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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沧溟与盛左同时抵达现场,立马引来早早候在现场记者的注意力。
一蜂窝拥过去:
“陆董事长,这次的开发,你们陆氏一开始采取了公开招标,后来为什么单方面取消了招标?”
“你们为什么直接选择恒盛公司合作?”
“陆董事长、盛总裁,这次你们陆、盛两家联手,是有什么渊源吗?”
……
陆沧溟神色清冷,并没有回答记者问题的意思。
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盛左身上,至少他看起来没有陆沧溟那么拒人千里之外。
“盛总裁,你们公司的公关经理云烟小姐今天也来了吗?”
“盛总裁,有小道消息说在陆盛合作开始,云烟小姐就与陆氏的董事长打的火热?”
“盛总裁,请说两句,云烟小姐是不是你们恒盛送给陆少的?”
……
尖锐的问题如着火的酒精,俞烧俞旺。
盛左向来沉静的眸子霎时间风起云涌,愠怒、警告齐齐逼向众人,他厉声:“海城这么多公司,能与陆氏合作全凭实力。”
“至于各位朋友对我公司员工的关心,我代她谢谢各位了。至于不实的言论,还请大家注意措辞,否则我们恒盛势必追究到底!”
“今天的开业庆典,云经理作为我们恒盛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按理来说她会参加,不过临时身体不适,并没有过来。”
“好了,这件事到底为止。
谢谢!”
盛左条理分明地说着,继而由着保镖开道进了主位台。
陆沧溟早已冷脸坐在了主位之一。
盛左过来时,陆沧溟正端起茶杯,悠悠地珉了一口茶。
清幽的淡香,乃陈年普洱。还有丝丝的香甜,是红枣的功效。
陆沧溟珉紧唇瓣,记忆中有人曾说:‘陆少,我头痛。’
“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给我泡壶普洱,再放两颗红枣。”
“我让威尔森去备。”
“不要。”
“为什么?”
“陆少泡的茶才能清热除烦止痛。”
最终,他依了她泡了茶。她又问:“你知道为什么要放两颗枣吗?”
他不知,她说:“因为你一颗我一颗呗。”
那时候的她整天笑弯着眼,他只把她的这种无辜当着刻意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也配合着她。
“陆少,这茶不错。”盛左在喝了一口后对陆沧溟说。
陆沧溟收回思绪,冷声:“盛总裁对茶也有研究?”
盛左敛了敛眸子,甚是压抑地说:“研究谈不上,只是有人喜欢,也就多留了一个心罢了。”
陆沧溟心口一冷,有人?那个人是她吧。
因为再次提到云烟,陆沧溟整个人更是清冷到了极点,静静地坐在原位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主持人过来问陆沧溟与盛左准备好了没有时,陆沧溟才冷声应了一个“嗯”字。
开业典礼很常规,剪彩结束了会有记者提问环节。
因为陆沧溟生人勿近地端坐在那里,记者也不敢贸然递过录音笔麦克风。
于是大家都把目标放在了盛左的身上,一开始只是就事论事问这次项目开发的事宜,渐渐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盛总裁,这一年来没人见过贵公司的公关经理,请问她是从贵公司离职了?还是另有隐情?”
“盛总裁,传言曾说你和你们公司的公关经理云烟小姐有深厚的感情,请问盛总裁怎么理解这种深厚的感情?”
“盛总裁,据说在这次项目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次纠纷,起因都是贵公司的云烟小姐,对此你怎么看?”
……
这些人句句都是诋毁。
盛左眉头紧皱,他容不得任何人践踏她。
这时,从后面挤到前面的记者发问:“盛总裁,您能解释一下这两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吗?”
就在记者声音落地时,主……席台后方的屏幕上出现了两张并列的照片。
第一张,盛左与云烟肩挨着肩头吃饭,盛左抬手锊起她的头发,俩人举止亲密,笑容灿烂的近乎暧昧。
第二张,陆沧溟抱着云烟,神色严谨,正往‘伊扬酒店’里走去。
“盛总裁,请问是不是云烟小姐脚踏两只船,贵公司开除了她?”
盛左攥着拳头,眸色深沉,“莫须有的事,我请你收回你的质疑!”
“砰!”
“啊!”
举着录音麦克风的记者莫名挨了一拳,瞬间倒地连带一旁的椅子七零八落地倒下,周围的同行立即散开。
陆沧溟冷冷地睨着倒地的记者,揉着捶过记者的拳头,矜贵的气场碾压着记者千百遍。
目光一凌,周恒过去抽走记者佩戴的工作牌。
陆沧溟冷声:“关了他的杂志社!”
众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暗自庆幸没触陆沧溟的逆鳞。
其实这两年来,他们哪家杂志社不是派了人跟进陆沧溟的一举一动,只是没人敢爆出来。
云烟与陆沧溟、盛左两个男人之间,关系很扑朔迷离。
陆沧溟扫过众人,薄唇翕动:“云烟是我陆沧溟的太太,以后我再听见半个字对她的造谣污蔑,下场你们该懂!”
众人一片哗然,只知道陆沧溟与云烟关系暧昧,可陆沧溟当众承认云烟是他的太太,实在让人瞠目结舌,明天的头条有了。
有人跃跃而试提问:“陆少,您和您太太已经领过证了吗?没听说婚礼之事,请问您们是隐婚吗?”
陆沧溟清冷的目色渐渐落寂,如果知道她可以那么决绝,他一定慢下步子来和她好好过日子,而不是一心铲除绊脚石。
周恒上前,替陆沧溟回记者的提问,“感谢这位记者朋友对我们陆少与太太的关注。目前,陆少与太太已经领证结婚,至于婚礼,有消息了一定第一时间分享给大家。”
“啪~啪~啪……”鼓掌声从门口传进来,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的间隔都拉了很长。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被人簇拥的女人缓缓而来,唇角漾着两分笑意,眉梢勾勒的魅惑如妖冶的玫瑰,带刺又娇艳。
柳娇花媚间,却又慵懒的勾画出气质如兰,绝世而独立。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可以美的如此惊心动魄。
陆沧溟清冷的眸子瞬间大惊失色,他有想到今天她会出现,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她的出场方式。
她涅槃重生般美的无法言语,眉目间盛着笑意,深究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笑,是鄙视是嘲讽是疏离。
“她就是云烟小姐!”人群中不知谁冒了一句。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涌上前,“云烟小姐,听说您已经和陆少领证结婚?”
识趣的会尊称问:“陆太太,请问您和陆少怎么认识的?”
……
女人浅浅而笑,略过人群看向陆沧溟,笑语:“大家好,我是云烟,目前还是你们口中的陆太太,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此言一出,立马勾起记者们的八卦欲望,“云烟小姐能不能细说一下?”
云烟勾唇:“这个目前请原谅我不能透漏太多,只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我和陆少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一年之久,我们离婚也是必定的事。”
云烟微笑地说着,全然不顾众人震惊的能吞下一个鹅蛋的表情。
毕竟一分钟前,陆少当面承认了云烟是他的太太,而云烟一分钟后却爆俩人要离婚。
这头条越来越劲爆了。
“云烟小姐,刚刚陆少说您是他的太太,并提到婚礼的事,而云烟小姐却说和陆少的婚姻名存实亡,请问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云烟弯唇,看着从容而来的男人,开口:“因为我和陆少的婚姻是基于不平等的前提下被迫形成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直砸某人的心。
记者愈发尖锐地问:“这么说,云烟小姐和陆少的婚姻没有爱情可言?”
“当然没有!”云烟红唇一弯。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如刀似箭,齐齐扎在挺拔男人身上,他如滞地站在五步开外。
适时,一直紧紧护在云烟身边的男人上前,挡住所有的录音笔麦克风,“各位,我们云烟小姐刚刚当选上亚洲名媛,我们公司也会择日安排宴会,届时邀请各位朋友前去参加,今天不再接受采访,抱歉!”
亚洲名媛!
众人唏嘘不已。
早就听说这次评选出的亚洲名媛会不同以往的非富即贵,而是靠智商靠才华靠颜值靠人品评选出的。
相比较以往,这一次更是严格至极。
眼前的云烟小姐凭什么实力技压群芳、一举夺冠亚洲名媛称号?不过,这次的亚洲名媛国籍不是新加坡吗?
有知情的记者忙问:“请问云烟小姐,您已经加入了新加坡国籍吗?”
护着云烟的男人再次挡住所有镜头,微微警告:“抱歉,我们云烟小姐今天不接受任何采访,改日一定让大家问的尽兴。”
陆沧溟停在五步外如石像,如炬的视线紧紧地放在云烟身上,从头至尾,看的认真而心疼。
她终于回来了!
盛左站在陆沧溟身后,他的脚下有千斤重,他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亚洲名媛到访,只是没想到这个名媛会是云烟。
云烟始终浅浅而笑,
缓缓走向陆沧溟,停在他鞋尖一厘米的位置,静默地看着他数秒,旋即从他身边路过,直奔盛左。
陆沧溟冷冷清清地看着她离开,鼻尖还残留她身上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