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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月正坐在沙发上垂泪,见白梦蝶来了,像看见救星似的激动得不得了,指了指楼上:“子谦在房里。”
白梦蝶又一口气跑到陈子谦的房里。
陈子谦仍旧仰躺在床上,用手臂遮挡着眼睛,听到有人进来,不耐烦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没事吗?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非要我去医院,我从小就讨厌去医院!”
白梦蝶气得扑上去就是一顿小拳拳:“叶小姐都跟我招了你还在这说谎!
为了一个狗屁癌症就抛弃了我,你还是个人吗?
你知不知道,自从我离婚之后有多少人背地里笑我,说我被阔少玩了三个月,然后给扔了。
我不管,我要和你复婚,恢复名誉,还有,你必须得给我好好活着赎罪。
不然你死了我也跟着你去死,追到十八层地狱也不可能放过你!”
陈子谦抓住她行凶的小手,很无奈道:“小蝶,你这是何苦呢?忘掉我,重新开始一段美好的人生不好吗?”
“不好!”白梦蝶斩钉截铁,“是谁在我们的婚礼上说我是永远的陈太太?誓言太美太动听,我已经记到心里忘不掉了。
再说,除了你能够给我买得起三克拉的粉钻和钻石皇冠,还有第二个像你一样好看的年轻男人买得起这些送给我吗?
我不管,我虚荣心重,我就看中了既好看又优秀又多金的你,死的活的我都要!”
然后不由分说,钻进他怀里:“你生,我陪着你生,你死,我陪着你死,我永远都是你的陈太太,你看着办吧。”
看着办的结果,就是陈子谦缴械投降。
当白梦蝶钻进他怀里,说着生死与共的话,他就屈服了。
不想以自己的角度来评判怎么才是对小仙女是最好的,只要她觉得最好就行了,哪怕他死了,她真要为他殉情,也由她~
这一晚陈子谦睡的格外踏实香甜,因为他生生世世爱着的小仙女在他怀里。
和她分开后,他每晚都梦见她,可是每天早上醒来都不见她。
庄周晓梦迷蝴蝶。
不过他知道明天早上醒来,他一定能够看见小仙女就在他怀里。
天亮了,窗外的玉兰花上有小鸟在叫。
陈子谦感到怀里空落落的,猛的惊醒,先把床看了几遍,又把整个房间看了几遍,顿时一脸颓然。
没想到昨晚仍是梦一场,可是那梦也太真实了。
陈子谦从床上起来,站在落地窗往外看,眼神怔怔的。
“吃早餐了。”背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女人声音,软软糯糯的,说不出的温柔。
陈子谦像被雷击一样浑身一抖,然后急切转身。
白梦蝶把手上的早餐放在小茶几上,又叫了一声:“快来吃早餐,吃了还要去医院做检查。”
陈子谦的眼睛瞪得溜溜圆。
白梦蝶一向认为,只要是个人站在陈子谦面前,都没有脸说出自己是天生丽质的话。
什么叫天生丽质呢?就应该是他这种。
精神恹恹的站在这里,背心的下摆卷在腰上,裤子都懒得提好,没洗漱,下巴上一层青色胡渣,头顶顶着两撮站起来的头发,眉头也是一高一低,这么不规矩,这么邋遢,却还是帅炸天。
换做别人,这就是该扔的货了,可这副模样放在陈子谦身上,还挺耐看。
陈子谦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梦还没完没了呢,还说这是真实的……
“你……”
“我是你的小蝶啊!你失忆了!”白梦蝶翻白眼。
究竟是做梦还是现实?
陈子谦破天荒的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扭过头,用一种看待外星人的眼神扫了白梦蝶好几眼,转回头,想了想,又看她好几眼。
“用不用我打你两个的耳光?让你清醒一下?不过等我先活动活动筋骨再说。”
白梦蝶先是左边扭扭,接着右边扭扭,再接着,一个大劈叉坐在地板上。
好长的两条腿,陈子谦往后退了半步,好半天也不见白梦蝶起来。
白梦蝶双手撑地努力向上,表情有点痛苦,咬着牙抬头看他:“我……太久没拉筋,起不来了……”
真有喜感,陈子谦走过去双手抄在她腋下,把她给提了起来。
感受到她的体温和重量,陈子谦总算确信自己不是在梦里。
他把白梦蝶放在床上:“都老胳膊老腿了,还要劈叉,找罪受了吧,想打老公,老公随时都给你打,不用那么费事的。”
两人吃完早餐,白梦蝶便带着陈子谦去医院了。
江映月本来想跟着去,被白梦蝶给拦住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去干嘛?
一连做了几天的检查,江城所有大医院都跑了个遍,不同的教授一样的结论。
不做手术撑不过两年,做手术有可能当场死在手术台上。
陈子谦不想做手术,他怕死在手术台上连两年不到的时间都没有了。
白梦蝶咬牙切齿:“你如果不做手术,你从今晚开始睡沙发!”
就在这几天做检查的日子里,他们两个已经抽空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现在他们两个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白梦蝶从来对陈子谦就很温柔,从没让他睡沙发过。
现在说出这样的话,让陈子谦略感惊讶:“你这……是不是被我的病情给打击的精神分裂了?”
白梦蝶斜睨着他:“我精神分没分裂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不做手术,你就得睡沙发。
不仅活着睡沙发,以后死了化成灰,我把你骨灰盒也沙发上。”
最毒妇人心啊!地球人已经阻止不了小仙女对他使用家庭冷暴力了,她连骨灰盒都不放过!
“手术太可怕,一旦失败,死得脆生生的,嘎嘣一下就没了,我还想细水长流多跟你过一年。”
白梦蝶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万一手术成功你没事了呢,那我们就可以细水长流的活好多年了。
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会追随你而去,我们两个还是在一起。”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陈子谦还是在白梦蝶的安排下住进了医院。
住院的第一天,就有不少人拿着鲜花,水果篮和各种补品来看他。
陈子谦烦不胜烦,说他还没死,搞的像上坟一样,又是鲜花又是水果的。
白梦蝶见他说话这么不吉利,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
坐在一旁的江映月看得心疼的半死,陈俊南暗地里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责怪白梦蝶。
他们儿子的生死就在白梦蝶身上。
做完一系列检查,医生和家属敲定了做手术的日子。
手术前几天,陈子谦突然说要去看白梦蝶的亲妈。
白梦蝶是穿越过来的,哪记得原主的亲妈安若素。
马上就要手术了,江映月夫妻两个不希望陈子谦劳累,让他手术完再去,他怎么都不同意。
陈俊南只得安排他和白梦蝶去,保镖医生全都跟着去。
保镖的作用是如果陈子谦发生什么意外,可以把他扛回来。
陈子谦很是无语,就是上个坟,送束花,还弄的浩浩荡荡的,跟皇上出巡似的。
安若素的坟墓在半山腰,车子只能停在山脚下,人要步行上去。
十月的乡下,漫山遍野的菊花,景色怡人。
走到小半山腰的时候,陈子谦不让那些保镖和医生跟上来。
他怕吓着老亲娘,就算吓不到白梦蝶妈妈,吓坏别人的妈妈也不好,吓坏花花草草也不行。
他牵着白梦蝶的手,一步两步走的很慢。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登山这种耗费体力的运动。
他身体太虚弱了,白梦蝶又给他打伞,又给他擦汗,他现在这状况就是个活祖宗,要小心伺候。
两个人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快要走到安若素的坟前,却看见墓碑前面站着江南。
幸好是骄阳似火的下午两点钟,要是黄昏时分,此情此景还有些渗人。
江南已经祭拜完了安若素,转身时看见了白梦蝶和陈子谦。
他对着白梦蝶浅笑道:“特意来拜见一下阿姨,告诉她老人家,我马上要去非洲援助了,让她多照应你一下。”说罢,点点头,和她擦肩而过。
白梦蝶转身目送着他的背影,心里酸酸的痛,如果原主还活着就好了,就能和他成双成对。
陈子谦小声嘀咕:“讨人厌的家伙总算要走的远远的了。”
他一屁股坐在墓碑前面,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对安若素的墓碑道:“妈,刚才有个自作多情的神经病来看你,你是不是吓坏了?”
然后辣手摧花,把江南放在墓碑前的玫瑰花揪成花辮,洋洋洒洒飞满天,只剩下一把光秃秃的玫瑰花枝。
白梦蝶对他的幼稚行为表示很无语,可是没有说他,他现在是个病人,不忍心说。
揪完花瓣,陈子谦严肃正经的跪在安若素的坟前,认真的拜了拜:“妈,一会我让人多给你烧点钱,你回头帮我跟你那边管事的好好聊聊,聊不通的话就贿赂吧。
让他们放过我,我还没活够,我想跟小蝶在一起,你要不跟管事的说明白,我可就下去找你了,到时候围着你转,烦死你。”
白梦蝶在后面踹他屁股一脚,他抬头瞥了她一眼,没事人似的接着说:
“您不知道,小蝶说了,我要是手术不成功她也不活了,反正你看着办吧,你要不帮我跟管事的谈,我就带走你家小蝶。”
“你来劲了是不是?说点好听的!”白梦蝶蹲到他身边,用手指戳住他的太阳穴,“你怎么能威胁我妈呢?”
陈子谦正儿八经道:“我这是发自肺腑的,况且这不是威胁,我这叫软硬皆施,总有一样能说服她,对吧?”
他又对着墓碑拜了拜:“妈,尽量还是保佑我能手术成功吧,我想和小蝶一起红尘作伴。”
拜祭完安若素,两个人一起下山,下山的路走的也慢,走到一半,陈子谦喘的厉害,白梦蝶陪着他坐下来休息。
陈子谦把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小蝶,如果我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你把我跟咱妈埋在一起,以后你清明上坟时方便点,省得两边跑。”
眼泪在白梦蝶眼里不停的打转:“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我们还没孩子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累,回去后陈子谦的病情就恶化了,肝部疼的冷汗直冒,却不想让白梦蝶知道,总是咬紧牙关忍着。
白梦蝶看在眼里,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小声跟他讲话,讲他们读书时的趣事,也会憧憬未来。
陈子谦撒娇的说,他以后想要四个孩子,凑一桌麻将。
白梦蝶说好,她给他生四个。
陈子谦忙笑着道:“我只是说着玩的,不会让你生那么多的,生孩子太痛了,我又不能替你生。”
白梦蝶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我愿意为你痛。”
陈子谦疼的睡不着的夜晚,白梦蝶把他抱在怀里一起看窗外的夜色。
他们有最美好的期盼也有最坏的打算。
手术前的晚上,陈子谦抱住白梦蝶,温存好一会,恋恋不舍的放开,轻声道:“小蝶。”
“嗯?”
“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好啊,什么约定?”
“就是从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分开,你不陪我手术,也不陪我康复,等到明年情人节再见。
我想见你,就得努力活下来,努力康复,只要好好起来,就能见到你,我们就能在一起。”
白梦蝶趴在他怀里说好,眼泪却在无声的流。
陈子谦摸着她的小脑瓜继续道,“如果我有不测,你知道也是几个月后了。
那跟守在手术室外的惊心动魄一定是不一样的,一切都已经平静,你就容易走出阴影,去找江南,和他共度此生。”
“我不要,我只要你。”白梦蝶紧紧抱住他。
第二天早上八点一到,白梦蝶按照约定离开了病房,真的再也没出现了。
陈子谦被推进手术室,父母、爷爷奶奶和陈大伯他们很紧张的跟在他身边。
眼看手术室外面的大门要关上,他突然用手臂支撑身体半起来,对着外面的爸妈喊道,“要是我醒不过来,2月14号你们记得跟小蝶说,让她别难过,我留给她很多钱,很多很多!”
躲在暗处的白梦蝶捂着嘴,泪如雨下,泪如雨下……
但她并没有留下来等陈子谦从手术室出来,而是开车去了宝通寺。
虽然那个僧人说她已经用完了机会,但她还是想去撞撞运气,用命去求他。
当然,前提是见的到他。
她运气还是蛮好的,一进寺庙就发现了那个僧人。
和上次一样,他一看见她就走,一僧一俗你追我赶,来到宝通寺某个偏僻的角落。
僧人对跑的气喘吁吁的白梦蝶道:“你只有一次机会,已经用在你父亲身上了,你再追我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