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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组合拳下去,丁厉的脑袋被砸的血肉模糊,其人也已经没了生息。
这个因修炼魔功被六扇门追杀的内锻高手,死在了梁城这个小地方。
孔捕起身,看到一本油皮纸包着的书籍从丁厉的怀中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
孔捕把它拿出来,意识到这本书肯定不会简单,说不准就是丁厉修炼的武学。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的好时候,孔捕便将书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解除。”
然后孔捕心中默念,解除了狂暴之血的变身状态。
顿时,孔捕的身体就如被扎破的气球一般,缩水了一大号。
同时,一股巨大的虚弱感席卷全身,孔捕感觉身体空虚,头晕眼花的想要晕倒。
拉开门,孔捕脚步踉跄的走出去,正看到一道倩影从屋顶落到身前,紧接着,还有一个英武帅气的男子也落了下来。
“你没事吧?”
孙茉莉看着浑身破破烂烂,身上有不少血迹的孔捕,担心的问道。
她看到孔捕体型恢复正常,也默认了孔捕是使用了伤害身体换取实力的秘术。
对于这样为了铲除祸患而不顾自己安危的人,她很敬佩。
“这里有一颗白露参丸,是我们神拳门独有的疗伤宝药,你吃下去,可以治疗身上的一些伤势。”
孙茉莉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黄豆粒大小的白色药丸,递给孔捕。
一颗白露参丸售价三千两,却是有价无市,极为珍贵。
赵昊不满的看了孔捕一眼,却并没有阻止自己的师妹。
这样的药真的便宜了这个小子。
“大,大姐,你谁啊?”
孔捕眼前的重影越来越多,摇摇晃晃的,说完一句话,终于支撑不住朝着前边栽倒。
在赵昊的注视下,孔捕居然一头倒在了孙茉莉的怀中。
“果然受了重伤,师兄你快来帮帮忙啊,喂他吃药。”孙茉莉有些着急的喊道。
“好。”
赵昊咬牙切齿,若是现在孙茉莉离开,他保证会把这个小子大卸八块。
...
孔捕再醒来的时候,是一天中阳光最为强盛的时候。
醒来之后,他饿的眼睛都绿了,感觉自己能吃下去一整头烤牛。
一直在房间陪着的孔母二话没说,当即便搬了一盆卤肉过来。
孔捕大口吃着卤肉,嘴巴就像是绞肉机,将一块块肉撕碎填进肚子里。
他一边吃着,孔母一边说着话,什么衙门、县令、赏金之类的。
同时,房间中的人也越来越多,一家人知道他醒过来了,就都来看他。
一家人热热闹闹了好一会儿,才各自离去。
孔捕也吃的差不多了,这时孔母将一本油皮纸包着的书递给他。
“这是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找到的,娘也没有打开看。”
“打开看也没什么的娘,这是我从那个凶手身上找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说着,孔捕擦了擦手,直接将油皮纸撕开了。
同一般书籍没有什么区别的尺寸,只不过拿在手中手感有些怪怪的,像是某种皮制品。
“化血神功。”
封面上从上到下,刻印着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简单的翻看了一边,孔捕感觉这本书确实是一本神功,但对他自己却没有太大的用处。
化血神功不分内锻外锻,或者一开始就是内锻,走的是取他人精华补全自身的路子。
这个精华指的是别人的精血,以人类童男的心头精血最好。
饮下精血,然后运用化血锻体术,进境飞快,只需数年就能达到内锻巅峰,几乎没有瓶颈。
这样的邪功十分残忍,孔捕肯定是不会去练习的。
而事实上,他现在呼吸就能变强,比这饮用活人血的武学要强不知多少倍。
不过孔捕从上面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境界的划分。
外锻内锻,外锻不提,是最为基础的境界。
而其实内锻也是基础,分为锻骨、练髓、换血、练脏四步。
四步走完,体魄足够强大,可以修炼内力功法,整合精气神,诞生内力。
只有诞生内力,在江湖上才算是有所成就的高手,在一些偏远的地方可以名扬一方,开宗立派。
内力这些离孔捕太远,他也不去多想,只做了了解。
“而且,这其中有些东西也能学习一下。”
孔捕将书籍翻到一页,眼睛微亮。
上面还记载了一部轻功以及一套爪功。
轻功叫做血影追魂,一旦练到大成身子会十分灵活,并且落步无声。
这就是丁厉所使用的轻功,也是为何孔捕单凭听力根本锁定不到他位置的原因。
至于爪功,孔捕通读一遍就放弃了,太过阴毒,插喉咙、掏心、掏肺、掏肚子...
明显不符合自身高贵的气质。
看到孔捕能吃能喝的和以前的饭桶没什么区别,孔母也放心了,她因为照顾孔捕一直没休息,所以回房去休息了。
孔捕研究了一番化血神功,就开始研究自己的身体。
一番研究,脸还是那张帅脸,好像没有什么改变。
他微微闭眼,感觉得到自己心脏中仿佛蕴藏了什么东西。
“狂暴变身。”
孔捕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他服用“派希龙迩的狂暴之血”后得到的能力。
第一次使用,确实很强大,提升了他三倍的力量,硬生生打死了有内锻练髓实力的丁厉。
但它提升实力是不稳定的,这一次是三倍,下一次可能就是一倍,也有可能是十倍。
若是提升的太多,孔捕害怕自己有被撑爆的可能。
“算了,这个能力只能作为底牌,还是少用的好。”
这个狂暴变身不仅有被撑爆的危险,更要消耗生命力,提升越多消耗的越多。
不节制一点使用,那就会死的很快了。
...
次日,午时,酒楼,喧闹不已。
靠窗的位置,两名男子相对而坐,中年男子十分悠闲的品茶用菜。
“师傅,我们好像来晚了一步。”
听着周围的谈话,一名青衫的青年不禁皱眉说道。
“勿急。”中年男子说道,“咱们的主要目标并不是此人。”
阳光下,青年、中年腰间各挂着一块巴掌大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