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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今儿个迎来一位贵客,没人知道齐妃娘娘今儿个为什么会有那个闲心来光临太医院。
因为平日里这些个妃嫔有个什么病痛的,都是由身边的贴身丫鬟来取的药。
太医院的人,除了些打杂的以外,哪个没点真才实干的。
而且皇宫这个地方也本身就是个势利的地方,谁不知道皇上不近女色,唯独亲近身边的黎末姑娘,对这些皇妃什么的,真没什么心思。
估摸着就这样的一群人,想要变得受宠起来,也是挺难的,他们为什么要花心思在这样的一群人身上?
齐妃自然知道这群人是个什么德行什么想法,他们只是微微行了个礼转身就走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也着实让她愤怒。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的她是什么情景没人比她自己更加清楚,真的不好再得罪人了。
“娘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太医院首的张太医随口地一问。
齐雨柔温温一笑:“张太医,听说今儿皇上送来了一种据说可以救人性命的灵丹妙药,臣妾很是好奇,不知太医可否让臣妾瞧一瞧?”
张太医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回娘娘的话啊,这恐怕不甚妥当,皇上曾经吩咐过不让任何人瞧一眼那东西的,十分重要。”
齐雨柔直勾勾地看着他们这一群人:“饶是本宫也不行?”
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张太医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皇上曾经有特意提过,尤其是对宫里头的后妃,更要严加看管。”
面对她们这一群毫无威胁的人,张太医也不怕说的不对会得罪了人。
“你!”齐雨柔被他那神情刺激地整张脸都泛起了冷意。
这让张太医的脸色变得愈发的不耐烦:“娘娘,是属下失礼了,只是这太医院里头的琐事太多,臣下必须要去处理了,娘娘请回吧。”
齐雨柔的拳紧了又紧,咬咬牙,最终还是将态度软了下来:“张大人抱歉,方才是本宫不好,那这样,本宫也不为难各位了,只是本宫从前极少进太医院,如今真是特别的好奇呢,不知张大人可否给本宫些面子,让本宫留下来参观一阵?”
张太医沉默地看了她半晌之后,也顺着台阶下来了:“娘娘说笑了,娘娘的这一声大人微臣可当不起,若是娘娘有所好奇,想要看看其他的,就请自便吧。”
齐雨柔笑了笑:“多谢张大人了。”
说罢,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也跟在她的身后参观起了。
“你们觉得,那丹药,会放在这儿的哪一处?”
她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其中一个丫鬟道。
那丫头惊恐道:“娘娘您想要拿到那丹药?可是娘娘,这种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咱们都完蛋了。”
齐雨柔斜睨了她一眼:“那么不然呢?本宫就任由那贱人骑到本宫的头上去吗?”
齐雨柔冷哼一声:“本宫就是看不得她在那儿得意,她得意不了多久的,那贱人,本就该死,此番落入本宫的手中,便只能算她倒霉了。”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除了无奈什么都不好说。
跟了个这么手段阴狠的手段,若是她的事情兜不住了,只怕要害死她们的啊。
可如今的齐雨柔已经被心中的恨意蒙蔽了双眼,那里还顾得上这些?
她盯上了一个木盒,被锁起来的木盒子。
另一边的张太医似乎是意识到了她的目光,连忙将木盒子给拿了起来,放在了隐蔽的地方去了。
齐雨柔的心里却差不多有了答案了。
她的知觉告诉她,他所想要的东西,就在那个小木盒子里面
这个时候,长安走了进来。
张太医和几个太医院说得上话的人一见是皇子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大皇子,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其中,张太医笑的满是关心与担忧,而李太医笑的谄媚,这一切,这差别待遇,都几乎刺痛齐雨柔的眼。
夜长安注意到了齐雨柔的存在,只瞥了她一眼,道了句:“要可以安神静心喝下又不会伤身子的药。”
张太医迟疑了:“那这丹药您是自己用呢还是给其他的谁要的?”
“本皇子替母亲要的。”
张太医立马就不敢怠慢了:“皇子且等等,微臣这就去寻。”
过了半晌之后,他将一包包药给了长安:“大皇子可当真是个孝子,如此有孝心,简直是国之所幸。”
长安接过之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张太医过赞了。”
说完之后头,就直勾勾地看着齐雨柔。
张太医和李太医还在感叹呢,这大皇子当真跟皇上长的太像太像了。
说不是亲生的怕是都没人会相信呢。
他们都知道,这皇上最近抓大皇子功课什么的,抓得都可严格了,那严谨的劲儿,简直就是把大皇子当做未来的皇帝来培养呢。
就这么一看,谁还不得赶紧巴着他些,这样日后才会有好日过嘛。
“齐妃娘娘……这是在太医院做什么?”
夜长安冷然地看着她。
不知为何,齐雨柔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竟然生出了两分惧意来。
只因为这个少年与那个男人实在过于相像,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般。
从前若是形似也就罢了,如今呢,也许是因为相处了也有段时日的原因,这个少年与那个男人当真是愈发相像了,就连一个目光,一个冷脸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
“大皇子未必太没有礼貌了吧,您的母亲难道没有教育大皇子,对待长辈要彬彬有礼吗?”
夜长安的神色并未如何改变:“娘亲只教育过我们,只敬该要敬重之人。”
齐雨柔的脸色马上就变得阴沉无比:“大皇子的意思难打是本宫便不是该敬重之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母亲对皇上后宫的其他妃子,意见很大嘛。”
长安的年纪虽不算大,但是对她话中的意思可是清楚得很:“娘亲从未教过我们该敬重谁不该敬重谁,所有的事情都叫我们自己把握。”
言下之意就是,本皇子觉得你不配得到本皇子的敬重,与我母亲无关。
太医院的人都觉得这两人就这么对上了,都抹了一把冷汗,怎么说呢,如今谁不知道大皇子,二皇子,还有公主和黎末姑娘都是皇上的心头宝。
可齐妃娘娘怎么说也是皇上后宫的女人,而且还是妃位,况且又更是齐国宫中,这身份这背景,也是不可得罪的。
这两人要是闹了什么矛盾,那他们可是哪一边都不好帮的啊。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先出去,本宫今日有事情要与大皇子说清楚,便借着这个机会罢。”
张太医李太医等一众太医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夜长安冷然地扫了一眼他们:“既然齐妃娘娘都叫你们退下了,你们便下去吧。”
几个太医见大皇子也这么发话了,连忙连犹豫都没有地就退了下去。
想来齐妃娘娘怎么着也是不敢在这种时候对大皇子做些什么的吧。
除非她不想要命了,但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惜命的,应该不会有那种莫名其妙想不开的人吧。
没有一会儿之后,整个药房里面就剩下了夜长安和齐雨柔二人。
齐雨柔的脸又黑又沉:“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皇子便可以在这皇宫中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活着?”
夜长安人虽不大,气势却安全不虚:“齐妃娘娘说什么呢,本皇子从未有过那个意思。”
“本皇子劝您,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妃,为人还是要低调些的。”
齐雨柔一下子被气笑了,愤怒让她的一张脸都几乎变得扭曲:“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齐雨柔将小木盒从张太医方才所藏着的地方拿了出来。
她冷笑:“听说你那母亲的身子最近很不好,我手中拿着的这个东西,多半就是她救命的丹药。”
齐雨柔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把短刀,将锁住的地方劈开,一手伸了进去,拿出了一颗小药丸,眯着眼睛一笑。
“看来是真的呢,看起来还真是成色不错,本宫先前还怀疑会不会猜错了……可现在看来……呵呵呵,大皇子,您说若是本宫毁掉了它,你待如何?”
夜长安的瞳孔微缩:“你放下!”
齐雨柔微微一笑:“大皇子还活在梦里么?你们母子害的本宫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好过?”
她将丹药捏在手中,好像下一刻就会松手将这丹药扔进泥土里面,或许亲手毁掉似的。
夜长安看着她的神情满是惊恐。
几乎是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将丹药从她的手中抢过去的。
齐雨柔见自己竟然不小心让东西给这个臭小子抢了去,顿时愤怒无比。
夜长安转身就要走,齐雨柔的脸色骤变:“春风,秋雨!给本宫拦住他!”
这两个丫头其实是她齐国派来陪嫁的,当初父皇担心她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体己人,特意将两个丫头调到她的身边的。
虽然最近这两个丫头做些事情总是很不用心,但是论起衷心来,齐雨柔还是一点儿也不担心的。
春风和秋雨很快便拦在了夜长安的身前:“大皇子,得罪了。”
长安绝对不容许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他不能让阿娘又任何任何的以外。
“你们休想!若是再不退避,休怪本皇子不客气了。”
春风和秋雨知道这样下去是不对的,可是她们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听从主人的话,主人的命令必须要服从,哪怕有的时候,主人会让他们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
夜长安到底还是个孩子,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当春风和秋雨想要在夜长安的手中拿到那一枚丹药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少年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手。
“你倒真是孝顺的。”
齐雨柔的声音阴凉无比,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去,心中对夜凌渊的怨念和对胡雪的嫉妒使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唯一想的就是,杀了他!
杀了这群小贱人!
就是这群小贱人毁掉了她!
她不好过,这群人也休想要好过!
夜长安小小的颈脖落在了齐雨柔的手中:“你这个小贱人,你倒是再倔啊,你再倔下去……本宫叫你没命!乖啊,将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肺里的空气全被她用一双手挤了出来,夜长安痛苦地想要呼吸,可是就是如何也呼吸不上来。
“咳咳咳!”
他的一张脸一下子变得青紫无比。
齐雨柔的眼中不见得有什么愧疚之色,反而还有些快意。
方才的一瞬间,齐雨柔差点就以为自己手中的便是那个男人了。
还记得当初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听说那个男人俊朗的犹如天上的明月,她初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甚至于自己差点就要以为他就是她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了。
可惜不是……
呵呵呵呵。
而现在,她都不是没有再期待过,可是呢,期待期待,落空落空。
一次次的期待在一阵阵的落空之后早就应该彻底消失了。
起码对齐雨柔而言,它还是不多不少地在那儿。
而今天,她一定要彻彻底底地解决掉那一切。
长安在那一刻,真的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他想要大喊可是什么都喊不出来。
这个时候,他就会无比地痛恨起自己的无能来。
他帮助不了娘亲,无法像星辰和弦歌那样将自己的灵力给阿娘,因为他就只是个普通人。
他甚至帮不了自己,没有灵力的他,真真就是一个普通人,目前只有七岁的他,手无缚鸡之力,不是任何人的对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娘亲,长安是不是要被她们杀死了?
可即便是死,夜长安也不会容许阿娘用来救命的东西落在这个恶毒女人的手上!
“哈哈哈!怕了吗?若是怕了便给本宫跪下,正正经经地磕三个响头,本宫就饶你一命!否则,本宫送你去死!”
她冷笑:“若是愿意,你便点一点头。”
可是齐雨柔也没有等到他点头,手中的劲儿愈发大了。
……
胡雪再次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只觉得头昏脑涨,夜凌渊又有些事情要处理,胡雪就只能自己去太医院取些药喝。
说起来还得感谢星辰和弦歌,否则她现在一定还是什么都看不见的状态。
说起来胡雪还是有些愧疚的,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可以让自己孩子为自己做这么多的事情呢?
“你们在外头干什么呢?”
胡雪刚走到太医院,就看见一群的人围的远远地,又不进去药方。
奇怪了。
太医不干活都喜欢在外头吹冷风?
真是怪异的爱好。
几位还算德高望重的太医一见到是她,忙道:“是姑娘啊,唉,大皇子和齐妃娘娘有事要说,如今都在里面呢!她们叫微臣们在外面候着,微臣们也不好进去啊……”
胡雪皱眉:“你们说什么?长安和齐妃单独在里面?”
胡雪一听这事儿,当即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听了就直接都冲了进去。
下一刻,们就被春雨给关上,胡雪甩开了她的手,撞开了齐雨柔掐着长安的手。
将长安护在身后“齐雨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作为一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差点被人掐死,那是什么的感觉,胡雪觉得自己今天总算是明白了。
那就是说想要弄死她的感觉。
“你这个疯子!”
胡雪扬手给了她一耳光,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齐雨柔冷笑一声:“你这是在给本宫挠痒痒?”
胡雪咬牙。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素质极差,即便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能将她打的如何了。
换一句话说,如今的她整个就是一个废人。
这些就好像是自己占用了这具身体这么久的惩罚一样,胡雪是愈发觉得这具身子如今已经还是排斥她了。
胡雪将长安护在身后:“你这疯女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他们进来,你就完了,彻底地完了!”
齐雨柔哈哈大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你放心吧,他们听不见的,没主子的传唤他们也不敢进来。”
胡雪能感觉到长安在不停地咳嗽,心疼的她的一颗心反复都要碎了。
而齐雨柔这个该死的人还在这里发狂了一般的笑。
胡雪的神色冷极了。
齐雨柔一把将她从长安的身前推开,唇边勾起了几乎残酷的笑容。
“皇帝对你那样好,一定让你特别的得意吧,是吗?今天本宫到时要看看,若是你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你以后该要如何?是不是还得意的起来!”
想起这些日子来,她在皇上的面前吃下的那些亏,丢了的那些脸,和在她面前那些宛若跳梁小丑般的举动,齐雨柔就是一阵愤恨。
要与她不共戴天才会缓解的痛恨。
胡雪看着长安落在了两个婢女的手中,她们是真的敢对她的长安动手。
她的长安!她懂事的长安,沉稳的长安,她平日里舍不得说一句的长安,她们这些贱人竟然敢这样对她的长安。
胡雪捏紧了长安给她的那颗丹药,胡雪通过它传来的灵力充沛之感,几乎就可以猜得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
她的心猛地坠落。
为什么要叫她做这种选择?
这是夜凌泽用命换来的东西,胡雪舍不得,真的舍不得用他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下一刻。
‘嘭’的一声。
胡雪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丧心病狂地揪着长安的发,将他往桌子上扣。
胡雪的心仿佛都要碎了。
她的一双眸已经血红血红的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疯子。”
可能是她的声音太低太沉,像是一个压抑着就要爆发的兽,反而引来了齐雨柔和两个婢女的目光。
她们就看见她吞下了什么。
齐雨柔听见那个女人冷极了的声音:“你们,放开他,否则,你们,都得去死。”
齐雨柔愣了一秒钟,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你以为你吞下的那是什么东西,就算有所谓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难不成还可以让你有那个能力对付本宫两个自幼习武的婢子?”
“本宫放了他,否则我们都得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让本宫去死?嗯?本宫今儿个倒是真的想要看一看今儿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春风,秋雨!动手,杀了这个小贱人!”
春风和秋雨相视一眼,都看向齐妃,春雨有些讷讷地道:“娘娘,您难道不觉得她有些怪怪的吗?”
齐雨柔转谋去看,才发现她确实很不对劲儿。
或者可以说吞下了那丹药之后,这女人有种诡异地暴动一般。
此刻看过去,竟然能看见她被一阵银白色的光芒覆盖住。
“她她她……她是什么怪物啊!”
这一幕显然将春风和秋雨也给吓着了,松开了钳制住长安的手。
长安跌在了地上,他痛苦地道:“阿娘……”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分十分,不祥的预感。
胡雪的神情微冷,药果然是好药,毕竟是用夜凌泽一条命换来的,无墟并没有骗他们。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不能视物许久的眼睛,恢复了光明,甚至看的比从前还要清楚。
代价就是,胡雪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当初夜凌泽的鲜血溅在她的脸上的感觉。
“齐雨柔!我忍了你许久了,从当初你陷害我推你那一次,我就该想办法解决掉你了,你可知,当初的解决,可能就是我想办法叫你再也无法回到皇宫,而现在,我想要你死!”
齐雨柔就这样看着她,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惧怕:“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别以为本宫就会怕你,你别忘了你心爱的儿子可还在本宫的手中!你若不想要他活了想做什么便尽管过来。”
“春风,秋雨!”齐雨柔的一声令下,长安一下子便成了人质。
然而就在下一秒齐雨柔就后悔了自己如今的做法了,只因为,那个少女绝美的脸上闪过了丝丝冷笑,而她的眼睛竟然变得血红了起来。
因为胡雪看见了,长安自头上,流下的鲜血。
看着自己的儿子伤成这样,胡雪的理智几乎都要消失殆尽了。
几乎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她到了春风和秋雨的面前,一只手攥住了她们一个人的颈脖,用了十成的灵力将他们往墙壁之上扔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唇边溢出鲜血,晕死了过去。
这样的手法,简直逆了天了!
齐雨柔惊恐地指着她:“狐狸,狐狸精!?”
看着她不知几时冒出来的长长的耳朵和尾巴,一双银瞳极致魅惑就像一朵妖冶的蓝色妖姬在绽放。
“妖怪,妖怪……”齐雨柔连整句话都不太发的出来了。
居然是只狐狸精,竟然是个狐狸精!?
这些日子以来,她跟一只狐狸精争什么!?
这可是只狐狸精,最会做的事情不就是勾引男人吗?那皇上一心一意全扑在她的身上岂不是很正常吗?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齐雨柔害怕了,在眼前的狐狸精神色愈发显得魅惑的时候愈发害怕。
她几乎可以看见从她的眼眸之中透出来的无尽杀意。
“齐雨柔,你说你应该怎么死呢?”
齐雨柔看着眼前的极致魅惑的狐妖朝自己缓缓走来,而她只是微微伸出了手,趾甲瞬间暴涨,长的宛如刀刃。
“娘亲不要!”
“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一声惊叫的声音从药房里面传来,这下太乙们就算不用猜也知道里面一定出事了!
当他们冲进去看的时候,也被吓得尖叫了起来:“啊啊啊!”
只见齐妃娘娘毫无生气地躺在地面上气绝身亡,而她的身体想被撕裂了一般地面目全非!
而她的身旁,站着一个怪物。
长长的耳朵,长长的尾巴。
狐,狐狸精……
胆子小的,都被吓晕了过去。
胆子大的,也都腿软地跪了下去。
“尔等,都该死!”
她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天边传来的,空悠悠的又嗜血残暴。
这下,就连那几个跪坐下去的歪歪扭扭的胆大的几名太医,也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
当夜凌渊赶到的时候,那儿早就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他看着眼前女子血红的一双狐狸眸,心一下子跳的快了太多。
“雪儿……”
叶沉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梭然睁大了眼睛,瞪得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狐,狐,狐,狐狸精……”他被吓得大喊了起来:“来人,快来人!护驾!快护驾啊!”
那个样子,就好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万万没有想到,末儿姑娘居然是……
就算是淡定如叶沉,这一次也被吓傻眼了。
“闭嘴!谁都不许进来,乱闯者杀无赦!”
夜凌渊的声音又冷又沉。
叶沉惊呆了,难道,难道皇上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黎末姑娘……
“雪儿?雪儿,你这又是怎么了?”
叶沉看着自家皇上将那似乎失去了理智的狐狸精黎末姑娘给搂入了怀中,还喊她——“雪儿?”
这一瞬间,叶沉的心里有种诡异的猜测。
莫非她其实本身就是,胡雪姑娘?
或者说莫非……她就是最初那只,王爷宠的要命的那只小狐狸?!
叶沉觉得这个世界他都快要不认识了。
叶沉自知自己方才喊出来的那几句护驾一定惹怒了皇上了。
天哪。
让叶沉不得不感慨的是,那么好那么好的黎末姑娘,居然是只狐狸精。
所以说他从前一直以为皇上这一生最宠的三个,小狐狸,胡雪姑娘,黎末姑娘……其实是一个人!?
叶沉觉得自己果真是太傻太傻了,怎么会都现在了才发现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呢?
叶沉觉得此刻的黎末姑娘,或者说,这个时候的小狐狸是失去理智的。
所以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瞅着呢,就害怕她一会儿一个不小心伤了皇上,那就要命了。
只是他发现更要命的事情是,这发了狂的狐狸精一到皇上的怀里,就挣扎起了一小阵子,就安静了下来。
乖乖地让皇上搂在怀里。
神情又呆又软萌,一点儿也不像用这么残暴的手段杀了人的!
这可真是……叶沉唯一的感觉是——长见识了。
夜凌渊安抚这自己怀中小狐狸的情绪:“雪儿乖,没事了,是朕来晚了。”
长安在一旁哭了起来:“父皇,都是儿子不好,是儿子太无能了,她们三个人都想杀儿臣,她们掐着儿臣的脖子,娘亲是为了儿子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呜呜呜……”
夜凌渊看着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叶沉的目光瞥向了齐妃娘娘。
一下子被吓得倒退了两步。
“这这这……”他惊恐:“这是这这这……”
原谅他如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黎末姑娘了……
夜凌渊冷然地目光扫向他:“把那两个晕死过去的女人杀了,都拎出去,记住,把嘴管牢了。”
叶沉知道王爷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连忙点头称是。
然后,他颇为无奈地看了眼另一边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几名太医:“皇,皇上,那这一群人该怎么办?”
夜凌渊的脸色一沉!
确实麻烦了,小丫头的身份绝对,绝对是不能暴露的,那么这群人……
“几位太医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再待在皇宫了……”
叶沉的心中一跳,看向夜凌渊:“皇上……”
夜凌渊冷瞥他一眼:“留下他们一条命,但是,要让他们永远保守着秘密,至于怎么做,你想办法。”
叶沉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属下遵旨!”
长安在方才自家父皇那一句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之后就已经停止了哭泣。
“雪儿,没事了,相信朕,没事了。”
在他的一连两句没事了之后,胡雪血红的眸恢复了银色的模样,却浑身脱力地晕了过去。
这一场无妄之灾让夜凌渊心疼无比。
“长安,你自己先回去,可以做到么?父皇需要将你的娘亲带回去。”
夜长安点了点头:“爹爹,娘亲会没事儿吗?”
夜凌渊点头:“放心吧,长安。”
……
尽管夜凌渊已经尽量将事情处理清楚了,可是齐雨柔的死讯还是很快地便被传到了齐国。
而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胡雪。
齐国的皇帝特地差来书信怒斥晋国,但夜凌渊也一封书信回了回去。
就说齐妃心狠手辣,为人阴毒,想要残害皇嗣,所以才被误杀,但是夜长安又并没有真的丢掉了性命。所以齐妃本罪不至死,此番被杀确然对不住齐国,但是须得体谅未来皇后的爱子之情,故而就罚一百大板,以示惩戒,先押入大牢,择日行刑。
叶沉也很无奈啊,他分明已经将所有当时的目击者给处理安置好了,可民间还是传出了宫中齐妃娘娘死像凄惨安,都怀疑末儿姑娘是妖孽。
虽然她确实是嘛,但是叶沉绝对不会容许皇上的心头宝被人攻击。
况且平心而论,黎末姑娘和皇上两情相悦,况且黎末姑娘就算是妖孽那也是个绝对的善良单纯好的妖孽,叶沉不会让百姓们这些话放纵传下去的。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心疼黎末姑娘的。
在他看来,末儿姑娘杀齐妃娘娘全是为了大皇子,而她连只是被齐妃娘娘指使的那两个婢女都没杀,这也是一种心善。
否则换做是别人,只怕早就杀了灭口以绝后患了。
唉,末儿姑娘是个心善的妖孽,况且对皇上一片真心,这要是被关进了打牢里打了一百大板……岂不是要疼死了。
叶沉有些担忧地看向自家皇上:“皇上,那一百大板……”
他想想都觉得疼,一百大板,普通人挨了可是会死的呢。
夜凌渊瞥了他一眼:“你先前不是还怕她,怎么现在反而回来求情了?”
叶沉叹息:“因为属下想了又想,觉得末儿姑娘,不对,雪儿姑娘,也不对,小狐狸吧,属下觉得小狐狸很心善,比许多人都要好,皇上便是想要堵住齐国的口,一百大板,有些狠了吧。”
夜凌渊冷眼看着他:“小狐狸也是你能叫的?”
叶沉默默地噤了声。
就听见皇上说了一句:“放心吧,一百大板而已,对那丫头如今而言,就像挠痒痒似的,该让她长些记性。”
确实,胡雪的灵力回来了,有灵力护体,一百大板真的就像挠痒痒一样。
数量若是少了她便不会反省。
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她亲自动手了,几个杂碎罢了,也值得她将自己折磨到走火入魔?
竟然宁愿将自己置于危险也不愿意依赖于他,该罚。
叶沉听了自家皇上的话,还真是有一点似懂非懂的。
哎呀,皇上和黎末姑娘相亲相爱的方式,他怕是永远都不会懂了啊!
也罢也罢,要真将黎末姑娘打疼了,心疼的要命的还不是皇上自己?皇上都宠爱那狐狸宠爱到这种地步了,那还轮得到他瞎操这个心啊。
……
胡雪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冰冷的大牢里面。
应该是对她杀了齐雨柔的惩罚吧,毕竟就算夜凌渊怎么宠着自己,也要想一个办法堵住齐国的嘴。
说是大牢,胡雪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她环顾了一圈这儿的环境……发现这是一间十分豪华的大牢。
胡雪这辈子没怎么见过大牢,却也知道大牢里面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这儿还有一张软乎乎的床?
桌子上,还有这些……山珍海味?
这比她前世见过的学生宿舍都要豪华。
能叫……大牢。
胡雪只记得自己很愤恨,然后杀了齐雨柔,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激动了,后面的事情有些……断片儿了。
她突然心慌了起来,等等,她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在这个时候,胡雪听到了一阵幽幽的嗓音:“施主是不是在想自己的身份……”
这是无墟的声音。
胡雪上前了几步,抓住牢门:“神棍!神棍是你吗?快说啊,我的身份……”
她真的心慌了,心慌的原因主要不是担心自己,主要是担心会影响到夜凌渊和三个孩子的命运。
“施主放心吧,皇上很有手段,您的身份并没有直接暴露。”
胡雪听着,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
“什么叫做没有直接暴露。”
无墟无奈地道:“因为施主杀了齐妃的手段过于,坊间甚至都出了传言,说施主您是个妖孽。”
胡雪一愣:“所以你究竟想要说点什么,说罢。”
无墟叹息道:“贫僧就是想说,施主可知道,这世间向来是纸包不住火的,况且人们的眼睛雪亮,抓住了端倪很容易顺藤摸瓜。”
胡雪知道,如今他说的那个端倪,已经是有了。
无墟接着叹息:“皇上的性子,想必姑娘也知道吧,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姑娘的身份暴露了,所有的黎民百姓民声愤怒,与皇上作对,皇上必然会选择背叛全世界来站在姑娘的身边,可是扪心自问,姑娘是否真心愿意看见这样的一幕?”
胡雪瞬间感觉到了‘如鲠在喉’。
“况且啊,若有那么一天,姑娘的几个孩子又该怎么办,他们也会马上暴露,姑娘的魂魄原本并不属于这具身子吧,姑娘对身子的掌控能力与您的几个孩子很难比拟,也就是说她们暴露的可能性比姑娘小许多。”
胡雪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想来大师已经有计划了吧,您尽管说,我照做。”
是的,他说的那些事情正好是胡雪担心着的。
只是……胡雪有些愧疚的垂下了眼眸。
抱歉了,夜凌渊,当初说好的承诺,我又要食言了。
我错了,这世界上不止死亡能将我们分开,还有好多好多……比如现在,我可能又要离开你了。
我不能让你们父子女有事儿……
胡雪是相当佩服无墟的,这个人有能耐。
比如他闯入了大牢没人发现,比如他如今撬开了大牢的门。
他说:“施主,您走吧。”
胡雪微笑:“神棍,谢谢你。”
胡雪运气灵力,身形在夜幕中如鬼魅般离开。
某一个再回头的时候,胡雪闭上了眼,唇边是浅笑,知道那个神棍一定会非常可靠地处理好一切。
孩子们,好好的。
还有……
夜凌渊……你会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