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卍字升浮,佛光流溢。
见如此异象,白衣那双澄澈的眸子泛起层层涟漪,想不到白云是佛道双修的体魄,而这回遭遇天龙会袭击,白云借助佛门之力,竟机缘巧合生出升境入弦的势头。
白衣深谙此时正是白云踏入金刚境的关键节点,若是在此时遭到了重创,定会像那些蒙面人一样跌入伪境,习武之人一旦跌入伪境,就等同于跌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瓶颈大深渊,若再想从其中爬出难若登天,说白了就是武学之路到此为止
容不得白衣再有多余的神思,只见那窈窕黑衣已挡在了周身金光流溢的白云跟前。
白衣心知事态不妙,眉头紧蹙成一线,身形顿时凌厉翻转作搅动之势,想要抽出被长鞭死死缠绕的水寒剑。
“姑娘,你想去帮他?”体态丰腴的黑衣女子洞穿了白衣的心思,波澜不惊地柔声说道。
张雨若闭嘴不言,省得跟这个天龙会妖人浪费口舌,手腕不停搅动,如木棍捣水缸,水寒剑与紫芒长鞭飞速交织,溅射起无数的星点火花。
“你可知佛道双修乃大忌讳,放眼天下有哪个正经八儿的门派,会让麾下弟子同时修习两种门法?”黑衣煽风点火道:“更何况是髻霞山?”
“偌大的江湖谁不爱?可这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只不过人心隔肚皮,谁都想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小子多半不知是哪个佛门禅院派的奸细,其目的也显而易见,就是偷窥你们髻霞的武功绝学,待到假以时日一举把你们髻霞山踩在脚底下,这样的人你还要去帮他?”黑衣女子面不改色,大行其道地含沙射影道:“自家门法被他人窥探,我就不信髻霞山能有如此肚量熟视无睹,还是说姑娘你有心包庇?”
丰腴黑衣又冷笑了起来,挑拨离间道:“诶,这么一说还真是廓然开朗,能使出这般手段在堂堂髻霞安插奸细的绝非等闲之辈,难不成是同为正道五大巨擎的木如寺?”
“胡说八道!髻霞山与木如寺乃名门正派,岂会像你们天龙会妖人一样阴险歹毒,在背后机关算尽偷鸡摸狗。”张雨若怒斥道。
丰腴黑衣一笑置之,握住长鞭的手轰然发力,张雨若与水寒一同被甩出,紧接着那抹黑影倏荡掠出,贴近白衣面门两步的距离,疾出一掌拍向她的额头,白衣当机立断以掌相迎,殊不知黑衣此举乃醉翁之意不在酒,黑衣那张宽大的黑袖间激射出三根银针,张雨若是何等眼尖之辈,观鼻观心略略稳住神识,提手用水寒拨开银针。
可那黑衣女人又冷笑一声。
张雨若恍然大悟,斜眼一瞥,黑衣女人的另一只袖口又葫芦依样飞出三根银针,全部钉入白衣的左侧肩头。
“银针有毒?”张雨若顿觉左肩麻痹无力。
毡帽之下,那狡诈如狐的黑衣女人扯起嘴角,没有半刻酝酿乘势出掌,一掌拍中毫无防备的白衣右侧肩头。
白衣恍如一片散失生机颓叶飘零翻覆,她咬住薄细的嘴唇,歇力稳住身子沉稳落地。
铛啷,张雨若发麻的右肩没有了丝毫知觉,芊葱五指不听使唤地松开,水寒落在了地上。
噼啪!一条如天雷滚滚劈落的紫鞭从天而降,张雨若脸色煞白艰难躲开,紫鞭抽了个空,地上却落下一条泾渭分明的深沟。
躲闪之隙,张雨若的左手顺势拾起水寒。
若魔若邪的黑衣女人高居临下,手心若有蛇吞象之气魄,又是雷霆一鞭抽下,张雨若急忙用水寒作挡,可约莫是银针的毒效蔓延至左肩,登时使不出力气来。
长鞭如蛟,灵蛇狂舞。
锵!水寒被吐露锋芒的长鞭卷向空中,肆意翻滚了数圈后才落下,深深栽入地面半个剑身。
毒效蔓延至全身,张雨若竭蹶挪动着身子想重新拾起水寒,可周身乏力寸步难行,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黑衣女人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惋惜着,一副如此冷艳无双的皮囊即将皮开肉绽,面目全非,可她并没有手下留情,手一扬,长鞭咆哮,扑向倒在地面白衣女子。
“雨若!”白云歇斯底里,喊破了喉咙喊破了心肝,却也止不住那条长鞭的落势。
浮游在他周身的金色光芒蓦然大盛,气机于一线暴涨,神荼猩红如血。
“让开!”白云对挡在跟前的窈窕黑衣怒道,语气中隐隐着令人发指的杀机。
“我偏不!”窈窕黑衣伸出一个指尖点了点下巴,颇为玩味地说道,。
神荼风驰电掣贯出,窈窕黑衣却只是呵呵一笑,根本不去避让神荼,玉手反倒迎着剑锋直上掐住白云的虎口。
如碎骨的疼痛钻心入肺,白云忍痛提剑上撩削向女子的手臂,窈窕黑衣不急不躁,从袖间倒出一柄气度幽深的碧玉匕首。
半尺匕首浮光掠影,轻而易举拨开如血神荼。
“怎么,你不是要去救她吗?仅凭这点能耐就想突破入弦境?”窈窕黑衣呵呵笑道,另一只手却仍死死地掐住白云的虎口穴位。
情急之下,白云决定孤注一掷,哪里管得着走火入魔还是经脉炸裂之险,强行逼出气海中的全部内力。
刹那间,金光遮天,环绕周身的金光卐字化作道道的金色光柱。
那金色光柱犹如一只只手伸向窈窕黑衣,若藤蔓一般顺藤摸瓜沿着女子的手脚疯狂生长,窈窕黑衣好似被捆上了数十捆仙索,双脚生根动弹不得。
窈窕黑衣神态自矜,颇为不屑道:“哟呵,还挺吓人的呵,可惜只是些虚有其表的雕虫小技罢了,等本姑娘将你的气机打散,看你还如何得瑟!”
不见黑衣如何发力,周身便聚拢起层层玄妙涟漪,约莫是黑衣也一同逼出了内力,那一圈圈捆在她身上的金光,在一瞬溃散无痕,浮游在白云周身的瑞气佛光,亦随之烟消云散。
佛光涣散,白云若风中油尽灯枯的青盏,脸色苍白如纸,捂住胸口汗如雨下。
“这就没法子了?真没意思。”窈窕黑衣不屑道。
言毕,黑衣袖间悄然泛起一道幽幽绿芒。
白云下意识地要用神荼抵挡,可是虎口被黑衣紧紧掐住,只好屈膝矮身避过幽芒,但碧玉匕首绕了个弧度后又遽然回探,白云情急生智以手肘抵住女子的小臂,止住来势汹汹的碧刃,继而俯身前倾,手臂拉直化掌而出拍向黑衣。
目中无人的窈窕黑衣略微吃惊,她没想到这个髻霞弟子的基本功竟如此扎实,举手抬足间便化解了她的攻势。
黑衣女子心头一沉,侧身避过白云釜底抽薪的一掌,但是掌风拂扰,帷帽的黑纱被连风掀起,女子的容颜一览无遗。
眉若剪柳似有千情万怨,肤如软玉白皙无暇胜似隆冬初雪,双眸盈盈貌若秋波,唇若丹霞泛朱淡红,如此一副勾魂的俏脸,丝毫不输冷艳倾城的张雨若。
是你?白云如泥塑的木雕呆滞发愣,眼前的女子正是昨夜在客栈屋顶上闲谈的黑衣。
噼啪!
“糟了”白云的脸色风云突变,目光当即往白衣的方向望去,张雨若似没了知觉般倒在地上,而那条泛紫长鞭扭动着躯体嘶鸣抽下,眼看白衣就要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忽有一抹不知从哪里窜出的棕色身影,快如闪电扑到女子身前把女子抱住。
啪!紫光夺目,长鞭不差毫厘地落在小怪的后背,霎时鲜血飞溅,深棕色的皮毛上顿时多了一条血痕。
“小怪!”白云呆若木鸡。
呜。。。小怪却只是闷头低嚎了一声。
噼啪!又是一道紫光落下。
呜!又是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不断地从小熊的后背流出,浸湿了一大片被小熊护在身下的白衣,血的猩红掩盖了一切,已看不清小怪的神情。
那条长鞭上的倒刺锋利无比,每一鞭都入肉三分,若是换做常人,挨了一鞭后早就魂飞魄散一命呜呼了,即便是换作入弦下境的张雨若也熬不下几鞭,但这只小熊为了保护白衣女子,硬是吃下了两大鞭子,后背早就血肉模糊,却只是仅仅闷声低呜,仍死死地护住白衣没有半点退意,意志与体魄之强,着实是让人惊叹不已。
手执长鞭如魔头降世的黑衣女人恼羞成怒,高高起抬手会集气机于一线,狠狠抽下一鞭。
这一鞭排山倒海,就连空气也似乎凝聚于一瞬。
张雨若脸颊抽动,眼眶泛红,匍匐在胸前的棕色小熊瑟瑟发抖,她的嘴唇亦随之微微颤动,带着哽咽的声音道:“小怪,你快走开。”
止不住的晶莹泪珠如豆子般在她冷若寒霜的脸颊滑落。
白衣女子试着推开小怪,但是针毒蔓延至全身,手脚麻痹,动弹不得。
小怪乏力地抬起头,视线好像没了焦点,眉心的朱红印记黯淡失色,沉闷地嗷嗷叫了数声又搭下了脑袋。
噼啪!
长鞭若扯破夜穹的闪电横亘天际,就连张雨若亦都感到全身剧痛,五脏六腑有震碎的之感。
这一鞭,深入小怪的脊骨穿心裂肺,张雨若明显能感觉到小怪在她胸前大口吸气,继而由瑟瑟发抖忽地没了动静。
体态丰腴的黑衣女子冷笑道:“骨头蛮硬的。”随即高高抬起手,小怪连着长鞭一同甩向半空,棕色的毛皮被鲜血染成了猩红,此刻的小怪已没有了任何意识,宛若一只垂死的雏鸟被苍鹰刁起。
张雨若耗尽全身力气,咬紧嘴唇,渗出丝丝血丝,艰难地伸手,想要拔起深深钉入地面的水寒,但徒劳无益,双手根本不听使唤。
咚。。。奄奄一息的小怪落入滚滚河川之中。
白云陷入疯狂,双眼充血赤红,但唇若丹霞的窈窕黑衣始终将他掌控于鼓掌之间,根本脱不了身。
“小怪!”白云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向小怪。
“你那么想死,那你就跟着一起去好了。”让人一眼忘俗,却蛇蝎心肠到了极致的窈窕黑衣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