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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扣门的声音响起,在这空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穆淸决怕吵醒怀中的人儿,迅速的下床出了门。夜窥也从梁间的小孔钻出半个脑袋。
“什么事?”穆淸决将声音尽量压低了问,他知道若没有紧急的事,借一百个胆子小卫子也不敢深夜敲门。
“回皇上,楚太傅在宫门口急着要求见,说是有关娄契使臣高离之事,刻不容缓。”小卫子偷偷看了一眼穆淸决的神色,颤颤巍巍的回话。
“高离?”穆淸决眸光凛冽,吩咐道:“请楚太傅到御书房回话。”
“是”
待小卫子领命离开后,穆淸决又把夜窥唤了出来,命它好生守着艾卿,而后又调了好几头在外头看守的狼兵进殿。
如是这般,心底那股惶惶不安的感觉才淡了些。
夜已经深了,寂静的宫殿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幽蓝的光。穆淸决施了轻功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御书房。
站在门口正犯困打着瞌睡的侍卫见他来了,赶紧开了殿门,将电灯打开。穆淸决刚迈进书房,楚怀便急急赶来。
还未开口,扑通一声便先跪到了穆淸决面前。
“微臣该死!微臣有罪!”
穆淸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搅得心中更是不安了,小卫子禀报时说过楚怀是因高离之事求见的。如今刚进殿便喊着该死,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楚大人所为何事?”穆淸决问。
“都怪老臣一时糊涂,在娄契送来国书之前,微臣收到一封高离的亲笔密函,密函称只要微臣能打消赤云的顾虑,助其顺利来访赤云,便有法子让小女音儿入宫为妃。
老臣看其言辞恳切,想着娄契与赤云缔结邦交并非坏事,又因音儿之事生了私心,才将此事应下。可今日在宫宴上见高离替冀王妃号脉时的举动并非太医常有的规矩,唯恐此人有诈,故而老臣不敢再欺瞒皇上,这才连夜赶来禀报。”
听着楚怀的话,穆淸决原本阴沉的眸光变得更加灰暗。若没有书信一事,这号脉之错还可当做是情急之下忘了。可此人为了入宫竟还与大臣私信往来,其险恶居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楚怀见穆淸决拧着眉心满脸怒意,忙不迭的说道:“皇上,此事是老臣一时糊涂,皇上若要降罪,由老臣一人承当,与音儿无关。”
听他提起楚音,穆淸决冷哼一声说道:“楚太傅一生对赤云忠心耿耿,断断不会做这欺瞒郡主、勾结他国之事。依朕看你那女儿才是牵线之人吧!?”
“皇上!音儿......”楚怀见穆淸决识破,想替女儿辩驳什么,却被穆淸决喝住:
“好了!先退下吧!此事容朕彻查清楚再行定夺,你且回去告诉你那女儿,若再敢勾结高离,朕定以通敌卖国之罪论处!”
“是!是!”楚怀连声应下。
通敌卖国是诛九族之罪,若穆淸决当真降罪下来,只怕他楚家上下一百一十几口人都要遭殃。
待楚怀走后,穆淸决转身便要赶回卿华殿,却被身后传来的一个声音叫住,转头一看,竟是高离。见此情形,房檐上一双绿色的眸子悄然从小洞蹿了出去。
“你怎会在此?”穆淸决眼眸深沉,右手早已握住了挂在腰间的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这御书房仅有一间屋子,房门又在自己这一面。眼前这人似乎是凭空出现的,让人不由得头皮发麻。
听到穆淸决的疑问,高离却是一脸阴冷,先前在宴席上的谦卑全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抑不住的狂傲与笑意。
“我怎会在此?我不该在此吗?难道你忘了你是如何将老夫赶出赤云大漠的吗?”
“你是古阎?”穆淸决满脸惊诧的吐出这个名字,尽管眼前这个人从身形到样貌与古阎全无半点想象自处,但他那阴狠的眼神却是与古阎一般无二。
“哼!二十年了,不想当日从我手中逃生的孩子竟当上了皇帝。”古阎眸子冷然,苍暮的神色与如今这副年轻的皮囊十分违和。
听他竟还敢提起二十年前的事,穆淸决目光凛然,唰~~的一声,宝剑出鞘,剑尖直指古阎,喝道:“二十年前让你逃了,今日你既送上门来,就别想活着出去!”
看着眼前锋利的剑锋,古阎却无半分惧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你当真以为能杀得了我吗?”
话音未落,眼前的人却凭空消失了,穆淸决警觉的看向四周,忽而转身,古阎便又出现在了面前。冲元道长曾经说过古阎可以任意去到任何地方,现在看来,这秘术当真可怖!
“你到底有何目的?”穆淸决此刻不敢再轻敌了。屋内这样大的动静,门口的守卫却未冲进来,只有一种可能,外头那些守卫和狼军可能都已经......
看着穆淸决越是警觉,古阎越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坐到团垫上邪笑道:“皇位轮流坐,今天到我家,老夫费了这些周折不过是想试一试皇帝之位罢了,你今日若肯拱手奉上,老夫省去了麻烦,一高兴或许还可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皇位!?你休想!”
穆淸决紧握剑柄,冲杀了过去,但就在剑尖刚要抵住古阎喉咙时,面前又是一空。穆淸决早料这样的结果,随即一旋身朝身后刺去。刚看到古阎的衣袖时又是扑了个空。
哦呜~~
一声熟悉的狼嚎响起,随即十数匹狼兵从屋外闯入。穆淸决心中一颤,自觉不妙问道:“夜窥,你怎么来了?沁儿呢?”
话音刚落,古阎便从门口闪了出去,穆淸决随即飞身去追。
他看不到古阎的身影,但此刻却是毫不迟疑的往卿华殿赶。夜窥定是听了看守御书房的狼兵传去的消息才撇下艾卿前来营救的,但如此一来,艾卿便会有危险,他必须尽快赶到她身边才行。
见主子如此着急,夜窥便率领狼军赶紧追了上去,几声狼嚎震彻整个皇宫。
一时间,宫内余下的两千余匹狼也从四面八方的宫殿奔袭而来。
一盏盏的电灯亮起,包括卿华殿的也亮了起来。
艾卿被狼嚎声惊醒,却发现穆淸决不在,想起身询问出了何事,便被狼兵拦了下来。再一看,一屋子狼兵中独独少了夜窥的身影,心中更是不安了。
但念着肚子中的孩子,艾卿还是努力的定下心声坐在床沿上吩咐阿琪出去查探消息。
而穆淸决就在快要到达卿华殿时便被突然又现身的古阎拦了下来。
今日十五,皓月当空,两人在屋檐上对峙,四周是急急赶来的狼兵侍卫。
狼兵的嘶吼声在深夜响彻,距皇宫较近的百姓被吼声吓醒,以为从前的狼嚎异象又回来了,纷纷湮灯闭户,连更夫也丢了铜锣,没命的往家里跑。
而宫中剑拔弩张的氛围更甚了,随古阎而来的娄契士兵冲了出来,虽才有几十人,却是各个舍生忘死,就跟失了魂一样为古阎的命是从。
“古阎,二十年前的账该算了!”穆淸决反手握剑,墨色的衣玦与夜色融为一体,坚毅的轮廓布满了肃杀之气。
而古阎却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全然没有半分惧意,邪笑着问:“为了二十年前的那些个小事你便要杀我?我若告诉你害死你两位兄长的毒药也是老夫亲自送到穆天极手中的你岂不是要将我碎尸万段?”
“你说什么?”穆淸决牙根紧咬,眸中的血色腾起,挥剑便刺了过去。
低下的赤云侍卫、狼军也和娄契使军拼杀起来。
刀剑声与哀嚎声传到艾卿耳边,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朝门口走去,却再次被一屋子的狼兵挡住了去路。
方才夜窥已经吩咐过它们定要护好女主子,不可让她出房门半步,这些狼军极有灵性,自然知道夜窥是不想女主子受惊,故而才一步步的又将艾卿逼回到床上坐下。
“娘娘”
此时出去查探消息的阿琪也回来了,宫中乱做一团,她其实也未真正问到些什么,只知道此刻赤云军队与娄契使军打起来了,而穆淸决与那个叫高离的太医站在房檐上对峙。
但她知道若照实说了,自家娘娘定会着急,怕她会动了胎气,阿琪只能撒谎说:“娄契使军叛乱,皇上发现后已经命狼军出动,此刻已经将其全数剿灭了,娘娘大可放心,皇上是怕外头太乱会误伤了娘娘,这才命狼兵在此守着,不许娘娘出去的。”
艾卿听着这话才稍稍放下心来,事实上,娄契军队确实是不过片刻便被全数剿灭。
只有穆淸决与古阎仍在屋顶拼杀,说是拼杀,却更像是一个追一个逃。夜窥带着十几匹狼军冲上屋顶配合穆淸决围剿古阎。可在夜色下,却觉得古阎的身影时隐时现,如此机敏警觉的狼兵竟也察觉不到古阎是如何从面前闪身而过的,只觉得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