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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跟在姜望身边的是从投身军伍当中,便充当姜望副将之人,早已经丢了自己的名姓,被姜望赐名为姜寻。能被大将军赐姓赐名,这在梦国可是一件殊荣之事。当然这也是姜寻以自己的赫赫战功逐渐累积下来的,别人羡慕不来。
只看姜寻,一身结实的腱子肉,手拿铁锤青筋暴起。不必怀疑,仅仅是这一锤下去,就能够砸碎敌军将士们的头颅。他的一只眼睛已经没了眼球,有一道刀疤横贯半张脸,因此显得凶神恶煞。就算是啼哭的孩子只要瞧上他,也会止住哭声,只是几日下来是甭想安然入睡了。这一道让他丢了眼睛的刀疤,正是在沙场厮杀当中留下的。那一场鏖战,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他独自带领着数万将士奋勇杀敌。直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仍旧死死护住自己身后大旗。一直等到姜望带人前来增援,才因为精疲力尽栽倒在地。
不论何时,姜望都自认能够毫无怀疑的相信此人,如此忠肝义胆,是他前所未见的。而姜寻也从来没有辜负过姜望的后望,每每有最难打的仗,姜寻都会冲在最前方奋勇杀敌。那副架势,好像连自己的性命也要舍了不要一般。
此刻姜寻见到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对大将军出言不逊,自然是怒火中烧。他从来都认定自己只是姜望的兵,哪怕有一天大将军要谋反,他也定是二话不说,扛起自己的那对大锤,帮着姜望杀到龙椅之前。哪怕这一路上需要他付出生命,也不会眨一下眼!曾经姜望曾于酒桌上笑言他与那世间痴情种一般,只不过是各有各的痴法罢了。姜寻也只是呵呵傻乐,抱拳说道着姜寻愿为大将军而死。如此忠心耿耿,也难怪他能够充当姜望的贴身侍卫。
“兀那小贼,你休得口出狂言!待爷爷来会会你,三个回合之内斩你头颅当作酒壶喝酒!”姜寻说罢,也不顾身边姜望的阻拦,策马而来。手中大锤舞动,威风堂堂,更是闪着夺目光彩,便要砸在诸葛尘的头顶。
清楚姜寻绝无可能是诸葛尘对手的姜望眉头紧锁,也只能翻身上马,向着这边而来。要他置姜寻于死地而不管,是万不可能,更被说双方终究有一战,如此荒唐的开始并非不一定让他们占据上风。姜望的盘算极好,只要能够吸引营帐那边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左一春便也会跟着出手相助。而且在这竹林之外,战场当中,可不仅仅是有着他们两人是归属于年少皇帝阵营的仙家修士的。风水最好,最能养人的江南水乡,多的是能人义士。纵然在杀力上远远不如他们四位顶尖的仙家修士,但种种手段叠加在一起,也会给诸葛尘与千岁带去不小的麻烦。
而就在他思量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姜寻手中双锤,已经砸在了诸葛尘的身上。自认吃上自己一锤,放眼梦国境内没有几人能够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的姜寻哈哈大笑着说道:“我当是多厉害的仙家修士呢,原来不过如此罢了!”
“不过如此的,似乎是你啊?”然而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锤下有着一道声音传来。伴着“咔嚓”一声脆响,只见姜寻手中巨锤竟然缓缓开裂,最后竟然化作齑粉被一阵风吹散在了天地间。而那白衣,不过是伸了一个懒腰,挑衅一般的看着如海潮般的士兵。而后他盯着骑马冲来的姜望,朗声说道:“大将军,这人似乎是你最看重士兵吧?回去好好教育一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在说话,他来插什么嘴?”
在姜寻呆立之时,诸葛尘上前一步,一拳打穿了对方的小腹。看着鲜血缓缓淌在地面,诸葛尘勾起嘴角,笑得宛如一尊炼狱当中的邪魔般:“忘了说一句话,他已经没有这个被教育的机会了。”
当下,哪怕是那位年少皇帝站在诸葛尘的面前,诸葛尘一样照杀不误。什么梦国的黎民百姓,一位皇帝的驾崩而已,影响不到什么。至于真影响了,与他何干?
其实按照寻常时候来看,诸葛尘是不是做的这么绝的。可从来到梦国到如今,白衣心中,可谓是层层恼火积压,如今爆发,自然是得宣泄而出才行。想让他大发慈悲,就此收手,当然可以。只要那位心高气傲的年少皇帝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他便转身离去。当然,对方也得保证,永不再想要对付千岁才行。
姜望此刻眼中除了悲伤之外,便是暴怒,他看着诸葛尘,噙着泪水说道:“公子本是仙人一般的人物……何至于如此行事?”
诸葛尘轻轻抖掉受伤所占然的血滴,便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眉心位置上,开口说道:“大将军又何必站在道义高处,来冠冕堂皇的指责我?就因为方才那个拿锤的汉子与你相识,才能让你现在悔恨的落泪,而这些士兵只是士兵,你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甚至心中都不能产生一丝波动。到最后也能够安慰自己,哪有战争不死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可别忘了,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能够避免的。他们之所以能够集结在此,可是有着你的参与。若是当时拒绝了那个皇帝,他敢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对千岁出手?”
一连几问,让得姜望不知如何去说。
“公子果然能言善辩,只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有没有嘴皮子上的利落啊?”一声咯咯怪笑之后,在姜望的身前腾起三团黑雾。而从黑雾当中走出的三人,手中各持琴,筝与琵琶,随着琴弦拨动,黑雾渐渐散去。此三人便是在整个江南水乡也算得上是极为出名的三怪,单拿出一人,或许算不上棘手。但三人合并再弹奏出一首完整的他们最拿手的曲目之后,便异常难缠。虽然仍旧奈何不了那四位顶尖的仙家修士,但让得他们身处其中不得脱身还是能够做到的。
曾经千岁便与这三人有过一场战斗,结果因为三人的大意,不仅最为宝贵的乐器被千岁抛下山崖砸成两半,就连自身三人,也落得了一人重伤两人轻伤的悲惨境地。
也正是因为这一层缘故,前些时日当这三位总算是养好了伤势,准备出山之时,便被年少皇帝派人找到,允诺了他们诸多好处,只要在这场猎杀当中出手就好。既能够与梦国皇室攀上关系,从此不必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没准又能够捞上一官半职。如此丰厚的条件自然是让这三人无法拒绝,更何况还能够以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合力斩杀千岁,何乐而不为?
本来这三人是想要等到随后藏身在士兵当中,给千岁措手不及的一击。只是如今出现了一位白衣青年,三言两语便让军心缓散,自然是那位年少皇帝不想看到的。他一声令下,便让这三人出手。随着三种乐器的声音奏鸣,士兵们原本动摇的内心纷纷坚定起来,手中兵器高举。而远处弓箭手更是弯弓射箭,人人满弦。
霎时间,好似下起了箭雨一般。
千岁一抖自己所穿的那件猩红长袍,准备将箭雨接下。然而已经有九条金纹甩入了他的手心,扭头看去,只见白衣悠闲的喝着酒。而箭雨则被剑气阻拦,还未接近诸葛尘便被削成两半,掉落在地。
“千岁,这些金纹对我来说也没用。你就先拿着,若是执意不愿收下的话,就当作是代清月她保管就好。终究我是没办法在梦国呆上太久的,总得离去。放眼整个江南水乡,真正相熟的也就是你们二人了。”诸葛尘开口说道:“算着时间,其实已经不早了。快些解决了这些士兵,我还得去那镇恶寺,帮着赤脚和尚解决那头妖祖。冥冥之中,我感觉那位圣人已经完成了对我的观道。毕竟身为前辈,他已经身死道消了,买办法亲自见上一面,心中抱怨说不出口,也是蛮难忍的。只是可惜了,想要再打捞起一桩妙术是绝无可能的了。也罢也罢,四桩妙术齐聚一人身,那可就真的能夸张一点说是后无来者了。”
千岁倒还算得上是平静:“诸葛小子你要走?”
诸葛尘笑着点头道:“当然。”
“走了好啊,走了好。别忘记得了空闲,回来看看。只是可惜了,清月那丫头……”千岁摇头叹气,终究是没有说下去。强扭的瓜不甜,他活了这么久,纵使是太监又能如何?总比世间许多人,更晓得何为人间冷暖。
诸葛尘并未作答,而是持剑而起,步步登天。
第一剑,将那三位手持乐器之人连带着黑雾一同湮灭。第二剑,剑光暴涨落在了士兵之间,好似平地惊雷一般,不仅留下无数纵横沟壑,更是让得那些士兵生机断绝。这最后一剑,诸葛尘想了想,本想直冲营帐,一了百了,最多抓来年少皇帝留着千岁问出心里话便好。没想到一位女子确实挡在了营帐之前,在她的脖颈位置上,有着一道诸葛尘无比熟悉的剑气勃然而出,落在了他的身上,让得他身着这一身才换的白衣变得破破烂烂。
“不愧是我的剑气,就算是我,应对起来也是有些头痛的啊!”白衣在云端,哈哈大笑,旋即走到营帐这边,眯起眼睛询问坐着马车匆匆而来的娴妃问道:“没了剑气,不怕死在刺客的手中。又或是,不怕现在就死?”
倒塌的营帐当中,在左一春保护下安然无恙的年少皇帝在烟尘里咳嗽着走出,嘴上不停咒骂着诸葛尘。当他抬起眼来,首先发现的便是娴妃,不由得惊讶说道:“娴妃,你怎么在这里?真不是与你说了,让你去温泉出修养自己的身子吗?”
娴妃转过头来,开口说道:“我担心陛下……所以才……事后甘愿被陛下处罚,只求陛下现在不要动怒。”
年少皇帝叹出一口气来,开口说道:“朕又哪里舍得处罚你呢?只是战场之中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你,朕就该心痛了。”比比电子书
诸葛尘身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咳嗽一声,引来了左一春与年少皇帝的注意:“小两口有说不完的情话是好事,但作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罪魁祸首,你一个梦国的皇帝,难道不解释一番?还是说非得要我把剑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才肯说?”
年少皇帝眯起眼睛,身子微微颤抖。纵然是左一春站在他的身边,仍旧不能平缓他内心那一丝不愿承认的畏惧。
在营帐当中,他曾与左一春提起过诸葛尘,想要得知对方的来历。毕竟生而为人,便有软肋,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年少皇帝一直以来都想做到的。若是能够借机将诸葛尘拉拢过来,自然最好。只是当他瞧见左一春沉默不语,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的时候,这才清楚自己的一切设想终究是不能实现了。
但年少皇帝犹不死心,开口问道:“那左先生可否告知,你与那白衣青年相比,究竟差在哪里?还是说厮杀起来,也仅仅是落败一招的差距?”
左一春苦笑着摇头说道:“陛下怎能拿我与他相比?若是我是那萤火的话,他便是皓月。虽说不至于一道剑气,就能够让我身死道消。但插招换式,我也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就是了。毕竟我也没看见过那诸葛尘全力出手,不知道咱们这些人能够将他与千岁一同猎杀。陛下……您最好还是做出最坏的打算。不然他若真是毫发无损的站在您面前,臣不敢保证能否将他拖住,让陛下您得以逃出生天。”
年少皇帝冷哼一声,旋即将身前酒杯端起,豪迈的一饮而尽之后开口说道:“朕乃是一国之君,岂能因为畏惧而退缩?再者说了,他一个区区外来者,难不成还真敢逆了天命?”
当初所言,已成现实。如今诸葛尘负手而立,等待着年少皇帝开口。娴妃站在诸葛尘与年少皇帝的中间,样子摆明了便是除非自己先死一步,否则诸葛尘便休想接近年少皇帝。
看着自己已经破烂的白衣,诸葛尘有些惋惜的叹出一口气,开口说道:“幸亏这件衣衫不是我在远游之前吉娜送给我的,不然你们这些人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如此嚣张的言语偏偏是从容貌俊朗的诸葛尘嘴中说出,让得在场众人更是慌了神。几位国公交换了一下眼神,互相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两个字,“疯子”。可疯子不可怕,杀力足够高的仙家修士也不可怕,但若是两者结合在一起,任谁都得谨小慎微。倘若一日早朝当中,此人突兀的出现在大殿当中,一剑刺杀了皇帝,整个梦国便不只是改天换地这么一个简单的说法了。不仅皇室的姓氏要变更,就连难得安居乐业的梦国百姓,也会重新落入水深火热的处境当中。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兴亡皆苦是百姓。
诸葛尘一挑眉,朝向年少皇帝说道:“想好了没,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尽量快些。当然了,要是一味拖着也没什么用处。大不了我先杀你再离开,也耽误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谁料到娴妃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柄匕首,趁着诸葛尘不注意,直接刺在了他的胸膛上。一位凡人,又是弱女子的手段,自然伤不了诸葛尘。只见他轻轻挥手,将娴妃推开,朝着她说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早知道就该看着你被那三名刺客刺杀。”
左一春以为诸葛尘是要大开杀戒,率先将自己手中的圣贤书打开,其中文字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了白衣周围。随着左一春厉声大喝一个“杀”字,便是万道金光将诸葛尘包围,想要将他抹杀其中。只是相差了几个大境界,左一春的攻势虽然猛烈,又哪里能够奏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诸葛尘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开口质问道:“当初在座山顶大宅当中,若是没有我的话,你恐怕早就已经死了吧?换句话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应该没错吧?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她一个宫中嫔妃不懂,你一个读书人也不懂?明知故犯,就应该是罪加一等了,想怎么死?”
左一春在空中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
“诸葛小子,停手吧!”在白衣身后,千岁的声音缓缓响起。听的出来,他也是做出了极大的努力,才能够说出这句话的。不论怎么说,身为梦国的千岁,他所为的只会是那些黎民百姓。由着诸葛尘继续下去,不仅左一春会死,就连年少皇帝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有着伪竹篮境界的诸葛尘在的梦国,老天也得矮他半截。
“既然千岁都发话了,我就只好放过你了。”诸葛尘笑着松开手,看着跌坐在地的左一春。随后他便俯下身子,与他开口说道:“我见过不少读书人……应该说是很多才对。而你在这些读书人当中让我印象深刻,为什么?自然是因为你的惺惺作态,能够很独到的将我恶心到。若不是千岁帮你说话的话,恐怕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算了,既然我都已经打算放过你了,就不与你掰扯了。”
旋即他又看向千岁说道:“千岁,那些你想要问的问题,现在就可以问了。我就不听了,还得赶去镇恶寺那边。不过……最好还是别问。”
最后,诸葛尘看向不远处的娴妃,以心声与对方说道:“梦国这个后宫之主,非你当不可,我在此先恭喜你了。”
该说的既然都已经说了,他便转身离去,没再回头。有一位个子很大,胆子也不小,就是有点憨傻的士兵瞧着步步登天的诸葛尘,开口说道:“真是羡煞旁人的神仙风姿,若是我哪一天也能如此就是少活八辈子也值得!”
周围将士尽是投来讽刺的目光,有一位总是欺负这憨傻大哥的士兵一脚踹在了大个的膝盖处,疼的大哥一下跪在地上,惹得哄堂大笑。只是大个只是默默起身,并未如同平常一般,委屈的嘀咕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
在他耳边,诸葛尘开口说道:“眼光不错,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位神仙风姿。我有一剑,想不想学?”
大个连连点头,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只不过片刻后,他又摇着头说道:“他们都说我憨傻,若是学不会,神仙你就要生气了,还是不学了。”
诸葛尘大笑着回答道:“这一剑,傻子也能学,更何况我也不觉得你是真的憨傻。”
梦中传剑,剑招名为一梦千古,就在今夜。身为一位自己的不记名弟子,诸葛尘对于大个只有一个要求,看好那个年少皇帝。若是他还起非分之想,想要对付千岁的话,甭管是谁阻拦,只管砍入宫中就好。
……
月色正浓时,自认是又做了一件好事的诸葛尘来到镇恶寺。临来之前,已经重新换上了一件崭新白衣的诸葛尘轻轻叩响大门。
没一会的工夫,大门从里面打开,赤脚和尚便从中走出,笑呵呵的与诸葛尘说道:“公子您总算是来了。”
诸葛尘瞧了一眼门旁的石凳,还未开口,便听得赤脚和尚接着说道:“身为苦行僧,能够坐着就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一想到公子要来帮着我们解决千古难题,心情难免有些激动。”
诸葛尘开口说道:“活佛哪里需要这般客气,那妖祖如今被关押在何处,我这就前往。”
“公子如此着急,是有事情要忙?”赤脚和尚问道:“那就得赶快了,敢问公子,可需要我们的帮助?”
诸葛尘轻轻摇头,而后便跟着赤脚和尚,向着镇恶寺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