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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淳染染满脸不愉之色,小鹿一双极为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似乎有几分不解。回首看了看千娇百媚的柒茶轩主人,那个袒胸露乳衣服也不好好穿的主,忽而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没有再搭理淳染染,反而是走到蛇妖美人身边,来了个令人生妒的摸头杀。至少,一旁的淳染染是升起了嫉妒之心,只是淳染染极力别过眼,不去看那太过刺激心脏的画面。
看着小自己一轮的丫头淳染染那别扭的样子,若小鹿还不明白她的心思,也就白白多吃了十多年饭了。他倾身向前,与柒茶轩主人极尽亲密,似乎下一秒便要亲上去的样子,只是在半臂之摇,止住了动作。小鹿双手撑在了自己的腿上,单眼调皮地眨巴了一下:“丫头,照顾好我家殿主。”
蛇妖美人儿应声好,双膝微弯,温文尔雅的行了一礼,只是配上眼角的媚色,终归带些不正经的意味。
一旁偷偷用眼角余光看着二人的淳染染脸色顿时煞白,这厚颜无耻的狗男女,还真当旁人是瞎的不成?
小鹿又轻轻地揉了揉小蛇妖的头,方才转身来到淳染染面前,看着她嘟囔着嘴的样子,发自内心的笑意布满了脸上。
“染染,陪我走走,说说话?”
淳染染背转身去,余怒未消:“轻浮浪子,谁要同你走走?”
“你不陪我,找殿主也不合适,如何是好呢?那我只能找这柒茶轩的主人了。”小鹿拖着下巴皱着眉,一本正经地思索着。
听闻小鹿要找狐媚子一样的蛇妖美人为伴,淳染染立马暴起了,怒目圆瞪:“不行,找谁也不能找她。”
“可是,你不愿意,我......”
“我~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可愿意了。”淳染染叉着腰,奶凶奶凶的样子,看在小鹿眼中,煞是可爱。
小鹿哈哈大笑,身形一动,带着淳染染飞身而去。他将淳染染带至白囿北城一隅,这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头,二人并肩席地而坐。都说站得高看得远,果不其然,白囿城大半光景尽收眼底。白囿,这个城镇,小鹿还是太子白天齐之时,每年都要花上一段时间来逛逛,短则数日,长则月余。再久就不能够了,毕竟,小的时候功课多,大了政务多,并不能够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己。
“曾经,我最喜的便是这个城镇,每年都要寻机会去淮河划划船、赏赏灯、听听曲儿。”
“听说白囿有整个大陆最会唱曲儿的姑娘,师傅是喜欢听曲儿,还是喜欢唱曲儿的姑娘呢?”
淳染染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面前的青草,不过闲聊的这一会儿,其身前的草地,已然~~秃了。
“你说呢?”
“用脚指头也想得到。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师傅自然是喜欢那些姑娘们了,至于曲子,堂堂一国之太子,想听,多的是人唱给你听。”
“皇宫中的女子,终归是太过刻板,每一步,每一个表情,都是经过精心刻画安排,哪怕是唱曲儿,也是千篇一律。不同的人,演绎同一个曲,最后都能做到,动作一致,抑扬一致。
这淮水就不一样了,对酒当歌,对月抒怀,一切都带着些散漫随意。姑娘的歌曲也是恣意妄为,动作行云流水,歌喉百转千回,同一位姑娘,隔日便能演绎出不同的韵味。
这里是自由的味道,与宫墙的束缚天壤之别,所以我才喜欢这里。”
小鹿的嘴角眉梢一直带着笑,可一番话听下来,令淳染染心中百转千回,怪不是滋味的,她是在仓央皇宫中长大的姑娘,自小母亲便不得宠,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那时候,她什么都学,功课争第一,习武练剑也力求拔萃。只是,这些并非她所求,所求不过,母亲的笑颜。
而想要母亲展颜,唯有,父皇多来她们宫中,多看看母亲。
小小女孩,用自己瘦削的肩膀,扛着这一切,心甘情愿。
但终归,还是委屈了自己。
“身在皇家,最难得的,便是自由。你所求的,是皇家最过奢侈的东西。”
淳染染一针见血,直指小鹿心底痛楚,因为那也是,她的痛楚。
“曾经无数次,我也有过一走了之的念头,就像你现在做的这般,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父皇......父皇对我极好,我是他唯一的皇子,注定了是这个国家的下一个君皇。我有我的责任,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从小以长治久安为己任。直到......有一天......”
小鹿说到这里,便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匍匐在自己双膝,淳染染从那耸动的双肩,看得出来,有泪不轻弹的男儿,正暗自神伤。
淳染染轻轻拍着男子的肩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十年前,你会离开白帝城,从此杳无音讯。”
“那天,我听到霸衡那个老匹夫,威胁我母后。要她向父皇提议,安插他的一个心腹进吏部,正好有一个掌管言论的小官隐退,他想自己的势力顶了这个差事。起初我母后是拒绝的,然后,老匹夫说,母后不配合,便把那个消息告诉皇上,让我与她陷入万劫不复。”
“那个消息是?”
“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我......我真正的父亲是----老匹夫霸横......”
听了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淳染染惊得紧紧捂住了嘴,满脸的难以置信。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合适,毕竟涉及到小鹿的母亲。她能从小鹿的眼中,看到一抹羞愧。
小鹿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接着说了下去,那时年幼,且涉及自己母亲的丑闻,终归是没有声张,连与母亲对峙的勇气都没有,过了一段极为浑浑噩噩的日子。没过多久,白岩国西宁城旱灾,皇帝派遣小鹿前往西宁赈灾,终归是心疼唯一的儿子,怕出意外,让大将军霸横派了一支队伍保护其安全。
如果说先前还只是怒不可竭,那么霸横相关势力的护送,便是令其忍不可忍了。他实在是不想,再与那般厚颜无耻之人有任何牵扯。而知道真相后,他又无法接受父皇对他的好,愧疚与羞愧折磨着他,夜夜无法安枕。
在赈灾途中,小鹿设计用毒酒毒晕了整个队伍,再雇人毁灭了痕迹,佯装流寇作乱,以假乱真。路过的宋堂主信以为真,还道哪个富家公子被山匪打劫,出手相救,赶跑了本就是佯作打劫的“山匪”。小鹿没有地方可去,索性就跟着宋堂主回了畔月。他很满意固戍城,因为那里离白岩足够远啊,整整隔了一个仓央国。
“你就是这样躲藏了十多年?”淳染染问道。
“嗯,不止十多年,还打算躲一辈子。我无颜,再面对这里,这里是父皇留下的江山,每一寸土地,都让我觉得自己极为肮脏,我不配,踏足白岩国。”
小鹿脸色阴沉,淳染染甚至感觉他的手都在颤抖,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慌与无助。最美的童话破灭,曾经以为的幸福全是假象,十多年前的那一夜,知道真相的那一夜,白天齐心如刀割,仿佛,是这个世界的弃儿,是多余的一个。
所以他将自己藏了起来,一藏,就是十多年。
淳染染一双柔夷抚上那颤抖不止的手背,轻轻握住,珍而重之地放于嘴边,蜻蜓点水般地一吻。
她不知该用何语言来安慰,下意识地便这般做了。
温热的唇印下,如一块炙热的烙铁,引得小鹿一阵慌乱,他抬起头看向淳染染,看向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火热的颜色撩起了他心间的一团火,撂起了他灰寂多年早已蒙尘的心。
“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鹿的眼神变暗,盯着淳染染的脸看,令淳染染满不自在,那眼神无处躲闪,最后落得个如树上向阳的苹果,红了脸。
“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这世上大尾巴狼多,要小心坏人。不然,被人吃干抹净,怕是连渣滓都不剩。”
小鹿噙着一抹坏笑,逗弄着淳染染。
“如果,那个坏人如师傅这般,我~~我心甘情愿。”
淳染染说着说着,红苹果变成了熟透的虾,一张脸也快埋进秃了的山头。
“哈哈!好一个心甘情愿。不过我小鹿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人,必不会让你后悔。”
小鹿捧起淳染染的脸,那娇艳欲滴,垂涎已久。
“你好美!”
软语呢喃,自他的嘴边起,敲扣在她心。
“唔~~”
在淳染染始料未及之时,被小鹿偷袭成功,一亲芳泽。
“师傅~~”
轻声的呼唤被霸道的男子气息吞没。
夕阳西下,娇俏的少女面颊红如天边晚霞。
这个傍晚,山头相拥的年轻男女,给夏日里增添一抹火热。
“染染,你真是个小妖精,勾走了我的心。”
浅尝她的味道,小鹿犹不满足,复又深深将其拥入怀中。最是那抹红唇,深入人心;最是那具娇躯,垂涎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