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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柔顺着山道一路向上而奔,身后的周氏兄弟紧追不舍,虽然楚柔有意避入边上山林中,又怕被林木相阻,那更难逃后面两人追拿,不得已只能顺着山路一直朝上而去,楚柔想凭借自身擅长的轻功逃脱,而周桑,周榆兄弟二人偏偏轻功不弱,竟能仅落后三丈有余缀着不放,楚柔心中忧恼,可又不熟悉此云翠山,不知不觉间竟登到峰顶绝路!
原来这云翠山是本地一处名山,有东西二峰,中间有一大河穿过,两峰就如天上隔着银河对望的牛郎织女,故东西二峰也被分别称为牛郎峰、织女峰,楚柔他们所在的是东峰牛郎峰,到了峰顶楚柔才发现眼前突然无路可走,面前竟是一处云雾缭绕的山涧,因为云雾迷漫并不能看清涧底,只是隐约听到有奔腾水声,似乎双峰间有大溪穿过,放眼望去此处距离对面山峰足有百丈远,这般距离除了飞鸟能度,凡人轻功再是超群也不能一掠百丈!有心倒回重新找路,周氏兄弟却已经从下面南北两个方向围了过来,周桑面无表情,冷然道:“云夫人,如今到此绝路,你还不束手就擒!莫非还要顽抗不成!”旁边周榆面色阴冷,凝神紧盯着楚柔,心怕楚柔突然暴起发难。
楚柔生性刚烈无比且极是痴情,若非身怀有孕,她早已追随云飞羽而去,如今被逼入绝境,楚柔心中哀伤反倒减去不少,轻抚微胀小腹,面上一片温柔,楚柔轻声自语道:“孩儿,若非为你,娘亲早已寻你爹爹而去,如今你还要再忍耐少许,看娘亲如何杀尽这些狗奴!”说到杀,楚柔面上猛然转冷,语气也变得阴森起来,楚柔心中决意不再顾忌腹中胎儿,要放手一搏!
听到眼前女子已有身孕,一向阴狠的周氏兄弟心中也升起一丝不忍,眼看此女娇弱柔艳十分可怜,周榆微敛狠意,冷声道:“既然你已有身孕,为了你腹中胎儿,我看你还是莫再逞强的好,想来王爷他只是慕你姿色,必然不会伤你性命!”
“呸!朱兴是什么东西!让我苟活于他,想也别想!废话不要多说,动手吧!”除去心中顾忌,强提精神,楚柔身形一晃,运起九幽寒力,猛然一掌劈向周榆,掌风起处竟带着无数的阴寒暗劲,周榆不敢强接,脚下轻移,躲开楚柔掌势,招呼兄长周桑合力在这峰顶又与楚柔斗在一处!
此番再斗,楚柔九幽寒力让周氏兄弟大吃一惊,他们自身修炼的修罗力本就是阴寒至极的毒辣功力,可与对方一比,两人自觉竟是不敌对方的掌力,就感到楚柔每掌击出总有无数阴力相继而出,那股阴力威势竟比他们的修罗力更要毒辣阴寒!两人心中不由计较,云宫号称天下武林正派第一,难道也修习这等阴毒内力,看来云宫也竟是些表面虚伪之辈!其实这实在是他们兄弟多虑了,虽然楚柔出身云宫,内力修行却是云宫一个特例,那也是她天生体质问题,至于云宫他人,修习的都是云宫秘传的无痕诀,修至高深时,丹息内力阴阳并生,刚柔互济,臻至王道先天境。
不管周氏兄弟心中如何疑虑,嘴上并未询问,三人默声恶斗不休,虽然楚柔的九幽寒力威力非凡,却十分消耗内力,四十多回合下来,本就疲惫不堪的楚柔渐渐感到体内真力渐渐耗尽,出掌再无先前的强势劲道,反是周氏兄弟的修罗力开始渐渐笼罩住楚柔周身丈余,压迫楚柔的身法施展,身形渐滞,楚柔竟连流云步也不能施展的像以往一般随心所欲,如此下去再不出三十回合,楚柔自知必然力尽遭擒!
此时山路间又有几人赶来,当前一黄衣胖子正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相斗间楚柔瞥眼望去,却是朱兴带着几名侍卫追了上来,看到楚柔被周氏兄弟围住,朱兴喘着粗气高声道:“两位先生,千万,千万要活捉她,本王还要,还要尝尝她的滋味!”
闻此污秽言语,楚柔柳眉皱起,可此时连张口怒骂那畜生的力道都无,心底一股绝望升起,楚柔决意宁死也绝不受辱于朱兴,心底不由柔声道:“飞羽!飞羽!柔儿遥来寻你了,天上人间你我夫妻永不相离!”
登到峰顶时楚柔已萌生死意,只是为了腹中胎儿才想绝地一搏,如今看绝非周氏兄弟之敌,以楚柔的刚烈,自不会让自己被擒受辱,双眼透出一股凛然不屈,紧咬贝齿,楚柔身形朝着山涧边一晃,双掌将最后的九幽寒力打出,一招“行云流水”,一身白衣的楚柔如一朵白云般飘落山涧正中,旁边周氏兄弟大惊,急忙抢出相救,却连楚柔衣角都未抓到,看着那缕白影飘落在云雾中,周氏兄弟不由相视无言!而看着到手边的绝色红颜这样消失在眼前,朱兴懊恼的张开大嘴直发出“啊!啊!……”声响,等朱兴自己来到峰顶涧边翘首下望,只见无数云雾飘渺,再无楚柔一丝身影,朱兴心中不由恼怒,以往他玩弄女子无数,从未见过如此刚烈女子,若是换别人不管怎样心底也会钦佩几分,可朱兴被楚柔艳色迷昏头脑,竟只觉得可惜,心中犹不死心,朱兴忙吩咐左右侍卫道:“赶紧下山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亲卫奉命下山去找楚柔下落,朱兴则在周氏兄弟护卫下下山而来,快到山脚下,周氏兄弟就闻道空气中一股强烈的血腥气传来,两人不知究竟,心中微微惊异,忙将朱兴护卫身后,小心翼翼来到那巨大的军坟前,这才发现坟前横七竖八到处躺着祭奠百姓的尸首,而刘福手中还握着不断滴血的腰刀,周氏兄弟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满地尸体,朱兴面无异色,召来刘福问道:“干的干净点,本地官员问起,你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小心在鞋底蹭掉血迹,将腰刀回入鞘中,刘福谄媚道:“这些百姓都是被一伙山匪所杀,为了为百姓做主,王爷亲自带领小子们将那伙山匪击溃!”刘福能在朱兴手下为恶,依仗的就是歪门邪道的鬼点子多,他多次将朱兴的恶行推给一些子虚乌有的乱民匪徒,就如此次,他奉命屠光此处百姓,却将罪行推给山匪,至于此处到底有无山匪,那刘福却不管了,在他想来本地官员为保乌纱,也没人敢较真这点!
朱兴满意的点点头,故意问道:“如果那本地官员揪着那那伙山匪去向不放呢?”
“山匪被王爷击溃后逃入山中不见,那本地官员管辖一方,却让匪徒作乱,实该受责,不过王爷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他还不感恩戴德,怎么还敢与王爷计较这些!”
朱兴哈哈大笑,“你小子就是歪点子多,罢了,既然已办完皇兄所差之事,我们就准备起身回幽州,刘福你带几人留下处理此事,与刚刚下山的几人一起找落崖的云夫人,三日内一定要查清那云夫人的下落,本王在永城等消息。”
躬身领命,刘福又趴身地下送朱兴登上马车,在周氏兄弟陪同下,朱兴扬长而去,等朱兴的车马消失在远处,刘福爬起身来,转脸一副志得意满模样,带着手下几人去寻楚柔,据情况判断,那云夫人应该坠落峰顶,落入两峰间的大河中,可一连找了三日,刘福等人却毫无所获,因为牛郎织女峰间正是西风西北部有名的大河云河穿过,此处云河河面宽过数十丈,深不见底,且水流甚急,在奔流不息的河水中找一个落崖之人,那真是难如登天,看着奔腾咆哮的云河河面,刘福只能望河兴叹,只得灰溜溜的回永城复命。
再说本地小令先是接到百姓所报云翠山血案时惊得魂飞魄散,因为靠近烈风城,这云翠山方圆百里一向太平,近百的百姓被屠是从未有过的事,小令以为是草原人又一次打过来,慌忙收拾细软就想逃命,幸亏被手下左右拦住,后又有来人报案,竟是幽王殿下的亲卫,那亲卫趾高气扬,一副不屑的看着这胆小如鼠的小令,将刘福编词说了一遍,没听清说什么,小令只是慌忙点头不已,等那亲卫离去,小令细细思量不由奇怪,这云翠山百里内并无山匪,这股山匪又是哪冒出来的?以这小令的品阶,他断不敢怀疑幽王手下所说的!
令人上报知州,小令又胆战心惊的带着手下几人来到云翠山脚,看着满地的尸体,闻着空气中那股令人反胃的异味,小令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捂着鼻子指挥手下将这近百数尸体一一搬到一处平放,并一一擦拭干净他们脸上的血迹,好让附近百姓来认尸,等搬到一个老妇时,却发现那老妇竟微微蠕动,几人大惊,以为诈尸,丢下老妇纷纷逃去,原来这老妇正是当日护着楚柔那位善良的老妇人,她本强自护在楚柔前,后被周榆一指点中穴位,随意抛入旁边的草丛中,也就是这样救了这老妇人一命,刘福带手下众人屠杀百姓时,恰好一垂死百姓挣扎的跑到老妇边死去,而那百姓尸体正好盖在老妇身上,老妇身上也那百姓鲜血染红,老妇一时急智,闭眼装死,这让那些骑兵错认为老妇已然死去,而老妇竟因此逃过一劫!
那周榆点老妇穴位时并未用几分内力,所以不到三日穴位自解,老妇这才能动,有人收尸,知道那些恶人已去,此时老妇1方敢起身,而望着周围尸体,老妇人不禁老泪纵横,口中喃喃道:“造孽啊!老天爷,造孽啊!……”
正当老妇在众尸体间悲泣时,远处走来一男一女,当前男的手持铁枪,一身甲衣,上残有血迹斑斑,而他身边的女子却是白衣飘飘一尘不染,白衣女子长发披垂,身形如柳,远望如仙子履尘,只是她面上蒙着白纱,让人不免遗憾难窥仙颜!看到满地尸体与当中盘坐哭泣的老妇,那持枪男子一皱眉,抢先几步,将铁枪插入地上,来到老妇前恭礼问道:“老人家,这里出了什么事?怎么有这么多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