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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惠彬、段有走向众人。
“段兄弟!”
“彬公子!”
众人纷纷喊叫。
石开大步迎来,将段有一个熊抱:“哈哈,段兄弟,你来得好,来得好!”
却见杨惠彬直向必勒格:“必勒格,谁让你擅自行事?”
必勒格嗫嚅道:“我......我也是奉答里泰盟主之命,我......”
“彬公子。”阿穆儿向杨惠彬抱拳道,“我怀疑必勒格是蠕蠕人奸细。”
此言一出,众人皆“啊?”了一声。
必勒格一跳而起,手指阿穆儿:“你......你血口喷人,反咬一口,你才是奸细,你正是奸细!”转头向杨惠彬,“彬公子,请准我执行盟规。”
杨惠彬一摇手,问阿穆儿:“阿穆儿,你说必勒格是奸细,有何证据?你可想好了,盟规第一十三条,诬陷同盟兄弟,轻者剜舌,重者处死!”
“好!”阿穆儿直视必勒格,“必勒格,我问你,正月初六日,有人驮了二十匹马的财物到你府上拜年,那人是何人,家住何处,上一年同样是正月初六,那人带了十匹马的财物给你拜年,你可承认?”
必勒格理直气壮:“那是我一生意伙伴,他前来付账,有何不妥?”
众人皆心道:照呀,有何不妥?
阿穆儿冷笑道:“你承认就好。”继而提声说道,“那个人,乃是蠕蠕国十一王爷之子,蠕蠕军中身居高位,他叫明安特.叶尔达!”
众人一听,皆吃了一惊。
必勒格暴跳如雷:“阿穆儿,你诬陷我,你监视我,剜舌头,剜舌头!你分明是蠕蠕人奸细,否则你怎知那人叫......甚么军中身居高位?”
阿穆儿不为所动,又说道:“你说那人是来付账的,可笑呀,可笑之极!你打诳语,也须想好了再说,我国习俗,哪有上正始月还账付钱的?”
必勒格吭哧一阵,突然咆哮道:“那是别国人,不是我国人,别国无此习俗。就算他是蠕蠕人,难道蠕蠕国没有好人?难道我不能和蠕蠕商人来往?”
“不止是你!”阿穆儿也发怒大声道,“还有我武川盟中位高权重之人,他身居高......”
“住口!”杨惠彬突然叱道,“捆了,将阿穆儿捆了,回武川!”
必勒格与孛豁大步上前,捆住阿穆儿。阿穆儿并未反抗,只是冷笑。
必勒格向杨惠彬说:“彬公子,我们即刻动身,天亮前尚能烧了蠕蠕军粮草大营。”
杨惠彬一摆手:“家贼不除,如何抵御外敌?回武川!”之后向段有、石开、史生辉一抱拳,“各位兄长,我武川盟丢人现眼,先走一步,还望海涵,明日武川城中,小弟恭候。”
说完,突然身形一闪,刷地一剑直抵慕容时咽喉:“姚秦国姚义何在?”
这一下又起变故,合不秃、石开、史生辉等人皆大为诧异:大魏国与姚秦国是死敌,鲜卑帮根在大魏,慕容时堂主怎的与姚秦国散骑常侍勾连?
他们却不知,在场尚有氐帮青韦、羯帮陆闻鼓亦与姚义沆瀣一气。
慕容时浑身一抖,结结巴巴:“姚......姚义已回......回了长安,我......我等也是受......受他蒙骗的。”
青韦与陆闻鼓早已矮身,青韦慌慌说道:“彬公子,我等确是受了姚义那厮蒙骗,做过对不起你之事,现今大敌当前,敝帮帮主敝兄,鲜卑帮慕容易帮主,还有羯帮陆闻于帮主,皆随拓跋太子到了武川,我们是来杀蠕蠕人的。”
“正是正是。”陆闻鼓接口道,“彬公子大人大量,先放过我们,待杀退蠕蠕人后,我们再负㓝请罪。”
见几人怂样,众人哑然失笑,杨惠彬说道:“既如此,我将你们三人交你们帮主发落。”说完,特意向段有一抱拳,从怀中取出一牛角,呜呜吹了两声,率众离去。
慕容时、青韦、陆闻鼓亦跟随而去。
段有、石开、史生辉三人亦离开。
出了羊背山,段有牵了马,与石开、史生辉一直向东北方向走,身后跟了一百多江湖汉子,皆是汉帮、猎帮中挑选的武功好手。
三人一路话不多,皆在心中想着武川盟之事,蠕蠕人侵掠武川,魏国上下同仇敌忾,江湖各帮派更是视抵御外敌为己任,纷纷闻风而起,率众北上武川,汉帮、猎帮等大帮派掌门人则受武川盟之邀,赴羊背山商议杀敌事宜,未料武川盟却起了内讧。
必勒格,阿穆儿,究竟谁是奸细,段有倒是无意多想,看杨惠彬虽然年轻,却是江湖经验丰富,处事有勇有谋,查明应不在话下,他思索的是:大牛口中的蒙面老者为何要诳他三日前离开平城?
难道不是弥勒教的,竟与武川战事有关?
要知道,段有若是得知武川消息,一定会踊跃前往的,尤其是拓跋嗣亲征,他定要跟随。段有心中,拓跋嗣待他情深义重,一有机会,定会报答。
看来,是不愿他到武川了?
那蒙面老者究竟是何人,为何不愿他到武川?
天亮之后,陆续有江湖人士加入队伍,到武川城下时,身后已有三百多人。
武川是一镇子,专为抵御蠕蠕军而建,城墙高大坚固,城内兵多民少。武川镇主事为答里泰,正是武川盟盟主;带兵司马杨元寿,杨惠彬父亲。
到城南门处,见近百名江湖汉子围于城门口,大声吵嚷。段有、石开、史生辉走近,却见是慕容时、青韦、陆闻鼓三人,带了手下,与城楼上守城军士争吵。
只听陆闻鼓大声嚷道:“老子们是杨元寿、答里泰请来的,不让老子们进城是何道理?”
青韦说道:“离了我们氐帮、鲜卑帮与羯帮,谁人能与蠕蠕高手斗?快快让我们进城!”
慕容时指着守城兵小头目吼道:“你是蠕蠕人奸细吗?不让进城,我们就打进去!”
三人身后一百多人跟着喊叫,城门口宛如骡马闹市。
段有三人皆是大惑不解,不知先前发生了甚么,此时陆闻鼓三人言语,无异于火上浇油,这城,看来是进不得了。
果然,守城兵小头目气得跺脚,拔出大刀,向城墙上一砍,叱道:“尔等速速离去,否则乱箭射死!”
城楼上兵士张弓搭箭。
慕容时等人作鸟兽散。
段有三人带汉帮、猎帮等帮派三百多人,折至城南二里外一大羊圈,安顿好众人,三人走至一角落商议。
按理,杨惠彬应安排人、或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如今这般,极有可能是武川盟中出了大事。
三人达成一致:夜间越墙入城。
午时过后,城北忽然响起喊杀声,尽管不甚真切,段有与史生辉却听得清楚。
段有与史生辉互望一眼,石生辉与石开商议过,立于高处,大声说道:“各位兄弟,我与石开兄、段有兄弟前去联络进城一事,请大伙留守此处,等候入城,不得擅自离开,违者重罚!”
之后指定了几人负责管束,三人便出了羊圈,向北疾行。
刚走出二百丈远近,忽见前方南城门大开,冲出三骑,迎面而来。
前面一人,是杨惠彬!
杨惠彬看见段有三人,远远即喊叫:“段兄,史帮主,石副帮主,快快快,上马!”须臾间,已冲至近前,调转马头。
段有见他神色急迫,也不说话,一跃而上,抱了杨惠彬腰,向城内疾驰。史生辉、石开亦上了另两匹马。
城内到处皆是北魏军士,向城墙上搬运滚木、礌石,城北方喊杀声阵阵响起。杨惠彬、段有等六人飞马穿城,不一时即到北城门内。
上了北城门楼,当见远方蠕蠕军营帐密密扎扎。城下三四百丈处,万余蠕蠕军士整队而立,旌旗如林;魏军万人依城墙列阵,铠甲闪亮,杀气腾腾;五六十丈处,两人厮杀,枪斧翻飞。
城楼上,几人御风而立,正中一人头戴紫金盔,俊朗挺拔,正是太子拓跋嗣。其右手两人中,一人四旬上下,面相刚毅,为武川司马杨元寿,另一人却是羯帮帮主陆闻于;左手两人中,一是拓跋雷云,一是鲜卑帮帮主慕容易。华伯则立于拓跋嗣身后。
看到段有等人,拓跋嗣大喜,忙喊道:“鸣金,鸣金!”
鸣金声响起,城下两人罢斗。
段有早已看出,己方出战的是石达帮主,只是回阵途中,石达似是力尽,手中双斧搭于马上,徐徐而回,反观敌方对手,则扬枪叫嚷,颇是傲骄。
杨元寿向段有、石开、史生辉介绍了战况。乃是十日前,蠕蠕人兵犯大魏,魏军据守城池,蠕蠕兵攻了几次,死伤颇大。六日前,蠕蠕增兵,又来了几个武功高强的将领,攻城未果提出单挑。这单挑,乃是兵家常用战法,双方各派出将领,捉对厮杀。将领之胜负,直接影响全军士气,颇是关键,故尔自古即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之说。
单挑首日,杨元寿长子杨惠嘏请缨出战,未及十合,即被蠕蠕将领重伤,之后己方三大将领悉数受伤。
蠕蠕三大将领分别叫乌云毕力格、哈斯毕力格、不勒赤鲁。带兵元帅明安特.叶尔达,段有几人听说过,夜间阿穆儿提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