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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山丘后,诸葛尘便回到了营地当中,只不过特意躲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光是想想也能够知道,再大战一场过后王大雪的身份是怎样也隐藏不住了的,那就只好让他自己一人遮掩身份,也省得被人马当中的众人厌烦。
能够在行程当中结交一位未来可期的朝廷供奉,无论是谁都幻想如此。朋友二字说来简单,可许多事情对于王大雪这个下一任的王家家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经历了一夜血战,这队人马自然不可能立刻动身,得需要休整一番清点伤亡才行。接下来的行程耽误一两天没什么问题,可要是因为人困马乏不能安全抵达,才会产生真正的乱子。诸葛尘没直接回到营帐当中,而是找了一处没人的湖岸躺下。他取出遮面男子给他的诛仙阵图,照猫画虎想要将其刻于自己的小楼天地剑阵上。以一缕极为精纯的浩然剑气为阵眼,相信到时候杀力一定可观。可就在这时,老刘却找上了他。
“诸葛公子昨夜是在哪里,怎么一直都没有见到你?”老刘开门见山的说道。
诸葛尘一笑问道:“老刘你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自然不敢,只是有些好奇罢了。”老刘开口说道,但言外之意不过如此。
诸葛尘只得回答道:“当然是在别处厮杀了,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损失却是惨重。不然老刘以为兽潮是怎么退散的,难不成是自己想通后一呼百应,回到了密林当中?”
每当想起自己的长安宫,诸葛尘都恨不得将那个遮面男子生吞活剥了。临到头也只能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接过现如今被老刘这么一问,勾起了诸葛尘的痛心事,他直接爆发说道:“妈的,气死老子了!”
出口成脏对于白衣来说可不多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即便是在生死之间他也仍旧能够谈笑风生。
老刘以为诸葛尘是在对自己的猜疑恼火,一时间竟有些无可适从,可话到嘴边,吞下去也不符合他的性子,所以他还是开口说道:“那驱使兽潮的人境界如何,是否已经死在了诸葛公子的手中?倘若没死,是否还有再次来犯的可能?”
诸葛尘晃着手,取下腰间酒壶,一边灌了一口,一边继续皱眉琢磨诛仙阵图该如何勾勒:“那人死倒是没死,不过我敢确定他是不敢再来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说,而且下次他要是真有胆量出现在白衣面前的话,是一定会被斩杀的。虽说没了长安宫殿,没办法挡住诛仙阵中的寸寸杀机。但白衣也自会小心翼翼,一柄飞剑在前试探,只要那遮面男子给了一点机会都会被诸葛尘近身斩杀。对方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得失的,绝不会轻举妄动。连他自己都说了,与诸葛尘最好是再也不见。
老刘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与诸葛尘道歉道:“方才是我急躁了些,还望诸葛公子莫要怪罪才是,我这里给您先陪一个不是。”
诸葛尘扭头笑道:“老刘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公事公办罢了。再说我又不是多么不讲道理的人,不会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的。”
“公子雅量。”老刘由衷说道,身在朝廷许多年,有些才情或是靠着祖上积德在京城当中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的年轻人他见多了,稍有不如他们意的地方便会大发雷霆。往往需要好生安抚,才能平息他们的心中火气。比起这些人来说,诸葛尘无疑地位更高,前途不可限量,却偏偏温文尔雅,从未因为自己的身份就想着处处压别人一头。
诸葛尘似乎猜出了老刘心中所想,便开口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能保证自己前行之路上从来无敌?身份天资,确实重要。但在自身还未能成长起来之前,不过是那些从头顶掠过的仙人眼中的蝼蚁而已。碰到心情不好的,一根手指就给碾压死了。那商学不就是如此?天命巅峰拳师,瞧着气象哪怕是跻身臻道也只是时间问题,更是大商的七珠亲王,风头一时无两,可结果呢?万族会上还不是被我夺了状元位?”
身为大衍供奉的老刘听到这话,不免露出会心一笑,只不过他仍是提醒诸葛尘道:“正因如此诸葛公子才需要更加小心,商学此人看上去光明磊落,可与他打过交道的其实都知道他其实是个心思蛮肮脏的人。公子您断了他的无敌路,无异于在他的心中埋下心魔种子,哪怕是为了自己进境能够更为迅猛,他也一定会来针对你的。”
诸葛尘随口应和道:“已经被我打断修行路了,不必担心的。”
对于这等秘辛,老刘自然不知,当下闻言自然是吃了一惊。他曾经与商学有过不止一面之缘,自认若是捉对厮杀各凭本事的话他绝不会是对方拳下的对手。可在眼前白衣的口中,确实轻描淡写成为了被打断修行路如今连修行人都算不上的废物。
“公子如今杀力,应有几何?”老刘忍不住开口问道。
“底牌尽出的话,能够应对打捞起妙术的竹篮打水,斩杀也不是不可能。若是臻道的话,就看对方杀力如何了。若是弱一些的,勉强能够应付的下来,但肯定不是对手,却不至于拼得重伤才能脱身。至于大臻道……根本不是对手,碰上了就只能死在对方手中了。”诸葛尘缓缓说道。
话虽如此说,可放眼整座天下,大臻道境界的修行人又有几位?四大书院的副院主肯定有此境界,但也终日身处各自书院当中,轻易不会走出。如此一来,虽说目前诸葛尘还到不了独步天下的地步,但起码行走在名山大川当中自保无虞。而且白衣跻身臻道,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等到那时究竟怎样,老刘不敢想象。
老刘不免喟叹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结果到头来还是井底之蛙。
因为一直没能想出如何将诛仙阵勾勒在自己的剑阵上,诸葛尘烦躁的挠了挠头,旋即起身向着营地走去。毕竟他不是阵师,没办法做到一点就通。
老刘在他的身后提醒道:“大雪公子受了重伤,您不去看看?”
“当然去了,只是我去了又有什么用,总有一天他得在这座天下自力更生啊!我这尘哥,哪能一直护着他?”诸葛尘将手臂抱在脑后,哼起小曲,悠哉游哉的走向营地。
比起白衣,王大雪的日子过得已经算是很安逸了,至少不用在重新崛起的路上吃尽苦头。可人生本就是酸甜苦辣滋味俱足,等到日后王家家主去往了天外天,轮到他接替位置之后,一个不小心,朝野之上便入眼皆是敌人。王家太大,而树大招风,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将其推翻,让自己所在的家族顶替上去。明面上不敢无所谓,放到背地里去做的事情才真正诛心。像是先前王府大门前的那群书院弟子,一连三问若是换做王大雪去应对的话,自然给不出答案,只能在盛怒之下将那群弟子打走。可真要是这么做的话,便正中他们的下怀。从这上面做文章,着实能够恶心整个王家一次。怕就怕在王家家主也因此而心寒,而选择不顾一切。
虽然奈何不了臻道境界的王家家主,可王家存留,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如何去掌握这其中的分寸,别人教不会,就只能靠王大雪自己去悟。
诸葛尘抬起头来扭动脖子,心情算不上有多好,只是平和而已:“大雪啊,这点苦头还是你自己吃吧,我不陪你。一路走来,现如今看似高不可攀的我,苦头如剑气,都要将我这两个大袖塞满喽!”零一读书网
走入营帐当中,诸葛尘一眼见到的竟然会是昨夜那个站在众人面前慷慨陈词的曾若玉。他微眯起眼,走上前去,却并未言语。直到曾若玉回头盯着他半晌后,才佯装羞涩的说道:“姑娘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脸上又没花。”
身处曾若玉身旁的女子侍卫当即拔剑搁在了诸葛尘的肩上,厉声说道:“老实点,我家小姐也是你一个小小侍从能够调戏的。”
诸葛尘噤若寒蝉,吓得后退半步,自然是装的。
曾若玉拦下那名女子侍卫道:“小秦,别失礼了。”
诸葛尘附和道:“就是就是,姑娘是个懂事理的人,朱某喜欢。”
曾若玉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大雪,又看了诸葛尘一眼后开口说道:“你们认识?那么你也是一位朝廷供奉了?”
不得不说,诸葛尘装傻充愣的本事还是有一手的,当下不解的问道:“我与小雪兄弟自然认识,虽然不过几天,却是当作知己一般相处的。至于朝廷供奉……莫非我这小雪兄弟便是?要是当真如此的话,我岂不是发达了!”
从昨天王大雪厮杀于兽潮当中的手段,曾若玉便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一定是朝廷供奉,那么在他身边的白衣顺理成章也应如此。虽然未能在昨夜战斗中看见对方的身影,但她仍是坚信不疑。可是现如今看着对方那让她有些有些厌恶的趋炎附势的嘴脸,她还是不敢相信若真的是一位供奉会如此低三下四。
曾若玉叹出一口气后轻声说道:“算了,我也走了,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你的小雪兄弟吧!”
诸葛尘端起放在地面上的水盆,兴高采烈的高呼了一声得嘞,旋即一路小跑去往湖边舀水去了。
曾若玉走出营帐之时,正巧遇到了与自己那位宰相祖父是旧识的老刘,可以说这位朝廷供奉是看着女子长大的。女子毕恭毕敬的与对方打了一声招呼,而后开口说道:“刘爷爷,这个小雪,是不是就是咱们大衍王家的那位王大雪啊?”
老刘轻轻点头说道:“玉丫头你还是与往常一般,观察仔细入微,难怪你那个老来才成器的祖父会这般看重你。不是我埋汰他,这么个老东西这辈子也就这件事干的让人挑不出毛病。至于剩下的,光是想想我就来气。就拿我与他年轻的时候来说吧,赚来了点钱全被他以买酒喝的由头要走了,结果等晚上回来满身脂粉气,手中就提着两坛子破酒。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就是拿着我的钱去逛青楼了!这些事情,等玉丫头你回去后就跟他天天唠叨,看他下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还能不能那么恬不知耻还让我掏钱请客!”
瞧着老刘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曾若玉只是捂嘴笑着答应了下来,但她想询问的却并不是这件事:“刘爷爷,那那个白衣,应该就是诸葛尘了吧?”
老刘连忙摇头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最喜欢听有关他的故事的你会不清楚,那人会是何等心高气傲,怎么会为了大衍护送人马去往法外之地呢?那个小子我观察过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井凡人,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确实,一位在朝堂上便要剑斩上一任宰相的唯我独尊的公子哥,却不不像是能够因而大衍命令就投身到这队人马当中的人。只是曾若玉仰慕白衣已久,直到如今仍是不能见上一面,难免有些失落。
老刘打趣道:“我们玉丫头,不会是喜欢上那个白衣剑修了吧?若是当真如此的话,我就舍下这张老脸替你去说媒。”
被人看破了自己心思的女子低下头,开口说道,只是没什么底气,因而细如蚊声:“刘爷爷你就别闹了,人家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还有一句话,曾若玉没有说出口:“纵使喜欢,又能如何?”
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子当然清楚,自己这个凡人陪伴不了注定登临高处的诸葛尘。几十年后,自己人老珠黄,白衣仍旧是白衣。而且所谓喜欢,没准就仅仅是喜欢,过段时间也就淡忘了。
老刘也只是嘴上说说,不敢真这么去做,他可害怕诸葛尘腰间的那两把佩剑会对准自己。
两人向前走着,曾若玉突然开口问道:“昨夜的兽潮突如其来,应该是有人在背后谋划,想要从我们的手中夺走囚鹜剑吧?这连行程的一半都没到,大衍都没出那些图谋不轨的山泽野修就敢如此放肆,真当我大衍无人不成?刘爷爷,要不你还是与朝廷说一声,让他们再派遣一些人赶来增援吧。这一趟去往法外之地我总觉得沿途会有许多修行人心生歹意,绝不会让咱们轻松到达。”
老刘也意识到了这趟行程或许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只是求援一事,以他对朝廷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得到帮助。不是皇室不想,而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首先身为供奉老祖的愁情肯定是会坐镇在京城无法离开的,再往下来便是四位有着妙术傍身的竹篮打水,他们各司其职手头上有着更重要的事情,抽身不开。接下来便是如同老刘一般的普通竹篮打水境界的修行人,数量虽然不少,可要是真遇到了他也无法解决的危险,来再多也是无力回天。
“我又何尝没有这种想法?只不过求援不得,就只能咱们风雨同舟喽!大不了到时候真遇到危险就把护送的东西都给对方,起码能换回自己的性命。”老刘幽幽说道。
对此曾若玉自然是心有不甘,若是这次护送失败自然会算再她的头上。真到了那时自己的前途不仅因此而昏暗无光,还会连累随行的人马。他是宰相府的独女,想来皇室在震怒之下也不会如何重罚。可是那些身份平凡的人,可就要因此而遭殃了。跟在自己的祖父身边耳濡目染多年,她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曾若玉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说道:“等到王大雪他醒来的时候,我会亲自去请求他让诸葛尘现身于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然我真无法想象若是此行失败的话,咱们这群人会面临怎样的责罚!”
老刘轻声说道:“就只有这样了,只不过我还是奉劝玉丫头你一句,别对这件事抱有太大的希望。”
“只要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就好。”曾若玉喃喃自语道。
……
第二天夜里,再得到王大雪已经醒来的消息后,曾若玉特意带上了从家中拿来的好酒,准备去见上一见那位王家的下一任家主。本来这些好酒是她准备拿来在路途上遇见投脾气的江湖中人作为赠礼与之结交的,毕竟她从年少时便对江湖有着万千憧憬。从书中得知的那些游侠最喜饮酒,她一直深信不疑。
曾若玉同自己的侍女小秦走入营帐当中,便见到了诸葛尘与王大雪正在天南地北的闲聊瞎扯。白衣最先注意到了对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伸手从侍女的手中接过酒坛子,而后兴高采烈的说道:“姑娘来就来了,干嘛还得送礼,这显得不就生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