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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仆人零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坐在床头的女孩。
江海澜静静地等着他醒来，淡淡地问：“能说话吗？”
黑衣仆人点点头：“能。”
江海澜点点头：“好，耽误你几分钟休息时间，我问点事。”
零点点头……下一刻他被江海澜的问题惊讶到了：“你为什么会突然告诉我那个故事？”
零惊讶地沉默了。
江海澜淡淡地分析：“我们调查了张玲珑家里的状况，这些年来她遭遇的袭击并不少，但是为什么这次你会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告诉我们你出卖了总浏览量母亲对你而言显然是有风险的。”
零沉默了一会……苦涩笑笑：“果然瞒不住啊……算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零嘶哑的嗓音，仿佛一滴墨水在水中晕染开，把唯一的听众江海澜带入到幽深厚重的往事中。
…………………………
零跟着张玲珑一起回家。
张玲珑突然闻到了前面的香气，绕有兴趣地靠近了过去……是一家藏在小巷子里的羊肉串，卖羊肉串的老头看着很老实。
零突然阻止了她：“大小姐，羊肉串吃多了会长痘。”
张玲珑气的哼哼：“零你现在真的是婆婆妈妈的……那走吧！”
零点点头。
张玲珑继续走着，突然看见了前面发传单的人，递来一张传单。
张玲珑还没动手，零已经上前，接过了传单。
张玲珑点点头心满意足：“零你怕不是我肚子里蛔虫吧……我想接传单你都看出来了。”
零点点头。
两个打闹的男生在路边闹着，突然一个男生被推开，脚下踉跄，背对着张玲珑靠近过来。张玲珑还没动作，零静静地站着他面前，轻轻地推开了那个男生：“看路。”
张玲珑终于到家了，舒服地倚靠在沙发上：“唉……舒服。累死了。”
零摸摸后背，后背又是一片冷汗。
刚刚那一路，惊险异常。卖羊肉串的老人是伪装的，右手一直在摸着烤炉下的刀。发传单的人递来的那页传单材质特殊边缘锋利，运用得好可以当做刀锋使用。而借着打闹靠近的男生，数据能量浑厚而深沉得像个老人。
一步一杀机。
这就是张玲珑的处境……可是她还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简直是鬼门关前疯狂蹦迪。
零松了口气……返回来自己房间，锁上门，开始缓缓地调养气息，整理状态。
然而……他突然惊醒，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生。
男生贱笑着看着他：“自己把嘴捂上。”
零闭上嘴，冷冷地看着他，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律动……
男生笑笑，把手放在桌子上，也是轻轻律动。
零心中一凛，他的手上是在敲摩尔斯电码。但是男生居然反向敲了干扰他的摩尔斯电码！
男生丢给他一个录音文件：“拿去看看吧。”
那是一段证据。
开头是一个男人声音……零感觉有点耳熟。
然而第二个声音出来以后，零心中一怔。
那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而那个男人的声音也被回想了起来……是他请来杀那个女人的修复师！
男人说：“你决定好了？”
女人说：“决定好了……既然已经是癌症晚期，没几天活头了，那治不治区别不大。”
男人叹气：“好吧……那两个孩子怎么办？”
女人思考片刻：，笑笑：“我头疼着呢……张玲珑倒还好，丧亲之痛终究会消散。倒是零那个小兔崽子一直想着复仇。黑白面具家大业大，没准什么时候就死在复仇路上了。”
男人沉默片刻，似乎猜到什么：“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你妈的你现在思想很危险。”
女人笑笑：“我会伪造出是我杀了他院长的证据，然后向他暴露你的信息。不出意外他会来找你帮忙杀了我。”
“把你当做罪魁祸首杀了，然后才可以放下仇恨吗？”男人沉默片刻，艰难地许可了。“好吧。我帮你。”
女人笑笑。
男人又笑了笑：“不过你的自增字符流怎么办？圈子里可是很多人都在盯着你这么增幅之术啊。所以才会那么多人试图去绑架你的女儿……也亏得是你女儿的那个仆人。”
“自增字符流我会自由安排。”女人笑笑，叹气，“我只是希望……我死以后，零好好当个普通还在，娶妻生子，与世无仇。”
录音结束了。
零感觉自己的视线模糊了。
人生总是很多奇怪的戏剧性，仿佛编撰生活的是一个恶趣味的编导。而这种戏剧性在局外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人类的悲伤并不共有，就像旁观者无法理解这个男孩突然跪倒在地。
长跪不起。
……………………
江海澜默默地听完了这一切，没有说话。
那个黑色的人影是谁简直不言自明。江海澜唯一不确定的是……他图什么。
零静静叹了口气：“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说完这些我有点累了，能劳烦帮我把灯关一下吗？”
江海澜沉默片刻……点点头，走出门。
零默默注视着江海澜的身影消失，没有说话。
那个故事还有后半段他藏在嘴里没说。
……………………
突然出现的男生静静地看着长跪不起的零，贱笑着说出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哀思。
“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什么身份？”男生贱笑着问，“要知道，你那个孤儿院院长，是曾经的上卿之一。”
寂静。
零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而杀死他的人居然被那个女人不动声色地杀掉了……不好奇么？”
“不好奇。”零喃喃，“反正回不来了。”
周城点点头：“好吧……那么，带我去一趟你们家地下室。”
零的目光骤然变冷。
周城笑笑：“别小气啊。我就拿走一件东西，就足够了。”
零谨慎地问：“……什么东西？”
“自增字符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