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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科斯透过厚重的刘海,看到今天来了一个少见的客人。
这种发色这种肤色,是西部的少数民族。
门铃响了,酒保的欢迎致辞说到了一般戛然而止。
少见的客人直接走去了吧台,她竖了一根手指起来嘴巴动了似乎在点酒。
酒保们都认识她,佛科斯可以确定,最起码金发酒保和她不是一般的熟。
因为在红发女孩喝了一口吧台酒保递过去的酒后,兰泽瑞姆轻轻推了她一把。
佛科斯隔着刘海安静得观察这三个人,魅力摩根斯的酒保们消息灵通的很,尤其是掌管吧台的肖。
偶然的机会,佛科斯对这些酒保立刻就谨慎起来。
比起来看上去金发碧眼百分百北部血统的兰泽瑞姆,佛科斯更加小心和他似乎来自同一个人渣聚集地的肖。
酒保们好像因为熟人来了,他们开始拿出挂盐酒杯,为自己倒上一杯,加上冰块。
现在是酒保的叙旧时间,显然他们这是准备聊天的架势。
先是西部人把酒杯重重的放下,兰泽瑞姆愣了一下,肖继续帮自己倒酒。
西部人说了什么,兰泽瑞姆笑了,像是被逗笑了一般。
西部人继续说到,肖甚至鼓了鼓掌,他们三人环顾了一下酒馆零星的客人,酒保们无奈的笑了。
接着酒保们频繁的交换眼神,佛科斯相信这是酒保们某种信息的确认。
肖把酒一饮而尽,佛科斯就知道这个小个子深藏不露,他刚刚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龙舌兰。
没有冰块,杯子没有挂盐还有柠檬以佐,肖竟然有些北派作风。
接着西部人对着兰泽瑞姆的耳边说了一会儿,兰泽瑞姆在和她耳语。
酒保们互碰酒杯,他们频繁的竖起手掌前三只手指,这让佛科斯感到不安,因为这三只手指对于扒手们来说有着很特殊的意味。
这是拿来钳东西的手。
看着酒保们和西部人笑的很欢,他们大概也是在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毕竟扒手们会把他们的秘密保护好。
他们公然调侃显然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就像佛科斯一般,作案的时候露出眼睛,出货的时候会露出他的疤痕,平时铁幕刘海一盖外人无从得知刘海下他精明的双眼。
三人笑闹了一会儿,突然间肖就从吧台里面钻了出来,径自走向这边。
佛科斯警觉。
……
佛科斯以为只有他在暗中窥探,其实肖也在暗中看着他。
肖看到了佛科斯,他的同类,他从特蕾沙的话中嗅到了一丝事情发酵的味道。
“说起来……我突然认识一个人,说不定能帮到点什么。”
这是几分钟前肖说的一句话,他已经喝了这么多龙舌兰,他怎么还没有倒下?
“但是这个人很警惕,我需要你们配合一下营造一种欢快融洽的氛围,让他觉得我们不是在说他。”
肖说完这句话,三个人安静了一会儿。
兰泽瑞姆开始咳嗽,不知道是被她的酒呛到了真的咳嗽还是为了表演假装咳嗽。
“咳咳咳!”
兰泽瑞姆的咳嗽让特蕾沙想到了今天日间被她突然一脚踹到面部表情失去控制的罗曼,他狼狈的背过身剧烈的咳嗽。
“怎么了,喝了这么一点就不行了吗!”
特蕾沙拍了拍兰泽瑞姆大笑到,她们善于表演,因为她们在首都学院经常这样做。
表演出未来。
“敬不会喝酒的兰泽瑞姆!”
肖也大声喊到,就当他们都醉了。
“你有金叶子吗……我要拿来贿赂他……”
就在那三人载歌载舞的时候,肖悄悄的说到,看到他摊大伸出来的手。
“希望物超所值……”
特蕾沙把自己的耳环摘了一只下来。
“纯金的,我做了什么得罪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特蕾沙把把耳环摘下来的时候不满的嘀咕到,她再次浏览了一次自己快乐的画罗曼空白一片的书本欢快的模样。
她对自己说什么来着,该死的大胆还有好奇心。
她的耳环,再见了。
“你太抠门了,给我一对,没有人套话是吝啬的用一直耳环的……”
肖抬眼看了一下特蕾沙,特蕾沙白了他一眼把另一只耳环再摘下来。
“你为什么不说是两片金叶子,信息误导……”
肖接过耳环抛了一下,这下子事情变得容易多了。
他打算说,他要找地方当了这些东西。
“拖你的福,这件事情我可以打包票……”
肖揭开吧台的挡板,钻出去。
直接走向佛科斯。
“嘿,今天愉快吗?”
这种问候,配上肖没有热情的脸,真是让人感到尴尬。
佛科斯隔着他那个刘海,上下仔细看了一下肖。
“今天,酒管有些冷清啊……”
佛科斯的声音一如既往都是弱弱的,就像那种弱不禁风的男子发出来的蚊子叫。
“对,托没有来光临客人的福,我最近手头有些紧。”
肖在自己马甲上掏了一会儿,西部金砂很出名,不知道特蕾沙的耳环是不是真的纯金的。
“会说黑话吗,我想找马夫帮我驮。”
肖把耳环放在佛科斯的桌子上,他打赌佛科斯看得见,即使他的刘海这么厚也好,肖敢打赌——佛科斯刘海下有秘密。
“……突然说些什么……”
肖注意到了佛科斯的手指开始悄悄的蜷起来。
“西部货,纯金考虑一下,我看你整天盯着我们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
肖在佛科斯对面坐下。
俗话说,越无害的人越有害,像是罗曼那种人,肖和特蕾沙在认知层面可以达到共识。
咄咄逼人的人,其实也不会别的。
“都是西北的过街耗子,别装的好像是纯情处男一样,你这个整天送翠丝桃的马夫。”
肖伸展了一下手关节,揭底游戏开始。
佛科斯在刘海下松动了一下表情,他就知道肖不是什么善桩,这个酒馆里面雇佣了一个长袖善舞的女酒保,同时雇佣了一个西北出身的……老鼠。
“……果然臭味都是相同的,莫几米集市,你是西北哪里?”
佛科斯来自市集底层,他出身比肖更低一点。
“我来自北部矿区,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肖勾嘴笑了一下,套话对他来说是最容易的东西。
他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没想到佛科斯着道了。
“其实,我想知道的是你能不能驮走?如果不行,我找下家。”
他们很谨慎,无论是肖还是佛科斯,像是老鼠鬼祟又机灵。
佛科斯原本听到耳环就心动了,因为这个月香巴拉发神经什么都看得紧,佛科斯不想顶风作案但是随着和金主交货的日期迫近。
佛科斯和肖的心思,算是在某种程度连在一片了。
佛科斯看到肖盯着他,肖是认真的,他认出了他接着问他愿不愿意帮他这个忙。
“你哪来的,这东西?”
帮人驮东西,也很讲究这东西是别人自己的还是占为己有的。
老实说佛科斯不大乐意帮人处理占为己有的东西,因为这风险太大了,搞不好他要背双重的锅。
“我的朋友的耳环,我帮她问话。”
肖指了一下佛科斯刚才一直在留意的西部人。
“纯种西部少数民族,足金,觉得害怕不要接。”
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反正他也是顺路打听,没想到他真的掏出了佛科斯神秘的职业。
不是马夫就是马夫兼职扒手,看他这么审慎的样子,肖心里面突然明朗,怪不得佛科斯每天神神叨叨风雨无阻的蹲点酒馆。
他是在耳听八方吧。
“收货的是北佬,找别人恐怕没有这么美丽的收购价格,找我或许你还有一点零头。”
现在,说实话佛科斯也在烦恼,那二十对东西怎么凭空变出来。
现在突然有人可以帮他解决这个月的烦恼,求之不得。
香巴拉前那一阵活跃让他有些担惊受怕,那天香巴拉那种揭地排查的阵势吓到了一直觉得自己很审慎的佛科斯。
他生怕香巴拉把他抓了,再把他扔下这个与世隔绝的乐土。
香巴拉风波过后,谣言四起,有人说是盗窃,有人说是死了人……还有更甚者说是杀人碎尸。
总之谣言一个比一个光怪陆离,听到了四起的谣言佛科斯才壮起胆子回到酒馆接受对外信息。
“奇怪,你们马夫之间的价格不是有约定的吗?北佬凭什么对你更加优待?”
肖把耳环收走,市场有市场的规则,他听佛科斯说,猜测星岛有一个专门收那些来历不明不白不干净东西的买家。
通常,买家对他麾下的马夫制定了规则,买家会统一收购的价格,算是买家对马夫的剥削。
马夫不配和自己的金主讲价。
接着肖不妨再想深一层,马夫帮人驮东西,马夫也会剥削求他帮忙的人。
难道佛科斯真的这么仁慈心善会让利给自己吗?
“你似乎还挺清楚的,是这样的上缴的东西越多,北佬会在每件的收购价上面加价,我能拿到比你更好的价格。”
佛科斯按着他的心脏这样说到,多么凭心而论。
“你报了一件大数字,所以你的意思是,北佬会看在你的份上出高价一点。”
肖挑了一下眉毛,看起来这人是一个手里掌握了不少货源的人。
“你可以这么想。”
佛科斯这样说到,你可以这样想但我不一定是这样做的。
“以往一件他会给你多少?”
肖装作吃惊,嘶了一声。
“五片银叶子。”
肖听到这里不自觉咳了一声,用银换金,真是极好的算盘。
“你们真会做生意。”
肖把耳环收回去,摇了摇头,他可能算是替特蕾沙感到尴尬吧。
“你或许不知道星岛的情况,本来典当都是贱典,何况是星岛这个货币失衡的地方。”
佛科斯看得出来肖对这个价格相当失望,他也很失望。
真金换真银,他真的觉得这个算盘不是这样打的。
肖似乎有离意。
他下意识想捉住肖,因为这个月他不打乐意抛头露面,他觉风波还是要再等一会儿才会停息。
“我觉得我的朋友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肖对他摇摇头,打算起身。
“等一等,如果你愿意自己争取价格,我可以带你去一趟,但是这个东西要以我的名义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