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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夏微站了起来,覃子萧也跟着站了起来。
后来,大家都站了起来。
“肖然加油。”呼声此起彼伏。
他似乎听不到,他只是看着她,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期盼。那份期盼,仿佛给他注入了力量,无形的力量。
原来只要她一个期盼的眼神,他便可以不顾一切,不顾一切向前。
队长很紧张,他两手握拳,咬牙低声说:“肖然,状态回来啊。”
所有人都对他满怀期待,可土屋龙一又是那么好对付的,国际赛他没少参加,至今还没有战败的记录,对于肖然,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第一轮比赛,他更是以碾压式4:0完胜中国战队选手肖然。
比赛稍作休息,国际评审为第二轮比赛出题。队长魏教授忽然心疼,他没有像刚刚那样发作,只是鼓励着肖然。
肖夏微却拿了话筒,她对他说了四个字:“没有关系。”
覃子萧本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不需要了,她的话能安慰他,覃子萧一直都知道。
果然,在观众越来越高的加油助威呐喊声中,肖然闭上眼睛,身体慢慢放松,大脑终于好好休息,直到主持人第三遍问他准备好了吗,他才点头,睁眼。
第二轮比赛,肖然突然开挂般连抢两题,答案全部正确,日本选手完全吓到,心里压力陡然上升,第二轮第三题,他竟快一步抢答,结果答案错误,肖然得分。
两人一比一打平。
场下的观众激动不已,队长队员更是站起来高兴大喊。
第三轮,日本选手越发紧张,他纠结于是否要进行一次验算,或是写完答案直接抢答,肖然再连对两题,直接拿下最后一轮比赛,而比赛进行到现在,选手大脑已经开始疲劳,特别肖然还是带病上阵,早上出门还是头疼的状态,此刻,他已经开始有些体力不支。
他没有因为比赛胜利有过多的激动,他心心念念的只有观众席上的人,可当他回头,观众席上却已不见微微的踪影。
她走了。
她已经走了。
突然眼前一黑,肖然栽到了地上……
出来之后,肖夏微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她也没让覃子萧送她回家,她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但却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她只是想走,她只是想离开。
覃子萧大概猜到她跟肖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但他不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有问她,他从来不会去问她跟肖然的事情,他总是相信她。
因为自己太过显眼,他怕记者或是粉丝围上来打扰她,他没有走得很近,只是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跟着人群过马路,可却走得最慢,直到亮起红灯,她还没走完这斑马线。覃子萧依然跟在她身后,他跟大家举手欠身道歉,车主点头,等他们走过去才启动车子。
她又上了公交车,他飞快跑上去。
“姑娘,投币啊。”司机对着肖夏微喊。
肖夏微没有听到。
覃子萧跑上来,迅速上车,“我来,我来帮她投。”
然而他也是第一次坐公交车,愣是不知道怎么投币,最后把钱包里的几张红太阳塞给了司机。
大家都看着这个奇怪的男生,而他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看到她坐到后面去了,他没有跟过去,只是在距离门口很近的位置站着。
车子突然启动,他重心不稳,差点儿撞到了人,他连连道歉,这才记得去抓住那吊环。
有个女生认出来他,激动喊道:“Leo,啊,真的是。”
越来越多人围上来,他尴尬却不失礼貌跟大家点头。
后面的肖夏微一直看着窗外,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她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覃子萧已经跟她上了车。
车子到了终点站,她跟着其他乘客下车,他跟在她后面。
她又跟着人群进了地铁站,她忘记买票,进不去,刚回头,却撞了覃子萧一个满怀。
她这才发现他一直跟着她,她看着他,眼睛又酸了。
坐地铁的人可真多,覃子萧担心她,寸步不离在她身边,他尽量伸长了双手,不让别人撞到她。
终于进了车厢,他坐在她旁边,没有说话。
对面有孩子在哭闹,旁边有情侣在聊天,女孩时不时的欢笑声,还有个别男孩把手机声音开到最大,玩着王者荣耀,偶尔,传来几声叫骂声,其他人,或是低声聊天,或是偷拍覃子萧。
肖夏微一直这样静静坐着,静静听着广播到站提示。
她看着自己的手,她的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左手,终于鼓起勇气,她说:“子萧,我们分手吧。”
也许是因为没有睡好,她的眼睛今天格外酸涩,动不动就要流泪。
她的心脏也好疼,疼得她全身都难受,也疼得覃子萧难受。
“微微,对不起,其实我哥……”
她低低地说:“子萧,不是因为他。”说话的同时,两颗泪珠落下随之落下。
他看着心疼不已,两手握住她的手说:“那就不分手,好吗?”
地铁靠站停了,她的心跟着往下一沉。
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她终于说出来一句:“子萧,对不起。”
“微微。”
她抽回自己的手,起身,从那涌进来的人群,钻了出去。
覃子萧虽跟着她,但进来的人太多,三声关门警示音响起,他来不及下去,车厢门却关了。
他从那透明的门,看到她那抹瘦弱的身影,他甚至看到她脸上的泪水。
“微微,微微。”他拍着那厚厚的门,他在里面喊着她的名字。
列车缓缓启动向前,她站在原地,望着他,望着他越走越远,越来越远。
她蹲在那里,只觉得整颗心血肉模糊,这是她第二次与他分手,这次,却更加痛彻心扉。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外套上还有专属于他的味道,他的体温,她紧紧拽着它,紧紧裹着自己,仿佛这样,她的心才不会那么痛。她的泪水如坏掉的水龙头,如开闸的堤坝,不断涌出来。
对不起,子萧。
她在心里说了一遍又一遍对不起,可她仍旧觉得对不起。
她又哭了很久,她已经把自己哭得筋疲力尽,她的腿发麻,竟站不起来。
远处跑来一个人,他一个用力,把她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声音。
“微微,对不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