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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老人构思着,想要写出一幅字画送到私塾里,省得的学生小看自己。
以为他只是一个古怪的老头,毫无丝毫的本事。
等了一会儿,忽然被外面一阵敲门声音惊扰,字最终的一点变得粗厚,气得他将纸抓成一团丢向一旁,不满地说道:“进来!”
进来的是李铁柱,正给他端来点心。
“这是晓莹特意为你做好的,你来尝尝!”
叶晓莹做的自然是美味,瞬间收起了刚刚的不快,立即接下品尝起来,“甜度适中,我喜欢!”
李铁柱欢天喜地,可是脚踢到一个大纸团,忍不住弯腰拾了起来,见到上面的字后,惊叹无比,“先生,这字迹可不输于方夫子!”
“那是自然的!方夫子攻于学问,我是字画,至于老先生,当然了,他只喜欢闻药味,非说是香的。”
三人一把年纪了,在各自喜欢的方面有建树,他不敢想象若是方夫子出现,三人一起会是何等的场面,不禁嘿嘿地笑了起来。
突然听见寒月先生的咳嗽的声音,连忙抬起面庞,一本正经地赞道:“先生写得如此好的笔墨,不知道能否为我写上一幅挂在房间里面?好方便时时临摹。”
“他人的字迹又有何好临摹的?现在需要独创!”
可是短短时间哪有此天分,垂头丧气之下,寒月先生拉着他的手来到树下,和他说起世间的阴阳万物的起源。
直至最后他总结说道:“写字也是要应和着万物的一切,所以说浑然天成,便是要你人境合一!”
瞪大眼睛,只瞅着他,最后寒月先生问他可曾听明白了。
他忙不迭地摇头,叹了口气,“还是先生见解独特!”
“真是呆头!将他拉扯到更远的角落里面,指着一堵墙缝里生出来的野草,强行又要解释。
李铁柱一瞬间只觉得头大,极为后悔为何不陪着叶晓莹,而是在此听他说教。
“寒月先生,你放过我吧!”忍不住祈求道。“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真应该让叶晓莹给你多扎几针!”狠狠地转身离开,突然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说道:“有一本书可以专治你的愚笨,来,跟我走!”
回去之后,刘文松正在擦拭瓶子,寒月先生径自走向枕头旁边,双手一伸吃了一惊,外面只余下一个空的包袱,里面空空如也。
诧异地一回头,“我的东西呢,谁瞧见了?”先是望向刘文松。
浑身一颤,他连连摆手说道:“我不曾瞧见!”
“瞧你这胆子量你也不敢!”寒月先生十分鄙夷,话语一出气得刘文松火冒三丈,可是依旧低头不敢吭声,将四处寻遍依旧不曾见到。
急得他直跺脚,站在门口等着老先生归来,让他给自己评理。
老先生在伤口处撒盐,“你这人也太不牢靠了,竟然会丢失东西!”
寒月老人白了他一眼,幽怨地说道:“还不是在你家丢的。”
“我在此处住了二十几年,从没有丢过一针一线,我看你丫定是忘记放在哪儿!”
不曾理会他的放在,口中直喊道:“我的书不见了!”寒月老人感觉一丝委屈,好似丢失了糖果的小孩正找人诉说。
“你那本书呀,我看你扔掉算了,带着一股霉味!”
话说至此时,眼见对面不满的目光,只得闭上了嘴,陪着笑说道,“书不值钱,想来也只有爱书的人感兴趣,你继续在家里多找找啊!”
老先生细言细语,可是依旧难以抚平他心中的忧伤,眼眶通红。
“房间里面的老鼠太大,将书拖走了,我去给你找!”
翻了一个白眼,老鼠吃书,真是无稽之谈!死马当活马医,有一线希望,不想放弃!
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寻找,
“找到了,在这儿啊!”自厨房开始找起,居然在李铁柱的枕头下面找了一本书,是寒月老人寻常所看的。
气恼地找到李铁柱,将书在他面前一晃。
“你为何将我的书拿走,还假惺惺地为我寻找,是不是看中了我这书?等找不到时,再据为己有!”
李铁柱正疑惑书为何在房音里,“寒月先生是误会了吧,我没有偷书,真的!”
急得团团转,想要叶晓莹前来为他想解释,可是她外出买菜。
寒月老人抱着书,凶巴巴地斜了他一眼,这才转身将自己关在屋内,不再理会李铁柱的。
“哈哈,这样一来,先生必定会选自己,而李铁柱背上偷书贼的名头。哈哈。”
刘文松笑得畅快。
寒月老人之后几日不曾理会李铁柱,任由他在外间说破了嘴皮,依旧认定书是他所偷。
李铁柱情神沮丧,闷闷不乐,叶晓莹得闻后笑了笑,“无关紧张,书既然已经找到,你又认了错,说明已经是皆大欢喜啊,又有何好难过的。”
说虽如此,李铁柱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叹然道:“是我不好,惹寒月老人生气了,可是他不肯听我解释。”
“有时不解释也是一种解释!”直直地忘向他。
细细地品味着这句,李铁柱渐渐地释然,没有一再地追究。
令刘文松颇感诧异的是,已经人赃俱获,可是寒月老人依旧一如寻常,并不肯对李铁柱多加以评论。
他每次提起话头,对方要么不吭声,要么假装听不见,要么岔开话题。他的态度如此的暧昧,令他痛苦万分。
本来还想从他的口中套出对李铁柱的评语,如今看来,必定不会太差了。若是如此的话,对他来说岂不是白忙一场,到了最后依旧一事无成。
这天晚上,在伺候完寒月老人躺下时,他紧张地问道:“过几天便是我们结束评测的日子,不知道寒月先生对我评价如何?”
终于鼓足了勇气,半晌不敢开口,但是最后只觉得有了异样,原本对方不知何时,居然已经睡着了。
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睛,可是拿他并无任何办法。心似寒冰一般,永远也捂不热,令他无比的烦恼。
翌日,他将李铁柱扯到一边的角落里面,问起来几天后夫子的点评。
“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呢,这都是寒月老人和夫子的事情呢,我们做好自己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