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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过响午了,怪不得肚子“咕噜咕噜”鸽子叫,该找点东西喂鸽子了。看这雅致庭院,想必后花园,花园藏秘道,非奸即盗!
穿堂过弄的,绕到前堂,面前景象让夏蛮哇了一大叫:屠杀啊!
男男女女,红红绿绿,无一活口,祸瓢碗筷散满一地,显然嫖客女尤都不放过,这个木赤峰,显然是个狠角色。
嫖客不值得夏蛮同情,那些女尤,想必有许多是被逼的,令人可怜!
阿福也不知道是几时醒来,挣脱夏蛮掺扶,地上捡了半支宫廷八珍鸡,“嚼嚼”有声撕吃起来,那东西好象都沾有血,惹得夏蛮“咦”的恶心一叫,伸手拍落,滚到血迹里:“脏成这样,还吃!”阿福又跑过去捡了起来,大口狂啖,这下那点救命之恩的光辉形象全没了,夏蛮指着他呵斥道:“还吃,这么不乖,以后别跟着我!”
忽然想到一件要紧事,跑去前台,开格翻柜的,找一样比血还要肮脏的东,钱!自古以来,食色相这个行业,挣的都是达官贵人的钱,好挣又易挣,经久不衰,稳挣不赔,就看你够不够关系去挣这个钱!
那些散碎的银,夏蛮可没兴趣,要做贼也要干一票太的,手中蛾眉刺撬开锁格暗箱,好东西滚落一地,被钱饿过一次,夏蛮从来没有对它这么饥饿过,脱了几条血尸的凌罗调缎,一场搬钱的狂欢后,见阿福一顿茹毛饮血,居然倒在尸体堆了睡觉了,不尤得皱了眉头,过去扶起他!
看着柜子上地面上满满七八个血衣包,夏蛮才发愁,这不得找个马车才拉得走。犹豫了下,挑了俩大包,才依依不舍抱起阿福,出了前门大街,回头一看,这么肮脏不堪的地方,居然起了一个非常高大上的名:天上人间!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从洁净光鲜的衣着上可以看出来,这条街是龙井渡的繁华所在,门口二十几个执黑棍修客,挡住谈笑风声的食客:“天上人间换老板了,明天正常营业!”
看着里面横七竖八的死尸,有的是惊讶大叫,有的却十分淡定:“经营得好好的,怎么就换老板了呢?”
旁边有人打眼色,扯他衣角:“靠山倒了,自然就换老板!人长一张口,进的是肥,出的是祸,你有钱,换谁都会叫你一声爷,明儿再来吧!”
那人显然是个猪油脑袋:“我的娇娇翠翠…”旁边人赶紧把他拉走:“明儿换嫩嫩绿绿,快回!”他尤自一路哼嚷:“贵宾没事吧!我可是有贵宾牌子,包月的,这帐怎么算………”
白马居然还绑在昨晩那根柱子,俩个寸指峰弟执棍看守,见夏蛮和阿福过来,上前躬身行礼,其中一个穿黄衫的说:“恩人,我叫沐戈,夏末公主吩咐小人在此恭侯,马已备妥,前晚恩人遗落之物,已经释数奉还,请恩人点数!”
看着马上驮馕,夏蛮恨得直跺脚:“夏蛮啊夏蛮,你真的要改名叫瞎忙,无缘无故当了一回贼!”俩血衣里面可是钱,换作几天前早扔掉了,现在可舍不得,想我夏蛮十几年清誉,毁于一旦,随无病呻吟叹了一口气,恶狠狠地把俩包金瓜子丢上马背,又轻轻把阿福扶上马身:“喂,沐哥,马儿吃饱了吗?”沐戈点了点头:“是沐戈,戈壁的戈,夏未公主已经吩咐,马儿洗刷检查过啦,也喂过,你的用度干粮饮水也已经备妥!”
沐戈对她越发恭谨,夏蛮却越听越觉得别扭:“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夏末公主……”刷一根蛾眉刺顶在他喉咙:“直接说事,再提什么夏末公主,再提的话,直接插了你!”沐戈修为可是已至黄峰级别,想逃自然能逃开,却不想逃,显然对这位夏末公主甚是尊重,被她无缘无故发这么大的火,却依然讷讷说下去:“是…是,夏…吩咐了,恩人要问,我们知无不言,寸指峰在这一带略有产业,眼线很多,赤峰少帅知道恩人要来龙井渡,夏…她便吩咐我们多加留意。恩人俩个女人骑一匹马,本来特别好认,只是我们收到酷鹰书信的时候,迟了一步,才累姑娘…………”
“好啦,你就不能简单一点说,焱弑天乔妈是什么人?”
沐戈本来想力求详尽,倒是弄巧成拙了,赶忙说:“天上人间原本是悦乐阁的家业,一个叫历鸿的在打理,他是悦乐阁的狗牙将,乔妈是春手,专门接收送去沐恩书院的丹童,定期会来验货!至于焱弑天,我就不清楚,回头恩人亲自去问夏末公主!”
又是夏末公主,我怎么在她面前象没穿衣服一样,一举一动都给她看得透透的,便问:“那个夏末公主什么来头,是你们寸指峰的公主吗?”
这个简单问题好象难倒沐戈了,夏蛮一幅恶狠狠的脸孔逼近:“她不是要你知无不言吗?”
沐戈犹豫一会儿,想想是吧,便答道:“她是魔墟国的公主,洛昰王和我们大帅是至交,国师有无为师叔幸线搭桥,她和我们少帅是指定的娃娃亲,是我们寸指峰未来的掌门夫人!”
“掌门夫人!”魔墟公主吓不死人,本姑奶奶还是未央公主呢,衔头比她太多了,这个掌门夫人倒是让她乐弯了腰,这下总算释怀了,都快成掌门夫人,还敢来抢男人,木赤峰还不剥了她的皮:“谢谢你,竹海听涛是不是你们寸指峰的家业?”
她这一会怒一会笑的,玩变脸似的,把沐戈看蒙了,闻言说道:“恩人是要出海吗?竹海听涛偌大地方,我们倒是有些酒楼仓库,刚从百破军手里接回来,恩人可要小人安排一下!”
虽然知道夏末都快成掌门夫人了,可是一想起这个洛夏末,周身就不舒服,赶紧打住沐戈,只问明了路况,大拉拉牵马扬长而去!
夏蛮当然知洛夏末也是一心为她好,只是一瞧她人不但美得不可方物,还温柔体贴,落落大方,更可恨是事事料在先机,自己好象缺这些东西,女人味!尤其她看阿福的眼神,想起都肉麻,自己可学不来,心里总是莫名其妙酸酸的,总觉得她好象要伸手过来抢一样,还跑去住他们家,我傻啊!
和墨裕家那个“磨吱”约好五天在后小翠楼见面,小翠楼小翠楼,一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末的家业!管他呢,现在一马驮钱,爱住哪就住哪,你管得着吗?
这人一有钱,连走路的感觉也不一样,漂漂然有升仙之感,看人也只看到头发根。
龙井渡只是个商埠,却是息壤第一大出海港,这五年百破军又多了不少经营,范围居然大了几倍。
沐戈说从北门到竹海听潮不远,马程就是半刻钟。阿福伤后需要休养,夏蛮怕影响他,不敢骑马,足足走了约莫三刻钟才到竹海听涛。
夏蛮一直奇怪息壤高寒之地,怎么会有竹?而且用海来形容,到了才知道,什么鬼竹海,不过是一片沿着两道海陵长到海里小竹林,有竹有海,才叫竹海!
只不过在北方高寒之地,竹是个稀缺之物,传说太多,也就成了风水竹,就是战乱也没人敢去砍伐它。
绕着竹林边缘,琳琅满目的商店酒家客栈,并没有受交战影响,倒也十分繁华。
离去见墨迹还有两天,夏蛮心里列出一张住宿标准:风景秀丽、清幽干净,带吃带喝,安全卫生,不用太大,靠近渡口。她认为,就这些条件不算太高,找到大阳快睡觉了,也没找到,却看见路边有一队人在排长龙,觉得奇怪,太阳快下山了,这些人显然还没回去的意思,在分钱吗?
随打量竹林一下,似乎竹林中还有一排人,看不到尽头,显然延伸到竹林深处。迟疑中,隐约有一幢二层小屋,掩映在翠竹之中,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蓦然回首之感。
那幢令她满意的小客栈,有一块木匾吊坠在竹叶遮掩之中,不细心还真看不到,这样做生意,等倒闭的份,还好夏蛮眼细,见那块匾上面写着:有来有去客栈,客栈俩字小到只能靠猜!
客栈不靠近海,听不到潮声,不算很满意,只是它的名字挺合夏蛮胃口,和墨迹名字一样有趣。
夏蛮拧着一个血衣包,“啪”扔在柜子上:“包了!”
看店是个老头,蹲在靠柜子一张四方凳子上,大烟管借柜台之力斜放着,正吞云吐雾享受神仙之乐。
店中也没有小二,这种不带娱乐的小店,显然对常年孤单的跑商客没有什么吸引力,这种冷清到等人接手,或是关门的感觉,令夏蛮非常满意。
老头两手握着一根老蜡黄水柳大烟管,“叭嗒叭嗒”抽几大口,吐烟却很薄,眼皮泪腺皱裂裂中,昏昏眼斜了血淋淋包袱,听钱声他显然是个行家,刚才夏蛮掷包袱的响声够份量,方才勾起他说话的兴儿:“这边是城央商铺,寸土寸金,想买断可不够!”
买断?我几时要买断,哈,这注意倒是不错,置点业在这里,有空倒是可以来渡渡假:“开个价!”老头在柜头敲了敲了敲盖锅,这幅邋遢德性,更让坚定夏蛮把它卖下来的兴趣,一旦卖下来,第一个就草他鱿鱼,省得整天闻他的臭烟味。
老头重新装上一锅烟丝,叭叭抽起来,空间顿时弥漫硝烟:“不买!”夏蛮本来就冲着一时好玩,被他开刷也不以为意:“那就包住十天,够吧!”
老头用烟管头顶了顶包裹,沉思一下,说:“可以给你住十晚,本店不承接包办!”夏蛮一听,可不乐意了,这个死老头,我大方居然当我是水鱼,抓起血衣包往外走,回头诈怒冲老头噻道:“你有病,包里可有三十个金瓜子,够买下你这破房子二幢!”
老头不为所动: “请便!”
人已到门口,走出起就不好意思再回来,又得费一方功夫去找,夏蛮开始后悔,背后老头开口:“可以给你一个二楼独立单间!”
夏蛮终于心落下,金灿灿的,谁不会开眼那肯定是瞎子,走回来掷给他包袱:“加多一条信息,那边的人排队在干什么?”
老头抱住沉甸甸的血包袱,满脸裂皱纹舒展开许多,读心咒解读,那是一阵内心很难抑制的得意,老头口气很漠然的吐出二个字:“算命!”
这二个字明显点到夏蛮的笑穴:“今天你挣大发啦,还蒙我,没职业道德,算命?至于排这么长的队吗?”
老头把一大包金瓜子随意扔到柜下一个没有门的柜格里,叭叭叭抽了几大口,呛得夏蛮咳咳几声闪过头,才说:“算去江湖城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