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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瑞兹在等待之余,翻看了一会书,然后就因为精神上的消耗而美餐了一顿。他喜欢与埃克斯一起吃夜宵,因为这样不沉闷;其实,也只有埃克斯会说一些有趣的事情供他开心。
“埃克斯?把桌子收拾好,我还得继续看书。”
“当然,大人。我可不能只顾着让您乐,这就做事。讲真的,帕斯小时候太爱玩泥塑了,我们还以为他是一个泥孩子呢。”
说着,埃克斯将餐具全部放进了篮子中,笑着走向了书房的门口。他受够了吃青菜,打算脑补一下将那些野味放入口中的感觉。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谁啊!帕斯少爷吗?”埃克斯拖着瘸了的腿,走向教堂的院落大门,“来了,来了,别急。”
“快点,开门!是我!帕斯!”帕斯又使劲砸了几下铁门。他身后,三个醉醺醺的结拜弟兄互相搭着肩。
“今天是几日了?嗝……呃……”铁匠戴姆搂住帕斯的肩膀,“虫……有虫子……什么鬼天气,虫子来得有些快。”他拍掉一只落在脸上的虫子,这一下把脸弄的更红了。
“伙计,你把酒都吐到我身上了。行了,扶你进去,见完父亲大人就送你回去。”帕斯搀扶着戴姆,蹒跚地跨过铁门槛,“扶住!快,拉他起来!”
帕斯一个不留神,将戴姆猛地摔了出去,戴姆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呃,床,床湿的……”戴姆摸了摸湿漉漉的草地,“哪个混小子尿床?”
“少爷,这门槛是得去掉了,客人来了都会绊倒。”埃克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让帕斯顿了一下。
“也是,但是还不是时候。”帕斯拉起戴姆。
“少爷,你的另外几个弟兄呢?他们不来吗?”埃克斯问。他很纳闷,因为没有看到与帕斯少爷很要好的另外几个年轻小伙子。
“唉,你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日子不好过,还在硬撑。这月的银币够用吧?”帕斯将装了几十个银币的袋子抛给埃克斯,“这钱,找人送回家去吧?”
“少爷,地上的匕首是您掉的吧?别让老爷看见,他老人家不准许带这个。”埃克斯将匕首捡起,恭敬地递给帕斯。
“这匕首?对,对……你说得很对,是我的,帮我放在放进钱袋中。”帕斯努力盯着埃克斯的眼睛,笑着说。
“好了,这下严实了,老爷不会注意到的。放心吧,帕斯少爷。当然,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快进去吧,老爷在等着。”
埃克斯等待后面的两个年轻人进门后,才将门关上了。之后,他看到月色洒进科瑞兹的阔绰房间。他本来想要说一声,在看到灯亮起后,就走开了。
“我说,外面的人还不赶紧进来,大半夜的,说完话还要睡觉。帕斯!动作快点。哪有这样对待老人家的孩子。”科瑞兹打了个哈欠。他刚熄灯沉思,而现在他把灯点燃了,因为他担心帕斯会像以前那样撞到桌角。
“父亲大人!稍等,我这群兄弟挡不住酒的诱惑,单单几个人就喝光了酒店三天的存量。现在他们都迷糊着呢!”帕斯嚷道。
过了一会,帕斯扶着戴姆勉强走上教堂的台阶过道。后面两个人互相扶着,左晃右晃的跟着。
“让仆人把他们都拖进客厅,别让这群醉鬼吐的房间又脏又乱。”科瑞兹叮嘱道。接着,他从武器架上挑选了一根拐杖,驼着背走向客厅。
当科瑞兹听到房间内的骂声,便减缓了脚步。
“呸,谁?”戴姆吐了口冷水。他躺在客厅的皮椅子上,被施莱德浇了一桶井水。
“该,真是活该,杰拉德就说过这样喝酒迟早被淹死。不过这次是醒酒水。”埃克斯又泼了一桶水,淋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我说,这仆人的嘴比杰拉德的还臭!”戴姆说完,就打了个冷颤,起身走向门口。他听到了拐杖的声音,这声音太熟悉了。那是主教走过来了,他想。
“啊,看看,我们帕斯的兄弟们,这都是什么德行。”科瑞兹不满地说。
“主教大人,在下把您扶过去吧?”戴姆没等科瑞兹同意,上前就扶住科瑞兹的手臂,而且一直微笑。结果,他打了一个饱嗝,酒臭味扑了科瑞兹一脸。
“拿开,你那又脏又臭的手,不要沾污了这件衣服。莽撞的年轻人,这可是新做的狼皮大衣,而且是纯种白狼的皮,你应该多一点见识。”科瑞兹坚持道。他独自走进客厅,然后坐在钻石椅子上。但是戴姆没有放在心上,并且醉醺醺地眯着眼。
“父亲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情?”帕斯低声问道。
“月光镇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科瑞兹喝了一口葡萄酒。
可是,科瑞兹看到那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就来气。
“埃克斯?再来一桶!”科瑞兹没等帕斯回答,便命令道。
“好的,老爷。但是,您是要酒?”埃克斯没注意到科瑞兹的眼神。他的手里拿着一块擦了水的布。
“水,一桶水!我们亲爱的朋友们需要来个彻底的醒酒。懂了吧?去吧?”科瑞兹的呼吸越来越不顺。
“大人,请宽恕在下刚才的冒犯。但是,今晚有什么大事吗?”戴姆婉转地说。他这一刻,却精神多了。他趁着没人注意,看了眼帕斯的钱袋。
“我说,月光镇被袭击了。”科瑞兹重复道。
“我知道,那是望月城主干的。”戴姆很肯定地说。
“啊哈!终于有一个聪明的家伙出现了。来吧,年轻人,继续说下去,说说你的看法。”科瑞兹愉悦起来。但他看得出来,戴姆还挺清醒的。
“那是古多指使的!”戴姆说。
“古多•海曼?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科瑞兹一脸失望。而且,这也让帕斯感到很奇怪。他的结拜兄弟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喔,拜托,我的兄弟。我们的主教大人知道那是西尔弗干的,而且我们的眼线可不是白拿钱的。”帕斯说。此时,科瑞兹叹气。
“你们知道吗?古多与望月城主结盟了。”这句出自戴姆的话,让客厅变得安静。
“拜托,望月城主本就是守序族的傀儡,难道都是为守序族忙活的家伙还需要互相勾结?”帕斯反问道。
“都是月神的力量惹得祸。对,他们觊觎这份力量,所以害怕教会合并。”戴姆说。他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让科瑞兹陷入沉思。
“嘿,伙计,你还有银币吗,一会我想去找点乐子。但是我这里的货币不够了。”戴姆转身,对帕斯说。
“当然,我的兄弟,”帕斯打开钱袋,看到了匕首,便下意识的系住钱袋,扔给了戴姆,然后对戴姆摇了下头,“拿去吧,这些够了吧?”
帕斯有些害怕,将视线晃过科瑞兹,然后又看着戴姆——在这里携带武器是禁忌,被科瑞兹发现,都要玩完,他想。而戴姆则是稳稳地接住钱袋,然后掂量;他感觉到匕首的那份重量,所以露出笑容。
“很好,帕斯,你的兄弟比你聪明多了。埃克斯?再去拿一袋钱币,给这个年轻人,这是他应得的。”科瑞兹赞扬道。
“感谢,大人,但是这些足够了,人得知足。”戴姆拒绝了赠礼,并且鞠了一躬。
“好,很好,请坐。帕斯,带着你的另外两个兄弟先去休息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与这位名字叫戴姆的年轻人聊聊。”科瑞兹看着帕斯,然后说。
事实上,科瑞兹已经注意到帕斯刚才露出的一丝恐惧,深信这次会见是值得的。他小心地不让自己过多的与帕斯有眼神上交流,就笑了笑。
当时,帕斯楞了一下,拿过科瑞兹的手中密信,而封蜡还是温的。紧接着,他扶着他的另外两个兄弟离开了。在转角之后,他才擦去汗水。
教堂外面虫鸣嘈杂,而戴姆的心声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知道科瑞兹看出了一点眉目。
“好了,年轻人,打开你的钱袋子,丢在桌子上!”科瑞兹语气平静地说。他用拐杖的另一端敲着桌子,敦促戴姆。
“科瑞兹!”戴姆猛然起身,然后愤怒地盯着科瑞兹。
“施莱德?进来,把你刚才在门口看到的事情告诉我。”科瑞兹命令道。
“大人,小的就在门外,现在马上进来。”施莱德提着一柄长斧。他脚上的铁链声响,让戴姆惊心动魄。
“科瑞兹!你这个恶棍,杀死了我的家人!他们全是被你活活烧死的!在教堂院落的十字架上!多么善良的家人,却被你们称作异教徒!”戴姆喊道。他一脚踢开了身后的皮椅子。
眨眼间,施莱德推门闯进来。
“听他说说吧,让你死个明白。”科瑞兹嘴角上扬,对戴姆说。
“老爷,这位先生在进门的时候,掉了一把匕首,帕斯少爷怕被发现就帮他收起来了。我看得一清二楚!”施莱德攥了下长斧,得意地阴笑。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砍掉戴姆的脑袋。
“还有,散播月神殿会议消息的人也是你吧。在月神殿中,那个披着披风遮着脸的家伙?我记得你的声音!”科瑞兹质问道。
“呵呵,您的记性倒是很好!但是在这之后,你会跟这段记忆一同被遗忘!”戴姆取出匕首,跃过桌子,扑向科瑞兹,“为了我的家人!为了那些被你杀死的无辜之人!”
奈何脚下湿滑,戴姆一下滑倒。他的匕首仅仅划伤科瑞兹的脖子。施莱德跑上去便对准戴姆的后背抡了一斧子——瞬间,鲜血四溅。
“呵呵,年轻人!”脸上溅上血液的科瑞兹,纹丝不动,只是冷笑。后来,埃克斯跑了进来,赶紧上前推开戴姆。
“好了,主教大人,在下是不是需要给坎瑟大人送一封信件。”斯奎勒尔披着一件湿透的斗篷,从后门匆忙进来。他拿着一串备份的钥匙,还有一封坎瑟的信件。
“对,写一封,也是时候了。我很需要他。”
科瑞兹点着头,伸手要纸跟笔。他知道帕斯在用魔法探听这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不想戳穿,因为他信任帕斯。所以,当那片附着着魔力的树叶闯进窗户里的时候,他就淡淡地笑了笑。“帕斯,还需要更多的成长。我可不能总这么看着他。”
然而,帕斯已经觉得自己长大了,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更多的成长?我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戴姆完蛋了。”他自言自语道。
回到房间,帕斯有点难过。他的床头放着一只麋鹿泥偶,是他母亲送给他的。现在,他只想与这个泥偶对话。
“戴姆,是个善良的家伙,从来没做过什么真正的坏事。”帕斯抱怨道。
“他们与古多一样,全是恶魔!”帕斯强忍愤怒,盖上毯子说,“这个时候,复兴军团在哪里?呵,也许距离这里还很遥远。呃……事实上,他们无法靠近这里。”
接着,帕斯就想起科瑞兹让自己转达的密信。于是,一个人名在他的脑中回荡。
想到这里,帕斯笑起来:“也许,我该去拜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