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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焕气得牙痒痒,这一千多骑兵如影随从,随时都窥视他的队伍,闹得人心惶惶。打起来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打他又跟上来。而且时不时的行军队伍前面就有陷坑,或者横放的树木,石头,很明显他们在阻扰队伍向济州靠拢,这绝对是梁山泊的贼人。
王涣儿生一计,酉时,早早下令扎营,各处严防,唯独南面留一缺口,在此伏下重兵,诱骗贼人上钩。然一夜都无动静,清晨起来一个贼人也无,王涣暗觉有诈,可赶路要紧,他四下派岀探马刺探军情,为防止贼人各个击破,前中后军齐头并进,全速前进。
行之正午,将士饥肠辘辘,王焕正想下令埋锅造饭,却见探子快马加鞭跑过来,一不小心从马上掉下来结结巴巴道:“将……将军,贼……贼……贼……”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王焕喝道:“何事如此惊慌?敢扰乱军心,我砍了你脑袋!”
探子一听越加紧张,憋红了脸,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王焕也无奈,只能让手下给探子水喝,缓解压力。这时另一个探子从后面追上来,他口齿伶俐报上军情:“王将军,有大批骑兵随后追来,离大军不到五里路,请将军定夺!”
王焕刚要下令,那个探子喝了口水,也说道:“前面也有大批骑兵向我们靠近,离大军也不到五里!”
王焕大惊,立刻传令后军转头,全军布阵防御。还没有来得及布好防御阵型,又有探子来报,左右两侧也有大量骑兵靠近。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的骑兵像黑云一样涌过来,马蹄溅起的灰尘如同云雾,乍一看梁山泊骑兵像是跨着天马的神兵神将,腾云驾雾前来斩妖除魔。
王焕奔溃了!
那来的这么多骑兵?难道是辽国或西夏人入侵了?可这是大宋中心地带,他们怎会悄无声息的出现?若不是外夷,难道是梁山泊贼人?他们靠打劫为生,能养得起这么多骑兵?
漫天的尘土迅速的覆盖住奔溃的官兵,也覆盖住王焕的思维,是该抵抗,是该突围,还是该投降?这些念头都没有出现在王焕脑中,他只是木然的闭上眼睛,似乎闭上眼睛就远离了战场,回到遥远的家乡。
不出意外,战斗没有坚持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官兵死的死,亡的亡,跑的跑,降的降,王焕也死在乱军当中。栾廷玉令剥下俘虏官兵的衣甲,放了他们让原路返回,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绝对不让去济州。
欧鹏不解问道:“栾师长,轻骑兵讲求的是快速灵活,我们之所以辗转迂回千百里,能在运动战中杀敌,正是因为没有负重才突出了速度。欧某不解,为何两次战斗你都要缴获官兵的旗帜和衣甲,徒增战马负担?”
栾廷玉微笑道:“欧师长多虑了,这些东西我自有妙用,现在把你我的副师长和政委请过来开个短会,欧师长就会明白我的意图!”
“各位兄弟,我们两个轻骑师两次合力歼灭官兵,大获全胜。现在徐京、王焕已死,我们任务也圆满完成,下一步何去何从,我请各位前来商议!”
栾廷玉还没有说完,政委严诚就插嘴道:“商议什么,我们任务已完成,接下来就应该回山寨,你还想孤军杀到高俅大营去不成?”
栾廷玉知道自己这个政委就和他的姓一样非常讲原则,若他认为不应该做的事情,你就算磨破嘴皮子他都不答应。
见现在严诚又有疑问,栾廷玉赔笑道:“严政委说笑了,我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你们想这一年来尽是些小打小闹,弟兄们闲的直叫唤,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有尽兴怎么好意思回去。你们看,如果我们举着官兵的旗帜,穿上官兵的衣甲,我和欧师长各领一队人马,不就变成了两支给高俅助阵的援兵了吗?然后我们朝着济州方向运动,我敢保证高俅这只大螃蟹我们没有牙口撕咬,撕下他一两条螃蟹腿下酒绝对有可能!”
大家都点头称道,唯独严诚低头沉思不语,栾廷玉急了,他几乎哀求道:“哎呀!我的大政委,战场机会瞬息万变,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山寨让我们主要消灭王焕和徐京率领的助阵官兵没错,可司令不也说了吗?要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要机动灵活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我们两个师合力去清理外围的螃蟹爪子,也是给山寨降压,回去司令若责怪违抗军命,我栾廷玉一个人担着!”
严诚瞪眼道:“我说你个栾二愣子,就认为你是好汉,别人是孬种?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人担着!我刚才不语是在考虑我们带来的干粮还能支持几天,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杀个来回吧!不过,我虽然同意了这个方案,但绝对不能深入腹地,在外围吃点下酒菜,迅速轻装回山寨!”
“这才是我的好政委!”
栾廷玉笑得像一朵花,他连连下令道:“队伍就地休息,喂饱自己和马匹,换上官兵服装,半个时辰后向济州出发!”
王文德星夜奔往济州,一路畅通无阻,他要做第一个到达济州的将领。他深知官场规则,上官最喜欢俯首听命的下属,在他们眼里态度第一,勇力其次。试想第一个去拜见高太尉,会在他心里留下多么美好的影响,倘若再加上战功,从此飞黄腾达,加官进爵,荣华富贵无限。
王文德正在美滋滋的催军急进,探马报来不远处有两支人马急速向他们靠近,他们全是骑兵,行进速度极快,看旗号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的队伍。王文德哼了一声道:“这两个草包倒是来的迅速,还想和我争第一个觐见太尉的机会,传令全速前进,抢在他们头里拜见太尉!”
王文德手下大将庞大海道:“王将军且慢!此事好生奇怪。他们二人路途遥远,怎么这么快就赶来?就算昼夜行军赶过来,怎么可能跑到我们这个方向来?他们南辕北辙,意欲何为?将军应小心为妙!”
王文德不以为然道:“庞统制太过小心了,料想梁山泊贼寇闻得风声,早已龟缩在水洼,怎敢孤军进入腹地!这肯定是两个草包想来巴结高太尉,故不顾兵士疲惫,日夜行军所致。庞统制不听刚刚探子说他们来的都是骑兵吗?他们肯定是骑兵先至步兵后到,我们这个方向大路平坦,正适合骑兵快速行进,他们肯定是绕道过来,目的不言而喻!传令队伍急速前进!”
传令兵刚要去传令,王文德又道:“慢着!我们有步兵拖累,肯定跑不过他们的骑兵,不能让两个草包抢了先手。庞统制,我先率领一千骑兵去济州觐见太尉,你率其余队伍快速跟进!”
王文德率兵跑得正欢,有快马追上来慌慌忙忙道:“王将军留步!大事不好!王焕、徐京反叛,正率领骑兵攻击我部,请将军定夺!”书荒啦书屋
王文德大惊,率人转头就回,却见自己的队伍已经溃败,骑兵正在疯狂的砍杀着像羔羊一样的兵士。这时候,一股骑兵发现王文德,突然向他们冲过来,王文德早已胆怯,哪敢迎战。逃跑又怕被追上,他命令一千骑兵全部迎上去,然后转身就逃,心中不断默念:“徐京、王焕反叛,我要即刻去报告太尉,这也是大功一件!”
至此,梁山泊集中兵力消灭部分外围援兵的计划已完成,而且大获成功。
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颖州汝南节度使梅展均死于战场,四支队伍溃败,四处逃散。
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全军覆没,只身一人逃去济州。围剿梁山泊的二十万大军,一下子缩减了四分之一,形式对梁山泊来说一片大好。
高俅意气风发,二十万大军对付区区草寇绰绰有余,虽说有大炮打蚊子的嫌疑,但打仗就是这样,人多欺负人少。除去消耗钱粮巨大不说,人多的确是个大优点。
祭旗,辞驾,饯行,长亭外大小官员都恭迎高太尉。这次剿匪出兵数量巨大,且水陆并进,船骑同行,胜利指日可待。功成之日便是高俅腾飞之时,到那时他的权势如日中天,现在正是巴结的好时机,至少混个脸熟。
高太尉戎装披挂,骑一匹金鞍战马,饮罢饯行酒,威风凛凛往济州进发。
却说党世英,党世雄弟兄两个自从破格提拔为围剿大军的先锋后更加跋扈。他俩本是高俅亲信,在殿帅府被将军们私下里称为“党氏二熊”,不过听起来颇像“党氏二雄”,兄弟俩倒是很受用此外号。
二熊确实有些本事,熊大党世英使一三尖两刃刀,功夫老道,为人阴毒狠辣,往往刀尖用剧毒熏烤,碰破点皮毛就置人于死地。熊二党世雄力大无穷,使一重铁槊,可砸可刺,更兼此人还熟悉水性,端的勇武无比。
二人常常帮高俅做暗杀、勒索等黑暗任务,每次都做的滴水不漏,颇受高俅器重,故这次特意提拔做了剿匪先行官。
二熊小人得志,未立寸功便趾高气扬,狗眼看人。行军途中更是纵容手下军士进村掳掠,敢有反抗者砍头,以途中遇贼为由,以良冒功。军士得到甜头,更加变本加厉,杀良冒功,黎民受害,非止一端。
二熊赶到济州,队伍人数庞大,城内无法驻扎,知府牛奋只是将军官安排城内住宿,其余兵士与已经到达的五路援军均在城外驻扎,静候高俅领军到来。
这六路军马在城外各自下寨,上山砍伐树木,入户搬掳门梁,宰牛牵羊,奸侮妇女,附近居民怨声载道,暗暗咒骂全部沉于梁山泊喂鱼才是老天有眼。
高俅还在慢悠悠的行军,享受着途中各地方官员的接待,谁知好景不长就接到王焕、徐京、项元镇、梅展四人阵亡,王文德只身逃脱,五路援军死的死跑的跑,到济州的不到一成。高俅不敢怠慢,传令迅速行军,赶到济州了解清楚军情。
济州城外,各路援军心中打颤。
五支万人部队才几天时间就成溃师,更有甚者昔日以凶悍著称的响马将军徐京等四人身首异处,这些梁山泊贼寇真是魔君转世,根本就不可战胜。
士气低落,军心已乱,官兵已成为惊弓之鸟,军中盛传梁山泊贼寇不可战胜的言论。当高俅明了这些情况后,眉头紧皱,这些败兵还不如全部死于战场,现在反而给其余将士传染了恐惧,一旦蔓延,这仗就无法打下去了。
禁军还好说,好歹是自己的直系部队,亲信多,厢军就不好说了。这些节度使可是有名的骄兵悍将,长期不服管教,纵兵谋私,地方文官也无可奈何,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听之任之。现在大军惧敌情况严重,若这些节度使打仗不尽全力,被贼寇钻了空子,就是拖大军的后腿。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无士气怎能打胜仗。
立军威,鼓士气,遏颓势,打胜仗,以此为目标。高俅决定杀人立威,警示三军。
升帐点将,高俅厉声对本就战战兢兢的王文德道:“作为一名将军,把自己兵士扔到战场上独自逃跑,居然还有脸来面见本帅!王文德,你可知罪?”
王文德见高俅阴沉沉的面色就知不妙,他吓得跪倒在地,哭喊着道:“是贼寇太过狡猾,他们假装成王焕、徐京的队伍袭击我们,我军措手不及,才有此败!望太尉给小将戴罪立功的机会,王某一定率兵杀进水泊,活捉宋江!”
高俅冷笑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王文德,你有多少理由也掩饰不住你临阵脱逃的本质!本帅就不明白,堂堂天军居然被贼寇虐的体无完肤,还在军中散布贼寇不可战胜的谣言,乱我军心!是可忍孰不可忍!王文德,你还是去地下陪那些白白送了性命的将士吧!留下你这个白痴有何用处!来人,拉下去砍了!”
众将见太尉动怒,谁敢给王文德求情,都吓得面面相觑,噤若寒蝉。高俅见效果达到,便指着王文德的脑袋道:“以后谁若怠战,以此为例!众将严律部众,小心防范,静候水军,到时水陆共进,一举拿下水泊!”
却说高俅待刘梦龙率水军到来,便要水陆共同发兵。刘梦龙献策道:“贼人先胜一阵,锋芒已露,必然轻视我等。我军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突出奇兵,袭击水泊。太尉可率兵陆战,刘某不才,愿率水军做奇兵,偷偷沿水路杀进梁山泊,使其两不相顾。此时贼人必然大乱,太尉再率军掩杀,可大胜群贼也!”
高俅闻言大喜,派熟悉水性的熊二党世雄引领三千精兵协助刘梦龙水战。陆军以荆忠,张开为前部先锋,杨温为左军,韩存保为右军,李从吉为机动救援部队,自己亲将中军杀向梁山泊。
荆忠,张开率本部人马杀气腾腾奔向梁山泊。行之半路,却见一百多人的骑兵拦住去路。荆忠派出去几百人上前迎战,探听虚实,谁知贼人根本不和他们打斗,转头就跑。二人怕有伏兵,重蹈覆辙,也不敢贸然追击,两万人齐头并进。
官兵不追,梁山泊战士便跑的没有意义,他们调转马头,一百多人排成一排急速向官兵冲过来。荆忠和张开傻眼了,一百多人要冲两万人的阵?不知死活!张开命令不用弓箭,闪开条口子让他们冲进来,然后包围绞杀。
梁山泊好汉纵马离官兵约五十步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拿出连弩就射,射完一匣子转头就走,等官兵要对射或者追击的时候,他们已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