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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横南王府,地牢,灯光幽暗。
侍卫长孙奇志躺座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神态冰冷。他第一次被王爷当众劈劈啪啪地吼了一通,大失体面。一股气憋在心里十分难受,他用刀子般的眼神盯着被手腕粗的铁链锁着的酒楼掌柜,一言不发。
酒楼掌柜丹田被毁,功力被废。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其脑袋低垂。他已经将酒楼当时的情形说了不下十变,从张松南、周将有等人进店到自己带着五王孙离开去胡氏医馆,事无巨细,可孙奇志就是不信:“提前向王府报信,你怎么知道有人对五王孙出手?带五王孙去医馆而躲过一劫,去的人怎么能是你?为什么没有护卫跟随?天下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说出去谁信?”
就在他对酒楼掌柜所言一一梳理并否定、火气烧得越来越旺、气得牙痒痒的时候,一个手下急匆匆地走进地牢,手下递给孙奇志一张纸条,小声肯定道:“经过三条线证实,绝对可靠!小的可以用脑袋担保。”
孙奇志将纸条扫了一眼,从椅子上一下子弹了起来,用寒光闪闪的眼神盯着塔拉着脑袋的酒楼掌柜,咬牙道:“吃了豹子胆了,敢在本侍卫长面前胡言乱语,睁眼说瞎话。”
只见他嘴巴一撇,手下心领神会,立即用一瓢冷水将昏迷的酒楼掌柜泼醒。
他慢慢走到酒楼掌柜面前,对着略略抬头的酒楼掌柜扬了扬手中的纸条,怒道:“张松南、范芳怡、宋菁霞三人活蹦乱跳地活着,何副侍卫长和众侍卫抗不住的爆体,三个小娃娃岂能幸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所言~句~句~是实!”酒楼掌柜上气不接下气,说话破为费劲。
“句句是实?一派胡言!要不要本侍卫长带你去看看他们?哼!不识抬举的东西。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没~没有。”
孙奇志恼羞成怒,手一挥,气急败坏道:“给我用刑,一样一样的来,我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孙奇志不是没有想过五王孙,可五王孙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躲在自己的房子里玩失忆。酒楼掌柜成了他唯一的线索,可惜啊!但直到酒楼掌柜断气,他也没有从酒楼掌柜嘴里得到丝毫有用的信息。
孙奇志又怒又气又无奈,第一次有了无力之感,不得不把自己的嫡系不下撒了出去。面对王爷,他不得不乱咬一通,把一切指向了周主府,没想到正合了横南王的推测。
……
横南王心里对王府暗卫越来越不满,这么大的一个局,事前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获取。他没有怀疑自己的侍卫长,孙奇志走后,立即召见了总管罗发远。
书房,横南王仰望窗外,总管罗发远站在其身后三米之外。
一阵沉默,横南王仍然带着怒气道:“本王早跟你们说过,没有万全之策,不要把对手逼急。他何侍卫听进去了吗?他一死了之,本王的三十多名侍卫呢?二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本王的损失找谁要去?”
“王爷,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罗发远小心道。
“你怎么看?”横南王点了点头道。
“酒楼为何会突然出现那么多闲杂人员?酒楼老板怎么会提前通知王府?这中间有蹊跷。依我看,这是个谋划好的圈套,针对的是我们王府的侍卫。谁去,结果可能一样。”罗发远暗暗为何侍卫开脱。
“小小的一个酒楼掌柜,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动这个心。你说,这幕后会是谁?”横南王问道。
“嫌疑最大的是袁舟溪,其次是陈同昗。”罗发远回答得直截了当,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王爷给了他一个继续的手势,他接着道:“王爷,目前朝云乱象已生,横南州的情形您比我看得更透。远的不说,当前与您明着对抗有袁舟溪,暗地叫劲的有陈同昃,他们暗中勾结州城五大家族,处处与王府对抗。半年不到,五王孙青天白日双耳被削,小王子深夜被杀,边侍卫下落不明,何侍卫尸骨无存,王府侍卫损失接近两成。现在,又不知从哪冒出了个少小子张松南,他与周天家族的关系不明不白,身边更是有个准圣级高手。他人小鬼大,神兵傍身,将胡氏家族老宅三阳庄据为己有,此小子的幕后者决不可小视。王爷,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再不行动,王府危也,皇家亦危也!”
横南王‘哼’了一声,转身盯着罗发远,目光寒冷如刀。如此足足半分钟之久,神色才稍微好转,目光慢慢从罗发远的脸上离开。只听他傲然道:“我周家千年基业,岂是几个跳梁小丑撼动得了的?如此之言以后不要在本王面前提及!”
“是!”罗发远背冒虚汗。
横南王满脸不屑,他接着道:“一个少小子,他能翻起多高的浪?胡氏家族的三阳庄是他想占就占的?哼!别人不知道他胡氏家族阴险的嘴脸,难道你我不了解?你搬开指头数一数,自本王来这横南州的几十年里,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害死了多少对头?本王本打算让他们斗去,最好斗个你死我活,哪曾想到州城五大家族,全是一丘之貉,吃人不吐骨头。出点意外,不足为奇,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至于他身边的圣级高手,洪岳比我朝云更不能容,自有洪岳的人去对付,不需本王操心。倒是袁舟溪和陈同昗这两个老东西,他们背后是我朝云的两大家族,要是师出无名,不能轻动啊!”
说完,横南王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罗发远指了指西边道:“何不借力?”
“你去吧!本王想静一静。”横南王当然知道罗发远口中的借力,也知道他一直主张借助震天佣兵团清除异己,自己何尝没有这样的打算?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大事岂能草率?
书房很静,他躺在书房宽大的躺椅上,一番思量与权衡,不同的想法在脑子里较量,复杂的内心几番争斗。足足半个时辰,他才慢慢坐了以来,双手紧握扶手,自言自语道:“袁舟溪,陈同昃,这是你们逼的!”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刷刷刷,毫无停滞地拟定了一份名单。拿着名单,他微闭双眼,默默地站着,脸上神色一变再变。眼睛一睁,他走到窗前,目眺远方道:“皇兄,对不起了!”
他不知道,皇城已经被伤好的莫拉老怪以及他找来的几个帮手搅得天翻地覆。得到下国皇家求援信息的洪岳皇家派出足足十位皇家侍卫高手驰援,正日夜兼程飞往朝云皇都。洪岳皇家提出的要求比震天佣兵团提出的条件更苛刻多了,他的皇兄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不得不照单全收。
横南王起身前往王府西角楼,这里是王府提供给震天佣兵团的秘密据点。
震天佣兵团兴师动众,圣级巅峰高达五人,明为复仇,暗中却带有洪岳皇家的秘密使命。震天佣兵团的副团长金德利被杀,此事不仅震动震天佣兵团,而且引起洪岳皇家的关注。洪岳皇家绝对不容许附属国存在有异心的高手。握有尚方宝剑的震天佣兵团,当然公私兼顾。复仇是一定的,皇家使命完成是必须的,通过王府掌控通往中央森林的要道、包揽从中央森林里出来的货源也是必须的。
横南王与震天佣兵团的首席长老常天池密谈了一个多时辰。常天池不仅寸步不让,而且步步紧逼。两人谈了什么?达成什么共识?外人不得而知。
回到书房,横南王的神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将一张来自常天池的纸条交给匆匆而来的暗卫长,并用寒光闪闪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才厉声道:“彻底查清笼头镇外中央森林里围攻震天佣兵团之人。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个准不漏。本王只要结果,去吧!”
“是。”就在暗卫长跨出书房的瞬间,更加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再出意外,哼!”
一股寒气顿时顺着暗卫长的脊背爬上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