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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飞奔过来的许轻烟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飞奔而来。
小路可是周大婶的独生子,千万不能因为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将周子路扶了起来,看着她额角的伤口正汩汩的流着血,赶忙掏出手帕给他压了上去。
周子路说道,“轻烟姐,都是我没用,才让他们毁了这里。”
许轻烟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她挺着肚子,抬步上前,“之薇,你这次有点过分了。”
砸了她的地方不要紧,可是竟然敢伤了她的朋友,那她今天就要跟她理论理论了。
沈之薇呲了一声,眼神里面满满的嘲弄,“许轻烟,我以为你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呢。怎么,舍得出来了?”
“道歉。”
沈之薇愣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让我给谁道歉?沈之薇,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离开了我哥的庇佑,你什么都不是!”
许轻烟态度却很强硬,“沈之薇,伤害我可以,伤害我的朋友绝对不允许。”
“好,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给我把她抓起来。”沈之薇挥手,几个大汉慢慢靠前,想将许轻烟给抓起来。
就在那蒲扇般的大手向许轻烟抓过来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后面亮出一把手术刀,在日光下折射着幽幽的光,对准那大手刺了过来。
男人的手在空中转了个弯,迅速的回归原处,有些惊恐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赵司澜?你怎么会在这里。”沈之薇惊疑不定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而不远处,薛夫人叫过来帮忙的人,也往这边走了过来。
许轻烟也有些诧异的回头,原本以为是薛夫人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他。
赵司澜将许轻烟拽回到自己身后,“这一次我可是真的顺便路过。”
然后看向沈之薇,“你过来找茬的事情,你哥知道吗?”
沈之薇的脸上带着一抹嘲弄,“怎么,威胁我,就算我哥现在过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怎么你想替她出头。赵司澜,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赵司澜推了推自己的无框眼镜,“嗯,这句成语用的倒是不错,不过,不是我替她出头,自然而然会有人替她出头的,诺,人不是来了吗?”
不远处,郑流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工作室的狼藉,又看了一眼沈薇之,浅笑道,“原来是沈家的大小姐,好大的排场啊,一来就闹得人尽皆知。”
“你是谁?又算什么东西,本小姐的事情你也敢管。”
郑流莺不禁挑眉,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了。
“之薇,这是薛夫人。”许轻烟低声呵斥道。
“哪个薛夫人,没听说过,别哪个地方冒出个人来,就把自己当根葱了!还有,我们两个人之间有那么熟悉吗?不要叫我的名字,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沈薇之却丝毫不领情,张牙舞爪的吼道。
“你的好心,别人未必会感激。”郑流莺没在看她,淡淡的对许轻烟说道。
许轻烟听完之后,不再言语,站在旁边。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替你哥好好管教管教你,第二个,把这里给打扫干净,照价赔偿,并且乖乖道歉。”
“我不……”
沈之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薛夫人带来的人给押走了,几个彪形大汉也给制服住了。
“许轻烟,你个贱人,我要让你死,我要让你死,你别以为,你找到靠山,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
“把她的嘴巴堵上,太吵了。”郑流莺说道。
最后,许轻烟有些不忍心的低头说,“夫人,之薇她年纪小,再加上心理上受过重创,您……别跟她计较。”
“小丫头片子脾气到挺大,磨两天吧。”郑流莺什么也没说,但是许轻烟知道,她有点生气了。
不过看在沈之行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之薇她也该受点教训了。
赵司澜帮周子路的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然后就将人送到了镇上的医院,检查一下又没有后遗症。
周子路回去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觉的自己非但没有帮上忙,反而还添了些许麻烦。
许轻烟安慰了他几句,就跟赵司澜离开了。
“刚才那个小朋友,好像挺喜欢你。”
许轻烟一愣,转而淡笑道,“你也知道是小朋友啊,更多的是弟弟对姐姐的那种关怀吧。对了,你今晚住哪里?”
“哦,我住我师傅哪里。”
“你还有个师傅?怎么从没有听你提起过?”许轻烟有些诧异。
赵司澜看了看天边的弯月,万物静籁的夜里,不知怎么就有了倾诉的冲动。
“是将我捡回来的师傅,我是个孤儿。师傅家里是中药世家,当初让我学习中医救人。可是没想到,我却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提起往事,赵司澜面上带上了淡淡的惆怅。
许轻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说道,“救死扶伤,本质上也是没什么区别的。”
赵司澜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回过神来,“没关系的,不提这些了,不过,我倒是想知道,沈之薇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许轻烟有些迟疑,“是她从沈之行那边得到的消息?”
“不可能!”赵司澜直接否认。
沈之行做事小心翼翼,从来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除非是上次,听闻许轻烟被薛夫人绑架而暴露了行踪。
“可是,就算是她知道沈之行来过云南,但是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确切位置啊。”
许轻烟也有些疑问。
“那你最近,跟谁说过你在哪里没有。”
许轻烟摇了摇头,又仔细想了一下,“我之前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虽然许父许母对她不闻不问,也或许他们把她当成了一颗可以交易买卖的棋子,但是毕竟他们也养育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所以在生活安定了之后,她留给许母打了一个电话,抱了平安。
“可是我当初只是告诉他们我在大理,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们确切的地址啊。”许轻烟也否认到,“而且,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