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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孤衡敲响了行宫的大门。
众人均是齐刷刷的望了过去。
当年三皇子那件事都已快三百年来,那时这几个年轻人都没出生,当然没人认得雷孤衡。
但是江远帆认得。
不仅认得,他还和雷孤衡交手过,并且凭借法宝的优势胜了雷孤衡半招。
这些时日来,江远帆第一次站了起来。
他眉头挑了挑,先是看了看雷孤衡,然而目光又跳到了秘境阵法上。
他不知道是不是人皇把雷孤衡放了出来,也不知道雷孤衡为什么会被放出来。
但这都不会成为雷孤衡出来之后来昆仑山的理由。
雷孤衡走到秘境阵法面前,神识灌入进去,片刻后脸色有些苍白。
他道,“没其他办法了?”
江远帆认真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雷孤衡一屁股坐了下去。
……
……
林羡鱼来到了分光学院。
分光学院本很是冷清,原来还有一个人一条狗,徐来走了后,便更是冷清。
但至少还有乌鸦。
黑球现在也很少盘旋了,大黄狗走了一日两日他喜欢当大王,但是当久了,发现也不过就那么回事。
发现的林羡鱼的行踪后,黑球开始“啊!啊!啊!”的嘎嘎了起来。
这个渺小的凡人,竟然想要踏足自己的领地。
林羡鱼望着树上那只明显很是色厉内荏的黑鸟,估摸着只要自己稍微动那么一下,这黑鸟便会受惊,于是道,“他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了。”
黑球的叫声陡然停止,那不大的脑袋中正绞尽脑汁的搜寻着这个“他”是谁,片刻后,有些遥远的丝丝记忆终于涌入脑海。
黑球继续嘎嘎的叫了起来,心想那关我屁事。
林羡鱼叹息,“终究是扁毛畜生,不通人性。”
这句话黑球理解的很快。
但林羡鱼已经上了山。
所以黑球便受惊一般的迅速扑腾了起来。
只是一句话没说到共同的地方去,林羡鱼便再没了跟乌鸦说话的兴致。她走的很慢,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当时徐来种下的杨柳在灵雨下灌溉了许久,此时虽说不上层林尽染,但也算的上是绿树成荫,郁郁葱葱。
确实是给分光学院上带来了几丝生机。
只是却空无一人。
他为什么要下秘境?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到底又是什么人?
……
……
陈随便走出了虞信特意为他准备的疗养的屋子。
她摸了摸背上的巨阙,巨阙还是如原本一样笨重。
有时候,大巧不工的剑反而更适合杀人。
因为一力破万法。
虞信走了出来,还以为她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没放下,便道,“其实那件事陆青山应当不知道,当事者又已身死,所以你仇视他其实也用不着。”
这些年,虞信对她亦师亦友,有些能说的话,陈随便自然便说了。
陈随便摇了摇头,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却还活着,并不是她放下了这件事,她肯定会去归元剑派讨一个说法。
但不是现在。
她道,“我要走了。”
数年来,在虞
信的调养下,陈随便不仅修养的不错,甚至修为还更进了一步。
虞信道,“你去了昆仑山也没用,甚至会给那些人以可乘之机。”
陈随便转过身来,看着虞信的眼睛,认真的道,“我不会去昆仑山,我要回去替师父看着分光学院,他若是回来看不到人,肯定觉的很孤单。”
虞信嘴唇动了动。
他很能理解陈随便的心情,因为虞晚归也曾在秘境中试炼,只是他不如陈随便这般将情绪表露了出来。
“我送你回去。”
……
……
分光学院其实是有人看着的。
林羡鱼在。
柳如是也在。
甚至当初那个在金谷园上第一个破境洞幽的王阿贵也在。
王阿贵没能参加秘境试炼,他至今还在神游下境,纵然他修行的无比刻苦。
这便是修行者根骨的最好表现。
王阿贵跟徐来打过的交道不多,也仅仅是当初那段钓虾打鸟,他跟在一大群人后面。陈随便吃肉,他们喝汤。后来他洞幽之后几乎从未出关,更是不可能与徐来相见。
当初王阿贵没觉得什么,喝汤便也就喝了,但如今神游之后,他才能隐隐的察觉到徐来那时的所作所为对他们的神识淬炼给予了多大的帮助。
于是他来了。
来的还有很多人。
自从林羡鱼去了分光学院的消息传出去之后。
看到山下那个背着巨剑的少女身影,王阿贵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以修行者的耳目感官,是几乎不可能做出这个动作的。
然后其他大部分的修行者也一起揉眼。
孔师瞪大了眼睛,几乎不可置信。
陈随便看着山上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只觉眼中有些湿润。
看着少女上山,王阿贵很开心的笑了,他道,“欢迎师姐回家。”
其他的大多数监生也一起道,“欢迎师姐回家。”
徐来是师叔,那陈随便自然便是师姐。
没有人问陈随便这几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国子监,这个问题在现在这种时候不重要。
向天横在分光学院听到了那震耳欲聋、异口同声的声音,和向北对视了一眼,脸色很是难看。
陈随便看着眼前的众人,目光湿润,道,“大家……好久不见。”
黑球对眼前的少女嘎嘎的狂吠,对她不经过自己的同意便上山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愤怒和谴责。
但是,也有对其他人占据了自己地盘的抗议。
林羡鱼手中掐了个法决丢了出去,直接将黑球打了个趔趄。
孔师走到陈随便身边,缓缓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是最了解陈随便和徐来关系的人。
亦师亦友。
亦兄亦父。
“振作一点。”
陈随便嘴巴一扁,终于哭了出来。
……
……
马银鞍在人皇的寝宫面前停住了脚步。
让抬起了手,刚想扣门,旋即指尖顿了顿,又放了下去。
他另一只手中紧紧的攥住了一张信纸,过度的用力使得他的指节都有些微微发白。
便在他内心有些忐忑不定的时候,寝宫内传出一道雄浑的男声。
“进来。”
马银鞍走了进去,反手带上了门。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长相普通,身着龙袍,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
近距离和人皇接触的人,第一感觉往往不是他通玄境巅峰的修为,而是身上的帝王之气。
帝王之气,这个词通常存在于说书先生们的口中,乍一听便觉得不大现实。然而当你真正的来到人皇面前,便会发现那长期为上位者的气息便如蓬勃的朝阳一般……
奔涌欲出。
这与修为无关,而是气势。
夫子没有这个气势,道尊没有,剑尊没有,便是当初人族皇朝的那把剑,也没有。
只有人皇。
帝王之气。
马银鞍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未与人皇对视,手中的指节有些颤抖,他咽了咽口唾沫,又轻呼了口气。
这封来信的内容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但若是仔细想想,其实又很在情理之中。
但即便再在情理之中,先前他们也没有任何线索。
现在有了。
有了线索,便有可能会流血。
他不希望人族皇朝流血,所以他想试试人皇的态度,纵然他几乎无法左右人皇的态度。
马银鞍道,“金将军查的很深。”
人皇眯了眯眼睛,便恍若没听到一般。
马银鞍又道,“他查到了那几位王侯的头上。”
这次人皇听到了。
人皇道,“他胆子的确很大。”
马银鞍心道,若没您的默许,他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这般胆大。嘴上却道,“根据我们的消息,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前,有一位王侯曾多次暗中派人训练青鸟用以飞往北边,那件事发生后,训练青鸟的下人便被处死,也再无青鸟往北边飞过。但那位下人在醉酒时将这些件告诉了他的结发妻子,他的结发妻子又将这件告诉了她的堂弟。”
“事发后,那下人和他妻子的满门都被处死,但他堂弟曾去过一次青楼,将这件事说与了一位娼妓。正好那娼妓后来攀上了一个小修士,金将军从那小修士的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时,那人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人皇听了半晌,便只听得这么个结论,淡淡的道,“证据?”
马银鞍苦笑,“只有这条线索,毕竟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快三百年。”
人皇又道,“金步摇有暴露吗?”
“应当没有。”马银鞍摇了摇头,将手中已经很是皱巴巴的信纸递了上去,道,“这是金将军的原信。”
人皇接过那张信纸,手中真元激荡,便是瞬间,信纸已经化为齑粉。
马银鞍惊道,“您……”
“告诉金步摇,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朕不想知道他的名字。”
马银鞍又是一惊。
这句话其实有好几层意思。
最表面的意思很好理解。
确切的证据怎么来?当然是继续查。
如果查到了呢?
人族皇朝是否还能再经得起一次动荡。
马银鞍只觉得口中干涩,但却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多想,又道,“还有几条消息。其一是……雷孤衡被人私入天牢放了出来。就金步摇目前得到的情报,参与的人至少有夜送客和崔巍,并且雷孤衡此时已经上了昆仑山,中途还遇见了李凭,但是两人并未交手。”
人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哦。”
马银鞍愣了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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