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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沉默之际,一道脚步声打断了飘飞的思绪。晏双飞和梁烨对视了一眼,梁烨勾唇一笑,便翻身从窗户离去。他的动作熟稔轻快,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让晏双飞愣了好一会儿。
段祁沨走进屋子,见到一脸阴沉的晏双飞,顿时有些讶异。他还以为,给她和梁烜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会很开心才是。
“沨哥,刚刚段铭不让我进清风楼去。”晏双飞轻声埋怨,实则是在试探。
“嗯,适才我在查阅重要资料,才让他紧守门外。”段祁沨轻轻地应道。
晏双飞原本也要相信段祁沨的话,只是目光扫过他清冷的脸,却突然怔在了那里。“沨哥,你刚刚……真的在清风楼里吗?”
“嗯,怎么了?”段祁沨一脸自然,一点都不像在撒谎的样子。
“没,没什么。”晏双飞敷衍地笑了笑,目光却不肯从他脸上移开,似乎在研究什么特殊的东西,甚至连眼眶都莫名地红了起来。
段祁沨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好奇地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晏双飞忙忙收回目光,使劲摇头。“没,没有。什么都没有。”
段祁沨也不再深究,倒了一杯茶,道:“明日祁泠成亲,待会同我回相府。”
“哦。”晏双飞的心思早已经飘去了很远,哪里还理会段祁沨说什么,只顾着点头。
段祁沨放下茶杯,目光无意间扫过旁边一杯喝剩一半的茶,登时一怔。他看了看晏双飞,她似乎心情很不好,阴着脸在冥思苦想着什么。那杯茶离她有一定的距离,并不像是她喝过的。
这就是说,这个房间,刚刚还有其他人在。
段祁沨轻笑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嘴角却有苦涩在蔓延。
收拾好东西后,段祁沨将晏双飞送上马车,段铭便从清风楼赶了出来,匆匆地走到段祁沨身边。段铭是段祁沨的贴身侍卫,自然是段祁沨回去哪里,他就得跟去哪里。
段铭才刚刚走到段祁沨跟前,便愣在了那里,表情一僵。
段祁沨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段铭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尴尬地看向段祁沨。段祁沨一愣,下意识地也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追问道:“有什么东西吗?”
“嗯……”段铭不好回答,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段祁沨终于忍不住,冲着旁边一名家丁吩咐道:“找面镜子过来。”
家丁好声好气地应着,抬头瞅了段祁沨一眼,也不自觉地抿起了唇角,努力憋着笑,段祁沨却分明感觉到了他那暧昧的目光。
待家丁将镜子拿来,段祁沨一把夺了过去,定睛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连他自己都吓得不轻。
“该死!”段祁沨冷冷地啐了一口,将镜子扔到那家丁的怀里,便转身上了马车。
车帘一掀,晏双飞下意识地朝段祁沨看了过去。段祁沨二话没说,便钻了进来,在晏双飞的身边坐下。
“挤什么,坐那边去。”晏双飞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对面一侧的座位说道。
段祁沨并不言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晏双飞,目光深邃复杂,让晏双飞有种莫名的心慌。
马车徐徐动了起来,段铭赶着车,似是无意地回头看了看车帘,突然灿然一笑,让一旁走路的琪儿失神了半晌。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晏双飞被段祁沨盯着心里发慌,不自觉地就伸手挠了挠头,又瞟了他几眼。
段祁沨这才将目光从晏双飞的脸上移开,身子却还是紧挨着晏双飞,丝毫未动。
“……”晏双飞闷闷地哼了几声,见段祁沨毫无反应,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低下头装睡觉。
“我没有。”段祁沨突然开口,声音略带嘶哑,像是挣扎了很久才发出。
“什么?”晏双飞猛地抬头,好奇地看向他。目光扫过他的左脸,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翻江倒海。
“我没有在清风楼。”段祁沨将话说了个完整,却似乎有些心虚,脸上有种微微的烫意。
晏双飞冷哼一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在就没在,关我什么事。”
“嗯。”段祁沨轻轻地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晏双飞等了好久,也不见段祁沨解释,顿时郁闷了起来。这个人还真是搞笑,自己把事情提出来了,又不说完整,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晏双飞正要发问,段祁沨却又开口了。“待祁泠大婚之后,你若是想离开,我便把休书给你……”
这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让晏双飞当场愣住。
“之前怕母亲难过,好在现在祁泠也成亲了……”段祁沨继续说着,只是才说到一半,心里酸酸的,也说不下去了。
晏双飞怔怔地看着段祁沨,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的色彩。
休书,她等了那么久的休书,终于快到她的手里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开心,反而很失落,很难过,很痛苦。
“沨哥……”晏双飞红了眼眶,咬着唇,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
段祁沨只当她是感动,轻轻地笑了笑,道:“我倒是没事,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不必多想。”
“我……”晏双飞想要解释,却无语凝咽。她其实是想告诉他,她不要休书,也不要离开,就算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就算他不喜欢她,也没有关系。只要,只要别把她赶走……现在,她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哦,还有,这个……”段祁沨眉头一挑,指了指自己的左脸,努力憋出一抹笑颜。“她不让我擦,让你笑话了。”
晏双飞怔怔地盯着段祁沨的左脸,那一抹鲜红的吻痕,是那样触目惊心。
她不让我擦,让你笑话了……
“没事。”晏双飞应了一声,才涌起的希望和期盼骤然不见。她轻轻一笑,却再也憋不住内心的压抑和委屈,撇过身子便靠着马车趴下。泪水肆虐横行,她却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
“累了就趴一会儿吧。”段祁沨似乎没有看出来她在哭,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也闭上了眼睛。
或许,若是这世间有一种能听到彼此心声的特异功能,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错过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