那个意思,你看这个。”
阎王从崔判官的手里抓过生死簿,然后抓着我的一只手掌,手指在我的掌心里划过,一道寸长的口子转眼就出现在了我的手掌之中,疼痛更是瞬间升起。
然后阎王也不等我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就把我的手掌摁在了生死簿上。
生死簿上光华闪动,毫光绽放,片刻之后,归于平静。然后生死簿上就慢慢的出现了我的名字。
任意,性别男,年龄30周岁,汉族,XXXXXX党员,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xxxxxx,现住址:xxxxxxxxxxxxxxx
总之呢,就是我的所有信息都在生死簿上了,而且写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我的生辰八字都是准确无误,而这其中有一项内容则是让我瞬间火冒三丈。
之间配偶那一行之中写着触目惊心的八个大字:至今未婚,纯阳之体。
我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劈手就已经抓住了阎王的脖领子。
“你丫的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老子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