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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嬷嬷和小林子的话看似随意,可是能听懂的人却是一阵心凉,比如只剩下半条命的曲嬷嬷,她可是一直盼着乌拉那拉氏来救她,可惜当时的她并没有见着屋里的情形,之后也无人说起府里的动静,就算偶有人提,也不过就是斥责她不要白日作梦。
曲嬷嬷不愿意相信乌拉那拉氏就这样选择放弃,毕竟这里的人都是她辛苦建立的班底,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她可不愿意相信乌拉那拉氏会这般轻易地放弃。
但此时姚嬷嬷的到来让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家主子的处境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也可以说主子爷对这件事的重视超出了她们的预料。
“姚嬷嬷!”曲嬷嬷声音嘶哑地叫了一声,因着姚嬷嬷和小林子刚好停下说话声的关系,倒是很清楚地就听到了曲嬷嬷的说话声。
姚嬷嬷瞧着曲嬷嬷再无平日里那风光无限的模样,心里颇有几分解恨,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就是这些人不管不顾,反其道而行,差点将她们所有人逼入绝境,现在等到她们自己陷入绝境了,再来求饶,岂不是可笑!
姚嬷嬷看着小心翼翼想要开口的曲嬷嬷,上前两步,目光落在她略带期盼的眸子上,低笑一声,声音低沉地道:“曲嬷嬷,咱们虽说各为其主,无冤无仇,但这前提是咱们的主子之间没有仇怨,可事实是咱们的主子不仅有仇,还是生死大仇,岂是一两句话就能抹去的。”
曲嬷嬷不敢抬头看她,但因着求生欲,又不得不道:“话虽如此,可到底是主命难违,想必这一点姚嬷嬷你也深有体会。”
姚嬷嬷低笑一声,回了声是。
站直身子的那一刻,她径直往外走去,只留给曲嬷嬷一个利落的背影。
对,主子有命,奴不得不从,但既然做了,甭管是谁的主意,只要手里沾了血,那就必定要付出代价,并非一句不得已就能抹去一切。
小林子看着姚嬷嬷离去的背影,再看曲嬷嬷眼里逐渐变得黯淡的双眼,微微摇了摇头。
之前揽月轩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那可是要人命的,特别是当时的情形,福晋可是半点余地都没给人留,别说武庶福晋那样的惨状,就是他脸上的伤又何曾好全乎了,就凭这一点,他都能主甘情愿地在这地牢里待好几天,换作差点丢了性命的武庶福晋,既然不能动福晋,那拿这些帮凶出口恶气,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一旁的狱卒见小林子不说话,一时为难又纠结,一双眼睛四处乱看,好一会儿见小林子都没有吩咐,不由地出言问道:“小总管,这事……”
“什么事,该怎么审就怎么审,都没吃饭啦!”小林子这一句话虽然没有任何旁的意思,但该传达的都已经传达清楚了。
曲嬷嬷见姚嬷嬷毫不犹豫转身的那一刻,便心如死灰,她一直等着主子过来救她,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想起来,她的主子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家世得意,身份尊贵的四福晋了,现在的她正是因为地位不稳才会做出这等下大狱的事来,若非身份限制,她指不定也在大牢里了,何谈救她?
这次的事情原本就是冒大不韪行事,能成他们胜,败了他们死,她明知道结果如何的,却依旧盼着主子能为她求情,主子爷能像从前一样心软,可惜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眼瞧着那些五大三粗的狱卒朝着她走来时,曲嬷嬷心知这一关她怕是逃不过了。
都说天道好轮回,以往是她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决定了别人的生死,而今别人轻描淡写几句话也同样要了她的命。
该恨吗?该怨吗?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曲嬷嬷想说自己死得其所,可一想到自己死后连个坟地都没有,她就不敢死,但她的生死早就已经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了。
“我……有话要说,有……话要说……”曲嬷嬷越想就越怕,越想所谓的忠心就越经不起考验。
原本小林子过来这里除了是胤禛的意思,也有他自己内心的不愤,反正不需要收集福晋的罪证,也没有明确的指示,小林子就当是为自己出口气,谁知中途姚嬷嬷既然过来了,甭管是谁的吩咐,他们最起码想法是一样的,不过,若是有意外惊喜,他也不拒绝,毕竟福晋此人并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辈,他之前敢违背她的意思,阻止她害武庶福晋,现在又动手折腾她的左膀右臂,若有一天,她真的翻身了,他小林子怕是好不到哪里去吧!
“曲嬷嬷,您老开口之前可是要想清楚,废话少说,不然奴才我可是帮不了你。”小林子抬了抬手,等狱卒停手,他不由笑眯眯地上前两步道。
目光触及曲嬷嬷身上的伤痕和翻涌的鲜血,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嫌弃,但面上却依旧摆着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自然。”曲嬷嬷现在可管不了小林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知道她想留一个全尸,想要一副棺材,“我只问你肯让这么多人听这后院的阴私吗?”
她到底还是给乌拉那拉氏留有一丝余地的,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她能逃脱的机会也就越大,当然,也有可能迫于形势,将来会被算总帐,但这都不是她一个将死之人管得着的。
小林子闻言,眼神闪了闪,抬手的瞬间朝着四周挥了挥,顿时围在四周的狱卒瞬间退散出去,只剩小林子和被绑在柱子上的曲嬷嬷二人,“嬷嬷,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自然,不过老身在开口之前托付小总管一事。”
“何事?”
“我知道这一次我是逃不过了,但这人求得就是一个入土为安,我不求什么风光,只求有口薄棺有处坟地,还盼着小总管能如了我的愿。”曲嬷嬷也没想拿乔,她精了一辈子,自然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要说什么样的话。
小林子听了曲嬷嬷的话,倒也没为难,很是爽快地道:“只要嬷嬷说的事情值得,你说的条件我不仅样样办到,还给你找个逢年过节烧香扫墓的。”
“之前乌雅格格花园那一闹,这后院众妾侍被下绝育药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都没个结果,我可以告诉你,一切都是真的,基本上每个新人入府,福晋都会给新人准备这样一杯茶,喝了三到五年都不会有孕,但次数不能多,唯有这位武庶福晋福气好,两次都逃过了。”曲嬷嬷得了小林子的应承,打了个头便直接说起关键之处来:“福晋的梳妆台上有一个黑色的盒子,摆在角落里,表面看着同一般盒子无异,打开会看到里面铺着一层金花生等赏人的小玩艺,但揭去这一层,那里面就是你们想要找得各种药务,包括用在主子爷身上的助兴的香。”
后院的事情小林子知道的很清楚,这事当初苏培盛让他查过,大家心里都清楚福晋肯定是做了手脚的,只是碍于大阿哥且没有证据,才让事情不了了之。现在倒好,大阿哥没了,福晋栽了,还让他找到了证据,这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这人呐,一旦倒霉,连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苏培盛也没想到小林子在地牢里窝了这么些天还真让他窝出名堂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等着,这事真要成了,主子爷定然会记你一功。”
曲嬷嬷到底还是没有等到最后,她的年纪摆在这,又是刑讯又是折腾的,本就是强弩之末,能撑到交代自己的后事已经不错了,不然就凭她说的这些事情,甭管真假,她都不可能有好下场,所以这个时候她能抢先一步断气,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让她自己少受一点儿罪。
但是牢里剩下的人就不行了,胤禛心软归心软,可一旦认真,那就容不得半点隐瞒,现在曲嬷嬷没了,贴身伺候乌拉那拉氏的丫鬟就首当其冲成了被逼问的对象。可不是谁都像曲嬷嬷这样懂得适时退让的,所以一顿刑讯下来,不说团灭,却也剩不下几个人。
好在,该问的都问清楚了,不然依着胤禛的性子,这些人怕是没那么容易闭上眼睛。
当然,这些事情武秀宁是不知情的,但曲嬷嬷等人伏法,她还是十分高兴的。
乌拉那拉氏的底气是什么?
是她的身份,是她手中的权势,是她经营再三的名声。
现在她依旧是福晋,却失了左膀右臂和管家权,纵使还有名声挡在前面,为她遮掩,可胤禛都不支持她了,她要再好的名声又能有什么用?
太子妃的名声不好吗?
很好,那是皇室女眷的代表,是未来的皇后,一言一行堪称典范,可没有太子的宠爱和支持,太子妃能拿出手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名声,更何况她乌拉那拉氏还只是一个贝勒福晋。
武秀宁不去问原由不问过程,更不管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就要这么一个结果。
她受了这么多的罪,从上一世追到这一世,为得可不仅仅只是让乌拉那拉氏的日子难过,她还要她把她上一世受过的那些苦一一尝过才肯罢休,更何况除去上一世,这一世她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比上一世闹得更凶了。
“真没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福晋,也有这般无能为力的一天。”武秀宁一脸的笑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