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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异样的瑰丽,连片菌丝飞上了空中,就好像飞舞的蝴蝶,展开了斑驳的翅膀。一时间无数的白色肉团翻滚着尖叫着,刹那间化作股股白气直冲半空!
那一个个还没有开裂的水泡犹如煮熟的鸡蛋一般啪啪的涨裂!还没有蠕动的白肉团转眼化作一股白烟不见踪迹!到处都是滋滋作响的嘶鸣,那火舌飞驰点燃了这里的一切!
漫天的火海中,那数十万的白肉团意识到了死亡的临近!它们疯狂的抽搐着,拼命的啃咬着,疼痛让一切都变的歇斯底里。
一副巨大的金色图腾缓缓的在光火中浮现了出来,蟒蛇一般的身躯,望而生畏的鳞片。在那金色身躯之上,站着一个瘦弱的少女,滚滚的热浪吹起了她散落的长发,瘦削的脸庞,一双金色的眸子。
“我说过,活不了……”
一条巨大的火龙腾空而起,冲破洞穴,滚滚热浪呼啸着冲向了九霄。整个大地都在忍不住的颤抖,荒野中的半空被染成了明亮的红色,燃烧!燃烧!整个无相山一片炽热!火光冲天,玉门城楼上都能看到那一片火海!
铁牙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半空中的血红,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如此?”
“我数十万子弟就这样……没了……”铁牙几乎咬断了牙齿,那是他的心血,胸中一口巨疼,“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黑血来!他用整个巢穴做局,竟然一把火,付之东流。
“将军,走吧!”一名妖族参将用身体死死的护住铁牙,遗憾的看着远处燃烧的一片火海。
那铁牙心中哀叹“大势已去!”死死的盯着那片火海,扬天长叹:“今日之耻,来日定报!”说着随着那护卫飞快的消失在荒野的大风中。
一百里外的玉门城楼之上,天空的异样也落入了高楼之上的一双眼睛。太子长颖一身玄色长袍矗立在那高耸的悬窗边,天边的瑰丽在他的眼神中闪闪发光。于是低声轻呼一句:“如何?”
一旁的内侍附到耳边几句,长颖诧异的转头思索了一下,挥挥手,众人退下。片刻之后,唰唰三四个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是随身的暗卫,是长颖的心腹。
长颖目光越过那些头颅飘向了远方,妖族破泉水城长驱直入,一日千里连破三城,兵败的急报已经递到了御案上。主战?主和?朝堂上的群臣都要掀翻了大殿也没有一个结果。这个时候他作为监军却被父皇派到了边陲玉门。
他内心不知道作何敢想,不能想也不敢想。舅父一族手握重兵戍边,嫡子留守帝都,而自己此时却前来监军?这是用人还是防人?太子心中长长的叹口气,帝王心术不可测。
“我要知道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话音落下,屋子中已经空无一人。
此时的玉门还是熙熙攘攘的热闹,下城区的某一个房间里,一身华服的钱夫人,听到了下人的汇报,有些意外的抬起那满是宝石的面具,疑惑的用那鎏金的护甲挑起了一点脂粉,细心的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不对啊……味道不对……”
“夫人……”下属们屏住呼吸不敢声张,不知道喜怒无常的夫人会说些什么。
“无相山……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去查查……究竟发生了什么……”钱夫人扔下这句话,扭身走出了房间。
无相山上的一把火,吸引了整个玉门的注意力,无数双眼睛都望向了这里。数只队伍正在迅速的来向这里。
略显狼狈的无虚站在一处土坡上,周身的污渍还有熏黑的衣袍让一向爱惜整洁的他,显得有些尴尬,即便如此。他那种不屑冷傲的态度依然不倒。他看了看四周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问道:“郭辛也来了吧?”
“自然……只是……不知道人去哪里了?”任浴月坐在土坡上,远处火光照在她的侧颜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无虚久久凝视不再言语。
过了许久,一声呼唤从远处传来,一身漆黑的郭辛惊慌失措的从土堆中跑了过来:“吓死我了!差点烧死啊!好大……好大……火啊!”
郭辛说的紧张却发觉另外两个人显得很平静,奇怪的斜着眼睛说道:“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火是你放的?”他的眼神注视着无虚,一脸非你莫属的表情。
无虚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扭头看着依然坐在那里的任浴月,此时她显得十分的安静美好,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但是无虚知道,那一刻起,这个姑娘已经不一样的。
回到玉门已经是夕阳西下,赶在城门关闭之前,三人终于回到了客栈。安排好了沐浴更衣,一身清爽的无虚走进了任浴月的房间。一身单薄少女的站在窗户旁看着外面。
无虚走了过去:“再看什么?”窗外是玉门的夜色下的楼宇,此时已经宵禁,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影像,并不真切。
“你图我什么?”一把骨质的匕首抵在无虚的胸口处,少女明亮的眸子死死的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刀不是女子玩的……放下……我不喜欢……”说着,无虚觉得胸口一阵钝痛,那柄骨刀已经扎破了胸口的衣服,一团殷红好像梅花一般绽开。
无虚睁大眼睛看着那刀柄上那只白皙的手,少女目不转睛的看着无虚眼中的惊讶:“你如此接近我,意欲何为?想来那无妄海中也是故意留我在你身边,公子心思难测啊?”
“我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如何值得公子算计?不如说于奴家听听?”任浴月嘴角带笑,手上却没有一点的松懈,那柄骨刀她用的很顺手。
“你说算计,怎知不是真心?”无虚猛的后退借势一把环住任浴月,眨眼间那把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中。
“啧啧!若想我死很容易,要我性命,说就行了……”无虚那语气轻佻似乎在逗趣一般,完全不在乎怀中人的挣扎。任浴月又羞又恼使劲挣扎却不想被报的更紧。后背传来的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惊觉:“那是无虚的血……”
她一时有些心慌:“在流血!不知道吗?”
颈间一凉,一个光滑的下巴靠了上来,发丝瘙痒:“杀我,吾命自当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