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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板上,将手里的手枪塞进了我的手里,捏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眉眼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拿好它,张晟会来接你。”
我垂眸看着手里的手枪,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下意识想要丢掉,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了双手,“安安,不要怕,我会一直在,嗯?”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徐家邺,眉眼温柔地不像是他。
他将我抱在怀里,轻轻吻了吻我的眉心,才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我瑟缩在角落,听到了细微的打斗声和骨骼碎裂的声音。
距离炸弹爆炸还有二十分钟。只要二十分钟之内我离开,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我平稳了下自己的情绪,双手紧紧握着手里的枪,逃也似地往前厅的方向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就在快要走到夹板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冲过来了一个人影,我下意识地驻足,就看到那个身影直直地倒在了我的脚下。
我脑袋懵了半秒,然后直接被一个力道按到了角落。
我有些惊慌地看着护着我的盛博远,低声质问他,“佑安医院怎么回事?”
这句话我过了很久才问出来。明明在这个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我却问他这档子无关紧要的案子,我大概是疯了。
他牵着我的手,直接往夹板最右侧的救生圈旁边走,步履又快又急。
他不说话,就代表这件事是他做的。
我眉心一凛狠狠地甩开了他,“盛博远!你为什么要伤害佑安医院的人!”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直直地从我耳畔擦肩而过,稳稳地扎入了盛博远的一侧肩膀。
我脑袋懵了半秒,就看到盛博远翻身躲进了旁边的甲板后面,此时此刻,我必须保持冷静,我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枪,直接跑到了他的身边。
“你没事吧?”我半靠在木板上看着他,“能走吗?”
盛博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布条,伸出手递到了我手里,“帮我先包扎一下。”
我虽然不会,但是也看过无数偶像剧里的场景,手有些笨拙地帮他先止住伤口,微微弯起了腰,抿唇道,“剩十五分钟了。”
他漆黑的眸看着我,并没有受伤的狼狈,笑道,“救生艇就在外面,你先走。”
我微微挣扎了一下。
毕竟我觉得只要顾着自己的生命就可以了,摆脱束缚好好活下来,别人的任何事情都跟我无关,但是我看着他深邃的眉眼,突然就狠不下心来。
我咬了咬唇,“我们一起走。”
周围的枪声还在继续,我不经意撇到了张晟的身影,直接拉着盛博远的手臂放在了肩膀上,拖着他站起来,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动作。
“怎么了?”我蹙眉看着他。
他被我搭在脖颈的手臂收回,轻笑地看着我,“安安,我骗了你,你不应该相信我的。”
我一下子怔住,“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次宴会我是在利用你,佑安医院间接也是因为我才发生那场大火的,你应该恨的人是我。”
这些话在现在这一刻说出来,不管是他蓄谋故意,还是真心实意,都不过是为了让我先离开的措辞,可是我的理智还是脱了僵。
“佑安医院那么多男女老少,你怎么狠的下心!”
没了南微之后。唯一还能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就是佑安医院的那些人,可是现在他们都没有了。
他微微垂着脑袋,嗓音低沉沙哑,“安安,你走吧,只要我留在这里,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脑袋飞速运转着,可是还来不及多想,张晟的脚步已经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如果让张晟知道我跟盛博远在一起,那么我的可信度就会趋近于零,这个险我不能冒。
我握着枪直接站了起来,“如果可以,你最好活下来,我想活着跟你讨债。”
甲板的视线辽阔,而此时此刻,距离最后的时间都已经快要过半,我小跑着走到张晟身边,蹙眉道,“我找不到路了。”
他也没做它想,说了句“跟着我”,就直接往甲板最后面拐角的方向走,我随之跟上。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徐家邺的人也在和盛博远交战,枪声此起彼伏,我甚至还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拐弯经过拐角的时候,我蹙眉回头,却发现盛博远的身形早就消失不见。
是了。我又被骗了,在这些人的手段和城府面前,我总是再聪明,也只能认栽。
徐家邺好像派了人接应,张晟带着我摸索着走到了甲板栏杆的角落,而栏杆下面。正是一搜小型救生艇。
我套上救生衣,一只脚刚迈上栏杆,突然一颗子弹就落在了我的脚下,和栏杆摩擦出了一瞬间的火花,张晟拽着我直接扯回来最角落的隐蔽处。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脚,握着手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待在这里。我把他们引开。”
张晟干脆利落地换了弹夹,握着手枪就要往外走,求生欲让我本能地抓住了他的手,他蹙了蹙眉,观察着周围的局势,说道。“你对先生很重要,我引开他们,你找到机会进救生艇。”
他的话说我,我手里就只剩下了一片破碎的衣角。
我甚至不敢出去看他的身影,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在看到张晟的身影越过枪林弹雨跑过去的时候。我闭了闭眼,一股脑往救生艇下面跳。
结果我的脚刚迈过栏杆,子弹再次迫使我退了回来。
那些人的目标是我,并不是张晟,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这次我是凶多吉少。可能连活下来的机会也没有了。
那样也好,这世间的所有事也就都与我无关了。
枪声孩还在继续,我握着枪的手也已经失去了力道,缩在角落,等待着命运的最终裁决,而此时此刻。距离炸弹爆炸还剩三分钟。
就在我已经绝望之际,我听见了我这边方向的枪声,我下意识地回头。
徐家邺站在三十米开外的地方,他披荆斩棘踏月而来,即使身上的衬衫带着斑斑血迹,但是还是那般俊美非凡。五官分明,甚至瞳眸都是浅浅的褐色。
我其实想逃离他,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唯一的机会面前。
他温柔地抱起我,刚站起身来,我就听见了他一声闷哼,紧接着,他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安安,不要怕,有我在。”他再次重复着。
我看着他深邃的双眸,之前的一幕幕不断回涌,从第一次的见面到最后南微微弱地躺在病床上,爱恨交织而过。就像是着了魔。
脑海中百转千回,最终汇聚成了一个念头——杀死他。
然后我就真的这么做了。
我听见了刺耳的枪声,徐家邺胸前的衬衫被鲜血染红,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出来,血迹甚至浸染了我的双手。
他眉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甚至有着浓浓的不甘。可是手上的力道还是骤然消失,我狼狈地被扔在了地毯上。
他半趴在我身边,身下一片鲜红,我脑袋一片空白,握着枪的手止不住地跟随者肩膀颤抖,牙齿发出“咯咯咯”的打架声。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他的唇形说出了一句话。
他说,宁南安,别让我活下来。
腕表的时间还在继续,只剩下十秒钟的时间,这个轮船就要覆灭,可是我耳边回荡着的。依旧是他的那句话。
就在最后的几秒钟里,我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突然被一个人抱了起来。
几乎是在盛博远抱着我跳下海的同时,邮轮爆炸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我清晰地看到一飞冲天的火光和热浪,最后稳稳地没入了咸咸的海水里。
好在我学过游泳,关键时刻还是知道自救。
海面下全部是爆炸过后的残骸和废墟,我挣扎着攀到了一块木板上,才得以重新得到呼吸。
邮轮只剩下了基本的框架,并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下沉,那么大的一个工程,现在就像是被埋葬在了废墟之下,甚至连带着的,还有徐家邺的骸骨。
我好像是报了仇,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快乐,甚至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痛地难以呼吸。
当天的市内新闻里,游轮沉没的消息登上了头版头条。无数媒体争相报道,出现频率最多的,是徐家邺的死因未明。
我的日子终于恢复了正常。
盛博远为了补偿我,重新建了一个有佑安医院,而我成了医院的幕后受益人。
我不用愁着找工作,也不用担心徐家邺折磨地我食不能寐。可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在我回到市内的半个月后,我因为照常体检,最后查出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生命。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肚子里会孕育着一个未所知的小宝宝。
在无数的挣扎和难挨的深夜,我踌躇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做手术,可是当我躺在手术台上,感觉到麻药刺入身体,我的脑袋一下清醒了。
我要留下这个孩子,将它抚养成人,把我的所学全部叫给它,给它最完美的母爱。
十月怀胎是辛苦的,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是秋天,所以他的名字叫宁秋,小名叫球球,我一直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可是上天从来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
球球四岁的夏天傍晚,我重新见到了徐家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