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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齐全,现在开始为治伤做准备。
张瀚霖拿着至圣丹,走在回家的路上,暗自计划着,回去后,先给师姐诊断一下,详细监察一番脸伤的具体情形,以免治伤时出现什么变故。
上次诊断,张瀚霖了解到了,由于宫聆月修炼的【凛月诀】属于至阴至寒功法,修炼出的至阴至寒的真气抑制住了宫聆月脸上伤痕的愈合。
但即便如此,至阴至寒的真气也无法让的宫聆月脸上的伤势持续了十年无法愈合,所以张瀚霖当时才会有些疑惑。
而那时候宫聆月的表情便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看出了宫聆月心情不好,张瀚霖也就没有追问,但张瀚霖心中暗自有些猜测。
不过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今日得需要向宫聆月求证了。
一路上心思重重,张瀚霖回到了张府,白灵萱已经在大门口等自己多时了。
看见张瀚霖回来,白灵萱扑到了怀中,问道:“瀚霖哥,听师姐说,你今天要给她治疗脸伤了?”
张瀚霖笑道:“恩,早上我炼了几颗化血丹与生灵丹,刚刚又去了天机阁一趟,向空阁主拿了一颗至圣丹,这就准备给师姐治疗了。”
“啊,现在就开始治疗么?瀚霖哥,那我能不能在一旁看着啊?”白灵萱希冀道。
张瀚霖皱了皱眉,而后轻轻摇头道:“这不太好吧,待会我要与师姐说一些事情,其中会涉及到师姐的秘密,还有我觉得师姐应该不会让你看到她脸上的伤痕。”
说到这,张瀚霖无奈地摊了摊手,宫聆月很在意自己容貌,要不然也不会十多年一直来用黑袍裹住全身,只为遮掩自己的容貌。
若不是张瀚霖巧合之下,看到了宫聆月那面纱下真实的面容,且有办法为宫聆月治好伤势,宫聆月也不会在之后的时间里单独面对张瀚霖时摘下面纱。
而对容貌如此在意的宫聆月,定然不会允许白灵萱看到自己脸上那满是可怖的伤痕。
白灵萱嘟着嘴道:“好吧。”
她理解宫聆月的想法,若是她经历这种事,恐怕会比宫聆月还要敏感。
“那瀚霖哥,你去给师姐治伤吧,我就先回去了,我晚点再来找你啊。”
“恩,行。”张瀚霖应允了下来,此时天色还早,现在开始治疗的话,到亥时应该能结束。
目送白灵萱离开后,张瀚霖进了张府,径直赶往东厢房。
来到宫聆月房间,一坐下,张瀚霖便是急忙道:“师姐,治伤所需的丹药,我已经集齐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三个玉瓶。
分别装着上品至圣丹,三颗上品化血丹,以及一颗上品生灵丹,两颗中品生灵丹。
宫聆月面露欣喜,拿起玉瓶,认真看着,道:“这些丹药都是你炼制的?”
“这颗至圣丹是我和空阁主要的,其他几颗都是我炼制的,以防药力不够,我就多炼制了几颗。”张瀚霖解释道。
“哦,这样啊。”宫聆月心中砰砰直跳,困扰了自己十多年的问题,今日就要被解决了,如何能不激动。
张瀚霖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小心翼翼地道:“师姐,我先给你诊脉,判断一下你脸伤的具体情形。”
“好。”宫聆月将手臂展出,手腕伸到了张瀚霖面前。
双指搭在宫聆月皓腕上,冰凉无比,张瀚霖按压在脉搏上,为其细细诊脉。
过了好一会,张瀚霖才缓缓收回手掌。
“怎么样?”宫聆月看着张瀚霖的侧脸,面露忧色道。
“一切无恙,脸伤很新鲜。”张瀚霖如实道。
很新鲜?
你以为是吃菜呢?
宫聆月白了张瀚霖一眼,轻啐道:“好好说话。”
张瀚霖看着宫聆月认真道:“师姐,那我可就说了,你的伤势十多年来一直没有愈合,就跟新伤一般,上次我便与师姐说过,你修炼的【凛月诀】至阴至寒的真气不足以完全抑制你脸上伤痕的愈合,所以我想知道...”
后面的话张瀚霖并没有挑明,因为她知道宫聆月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听到张瀚霖的这番话后,宫聆月愣住了,怔怔地看了张瀚霖一眼,气氛突然沉默。
犹豫了几秒钟,宫聆月自嘲一笑,道:“【凛月诀】是在我受伤后一个人教给我的,他说我的天赋奇高,【凛月诀】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果不其然,在我修炼【凛月诀】后,修炼速度奇快,境界一日千里。”
“他是你师傅?”张瀚霖低声问道。
宫聆月摇头道:“不是,他不收徒弟,曾经他是我最感激,最敬重之人,他对于我来说是亦师亦友。”
“若真要说是什么关系,我们都算是他的手下。”
说话之时,宫聆月神色落寞。
张瀚霖眼睛一眯,瞬间抓住了宫聆月话中的一词,询问道:“师姐,你刚刚说的是‘我们’?”
“没错,就是‘我们’,他手下向我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宫聆月冷然道。
宫聆月说的简单,张瀚霖心中却是惊起一身冷汗,照宫聆月的意思,岂不是在那人手下,有着好几位武道八境宗师!
“师姐,我想问一下,他的手下里是不是都有着与你相同的境界?”张瀚霖压下心中的惊骇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手下多是武道七境之人,像我这般臻至八境宗师的,虽然有,但我估计不超过一手之数。”
张瀚霖惊呼道:“一手之数,那也就是有四五个八境宗师了!”
此时,张瀚霖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着好几位八境宗师做手下,那他本人有多强,会不会是九境宗师?
似是看出了张瀚霖的想法,宫聆月道:“他虽然武道境界深不可测,但肯没有踏入武道九境。”
“为什么?”
宫聆月冷笑道:“大陆上的九境宗师虽然有,但都是些隐世不出,活了数百年的老怪。而且若是他臻至了武道九境,早就能够在世间横行,称霸大陆,何必多年了一直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师姐,你是说...?”张瀚霖似是想到了什么。
“没错,他手下的其他人,几乎所有人都有着与我相似的经历。有的人断去左臂,他便将那人收留并且救治,且教给那人右手掌法,或左手剑法,若是断去右臂,则会脚那人左手拳掌之法或左手剑法。还有人丹田被毁,全身经脉尽断,他硬生生替那人重新在体内开辟了一条新的经脉,并且为其量身打造了一本修炼功法。”
“更有甚者,有的人双目突然失明,被他给治好,让那人对他死心塌地,效忠于他。”
“其他许多人的经历也差不多,呵呵,我早该想到的,怎么会有那么多身心残缺之人被他恰好遇到,又被他恰好治愈,还大方地将一些珍贵无比的修炼之法教给众人。”
听着宫聆月的讲述,张瀚霖只觉遍体生寒,竟然使用这么可怕的手段,真是太吓人。
“我早该想到的。”宫聆月苦涩地自嘲一笑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暗中策划,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众人毫无防备地落入了他编织好的陷进中,还对其感恩戴德。
那天在张瀚霖提醒后,宫聆月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脸上的伤痕必然与其脱不了干系,在自己绝望之时,他给了自己希望,让自己对其心怀感激,对其忠心不已,可笑自己当初还想拜其为师。
“师姐...”
宫聆月那双美眸泛着红润,即便心里很是难受,但其已然倔强道:“不用安慰我,我没那么脆弱的。”
“额,师姐,我没打算安慰你,我是想说,咱们扯远了,现在是在聊给你治伤的话题啊。”张瀚霖欠揍的声音想起。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