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鲈鱼的鲜嫩自不必说,天下鲈鱼,当以大裂谷水域的鲈鱼最是味美。
吃饱之后,仓井月自顾喂奶,哄孩子睡觉,而金则坐在避身所外,观察着星空。
他发现在这里寻找北极星极为困难,只在远远的天边,似乎有一颗星是它。
至于南极星,这里根本就看不见。
鉴于此,金断定他们所在的位置应该就在赤道上面,上下纬度不会超过五度。
在北半球,纬度很容易计算,就是计算所在地与北极星的夹角,便是准确的纬度。
而这里,如果天边的那颗星是北极星,那么夹角几乎就是零度,这是赤道的标志。
金回忆昨日里在高处看到的这条河流的走向,心中略微妥定。
他确定这条河一定是某条著名大河的支流,在此地一直向着西南方向流动,再汇聚成湖时,正是他们出大裂谷的最佳地点。
那里距离他们要去的雨林已经极为接近,可以说在那处蹬上大裂谷的另一端,走不上半天功夫,就能扎进那茂密的雨林之中。
想到这里,他立马动手,开始用脑残刀砍伐周边附近的树木。
仓井月听到外面乒乒砰砰乱响,放下已经睡着的女儿,钻出避身所,疑惑的看着金问道:
“你要做什么?”
金正把砍倒的小树清理枝丫,回头笑道:
“做个木筏,咱们接下来走水路。”
仓井月眼睛一亮,欢快道:
“那可太棒了,要知道,我可是撑船的好手。”
她自由长在水边,从小就喜欢竹筏小船这些。
金看了一眼已经穿好衣服的仓井月,不知怎的,脑袋里浮现的却是她在水边赤着上身捉鱼的一幕。
当下不由得内心焦灼,暗道:
“哎,春天到了。”
走水路无疑是极为聪明的办法,一来可以节省俩人的体力,再者水流的速度远远超过他们步行,更能规避大部分的野兽侵袭。
仓井闲来无事,想要帮忙做木筏,金却担心抻伤了她,毕竟她还在哺乳期,可大意不得,所以拒绝她帮忙。
这小女人便无聊的在水边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竟然就那么月下宽衣,在河水里沐浴起来。
金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仓井所在的地区,男女共浴是传统,所以在身体上并没有太过分的避讳。
只是金却不得不多拿出一份心神关注仓井沐浴的地方,一来人美景美,二来他也担心会有不可期的危险。
毕竟,大裂谷是野生动物的乐园,尤其是鳄鱼,数量极多。
不过,鳄鱼大多集中在湖泊附近,流动的河水处,并不常见。
这妮子今日里也不知道怎么来了干净劲,下午才洗好的衣服,她在沐浴的时候便又洗了一遍,只穿着底裤美人出浴,把湿水的衣服挂在篝火边慢慢烤干。
不过金似乎琢磨出仓井这么做的意味,不由觉得心上有些火热,不过他旋即响起自己掌心那张纸条,上面说明,自己已经有了恋人,一个叫美的女人。
“哎,最难消受美人恩。”
金慨叹着,不知为何,竟然有点辜负仓井的怪异心里。
仓井这个青春和成熟融合完美的女人,透亮的眼眸转了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就那么站起身来,跑到金的身边,说道:
“嘿,先别弄木筏,我刚才洗澡的时候,看到了点东西,我感觉是古迹,可能会很值钱哦。”
这话,一下勾起了金的好奇心,当下跟着仓井身后,向着她所谓的古迹走去。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背影,这样的莹白,如此的心猿意马。
来到所谓的古迹前,金发贤那是一块涂抹着颜料的石头。
上面的画风极为古朴,就如同那些史前壁画一般。
赤红为主要颜色,上面画着的,是一群拿着长矛短弓的人残忍的围杀一个敌人,那鲜血刻画的很形象。
金对着那壁画端详着,旁边仓井紧挨着他,兀自做着自己的猜测:
“你看,这幅壁画保存的多完整,我们把它带走吧,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我们太幸运了不是吗?”
金看了一会,用手指在那副画上擦了擦,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摇头苦笑道:
“首先,这个古董的年纪应该在一天半左右,因为上面的颜料还没干透。其次,这绝对不是幸运,而是倒霉。”
“啊?”
仓井月一愣,她看得出,金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金为其解惑,道:
“这是迄今为止,极少数还没在部落文明走出来的哈尔族的标志,他们是丛林和草原的流浪人,除了他们自己以外,全世界都被他们当做敌人,不仅仅抢夺和杀戮,甚至食人。”
仓井月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金旋即又安慰她道:
“也不用太过担心,如果他们是向着上游去,那么我们就和他们完美错过了,如果他们也去了下游,那么也不需要担心,因为咱们有枪,而他们只有力道很弱的短弓以及木矛,我们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他们使用的毒箭,其它无所惧。”
说着,俩人回到篝火边,有了这个壁画的提醒,金决定在木筏上用圆木制作一个三角形的棚户,应该足以抵挡远处射来的木箭。
这一忙,直忙到后半夜。
有着足够的绳索和木柴,加上金那超人的力气和体能,木筏制作起来并不困难。
为了保持木筏上面的干爽,他把木筏建造的比较厚,宽约三米,长约六米,两个人在上面,可谓宽松至极。
再弄了几块平整的野石,放在木筏中间,收集了大量干柴,这样他们便可以长时间不下船,在水上漂流度日。
完工后,金也去河边洗了个澡,只不过他没有清洗自己的衣服。
他必须保证自己时时刻刻穿着衣服,要知道,一个穿衣服的人和不穿衣服的人,面对强敌的时候,表现绝对相差太多。
衣服不是门面,而是人类基因之中已经写入的安全感。
就比如仓井,把身体如此坦白在金的眼前身边,就意味着她做好了服从金所有可能行为的准备,与其说那是诱惑,不如说是心理灵魂上的示弱。
金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他愈加觉得,这是此次行程之中,最不好的一部分,因为他忍的很辛苦。
尤其是这个夜里,因为仓井的衣服还湿乎乎的挂在避身所外。
次日,金睡得很晚,起身后没有启程,而是陆续加固了木筏,然后就那么把木筏推入水中。
午后,俩人乘坐木筏出发,踏上了清澈的碧波。
在木筏的前方远处,河畔的丛林内,一群穿着兽皮树叶,浑身黝黑,身上有着很多奇怪图案和色彩纹身的土人正在围攻一只落单的狮子。
很难想象,矮小的他们,是如何将一只雄狮杀死在简陋的木矛之下。
没有火,就那么剥开皮,咀嚼着血淋淋的肉食。
那酋长模样的人正吃得开心,突然双目瞪圆,紧接着向上一番,黑眼珠全无,只剩下圆纯白和如网的血丝。
“喝...哈...”
他的嘴里发出诡异的声响,全身规则的快速颤抖战栗着。
“尊命!”
这是他身边部族唯一能听懂的两个字。
随后,那酋长跪在地上,向着东方跪拜,身后一群人连忙跟随跪倒。。
酋长三拜之后,起身,用极为奇怪的嗓音沉声道:
“神向我传达了旨意,截杀河流上方即将到来的一做木筏,那上面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