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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芳怡因为魔猴的事情本就睡得不踏实,一下子便被张松南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腰部一用力,瞬间坐了起来。她摇了摇头,只听张松南继续喊道:“你庄里的宝贝,绝对的宝贝”
听张松南的声音如此兴奋,范芳怡顾不得梳妆打扮,因为她也很想知道,张松南到底在庄里找到了什么宝贝?用力拉开房门,只见张松南将扛着一块黑色的石头在她面前往地上一放,并伸手在黑石上边拍边开口道:“看见了吗?宝贝!你庄里的宝贝!副队长,你发了!”
范芳怡左看右看,伸手在黑石上又摸又敲,除了颜色外,她硬是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以为张松南寻自己开心,她用恶狠狠的眼神剜了张松南一眼道:“发!发你个头啊!那一块黑石寻我开心,想死啊?”
“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价值连城的宝贝,你竟然把他当成普通的石头,亏你还是大家族出生的人,见识这么差!守着宝贝装穷,我服了你啦!”张松南一脸玩味表情。
他也不想想,范芳怡既没有木系魔法修炼的天赋,此时又没有受在身,黑石内的木系魔法元素含而不发,她怎么感受得到黑石的特性?听张松南语带揶揄,提高声音不服气道:“你谁啊?说宝贝就是宝贝?还价值连城,你要啊?”
“当然要,有多少我要多少,开个价,怎样?”
范芳怡心想:“有多少要多少?你身上能有几个钱?还说不是寻我开心,哼!开开玩笑得了,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本小姐才不上你的当!”
她没有犹豫:“你想要,我送你就是,谁要你的臭钱?”
说完,她看着张松南‘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心道:“我让佃户找一块大的,我让石头压死你!”
见范芳怡不信,听到她不怀好意的娇笑,张松南摇了摇头道:“送我?算了,我像占便宜的人吗?实话告诉你,这黑石胜过九品丹千百倍,专治内外之伤,信不信由你。”
他怕范芳怡打破沙锅问到底而自己无法解释,对黑石秘密含糊其辞,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真的假的?你确定不是耍我?”见张松南不像开玩笑,她仍然心存怀疑。
“千真万确!再说,我几时耍过你?”
范芳怡想了想,记忆还真是没有张松南耍自己的事情,她再次在黑石上摸摸敲敲,绕着黑石转了两圈,仍然一无所获,抬头看着张松南的眼睛半信半疑道:“你怎么知道?”
“看看这是什么?火眼金睛!”张松南指着自己的双眼信口开河。
要不是猴子治伤揭秘,就算亲眼看见,他也未必用身体去接触而发现黑石秘密。范芳怡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见她不相信的眼神,张松南只得接着道:“嘿嘿!你我昨天全看走眼了,昨天那只受伤的猴子哪里是什么魔兽?它身上能发光就是因为这块石头,它就是靠黑石才治好了身上的伤。”
他从来没有把那只猴子当成魔猴,之所以这么说,是怕范芳怡尴尬。
“不是魔猴呀?好,好,好!”范芳怡一连说了三个‘好’,昨晚被魔猴弄得整晚心神不宁,几乎失眠。听说不是魔猴,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头总算卸掉,心想:“我说呢,这里怎么会有魔兽?要不然,那些个佃户早就出事啦!该死的猴子,竟然敢糊弄本小姐,看我怎么整治你!”
······
山庄里有如此专治内外伤的宝贝,范芳嘴口上不说,心里却特高兴。这从她眉开眼笑的表情可以看出几分,她迫不及待地找来佃户。哪知一问三不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谁也没有见过黑石,还不如一只猴子。
范芳怡与张松南一样,以为山庄名黑石,黑石一定到处都是。她也不想想,这样的宝贝如果遍地都是,那还能叫宝贝么?有的佃户在这山里摸爬滚打近百年,既然他们一生都没有见过,说明这种黑石少之又少。
失望之余,两人边游玩边寻找。范芳怡对这意外之喜仅仅激动了几个时辰,之后并不是很上心。一连三天,连黑石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张松南决定独自探探猴谷,探探那猴子的老窝,也许从受伤的猴王那里再次找到黑石的线索。
这天中午,趁范芳怡中午休息之机会,张松南避开所有耳目直奔猴谷。一眼就认出了群猴中间那只高大威猛的猴王,见它身上的伤势完好如初,心头暗喜:“喔靠!好得这么快,有戏!”
对猴谷一番审视,立即展开了行动。以张松南的修为,群猴在他面前全是睁眼瞎子。不过,他依然是万分小心,他不想惊动群猴。猴子的老窝位于山腰的一个天然岩洞,张松南躲过所有猴子的视线,贴着岩洞顶端悄悄溜入。
刚刚进入猴子老窝,一股醇正的酒香扑鼻而来。张松南脑子里立即出现‘猴儿酒’三个字,他的眼神沿着香味的来源一扫,只见一个石头窝窝里存放着不少碧绿清澈的液体,其上端的一条小石槽里仍然有同样的液体均匀地滴下,发出‘叮,叮’之声,张松南禁不住添了添舌头。
猴洞不大,也没有其他通道,张松南很快就在洞厅的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一块直径月一尺左右、一寸来厚、椭圆形的黑石。黑石已经呈灰色,张松南用手指稍微一敲,击打之处应声而破,可见其内含的魔法木元素已经所剩无几。
见没有猴子驻守,他大胆地在洞厅之内仔细搜寻了一遍,再也没有其他收获。他来到酒窝窝旁,自言自语道:“猴儿们啊!黑石本公子就留给你们啦!但这猴儿酒么,本公子就多谢了!”
说完,他趴了下来,先是闻,后是尝。接着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很快就一扫而空。
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想到这酒后劲十足,不一会就迷迷糊糊,感觉十分的妙。他没有用功力将酒逼出体外,而是带着这种飘飘然的感觉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乡中他见到范芳怡朝自己走来,喊自己,拍自己的脸,拉自己。自己没有被拉起来,反被自己拉伏在胸前,顺势揽入自己的怀抱。范芳怡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脸贴在自己的脸上,两人越抱越紧,自己却在梦中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松南渐渐醒了过来,他双手动了动,觉得情形不对。睁开眼睛一看,立马呆住了,因为自己怀里抱着范芳怡。梦里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抱了,摸了,亲了,怎么会这样?
范芳怡一直醒着,她现在把脸紧紧贴在张松南的胸前,静静地听着张松南有力的心跳声。她喜欢张松南,自从张松南蛇谷相救后,她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张松南。因为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张松南的影子都会突然冒出来,他的话会在耳边回响。因为有周天沫婧守在张松南身边,她一直将这份喜欢压在心底,否则也不会单独带张松南来自己的山庄。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范芳怡知道张松南喝了酒,她对张松南拥自己入怀有矛盾、有挣扎,可张松南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自己根本抗拒不了。当身体接触张松南的瞬间,整个人都软了,提不起一丝气力。张松南身上散发出的男人气息让自己陶醉,特别是张松南抚摸自己时产生的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自己整个心都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像做梦似的。
见张松南醒来,她不敢睁开眼睛,假装沉睡。但脸蛋升起了红红的两朵彩云,身体也有些发颤。
酒最乱性,好在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事情。事已至此,张松南索性大大方方将范芳怡的身体朝自己怀里搂了搂,一股久违的醉人的异性体香直入鼻端,特别是身体接触部位不断传来的酥麻感觉,让身体里的荷尔蒙腾腾上涌。就在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只听远处有人大声喊叫:“小姐,吃饭啦!”
两人都是一惊,范芳怡推开张松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她仍然不敢直面张松南,低着头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瞟了一眼张松南后小声嚷嚷道:“都是你!”
她拉开房门跑了出去。被山上吹下的凉风一浸,羞涩之心顿减,在离开房间十余米的地方突然停下,转身对着张松南的房间喊道:“磨蹭什么,快走啊!你不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