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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欢欢对着他，声音不由得轻了几分。
好像自己说话重一点，都会破坏掉他身上那份冷冷清清的美感。
也好像会打扰到他一般。
“……”
回应顾欢欢的是一份沉默，他的头抬起来，正视顾欢欢的眼睛。
碧绿的瞳孔一下就映入顾欢欢的眼底，让她心头一窒。
好通透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心灵一样。
“我不知道我的执念是什么。”
一个陈述句，他说出了一种悲伤的感觉。
“你死之前最想做什么？”
顾欢欢虽然惊叹他的眼神太过清澈，就好像外国片里的天使。
到底，她不是爱惜天使的人，惊叹过后就公事公办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死的。”
男子声音带着一种空灵，眼神定定的看着顾欢欢，无限凄凉。
“那你记得什么？”
顾欢欢没办法，只能问他记得什么。
男鬼摇头，退回原来的位置。
看着非常的可怜，忍不住想帮忙。
其中有一个厉鬼摇了摇头，“我算是进招魂幡早的，大概也有五百多年了，他比我还早，当时整个招魂幡只有他一个，一身白衣胜雪，孤零零的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招魂幡里，犹如一束光，不言不语，冷冰冰的让人看着就害怕。”
“对对对，当时我还想吃他呢，被他一巴掌差点拍死，老排头说他功夫最起码在元婴以上，让我们不要惹他。”
“他虽然人在招魂幡里，然而，那么多年过去，没有哪一个招魂幡的主人能指使他，他就像雕塑一样在招魂幡里一动不动。”
“就是，要不是他今天开口说话，我们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顾欢欢目光探究的看向白衣男鬼。
这鬼，到底什么来路。
虽然里修真世界元婴多如狗，化神遍地走。
不过，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说明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也不是寿终正寝，要不是也不会被捉来招魂幡里。
横死就算了，偏偏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执念是什么，想帮都没法帮，还是随他去吧！
顾欢欢对其他有执念的鬼魂招手，让他们进自己的手机。
林昊捉来的这些厉鬼大多都是修真界的，也还残留三个凡人世界的厉鬼。
这三个，恰好是林昊的同窗。
都被林昊下毒害死，死后又被林昊送进招魂幡，供他驱使。
如今得以逃出生天，并为自己报了仇，除了回去见一趟家人，也没其他执念。
顾欢欢从他们嘴里也知道，当初是他们一直羞辱林昊，才导致被杀害。
虽说他们只是觉得欺负林昊很好玩，从来没想过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顾欢欢也只是听听，并未同情几人的遭遇，甚至说一句活该。
虽然她已经到大金国两年，依然还记得二十一世纪的校园暴力。
这些人放到现代，也是妥妥的校园霸凌的代表人物，就该被收拾。
只是他们付出的代价更大而已。
做鬼之后害了多少人，又吃了多少鬼，该判什么罪，不是她来判。。
她需要做的，就是满足这几个人的执念，送他们去投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