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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辛然接通电话。
“然然,你在家吗?我跟你爸来看看你和子卓,顺便给你俩带了些吃的。”辛妈说。
听着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辛然努力平静情绪:“妈,我在咱家呢,你们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
“不用,你爸开车,我们一会儿就到,子卓和你在一起呢吗?”辛妈问。
“没有,妈。”辛然说。
“那行,我们半个小时之后就到。”辛妈说。
挂断电话,辛然叹口气。
昨晚,许如还是没有来梦里。
挣扎着爬起床,将家里简单地打扫。
“你平时都不打扫吗,家里乱成这样?”老妈嫌弃的看着沙发上散落的毛毯,“桌子上的灰都能种花。”
辛然接过爸爸手里的东西,看一眼深蓝色的毯子:“昨晚躺沙发上玩手机了。”
“小卓今天上班去了吗?”辛妈问。
辛然沉默的将东西放进冰箱,端出两杯橙汁。
辛妈一屁股坐沙发上:“怎么不说话啊?”
沉默的将橙汁摆在两个人面前,辛然抬起发酸的眼眶。
“爸、妈,我们分手了,以后不要再提他了。”
辛妈看着辛然,盯着面前的女儿。辛爸收回拿杯子的手。
“分手?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要分手?”辛妈噼里啪啦的问。
辛然擦掉眼里的泪:“前几天。”
“为什么?”辛妈不依不饶。
“不合适。”辛然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不合适,你是疯了吗?婚期都快定好了,双方父母都见了面了,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辛然,你在想什么?”辛妈站起身,死死盯着辛然。
“你先消消气。”辛爸在旁边劝,扶着辛妈坐下。
“然然,到底发生什么了?”辛爸问。
辛然摇摇头:“没什么,爸,就是觉得不合适。”
“然然,结婚是件大事,爸爸不是一定要你嫁给子卓。如果他真的不合适,就算明天结婚,爸爸也支持你悔婚。”辛爸递给辛然纸巾。
“爸,真的是只是因为不合适。”辛然攥着纸巾。
“你不说是吧,辛然,我去问子卓。”辛妈站起身。
辛然拽住妈妈的袖子:“妈,我求你,别去找他。你就当是我任性,。”
“辛然,你是越活越倒退吗?任性,这是任性能解释的吗!”辛妈气的头晕眼花。
辛然扑通在辛妈面前跪下:“妈,我从小都没反抗过你和爸,这次,就这一次,能不能让我任性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我保证。妈,你如果真的去找顾子卓,我就死给你看。”
“辛然,你真的是疯了吧。”辛妈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辛爸看看紧闭的房门,轻轻地擦干辛然的眼泪。
“我的然然很难过吧。”辛爸摸着辛然的头。
“爸。”辛然再也止不住,眼泪肆意滚落。
辛爸轻轻拍着辛然的背。
窗外雨丝密密落下,辛然躺在床上不想动。
“我问你,你和子卓到底怎么回事?”辛妈站在房门口。
辛然坐起身,一夜未毕的眼干涩通红。
“妈,真的是不合适。”辛然默默地说。
“好,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接下来呢,你打算做什么?”辛妈说。
“我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我打算继续去读书。”辛然说。
当初为了他才去考的研究生,现在成为了另一条路。
“想好了?”辛妈问。
“想好了。”辛然点点头。
辛妈走过来,摸着辛然的头,叹口气:“我跟你爸在这儿,你肯定也不舒服。我们今天下午走,你一个人好好吃饭。”
“妈。”辛然抱住辛妈,眼泪不自主的肆意横流。
辛妈摸着辛然的头发,说:“我的然然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大了呢?”
“别哭了,你的事你自己决定。既然你决定不嫁,我和你爸说好了,尊重你的决定。”辛妈说。
“谢谢你,妈。”
“傻孩子。”
顾子卓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咖啡。
“对不起,我来晚了。”
郭晴晴放下包。
“不,是我到的早了。”顾子卓低声说,“你要喝什么?”
“不了。”郭晴晴摇摇头,“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顾子卓看着郭晴晴。
“有关辛然的。辛然告诉她爸妈你们分手了。如果叔叔阿姨给你打电话,你能不能不要把许如的事告诉他们。”郭晴晴说,“当然,你可以不接电话叔叔阿姨的电话,如果实在不行,然然说对外就说是她想悔婚,理由随便你说。”
“叔叔和阿姨不知道那些事?”顾子卓问。
郭晴晴点点头:“应该不知道,他们应该一直以为然然的同班同学自杀,然然被吓到了。”
“为什么不说?”顾子卓问。
“说了又怎样?只是让叔叔阿姨平白伤心和担心。顾子卓,你和我们这种普通人不一样,你的生活只有众星捧月,怎么会明白被人孤立的滋味。而且是毫无理由,无法解决的孤立。就算是我,和然然相识这么久,也不敢说完全能感到然然感受的。许如对然然很重要,重要到她无法忍受陌生人对她的议论,你我也不行。”
郭晴晴拿起包:“我走了,希望你看在然然对你如此坦白的份上能答应这个请求。”
“对了,”郭晴晴转过身,“那件事然然没有错。”
窗外漆黑的夜,顾子卓看向不远处的大桥。光影照射的桥像童话里的梦境。
辛然流着泪看向窗外。爸妈离开时担心的眼神让辛然的心像切碎的柠檬,酸到苦涩。以为已经过去,以为能够忘怀,却在此时迸发。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吧。总好过结了婚之后再面对,否则在如此幸福的那个时刻,自己没有勇气将事实说出来吧。
手机屏幕显示着微信的小红点。
打开一看,是晴晴说已经办好了。
辛然叹口气,在置顶的那一栏点开又关上。
桌上的满天星已经干瘪,残留的丝丝香气跟随风飘散。
辛然抹干眼泪,点击删除。
再见,我的爱。
春日的一切都很好,微醺的风,五彩的花,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
辛然爱上了坐在江边,戴一顶灰白的遮阳帽,从早到晚,坐在石凳上,看太阳将露水蒸干,再看太阳沉沉落入远山。等人潮渐起,站起身,一路跑回家。到家时,精疲力竭,洗个澡,躺在床上就能睡着。唯一让自己不满意的就是醒的有些早,每每十一二点醒来,再也睡不着,长长的黑夜坐在床上。
那也总比一夜夜睡不着的好,辛然叹口气,看看空中残存的微光,不远处已经有些微声响,准备出发回家。
“你很喜欢跑步?”
一个熟悉声音出现在辛然身后。
辛然抬头,是顾子峰。
沉默的摘下帽子,低声喊:“顾总,你好。”
“怎么不叫我大哥了呢?”顾子峰盯着江面。
辛然沉默半饷:“我们分手了。”
“分手。”顾子峰说,“原因?”
“对不起。”辛然沉默的看着江面。
顾子峰转头,看向身边个头不高的辛然:“子卓我知道,分手应该是你提的吧。”
“对不起。”辛然只能重复这句话。
“辛然,你们俩个之间的事不必向我说对不起。子卓现在的状态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是想知道原因。”顾子峰继续看向江面。
子卓现在的状态,所以他不好是吗?对不起。
“原因就是顾子卓告诉你的那个原因,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先走了。”辛然说。
僵硬的迈开脚步,黑夜已经降临,花影树影丛丛。
跑了十米后,辛然在拐角处看到顾子峰上了车。
辛然再也没有力气,一步一步拖着身子走回家。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晴晴站在门边上,手里提着菜。
辛然摇摇头,打开门。
晴晴跟着进来,关上门:“你还没吃饭吧,你等着,我给你做”
“你别麻烦了,我今天不想吃。”辛然恍恍惚惚的坐到沙发上。
晴晴将菜放到茶几上,拽住辛然的手:“你怎么了?”
“我没事。”辛然摇头。
“辛然,我答应了叔叔阿姨要照顾你,你这样我怎么像他们交代。”晴晴摸着辛然竹竿一般细的手。
“没事,就是遇到了顾子峰。”辛然抽回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倒了杯水。
郭晴晴吃惊的问:“你呆在江边,他是专程去找你了。”
辛然点点头。
“他说什么了?”
“问原因。”辛然一口气喝光水。
晴晴自言自语:“原因?”
“我去洗澡睡觉了,你早点回家吧,付岩还等着你呢。”辛然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
打开浴洒,将它开到最大,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下。
都是我太贪心,如果当初就拒绝顾子卓,现在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他那么好,那么骄傲的人,却要因为我背负这样的笑柄。他会恨我吧,会后悔遇到我吧。我背弃自己说过的要找个普通人的话,最终老天爷给了我惩罚。
“要喝酒吗?”
顾子卓抬头,居然是大哥,旁边李墨一脸歉意。
示意李墨离开,顾子卓站起身:“你怎么有时间来这,跟梁氏的合作不是刚开始吗?”
顾子峰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想找你一起喝酒。”
“你知道了。”顾子卓说。
顾子峰点点头。
“你去找她了?”顾子卓问。
顾子峰说:“是。”
“那她怎么说?”顾子卓低头问。
顾子峰停顿片刻:“对不起。”
顾子卓苦笑,对不起,她有什么对不起呢。
“我们去喝酒吧。”顾子卓对大哥说。
“好。”
到达酒吧时,一楼大厅的气氛正high。顾子峰示意服务人员要个包间。
“哥,你有很久都没来喝酒了吧。”顾子卓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顾子峰不置可否。
“哥,我后悔了。”顾子卓说。
“后悔?”
“是,我不该从美国回来,我不该接近她。”顾子卓边喝边说。
顾子峰喝一口酒,看着酒杯:“遇到会后悔一时,不遇到会后悔一生。”
“哥,她过得好吗?”顾子卓盯着顾子峰。
顾子峰沉默片刻,说:“不太好。”
躺在床上睁眼看天花板,晴晴早就已经走了。夜如此的漫长,让人不知道如何度过。
在床上躺了半晌,辛然爬起来,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深夜的频道主持人努力表现出活泼的氛围,但孤独无力感却更加深入骨髓。抱着双腿,在空荡荡的房子,只剩一束干花陪着自己。
“喂。”辛然接起电话。
那头晴晴问:“你醒了?”
“算是吧。”辛然从沙发上站起,准备洗澡带上帽子出门。
“我舅妈的弟弟开了个农家乐,就在城郊,你要不要去玩玩。”晴晴问。
“不了,我”辛然说。
“去吧去吧,我今天特意请假带你去玩。”晴晴打算辛然的话。
“那你在哪儿?”辛然不忍心拂了晴晴的好意。
“我开着车呢,马上就到你家。”晴晴说,“你快收拾东西。”
“好。”辛然说。
到达农家乐时已经是中午11点,晴晴将付岩的车停好。农家乐就在S市下面的一个农村,有荷塘,有山岭。晴晴舅妈的弟弟包了一大片地,开了这家农家乐。因为不是周末,人并不多。
晴晴舅妈的弟弟一早就站在门口等,看到晴晴,立刻接过行李安排住宿,又介绍农家乐的好玩的项目。
“怎么样,风景不错吧。”晴晴说。
辛然点点头,背靠山,山上有溪流,门前有荷塘,这样的风水宝地现在着实难寻。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吃饭吧。”晴晴舅妈的弟弟说。
“好的。”晴晴说,“谢谢舅舅。”
“没啥,你是我侄女,肯定要好好招待你。”王舅舅说。
饭桌上,散养的山鸡炖的鸡汤,鸭子做的麻辣鸭,荷塘里钓的鱼做成红烧鱼块,还有这季节最好吃的山笋,配上自家种的米,香味四溢。晴晴夹起一大块鱼肉放进辛然碗里:“快吃。”
躺在山坡上,午后的日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晴晴抱着小狗,笑眯眯的问辛然
“这儿不错吧。”
“嗯。”辛然摸摸小狗的头。
晴晴坐起来:“你想不想在这儿工作一段时间?”
“工作?”辛然疑惑地看着晴晴。
晴晴放开小狗,说:“我王舅舅他这过了年后生意不错,就是人手紧张,再加上很快就是五一和暑假,来游玩的人肯定越来越多。我想着你在家也没事,不如在这工作,就当散心,顺便挣个口红钱。”
辛然看着山下的荷塘,知道晴晴是为了自己好。回S市自己也没什么事,呆在这样的地方也不错。
“王舅舅真的需要人吗?”辛然问。
“那当然,我中午的时候给你问了,王舅舅他这正好缺一个收银。”晴晴笑眯眯的说。
辛然想了一下说:“好。”
第二天晴晴就回S市工作,辛然留在了这儿。山清水秀,湖光山色,收银的工作并不繁忙,辛然会趁着没事的时候带着王舅舅家的土狗阿黄爬山。
因为是星期二,没什么人,辛然跟王舅舅说了一声就带着阿黄往后山去。刚爬了十分钟,想到手机忘了带,担心王舅舅有急事会找自己,辛然转身回了农家乐。农家乐门口停着一辆奔驰。
“山上好玩吗?”董木木坐在大厅,手里把玩着茶杯。
辛然摸摸阿黄的头,走过去在另一侧坐下。
“什么时候回来的?”辛然给自己倒一杯开水,顺便给董木木的杯子续上水。
“我不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董木木看着辛然。
辛然低着头,不接话。
“到底怎么了,我就去度了一个蜜月,也就20天。回来就听到你俩分手的消息。”董木木说。
辛然看着桌子上的花纹,古朴的木桌漆上清漆,树木的纹路依然清晰可见。
“你俩真是一模一样,辛然,顾子卓不说话,你也是。”董木木无奈的叹口气。
“他没说什么?”辛然抬头看董木木。
“我问啥都不开口,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喝酒”董木木说,“辛然,我怎么着也算你俩的半个红娘吧,你俩分手总要跟我说个原因。”
他什么都没说,辛然感到心脏被揪紧的痛。顾子卓,为什么不说是我的错,沉默只会让我觉得对不起你。
“没有原因。”辛然说。
“放屁。”董木木爆粗口,“我又不是傻子,你俩之前那样像是会没有原因分手的吗?”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性格不合?三观不一致?”辛然红着眼眶看着董木木。
董木木泄了气,说:“是因为那件事吗?”
“哪件事?”辛然看着他。
“许如?”董木木盯着她。
辛然猛的盯着董木木:“你怎么知道,顾子卓告诉你的?”
董木木怎么会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告诉他。虽然将他看成是大哥哥,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将这件事告诉他。晴晴知道许如的事是因为高中时晴晴班上一个女生告诉晴晴的,那个女生的妹妹初中是自己隔壁班的。
“还记得我毕业时咱们有一次去喝酒,你喝醉了。”董木木说。
喝醉了?自己大学唯一一次喝醉是董木木毕业前一次聚餐。那天早上自己刚去山里的公墓看许如,也是时隔6年后辛然第一次看到许如的妈妈。曾经衣着暴露的女人穿着一件灰色格纹衬衫,黑色的纤维裤子,头发白了大半。辛然站在许如墓碑十米处,看着那个女人眼泪婆娑,哽咽不成声。第一次,辛然扔了铃兰,一路狂奔下山,不敢面对那个女人。
看到辛然回忆的眼神,董木木顿了顿,说:“你喝醉了,你们宿舍已经锁门了。正好我们宿舍兄弟想去我家打游戏,我就把你一起带过去了。”
辛然点点头。这件事自己还记得,第一次醉酒,早晨起床,头疼欲裂。睁开眼,董木木笑着递过来一杯蜂蜜水,笑着说自己酒品好,喝醉就睡,想自己的丢脸小视频都没办法。辛然自己还特得意,忍着头疼得意地说自己酒品超级好,肯定不会让董木木得逞。原来,早就泄露了一切。
辛然苦笑。
“我都说了什么?”
董木木看辛然一眼:“一直喊一个名字,说对不起。”
“那个名字是许如,对吗?”辛然哽咽的说。
董木木点点头。
“我还说别的了吗?”辛然问。
董木木摇摇头。
“后来我找人调查了这个名字。”董木木说,“私家侦探从你初中学校一张晚会的照片中发现了你身旁的许如。后来所有的事全部都查出来了。”
晚会照片,辛然想起来了,那是初一进校国庆晚会照片。辛然班上的节目是合唱,曲目是朋友。那时穿着白裙的自己和许如手牵着手,脸上是笑,是生机,是希望。合唱完拍的大合照是俩个人唯一个合照。许如死后,辛然请求拍照的老师从相机找出那张合照又洗了一张放在家里,去外地上大学时又请照相馆的老板从大合照中洗出俩人的合照,小心翼翼的放进钱包。
“知道了一切为什么还要跟我做朋友?”辛然看着董木木。
董木木苦笑:“我的个性你很清楚,最看重兄弟情谊。最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很看不起你。知道有一次在学校超市,你拿着手机和零食离开,把钱包忘在了收银台的口香糖上。我走过去拿到你的钱包,打开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照片。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反复问自己,如果是我,处在你的位置上,能不能顶住所有的压力在所有人面前跟许如做朋友。”
董木木顿了顿:“辛然,我的答案是不知道。我从小就立志要成为我的兄弟最可靠的哥们,可是我的答案居然是不知道,不是不假思索的否认,而是不知道。”
辛然捂住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
“别哭了。我知道。”董木木递给辛然纸巾。
董木木开着车,飞驰在回程的道路上。那晚天气很闷热,喝了3瓶半的辛然终于醉倒了。表的指针指向12点,身边的兄弟叫嚷着要去自己在学校附近的房子打游戏。董木木拒绝不了,只好扶着辛然,一行人打车来到自己家。把辛然扶进客房,已经醉了的辛然紧闭着双眼,双脸通红。客厅里的兄弟已经开始了组队玩起了游戏,董木木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学妹,平日里看着倔强、清冷,喝醉了竟然如此安静、乖巧。
董木木抱着被子盖在辛然身上,却发现自己这个小学妹紧皱双眉,喃喃自语。董木木有心逗她,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笑着问她你说什么呢?
小学妹眉头皱的更紧,眼里流出两行泪,喊出一个名字,许如。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对不起。许如,对不起。除了这五个字没有别的话。在一起玩了一年,董木木对这个学妹有所了解,但许如这个名字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而且这么女性化的名字肯定也不是前男友或者喜欢的男生。临近毕业无聊的董木木随手开始调查学妹嘴里的这个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