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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寻香如今已经是灵怀宗的人,虽然下任宗主的风声还没漏出来,但却不妨碍他此刻在宗门当中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所以从万丈深渊上来以后,他不用跟之前一样再次通过铁索进宗门,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从灵怀宗大门回到宗门。
今日正好是刘十一告诉他三日期限的最后一天,宗门上下因为几件事弄得风声鹤唳,除去禁地之外围依旧被弟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山门处的巡逻弟子也比以往要多出一倍还不止。
柳寻香还没走到山门下,眼尖的弟子就一眼认出了他,急忙上前行礼。
“宗门内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见得守山的弟子比以往多了些人?”柳寻香故作不知,出声询问道。
守山弟子神情一僵,旋即反应过来道:“柳师兄这是才从外面归来想必有所不知,近日里宗门里的确出了些事。”
这名弟子左右看了一眼,贼兮兮的将禁地被人闯进去的事和程松要召开七峰会议的事简单向柳寻香讲了讲。
在他们这些低阶弟子心中,既然程松要召开七峰大会,那想当然的就说明柳寻香成为下一任宗主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
所以在面对眼前这个马上就要成为宗门新宗主的白发青年面前,他们自然是要表现的更加卖力些。
柳寻香煞有其事的听完,点点头,又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副自负的神情道:“哪里来的些无知小辈,竟如此不知死活擅闯我灵怀宗禁地,当真欺我宗门无人耶?”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几名守山弟子面面相觑。
“诶,那啥...柳师兄是何时出的宗门?”
“不知道。”
“啷个晓得,反正俺是没注意....”
柳寻香走在宗门内,神色古怪。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自己骂自己还差点骂出了真火....
一路上不少弟子都在巡逻,见到柳寻香纷纷见礼,态度大多恭敬,柳寻香也没摆架子,一一颔首回礼,做足了场面。
“柳兄,好久不见。”
眼看快到七大主峰,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忽然从柳寻香身后传来,他闻言回头,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喜。
这个喊住柳寻香的男子,正是七峰主之一的沈无忌。
“沈峰主,别来无恙。”柳寻香双手负后,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柳寻香对沈无忌本就没什么好感,在加上如今又知道了他就是黑衣女子背后的人,对他就更显得冷淡。
不过沈无忌似乎已经习惯了柳寻香的态度,丝毫不在意的笑吟吟道:“明日上午程松便要召开七峰大会,无忌在此就先恭贺柳兄,祝贺柳兄明日荣登大宝,成为我灵怀宗新一任的话事人。”
沈无忌的话中意思很是耐人寻味,宗主一职分两种,有名有实和有名无实。
但话事人不同!
那是宗门的牌面,也是宗门说一不二的决策者,按照他的意思,那就是说这场议会之后,柳寻香在宗门将成为真正的宗主。
自灵怀宗建立至今,第一个名副其实的宗主。
看着沈无忌那一脸的真诚,柳寻香心中冷笑不已……
“好个笑里藏刀,当着我的面摆出这副嘴脸在这恭贺我,背地里却让人三番两次算计我,沈无忌,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柳某不义。”
柳寻香展颜一笑,露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道:“沈峰主此言差矣,如今程宗主正值壮年,弟不过才入宗门半年,诸多地方经验不甚,万不可当此大任,此话以后莫要再提了....”
柳寻香在沈无忌面前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今日却突然热情起来,反倒让沈无忌眼皮一跳,心中惶惶有些不安起来。
不过作为灵怀宗七峰主之一,沈无忌的心思手段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他面不着色,客气道:“没人是天生的宗主,经验方面自有其他六大峰主精心辅佐,柳兄不必过于担心,只需安心等明日结果即可。”
说完,他忽然上前一步,凑到柳寻香耳边低声道:“道兄需小心程松。”
沈无忌拍了拍柳寻香的肩膀,不等柳寻香问话便飘然离去。
柳寻香站在原地,双眼微眯,原本他以为沈无忌见到自己从外面回来神情会有些变化,结果没想到他的城府修养如此深,让自己都没看出丝毫破绽。
“小心程松....我看你们两个我都要小心才是。”柳寻香脑海中再次回想起自己在灵怀禁地中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一颤。
当时黑衣女子一直说程松的秘密在禁地,可他在禁地中并未发现异常,除了那空着的竖棺和成片的蕴象巅峰坟冢...
摇摇头,柳寻香将心思暂且压下,转身朝自己洞府的方向而去。
近两日宗门繁忙,刘十一和南初经常不在洞府,柳寻香回来见得洞府内跟前几日自己离开时一般无二,心知是二人在经常打扫管理,颇为满意。
因为明日就要去最高峰,所以柳寻香回到洞府后并没闭关,简单收拾换上了一套新的黑色衣衫后坐在石桌旁观看玉简。
才拿出玉简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得门外似有人来访。
“最高峰弟子奉宗主之命特来此请柳前辈往最高峰一叙。”
柳寻香正端着茶水的手顿时一僵。
自己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他程松就知道了,看来这个代宗主在宗门中的本事还不小。
略微思忖片刻,柳寻香放下茶杯起身出了洞府,他去见见程松也好,一来能洗脱自己在禁地的嫌疑,二来正好听听口风,看程松究竟是想做什么把戏。
跟着门外来的弟子一路飞向最高峰,很快便见到了程松。
程松依旧还是那一身银衫,看上去丰神俊朗,如九天帝王一般尊贵无匹。
“哈哈哈,柳道友,好久不见,本宗甚是想念啊。”程松见到柳寻香,急忙从自己的龙形座椅上起身相迎。
“这几日听说道友出去了一趟,松生怕道友赶不回来,还寻思着要不要将商讨的日子再往后推上一推。
没想到道友今日便回来了,实在让兄心中踏实不少啊,不知道友这段时日去了哪里,兄差人去你洞府几次都未见得一面?”
程松双目灼灼,看似在笑,但眼底深处却尽显冰冷。
柳寻香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旁边偏了偏,笑道:“柳某惭愧,让宗主担心了,在下见灵怀山是这南岗星的圣地,来此许久都未曾好好游历一番,恰逢修为瓶颈便想着出去散散心。”
他不说程松还没注意,待到他定睛看去,果然见得柳寻香一身修为已经从最初的蕴象初期晋升到了蕴象中期。
而这当中所花费的时间,也才不过半年之久!
程松心脏莫名一阵抽搐。
“此子....”
程松面色上的僵硬转变极快,笑了笑道:“是当出去散散心,如此甚好....说起来明日就是要商讨道兄继任一事,不知道兄这半年里对我灵怀宗的道法神通掌握的如何了?”
柳寻香客套道:“宗门道法博大精深,柳某不才,至今未能得其三昧,实在惭愧。”
程松露出一副恍然之情,沉思下来。
柳寻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他不说话便也不做声,二人就这么坐在大殿中各怀心思。
约莫小半盏茶后,程松开口道:“前些时日宗门内出了些许怪事,有门下女弟子说在洗漱沐浴时总觉衣物被人动过。
此事执法堂的长老前去查过但却一无所获,而后接着就有人偷偷潜入我宗门禁地,闹的宗门上下现在人心惶惶。”
程松在说话时双眼始终死死盯在柳寻香身上,似乎像是知道些什么一般。
“那段时间里,道兄恰好离开宗门了哈。”程松语气中带着玩笑问道。
柳寻香在他说衣物被动时心中便咯噔一声,他记得自己是丢了一张小纸人,心中不免打鼓,难道那个小纸人还没死不成....
“放肆!”察觉到程松的目光,柳寻香突然面色一怒,一掌猛地拍在桌上,将桌子给拍了个稀烂。
程松本端着茶杯正要润润桑,猝不及防下被震的双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
“你他妈.....”程松只觉气血一涌,险些爆粗口。
他做宗门宗主几百年,何人敢在他面前拍过桌子?
但不等他发怒,柳寻香便唰的一声站起来,义正言辞道:“没想到宗门内竟有如此事情发生,柳某才入宗门,未能给宗门立下半点功劳,如今宗门出现了这等祸事,还请宗主将此事交给柳某,让柳某亲手抓住这些宵小之辈,以示正听!”
“……”
程松眨眨眼,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小畜生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听出自己的意思?
“宗主放心,柳某知道想要继位先要服众,宗主将此事告知,就是希望柳某能查明真相还宗门一个朗朗乾坤,宗主苦心在下此生铭记,定不负宗主厚望。”
说完,不等程松说话,柳寻香便直接离开了大殿。
“不…不是,你回来!诶诶,柳道兄…姓柳的!”
在柳寻香离开没多久后,程松手中的玉简忽的嗡嗡震动起来。
“宗主,柳寻香突然下令封锁全宗,全力缉拿一名黑衣女子,还说……还说这是您给他的权力,说什么是您在为他接下来的继任大典铺路。”
程松只觉一阵目眩,牙齿咬的咯咯做响。
“他个莽夫,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