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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蓝狐第一次在夜瞑痕面前大声喊道,喊完又有些后悔,声音也一收再收:“洛小主会要了我命的。”
蓝暖玉在蓝狐叫起来时,也同时吼了声:“不行!”
“她说不行我还能理解,你怎么也不行?”夜瞑痕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按理来说我死了,你便用不着赔我血浪宝沙,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我倒是这样希望,可我还没出这个鬼地方呢。”蓝暖玉抬起一点点布,看看那血还有没有在流,这一看吓得她的脸色同夜瞑痕一样白。
蓝狐担心地问道:“蓝姑娘,还在流血吗?”
“没有了。”
“应该是止血草起作用了。”
“可是这伤口……”蓝暖玉放开手上的布条。
夜瞑痕身上那几个刚刚在流血的小口确实血液已凝结,但是变成了一个小包,小包有些发亮,好像里面还有东西。
“刀刃用火燎一下,然后切开它,把脓血放掉。”夜瞑痕说道:“会吗?”
“你会吗?”蓝暖玉把匕首递给蓝狐。
“我我我……我不会啊。”
“蓝暖玉,你来。”夜瞑痕看向蓝狐:“把烛台端个过来给她。”
“是。”蓝狐回到门里取来一个烛台时,蓝暖玉正同手里那把匕首交流感情。
先用布条将刀刃擦干净,又照着夜瞑痕的指导在火苗上燎了几下后,开始要动手了。
眼前的是夜瞑痕,不是牲口,眼前的是夜瞑痕,不是牛羊,眼前的人是夜瞑痕!活生生的人。蓝暖玉越是这般想,越是不敢动手,完全没了刚刚那副威猛女侠的样子。
夜瞑痕看着蓝暖玉的手捏着刀,颤抖着一点点向他逼近,这方向不太对,怎会像是要戳他胸口一刀似的。他看向蓝暖玉顿时叫起来:“蓝暖玉!你到底是要杀我还是帮我?”
“蓝姑娘,你闭着眼睛,怎会知晓要划哪里?”
蓝暖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伸得老长,刀刃距离夜瞑痕的胸口只有一寸,还在止不住地抖抖抖。她心虚地道歉着:“我第一次使刀,有些生疏,我再来试一次。”
布条擦刀,火燎刀刃,这两步倒是做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接下来的切肉,蓝暖玉又不敢了。这次她倒是睁着眼睛,不过……她死死握着刀柄末端,整把匕首同手臂呈90度,高高举过头顶,眼睛狠瞪着夜瞑痕后背上的那个包,面!露!凶!光!
“蓝……蓝姑娘,你这……”
夜瞑痕道:“太可怕了。我划一个给你看,学着点。”
“我……噢。”
蓝暖玉如负重释地把手里的匕首递给夜瞑痕,然后看着他咬紧口中的布,娴熟地用刀把小包旁边切开一个小口,黄色的脓水混着少许血丝流出,再用布条擦掉,放了点止血草上去。
“会了吗?”
某女正看得津津有味,要是有瓜子茶水便最好不过了,听到夜瞑痕问‘会了吗’还一个劲的鼓掌:“好厉害。”
“蓝暖玉!”夜瞑痕纳闷,自己前世是得罪了她什么,怎么就染上这么一个……一只猪猪。他转向蓝狐:“我看她比你还不靠谱,要不你来?”
“我?”蓝狐畏缩往后挪了几步:“夜公子,你知道的,我连杀鸡都不敢看。”
杀鸡?对,适才她就是太把夜瞑痕当回事了,这次把他当做一只鸡,没错,只要不看他便可以。
“我来!”蓝暖玉一把抢过夜瞑痕手上的匕首:“我学会了。”
“噢。”夜瞑痕思疑地看着蓝暖玉,她的脸上一扫担忧,反而有一种……一种食欲?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自己在蓝暖玉眼里变成了一只大闸蟹。
蓝暖玉抿着嘴,一手压在夜瞑痕的后肩,以防止他乱动,然后眼前的便是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咦,鸡身上怎么被烧焦了一块?嗯,得用刀切掉。
“啊!”夜瞑痕发出一声惨叫:“蓝暖玉你轻点!”
一旁的蓝狐目不忍视,紧捏着手里的布条,等蓝暖玉把脓血挤出,她便把止血草敷上去。
回神!搞定。
蓝暖玉意犹未尽地盯着夜瞑痕:“如何?我也挺不错的吧。”
“我看你下手比机关还狠。”
蓝暖玉把匕首放在夜瞑痕眼前说道:“还有几个包,也不多了,我下手狠,那你便自己来吧。”
“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点动手,别废话。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也别想出去。”夜瞑痕露出先前的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道:“反正你这脸凑合着还能看,好歹也有个伴不……(是)啊!”
那个口齿不清的‘是’字,随着蓝暖玉的一刀化成一声惨叫,响彻整个黑沙石洞。
事毕,蓝暖玉擦擦匕首收入刀鞘,夜瞑痕经历了一番‘折磨’后,生无可恋地斜靠在石壁上,洞中安静不少。
蓝狐看看两人谁也不理谁,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自顾自从门外取出水递给夜瞑痕道:“夜公子,喝些水吧。”
夜瞑痕摆摆手:“不喝,我在想死后余生,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自然是送我回天界,血浪宝沙不想要了?”
“呵呵呵,血浪宝沙,早知如此,哪怕十瓶血浪宝沙我也不要了。”我的龙血比那血浪宝沙还值钱,要不是需要血浪宝沙逗娘亲开心,我才不费这么大的周章。
“不要血浪宝沙?那你还是得送我回天界啊。”
“为何?”
“因为你答应过我啊,大男人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你想反悔啊?”蓝暖玉的变脸绝活又再次施展:“我还要回天界同百里……”
“得得得,你别嚎啊。”夜瞑痕最烦听见那个叫什么百里的,他掏掏耳朵道:“我送你回天界,送你回天界。”
“嘴上说的不算。”蓝暖玉别过身子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
“那你要我如何?再去闯一次机关道可好?”
“不好。”
“怎么不好?”夜瞑痕挪到蓝暖玉身边问道:“你……莫不是在担心我?”
“想多!我只是觉着你再进一次机关道,死在里面的话,这里的水木鱼兽也太惨了。”
“你这女子,怎么嘴这般毒,啧啧啧。”
“那也是跟你学的。”
夜瞑痕笑起来,嘴里念动法术,盒子便从蓝暖玉的怀里回到自己手上。他从里面取出一包纸袋递给蓝暖玉:“给你的。”
“什么。”蓝暖玉接过纸袋刚要打开,夜瞑痕已经从盒子里拿出两个蜜枣塞进鼻子,这一幕好像在客栈里见过。
“阿嚏!阿嚏!”蓝狐被纸袋里浓郁的味道熏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捂住鼻子问道:“这是什么味?好臭。”
“臭吗?”蓝暖玉把纸袋子凑到蓝狐面前道:“很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
“阿嚏!阿嚏!阿嚏!……”蓝狐被呛得更可怜了,蓝暖玉收回手道:“好像你们妖界的都不太会吃这个,那我便自己吃了。”
蓝狐笑笑本想钻回洞里,又碍于夜瞑痕在此,只得捂着鼻子站到远处。
蓝暖玉吃饱喝足拍拍肚子躺在地上,打了个哈欠。“夜瞑痕,你何时买的臭豆腐?”
“话多。”
“看在你给我吃臭豆腐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了。”蓝暖玉说道:“从小路取不到飞羽疾风镜,这可如何是好?”
“那便在人界了呗,别想我带你去妖界,你祸害人界便可。”
“美得你,我才不去。”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跟我去妖界,你是狗。”
“我怎会知晓去妖界的路在何处?你要是告诉我妖界如何去,你也是狗。”
“可笑,我怎会带你?”
“我也不会跟你去什么破妖界!”
两人越吵越凶,蓝狐靠着石壁挠着头,刚才不还好好的嘛,怎会又吵起来了。不过吵起来也好,看他们二人这个样子,同仇敌似的,定是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日后见着洛小妖,也好有个交代。
夜瞑痕和蓝暖玉吵得不过瘾,还坐起来互相推搡。
“你这女子真是不可理喻!”
“到底不可理喻的是谁!”
……
蓝狐见二人开始动手,跑过去挡在前面装和事佬:“蓝姑娘,夜公子,你们歇歇吧。”
“让开!”
“蓝狐,不关你的事,你别拦着我。”
“……”蓝狐站在中间,也不知拦谁,只好大喊道:“阴炽鬼蝶快要回巢了!”
“回巢便回巢,关我何事!”
“闭嘴!”
???
蓝暖玉和夜瞑痕同时将目光移到蓝狐身上:“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阴……阴炽鬼蝶,要回巢了。”蓝狐小声小气地说道:“阴炽鬼蝶要是回巢,你们便只能从水潭处上去了,不过他们来过的地方,便是他们的领地,定是会留下探信蝶。”
“为何不早说?”夜瞑痕看看蓝暖玉,“你最好别惹我,哼。”
“你也别惹我,就你这样子,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蓝暖玉嘴上说的强硬,还是冲夜瞑痕伸出手扶住他。“蓝狐,你同我们一起走吧。”
“她要是想出去,用不着你担心。”夜瞑痕瞅蓝暖玉一眼,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关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