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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蛇窟,那个光一想起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那个地方,黑暗又血腥。
万千毒蛇终日无人喂养,每日吐着信子翘首以待生肉的到来,它们尖牙上的毒液仅仅是触及肌肤,也能引发溃烂,更不论若是被咬上一口,便能叫人要去半条命。
任凭陆灵犀如何无助的喊冤,那个站在高位的男人也未曾在看她一眼,知道他厌恶的拂了拂衣袖,那微弱的声音才逐渐消失在大殿中。
三天了,距离太后薨世已然过去了三天。
陆灵曦自那日被奉旨扔进也过蛇窟去了三日,宫人们上了锁,不许任何人前去探视。
小顺子小心翼翼的询问案台前君王,他冰冷的俊颜容不下一丝抵抗。“皇上,奴才斗胆,皇后娘娘她……”
也该去给她收尸了!
顾临渊正在批阅奏章的手猛然一顿,朱砂笔在奏折上划出一条多余的痕迹。
英气的眉宇微蹙,顾临渊大手一挥,撩开了身上的龙袍,“走!去看看那个毒妇死了没有!”
“遵旨!摆驾暴室!”小顺子皱眉,说是如此,可血肉之躯被扔进那蛇窟之中,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
别说是三天,便就是三个时辰,那倾城绝色的女子怕也要化为森森白骨了。
虿盆前,侍卫伫立一旁,应着圣上的吩咐,上前打开门锁。
哗啦啦的铁链声在耳边响起,顾临渊的负手而立,而身下却已紧紧卧成了拳头。不知为何,一想起那女子森森白骨的模样,他竟有些于心不忍。
腥臭味渐渐没入他的口鼻,刺眼的阳光随着大门的打开逐渐照亮整个暴室。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只有惊愕,但逐渐,这份惊愕竟然渐渐化为了……惊喜?
两丈深的坑内,本应是成千上百的毒物啃咬在一堆白骨之上,但,此刻的坑内,横七竖八层层叠叠躺着的,竟全都是那些毒虫的尸体。
而满身血迹的陆灵曦,嘴角真渗着鲜血,她竟在啃食一条毒蛇的肉。
血污遮盖了那女子绝代风华的小脸,只剩下那双明亮的眼睛,她看向台上的男子,鲜血染红的嘴唇格外刺眼。
“皇后娘娘她……”小顺子惊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后娘娘竟然还没有死,这……这怎么可能?
顾临渊一直紧攥的拳头逐渐松开,冷眸一凛,“陆灵曦,你可认罪?”
陆灵曦扔掉手中毒蛇的尸体,缓缓站起身来,“臣妾……”
还未说完,却虚弱的倒了下去,单薄的身子如同凋零的落叶般,轻轻向下落去。
只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足尖点地,一跃而起,帝王依然飞身向前,落入虿盆之中,双手及时接住了陆灵曦的身子,提气再次飞了起来,双脚稳稳的落在地上。
“宣御医!”男人抱起满身血迹的陆灵曦,大步走出暴室。
“遵旨!”
随即赶来的苏若怜看到眼前的一幕,踉跄退后两步,满脸的不可置信,染了鲜红蔻丹的手几乎要陷入手心里。
“怎么可能!陆灵曦,这样你都不死,咱们走着瞧!”
顾临渊一路狂奔,把陆灵曦带到了自己的寝宫内。一众御医跪在地上,为躺在龙塌上的陆灵曦诊脉。
顾临渊负手徘徊在一旁,不时的看向龙塌上虚弱的女子眉宇之间流露复杂的情绪,最是圣心不可测。
他本不是巴不得看她死么,怎么事到如今,心底竟然还有一丝庆幸。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体内藏有剧毒,比蛇窟里那些个毒物还要厉害,那些毒物再咬了娘娘后,娘娘不但没有大碍,反而将那些毒物全部毒死。”
御医的回话打断了他的思绪,顾临渊无比震惊,“她体内怎么会藏有剧毒?”
“恕臣等无能,臣等也无从知晓。”
“那她现在可有危险?”
“禀皇上,娘娘除了体虚需要进补以外,并无生命危险。”
顾临渊大手一挥,“都下去吧,留下几个奴才伺候即可。”
他从来不知,这个睡在他身边五年的女人竟是一具毒身!
炭盆中,发出阵阵爆栗声,顾临渊叹了一口气,帮她掖好被角,看着她昏迷的样子只身去了御书房过夜。
夜,渐渐的深了,宫女向火炉里添了些碳木。
陆灵曦难得又一次可以睡得这么沉,她梦到了八年前,那时她还不是西蜀的一国之后,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八年前的那天,她本在外游玩,却被歹徒蒙头击晕,等到有了意识却发现自己躺在太子的龙床之上,她全身酥软,想要叫却又叫不出来,当她快要绝望之际,却发现一男子推门而入。
那男子不是太子,却是当时的四皇子顾临渊。她想向他求救,却发现来人意识不清。
太子府中,蛟绡红帐,苦度春宵,最终她成为了他的女人。
可当再次清醒后,他却不似往日般温柔。
为了顾全皇家体面,他与她成了婚。他们本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心中嫌隙一旦种下,便悄悄在心底里发了芽,没过多久,太子登基,他却被迫流放。
“轰隆”一声,将陆灵曦从睡梦中里拉回了现实。
窗外乌鸦呀呀飞过,陆灵曦在炭盆子被踢翻的声音中惊醒,她费劲的睁开双眼,阳光打在床上,她不得不抬起另一只手臂去遮挡。
苏若怜头戴凤冠,尊贵无比的站在床前,她一身大红凤袍,富贵至极。
她信步走向上前,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点在陆灵曦的下巴上,“姐姐睡得可还好,皇上一直在妹妹身边陪伴,刚刚早朝方才离去,妹妹这才有空来谢姐姐割肉制药之恩,可惜御医说这只能暂缓,以后还请姐姐不要吝啬。”
陆灵曦身体酸软,她偏了头撞下苏若怜的手指,激烈的动作引得她全身一阵疼痛。
如果不是身上有伤,她真的恨不得掐住苏若怜的脖子。
“苏若怜,本宫自问从小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苏若怜看着面前女人愤怒的表情,轻笑了一声,“对我不薄?当年你不过把我当做你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什么叫我背叛你?你怎么不想想当初皇上落难,被迫流放蛮荒之地,你贪图富贵留在京城做人质,反命令我陪同皇上去那蛇虫鼠障之地受苦,陆灵曦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该在皇上杀回京城那日便自缢谢罪,何苦恶心皇上?你不觉得脏,皇上还觉得。”
陆灵曦浑身发抖,眼前的女子,实在难以与当年卖身入相府清纯可人的小丫头联系在一起。
苏若怜继续大笑,神情已经有些扭曲,她嘲讽道,“人人皆道你是祥瑞之人,又是相府嫡出的千金,日后必能登临凤位,的确,你登了凤位,然而呢?还不是屈居于本宫之下,你大概也没想到,就在三日前,你的临渊哥哥已将后位送与了我。”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心头。
“陆灵曦,皇上已经废去你皇后之位,如今我才是皇后,十天后便是我的册封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