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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遗忘的部落?”
扭头看着有点迷糊的蝶儿,鼠人老者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笑了一句:“就是他们都搬走了呗。”
蝶儿不明就里的点点头,又继续保持起了沉默,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
也许是鼠人老者很久没有见过其他兽人了,也许是刚刚说出感叹心里舒畅了一点。
这位部落里寡言少语,人见人怕的老萨满,此时开始主动和蝶儿交谈起来。
“他是你朋友?”
蝶儿摇头又点头:“算是吧。”
“呵呵,如果是在这里,他很难生活下去;如果在人类地盘,你很难生活下去。”
“他就是从那边跑过来的,想要找兽人多的地方,不过……这里兽人就很多了吧……”
老者眼中流转着不明的情绪,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是很多,只不过都睡着了。”
“行啦,你随便逛逛吧,在南陆,所有的地方都是兽人的,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但别跑太远,部落周围有陷阱,老头子我熬了一夜,要去睡觉了。”
蝶儿的大眼睛眨了又眨,等到老者离去后,她才有些拘束的逛了起来。
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与其说他对兽人知之甚少,不如说她对这个世界也了解不多。
在来到南陆之前,她唯一见过的兽人就是她的母亲,而她这么多年也从未离开过船舱。
除了布兰迪,父亲,皮特船长,还有那个会发光的人类哥哥,她也没有再认识其他人类。
平时所有接触的东西,都是父亲告诉她的,但父亲每次都说的很少,似乎是不愿意让她了解更多人类的事。
对了,在母亲还在的时候,她也认识一些船上的水手,但后来他们都死了,和母亲一起死了。
部落里的兽人几乎都是鼠人,也有一小部分兔人,对他们来说,一个蝶人的出现,也是比较新奇的事情。
除了每年的商队以外,他们其他时间很少能够看到其他种族的兽人。
他们看着翅膀轻煽的蝶儿,纷纷露出善意的目光,蝶儿有点害羞,但还是向他们点头致意。
这个靠近海边的部落很大,大到只有这一部分有人生活,但在部落周围的树林中,山坳里,蝶儿明显能够察觉到一丝生活的痕迹。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去过于深究,因为她明白,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可自己的家在哪呢?
中午吃过了午饭,蝶儿想要看望一下布兰迪,但鼠人告诉她,现在是关键阶段,所以还是先不要进去打扰。
蝶儿只好离开,继续在部落里闲逛,这里离海岸线很近,因为树林的阻挡海风吹不到这里,但海的味道还是蔓延了过来。
蝶儿轻轻嗅了嗅,翅膀煽动便钻进了林子里,这次她一直没有落地,也就没有触发什么陷阱。
等到她听到了海浪的声音,视野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一抹蓝色,她的嘴角终于翘了起来。
蝶儿轻巧的落在沙滩上,后背的翅膀收起,双臂张开,感受着海风的吹拂。
她深吸了一口气,咸咸的味道流进肺里,熟悉的感觉回来了,也许是这么多年的习惯,她还是觉得大海更能带给她安心的感觉。
就像小孩子一样,蝶儿卸下身上的斗篷,踢掉自己的靴子,开始追逐起海浪,在沙滩上踩下了一个个脚印。
如果鼠人老者在这里,他一定会有些无语,因为并不是所有蝶人都不喜欢水。
心情愈发开心的蝶儿还捡了不少贝壳,听父亲说,他当年就是送了一串贝壳项链,母亲才答应和他离开的。
一枚枚漂亮的贝壳被她用斗篷兜住,一串串脚印也被海浪冲刷的干净。
等到她的斗篷快装不下了,蝶儿看了看天色,一片乌云正从海边朝着部落蔓延过去,她随即跑向自己的靴子,想要在下雨前赶回去。
突然,蝶儿脚下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她赶忙飞离地面,看了看自己的脚掌,没有出血,只是破了一点皮。
随后她又看向地面,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头被沙滩掩埋,只露出了一个小尖。
蝶儿一手抱着斗篷,一手疑惑的将它捡了出来。
那是一块像是矛头或是枪头的石头,很粗糙,但上面简陋的刻画着一个草叶,蝶儿眨了眨眼,觉得还行,也把它一柄塞到了斗篷里。
晚上,沉闷的雷声阵阵作响,倾盆大雨落了下来。
吃过晚饭的蝶儿一个人坐在床上,小心的挑出了自己认为更加好看的贝壳,而那块石头,则被她摆到了一边。
屋子外,布兰迪背着长剑,手里拄着木杖,一步步的走在屋檐下。
右腿的疼痛让他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息,那个鼠人萨满用人类的语言告诉他,虽然那条水蛇很不起眼,但却有着一半的魔兽血脉。
它的毒素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折磨。
虽然他的腿保住了,但也别再想能够正常行走,这种疼痛在药劲过后会减弱,但不会消失,只要他活着,就要一直承受着痛苦。
因为疼痛,布兰迪流下了冷汗,牙齿死死的咬在一起,“既然活下来了,那就证明神明还是给了我一个机会,疼痛又能怎样,我绝不能让霍诺里斯毁在他的手里!”
布兰迪手关节有些发白,雨水落在地面打湿了他的裤腿,他忍耐了一会,最终还是敲开了蝶儿的房门。
“你好了?”蝶儿有些惊讶的看着布兰迪。
“呵呵,起码能走了,你捡了贝壳?”
“不是给你的!”蝶儿瞪着眼睛护住了自己的宝贝。
布兰迪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我要那玩意干嘛?”
蝶儿半信半疑的给他搬了把椅子,二人就这么保持了沉默。
“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有话和你说。”
布兰迪眉头一挑,示意蝶儿先说。
“你……你不是要找兽人多的地方么?这里兽人就很多了,你就……就留在这里吧。”
“你要离开?你要去找伊良?”布兰迪眼神中笑意流转。
蝶儿只顾着摆弄贝壳,也没有接话。
“巧了,我也正打算让你留在这,这里的兽人是很多,但还不够多。”
蝶儿抬头沉默的看着他,二人对视一眼,布兰迪耸了耸肩:“好吧,随便你。”
………………………………
在修养了半个月后,布兰迪终于不用再继续涂抹那种绿色的药液了,右腿上的疼痛也减少了一些,但的确没有完全消失,以至于除了那柄长剑,他不得不再随身多带一根木杖。
这一日,两匹快马被拴在了兽人部落的门口,布兰迪正在检查着马匹上的绳子是否系牢。
而蝶儿则是紧了紧身上的布包,等待着鼠人老者的开口。
“你们真的决定要走了?”
“嗯!”蝶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的照顾和救治,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下次再当面致谢。”布兰迪回过身,用人类的礼节致谢。
他的确感谢这些鼠人,但他也不能在此地久留,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多少时间?他想要做的事,已经把他的一辈子搭进去了。
轻快的马蹄声逐渐远去,只留下两道快要看不见的背影。
鼠人老者叹了口气,他已经很老了,但他仍记得自己的爷爷讲过的故事。
那时候,这里到处都是兽人,大家一起生活,一起劳作,到后来,所有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他们这一小支还留在这里。
这是他们的家啊,为什么要离开呢?
老者摇了摇头,最后背着手回到了部落。
在布兰迪二人离开部落的时候,斯卡布罗魔法学院,办公室中,决明放下了手里的书,抬了抬眼皮。
他没有想到,最后得到拉娜那块矛尖的居然会是蝶儿,视线穿透无数阻碍,他看到了两匹快马,一直朝着南方行去。
决明的手指动了动,但却什么也没发生,就像当年他留在矛尖上的印记,其实什么特殊能力也没有,那时候他除了异能血清,也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
印记唯一的作用就是能通知他,有人得到了矛尖,但既然是蝶儿……
决明摇了摇头,这份机缘就先欠着吧,因为他不知道蝶儿需要什么,也许连蝶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随后决明沉下了脸,整个人显得有些恐怖,他盯着正站在办公桌前面的艾妮塔和黛娜。
“我以为精灵一族都很懂得礼貌。”
艾妮塔和黛娜低着头不敢说话。
啪!决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说过多少次了?学院守则写的不清楚么?除了垃圾处理区,禁止!禁止!禁止在任何地方使用垃圾分类咒!”
“你们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把学院守则当厕纸!?”
“现在!立刻!出去用复苏魔法,给我把毁坏的草皮恢复正常,要不然晚饭就不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