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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李拂弦冷笑一声,手中已经抓到了那张请帖。
请帖上灌注着内力,否则一个小小的请帖怎么能刺破车帘。但是李拂弦轻描淡写的就接住了,只能说明他的内力更在李归尘之上。
也不知道李归尘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只是恶心一下他们二人,他应该知道这压根就伤不到李拂弦。
“明日午时,金风玉露。瑞王妃,你一定会来的。”
李归尘朗声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划拉了一道切口的车帘,似乎他能透过这道车帘,看见车厢中的卫玉筱。他今日这请帖,是特意来送给她的。他想要做的,还没有不成过。
“走吧。”
李归尘也不管他们的反应,转身进了马车,离开了此地。
马车中,李拂弦拿着请帖,面色冷峻,仿佛周遭气温都由此而降低了几分。而卫玉筱牙关紧锁,眉眼低垂,脸色难看,她的指甲深深刺进了手心,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马车里之前还有几分暧昧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蓁蓁,给。”
李拂弦并没有看请帖的内容,直接将请帖递到了卫玉筱面前。
卫玉筱沉默着接过了请帖。
请帖是红底璃龙金纹的,上书“请柬”二字。打开请帖,其中竟然夹了一张黄纸。纸上写满了字,但是大部分都模糊了,只能依稀辨别出“玉筱妹妹”、“母妃”、“王氏”、“离开”、“平安”、“扬州”等这些字眼,连不成句。还有潦草的字迹亦可以看出当时书写的人是在何等的匆忙下写出来的,甚至黄纸上边还有黑色的痕迹,透着一丝红色,似乎是干涸已久的血迹。而且,这张纸,被撕掉了一部分。
卫玉筱看着这半截黄纸,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这……这是李明澈的笔迹!
“蓁蓁,你怎么了?”
李拂弦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
“这……这是三哥的字迹……”
卫玉筱眼泪漱漱,李明澈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她脑海之中。她精通描摹之术,李明澈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所以一眼就能看出这真的,并不是谁人作假。
李拂弦一愣,心底的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了。
“是他。”
三皇子李明澈,是皇室的禁忌。他当年被废,后来又惨死在狱中,有人说他是自杀,有人说他是被贵妃害死的,亦有人说他还活着,当年被人救走了,众说纷纭,谁也不知其真假。李拂弦也不知晓,李明澈出事之时,他还在紫明宫中,筹谋去军中之事。
他不知该如何安抚卫玉筱,拿出了一方手帕,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将她搂进怀中,此时他心中也没了什么旖旎的心思,这一刻,他只是她依靠的肩膀。
一切,有他在。
卫玉筱哭是那种安静流泪却死咬着唇不会哭出声音来的人,李拂弦怀抱着她,她的泪水渐渐的濡湿了他胸口衣襟,也让他的心有些抽痛。
卫玉筱的心底,果然只有李明澈,也只有李明澈的事情才能牵动她的心弦。她为了他而哭,而失去了冷静。
蓁蓁啊,你何时才能看见你眼前这一人啊,何时,你的心能为他而敞开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满足了。
回到瑞王府时,卫玉筱才堪堪止住了泪水,眼睛红的像个兔子似的。将商枝她们几个吓得不轻,还以为宣平侯府的那些人又欺负了她。
“无筝,明日……”
卫玉筱声音有些嘶哑,她红着眼,对李拂弦道:“我要去金风细雨见他。”
李归尘给她的只是一半,为了另一半,龙潭虎穴她都得去闯一闯。
“我陪你一起去。”
对于这个结果,李拂弦早有意料,但是他不会让卫玉筱一人前去,他不放心。
“嗯。”
卫玉筱颔首,李拂弦担心她的安危,她知晓,这份情谊,她收下了。“无筝,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谢字。”
商枝把煮好的鸡蛋给他们拿过来了,李拂弦很自然的拿起了鸡蛋替她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鸡蛋太热了,卫玉筱看着李拂弦认真的眉眼,眼眶发热,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儿。
她想这一定是鸡蛋太热了,一定是。
——————
时间转瞬就到了第二日,午时,李拂弦与卫玉筱准时到达了金风细雨。
金风细雨是何处呢?
人们皆知道京城有三处极乐之地,一曰平康坊,就是温尔雅之前去的地方,灯红酒绿的温柔乡。二曰章台,歌舞逍遥的销金窟,在这里,名流巨贾云集,没有千金,休入此门。三曰金风细雨楼,是年轻小姐和公子们常去的地方,举办诗会,结交佳友之处,非才高八斗者,不得进此处。
这三处来往之人都是名流,鲜有俗人。
午时,这金风细雨楼人流如织。李拂弦和卫玉筱也没有故意招摇,到达金风细雨楼,拿出请柬后就被引到了三楼“雨”字房间,而李归尘还没来。
“两位殿下,四爷马上就到了,请你们稍坐片刻。”
李归尘虽未到,但是他的侍卫倒是到了。
李拂弦面无表情,拉着卫玉筱的手,扫视了一遍房间,然后拿出了一块玉佩,对金风细雨的管事道:“带我们去‘风’字。”
“是,王爷。”
管事仔细的看了看他手中的玉佩,神色越加的恭敬,道:“两位殿下,请。”
“瑞王爷!你不等四爷了吗?”
那侍卫急,忙喊道。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走狗,一副眼睛朝天上长得蠢物。
李拂弦难得停下步子,回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等你主子到了再说吧,本王没有等人的习惯。”
要他们等李归尘,真是好大的脸面。他算个什么东西。
一直进了“风”字号,卫玉筱都一言不发的跟着李拂弦,只是脸色有点奇怪。
待管事离开后,李拂弦才问道:“怎么了蓁蓁,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奇怪,是哪不舒服吗?”
“无筝,你的那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玉佩,自是李拂弦给管事看的那一块玉佩,不然他们是进不来这里的。
金风细雨楼自是有他的规矩。比如这三楼,只有四个房间,名为“金”,“风”,“细”,“雨”。但是这四个房间却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哪怕再有钱,也怕是没有资格,除非能争得过皇室。除此之外,还得东家点头才行。
其中,“金”字号不对外开放,“细”字号是师府包下了,“雨”就是四皇子李归尘包下了。五年前,“风”曾是三皇子的,或者说是王氏的。如今,没想到兜兜转转的成了瑞王府的了。
“你说这个玉佩,是一个朋友送的,怎么了?”
“风”字号,的是东家送的,这全凭东家的意思。
“无筝,你的这个朋友是否姓顾,单名一个况字。”
卫玉筱语气发涩,心中一紧,不会这么巧吧。
“是啊,蓁蓁怎会知晓?”
卫玉筱想扯出一个笑来,但是却难看的像哭。她怎么知道的,那是因为,这块玉佩,是她亲手交给顾况的。
“他是我的旧识。”
卫玉筱脑子里木木的,铺天盖地的难过几乎要将她淹没。
旧识,故人,如今,她只能这么称呼他了。
世界真小。
李拂弦也觉察到了她语气中的一丝古怪,是故人,但是他怎么瞧着不太对劲呢。突然他想起了他这位朋友,也是扬州人士。
“蓁蓁可是想要这块玉佩?”
他故意这么问道,不愿意再说顾况,他冥冥中有种感觉,那就是他若是继续问下去,结果绝对不是他想知道的。
但是这件事情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根,等着一点“风雨”就会重新生长蔓延。
“不,我只是有些好奇。之前听说‘风’的玉令丢了,没想到竟然是被你得到了。”
卫玉筱摇了摇头,道。
李拂弦笑了一下,道:“因缘际会罢了。”
“扣扣!”
门被敲响,两人之间的谈话也停了下来。
“爷,娘娘,他到了。”
是单毅武,他一直在门外。
“我们过去吧。”
“嗯。”
卫玉筱神游的思绪也归拢了,她今日,主要是为了李归尘手中剩下的那半张纸。
他们再度进入“雨”字号,李归尘已经在屋子中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今日李拂弦与卫玉筱穿着蓝色的衣裳,而他亦是穿着蓝色的常服,但是可比他们二人的要华丽的多。
“坐。”
屋子里就他们三人,李归尘也懒得弄那些虚伪做作的。
“不必了。”
卫玉筱冷冷的看着李归尘,眼底一片冰寒,她道:“剩下的东西呢?”
“别着急嘛。”
李归尘笑眯眯道:“五年后再见,不打算聊聊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卫玉筱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又岂会对他有好颜色。
“呵呵,那好吧。”
李归尘一脸遗憾,端起了茶盏,老神在在道:“陶浪,送客。”
“李归尘!你到底要干什么!”
卫玉筱怒视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李归尘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不干什么,就是想与你叙叙旧而已。”
李归尘微笑着,温良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