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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儿眼里是一片茫然,直到额头的鲜血滴到眼睑,她这才反应过来,连连摇头:“不!儿臣冤枉!儿臣没有谋害太子妃!儿臣冤枉啊!”
王后哪里听的进去,气急败坏之下她也懒得再审,直接吩咐卫承:“把这贱人押到廷尉府去!往死里打!本宫不信她不招!”
卫承虽然对屈打成招很是反感,可这次牵扯到的是太子妃的安危。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有嫌疑的人!
于是,他果断领命,带着两名侍卫将苏灵儿强行押往廷尉府。
一路上,苏灵儿哭嚎不止,仿佛真有着莫大的冤屈。
“娘娘还没醒吗?”寝殿外,知书拉着司琴小声问。
司琴摇摇头,满脸哀愁:“还没呢!太医也束手无策,说要看天意。”
“唉……”知书叹了口气,“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娘娘昨天还好好的,这劫难说来就来,要是太子爷知道了……”
“嘘!”司琴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故意压低了声音,“王后娘娘已经下令了,这事儿绝对不能传到前线去,太子爷要是知道了,那会出大事的!”
知书谨慎地点点头:“知道了。”
“哎对了!你去打听那苏灵儿,她到底招没招啊?”一提到这事,司琴立刻眼里充满了怒火,照她的脾气,真恨不得把那凶手咬死。
知书又叹了口气:“听说被押去廷尉府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廷尉府?哼!那就好!到了廷尉府有她苦头吃了!敢下蛊害咱们的娘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知书没有说话,只是连连哀叹。
三日后,廷尉府传来消息,苏灵儿不堪严刑拷打,已猝死在狱中,死前用血在墙上留了一个“冤”字,此案愈发扑朔迷离。
而另一方面,秋素雅依旧昏迷不醒。
王后起初还来关心几句,后来便不闻不问了,虽有心继续查下蛊的始作俑者,但却因证据不足,无法将墨琏问罪,只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苏灵儿的头上。
不但命人将其分尸,甚至还扔到荒郊野外任野狗觅食,手段之残忍,在历代王后之中,估计也只有这个张王后做得出来。
又过了两天,太子妃流产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前线。
墨玹正与几位将军在军机处讨论战况,却见杨安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
“殿下!出事了!”
墨玹抬手示意两位将军安静,回头疑惑地看着他,想起之前安排他去巴蜀查苏皓的事,冷不丁一怔:“怎么?苏皓不在黑虎寨?”
杨安忙摇头:“不是苏将军,是太子妃!出……出大事了!”
一听这话,墨玹差点没站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谁?”
“是太子妃!她……流产了……”杨安说完低下头去。
墨玹却没有回应,好半晌都呆愣在那儿,直到杨安叫了一声:“殿下,您……”
双腿一软,他伸手撑着桌面,目光从茫然一下子过渡到惊恐。
霎那间,只觉喉头一阵腥甜,一股鲜血从嘴角溢出,脸色煞白。
“殿下!”
几位将军一同上前扶他,却被远远震开。
他回头死死盯着杨安,双眸透着血光,艰难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五日前。”杨安答的飞快。
“谁干的?”好端端突然流产,墨玹不相信是意外。
可杨安却支支吾吾起来:“这……表面上像是……可总觉得……”
墨玹上前一把攥住他的衣襟,狠声道:“告诉我是谁干的!”
“是……是苏灵儿……”
“苏灵儿?!”
“是……”
“那雅儿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
“说!”
“太……太子妃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
“而且……此案似乎还有主谋……”
“主谋?”墨玹的大脑飞快转动,灵机一闪,扔了杨安便气势汹汹地赶往行宫。
苏落正在大殿外有模有样地练着剑,忽见墨玹疾步匆匆赶来,顿时喜逐颜开地迎上去,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墨玹陡然一个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苏落惶恐莫名,连忙跪在地上,眼泪汪汪:“殿下您……”
此刻的墨玹正怒火冲天,又一脚踹在她的胸口,这一来二去,苏落已经肿了半张脸,口吐血沫,连哭都忘了,回头惊恐地望着他。
墨玹捡起地上的长剑,直指她,厉声怒道:“是你指使苏灵儿的对吧?本宫真是愚蠢!居然还相信了你!”
苏落茫然摇头:“不……殿下您在说什么?什么指使?我指使苏灵儿干什么?”
话音未落,长剑的利刃已经刺进了她的胸膛,离心脏只差分毫。
苏落张着嘴,泪光莹然地看着他,唇角鲜血直涌。
要不是有人及时点住了他的穴道,也许那把剑早已洞穿了苏落的心脏。
墨玹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时已经晚了,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绿影,很快便看见周若娟出现在视野里,她几乎看也不看他,直接去处理苏落的伤口。
他急火攻心,怒斥:“周姑娘!你干什么?这贱人害我孩儿性命!她罪该万死!”
周若娟手一顿,回头瞪他。
虽然什么也没说,墨玹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冷笑道:“周姑娘医者仁心,但也该知是非善恶吧?救这种人,你就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周若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面前,甩手便是一巴掌。
墨玹一下子被打懵了,头偏在一侧,半天没回过神来。
周若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又转身继续处理伤口,整个过程再也没人说话。
苏落没想到这个绿医仙会出手救自己,虽然对她有所感激,但见她连当今太子都敢打,愈发觉得这二人关系不简单。
伤口处理好之后,周若娟直接扶她进了大殿,竟然把墨玹晾在那儿,不管了。
“周姑娘!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要回殷都!我要见雅儿!我的孩儿没了……我……”墨玹说着,声音渐渐哽咽下来,喃喃道,“我的孩儿……我的孩儿……我不能让雅儿独自承受……不能……”
过了好久,周若娟才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严肃地做了个手语。
意思是:你不能回去。
相处的久了,墨玹也能看懂一些简单的手语,当即便怒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左右本宫?”
周若娟怨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墨玹动弹不得,只能服软:“周……周姑娘,你还是解开我的穴道吧,求你……”
周若娟立在原地,不走,也不理会。
墨玹从未觉得这么被动,又急又气:“你们江湖中人都是这么蛮不讲理吗?我只是想去看我的妻子而已!为什么不能?若我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谈何保家卫国?”
周若娟还是不动。
“算我求你了!雅儿至今昏迷不醒,我必须回去一趟!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
墨玹闭上眼,已经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玹突然感觉自己能动了,睁开眼时,周若娟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转身就想冲出行宫,突然想到苏落还在大殿之内,又怒气冲冲折返回去。
苏落正倚在软榻上,她的伤不致命,但也不轻,此刻双眼微阖着,虚弱地喘着气。
见他进来,忙不迭从床上滚了下来,跪趴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殿下……您冤枉臣妾了!臣妾与苏灵儿向来不合,臣妾怎会去指使她呢?”
墨玹余怒未消,但还是冷静了下来,漠然道:“本宫自会查明真相。但在此之前,你的嫌疑最大!本宫会派人将你押往沧州大牢,你给我乖乖待着!若真是你所为,本宫会让你死无全尸!”
闻言,苏落惨然一笑:“若非臣妾所为呢?殿下又当如何?”
墨玹不语,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苏落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口吻坚定:“若非臣妾所为,请殿下答应臣妾一个要求。”
“本宫凭什么答应你?”
“就凭你差点杀了我!”
墨玹冷笑:“你算什么东西?本宫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苏落也笑了,笑得凄凉:“只是一个简单的要求而已,殿下一定要这么绝情吗?难道就因为臣妾是妓女所生,就不配爱您吗?”
提到爱这个字,墨玹脸色变得深沉,声音轻描淡写:“你这是鬼迷了心窍,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苏落茫然地皱起眉:“什么意思?”
墨玹看了她一眼,目光处理到她胸前的伤口,虽已包扎,但经过方才的折腾,又洇出血来,不禁叹了口气,却答非所问:“若非你所为,本宫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但必须是本宫力所能及的!”
苏落心一动,之前对他的怨气顿时消了,破涕为笑,直接就把要求说了出来。
“臣妾并无他求,只希望殿下……”她一时紧张,颤抖着手抚摸自己的腹部,“能再赐臣妾一个孩儿。”
墨玹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你……”
苏落又跪了下来,满怀期待地仰望着他:“求殿下赐臣妾一个孩儿!臣妾会用余生侍奉殿下!为殿下养儿育女!”
墨玹摇头,后退了一步,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这个要求他做不到,这辈子都做不到。
如果从一开始他没有遇见秋素雅,也许一切皆有可能。
然而他遇见了,从孩提到少年,再到成年,秋素雅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她就是他的生命。
此刻归心似箭,他只能把重任交付给两个得力的将军,骑上九骊骏马,飞驰狂奔。
即便快马加鞭,墨玹也在路上耽搁了足足五日。
一路披星戴月,赶到东宫时已至半夜,他来不及换身衣衫,直奔朝阳寝殿,吓得靳严在后头疯狂追赶。
五日了,秋素雅还是没醒,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没辙,最后扬言,只有让真正的下蛊之人伏法,太子妃才能醒。
这事不用他们说,墨玹也决定查个水落石出。
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冰凉的手,他发现这丫头瘦了好大一圈,脸色也白的渗人,要不是还有微弱的脉搏,他差点以为她已经死了。
“雅儿,是我,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
他眉眼含笑,温柔低语。纵然疲惫不堪,他依然不觉得困倦。
“傻丫头,孩子没了便没了,你不能因为接受不了就一直昏睡不醒。你还有我,还有未来的朝朝暮暮,你得好起来,陪我白头偕老,共赏这万里河山……”
说到这儿,他苦笑:“至于这万里河山,想来也不是你想要的。”
说着,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在乎。自从有了你,我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若真让我选,哪怕受尽天下人耻骂,我也宁弃江山保全你!我墨玹说到做到!”
也许是这句话刺激到了秋素雅的某根神经,她的手突然动了一下,竟幽幽转醒过来。
墨玹惊喜异常,顿时激动地握住她的手:“雅儿,你醒了?”
秋素雅茫然地看着他,感觉像在做梦。
他不是在前线指挥作战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秋素雅挣扎着想坐起来,躺了这么多天,小腹还有微微的刺痛感,她全身陡然生起一阵恶寒。
“孩子……”
一听到这两个字,墨玹不笑了,隐忍着心头的猝痛,喃喃道:“孩子……没……没事……”
秋素雅捂着腹部,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她颤抖着嘴唇,想放声大哭却哭不出来。
墨玹这才发现自己随口编造的谎言有多么可笑。
一个母亲,孩子有没有事,自己会感觉不出来吗?
“雅儿,你别难过,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来日方长,啊!”
谁知秋素雅冷漠地看着他,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被她这么一问,墨玹一时语无伦次:“我……我放心不下你……我……”
“所以抛下千军万马回来只为见我?”
墨玹眼见她激动地坐了起来,连忙伸手去扶,不料却被一把推开。
气氛一下子凝结。
秋素雅含泪盯着他,直盯得他抬不起头来。
“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我的好夫君!”
她语带讽刺,泪光潸然。
墨玹不说话,秋素雅反倒被气得愈发清醒。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滚回去!两军交战,你作为统帅说走就走,军心岂不涣散?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分别了几个月,墨玹发现秋素雅变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处处依赖他的傻丫头,即便在这么脆弱的时候,也大义凛然地赶他走。
“雅儿,我不能走,谋害你的真凶还没有抓到,你时刻都有危险!”
“我的孩子已经没了!就算你杀了凶手暂时保住我的命,那以后呢?若因你这冲动行径让敌军有了可趁之机,到时国破家亡你还有什么能力保我?”
“不……不会的……”
秋素雅瘫靠在一侧,闭上眼:“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雅儿……”
墨玹赖着不走。
他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来看她,可这丫头不但不领情,还言辞狠绝的赶他走。
一点儿都不知疼惜他,心都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