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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城外,烈日当空。
二十五顶圆形伞面在干裂荒凉的盐碱平原上奔驰。
这些伞面有二十顶是纯黑色的,还有五顶黑底白花绘着整朵盛开的睡莲,不管样式如何,它们的结构无疑都极为坚固。因为在这种策马狂奔般的速度下,一般伞骨伞面的材质根本支撑不住。而达到这种速度,二十五顶伞下的白衣人所依赖的也并非马力,他们双腿足以提供维持自身高速移动的爆发力与耐力。
出现的地点,常人难及的强悍身体素质,还有标志性的遮阳伞与白衣打扮,这二十五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这是一支由二十名守夜人和五名祭司组成的诺亚小队。
在大多数情况下,诺亚很少会离开迦南城。守夜人或许偶尔会出城执行任务,毕生侍奉白神的祭司则极少会踏出迦南半步。而现在城外不只出现了五名祭司,而且奔跑在守夜人前方的她们显然还处在行进的主导位置上。
诺亚的祭司服本来就不适宜距离运动,布料稀少,而设计也极尽挑逗之能事,刻意渲染着情.欲氛围以达到强烈的感官刺激。说得难听些,就是用尽量少的线吊住几条薄得近乎透明的白布条然后勉强遮住主要部位。穿着这样的衣服奔跑,在气流的带动下,祭司们外泄了多少春光可想而知。
即使如此,祭司们也没有选择减慢速度,与耽误了教母交代的任务相比,走.光只是小问题。
望着前方祭司犹如雌豹般扭动的腰肢,有力摆动的双腿,身在队伍中的迪奥笑得意味深长。
“笑什么呐?我说你可别打祭司的主意,要是发.情的话,回去我可以陪你。”迪奥身旁的蕾娅拉大声对他说着,像是在邀请共进晚餐一般平常的口吻,即使还在奔跑中也丝毫没有影响她说话的平稳。
对于蕾娅拉大胆开放的发言,周围的守夜人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别看除了祭司以外其他诺亚的穿着打扮都像性.冷淡似的刻板朴素,其实诺亚一族的性.观念相当开放。
“我可没想你说的那些事。”迪奥婉言拒绝蕾娅拉的邀欢。
这位一头短发长相甜美的美丽诺亚只比迪奥大三岁,在长寿的诺亚一族中这当然算不上年龄差距,但是她却是迪奥父亲海莱的亲妹妹,也是迪奥母亲阿赫蒂的表姐,所以论辈分,蕾娅拉既是迪奥的姑妈又是他的表姨,而迪奥的父母自然也是表亲。
诺亚一族从不认为近.亲.生.殖是错误的事情,也不没有乱伦的概念。所有诺亚都有血缘关系,他们的整个社会就是一个拥有共同姓氏“诺亚”的大家族。追根溯源,所有的诺亚在小的时候就被长辈告知,他们这一族的先祖,也就是最初的诺亚就是由白神埃索玛令人类受孕而诞下的同胞兄妹,而为了延续血脉中神血的纯净,兄妹二人又进行交.配产下了后代。这就是为什么诺亚将自己称为半神,因为一代又一代的诺亚都是血亲间产出,即使神血已经稀释,但他们却从未令来自神的血脉受到玷污。
仿佛神话故事一般的族群起源事到如今其真伪已不可考证,但只有近亲产下的后代才拥有卓越体质也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当然,近亲.繁.殖也在无法避免地使诺亚们逐渐劣化。白化病,受孕困难,还有狂躁的精神状态都是他们不可避免的缺陷,这也是他们为了所谓的纯净而甘愿承受的代价。
从诺亚扭曲的伦理观上拉回话题,让视角再次回到还在赶路中的守夜人与祭司一行人身上。
因为在城外执行过任务的关系,通过祭司带领的方向,守夜人们大概猜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在紧急召集他们的时候,他们只是被告知要完全配合祭司的行动,除此之外,他们对于任务一无所知。
“这个方向,是南方哨站吗?”蕾娅拉猜测到。
“也不知道巴别塔那儿又发了什么疯,催得这么急,让祭司大人们连轿子都不能坐,也得跟咱们一样跑在地上吃灰。”有一个守夜人抱怨着,嘲讽的语气惹得其他人也发出一阵轻笑。好在他们还知道收敛,抱怨和笑声尽量压低了声音不让前方祭司听到。
狂风在没有遮蔽物的戈壁上呼啸而过,在吹散了守夜人的谈笑声同时,也将一行人的气味扩散到更远的距离。
古加尔并非绝对的死地。能够在这块环境恶劣的土地上生存的,是远比大陆其他地方更加狡诈坚忍,也更加饥饿危险的猎食者,无论是迦南城的主人诺亚,还是游荡在盐碱戈壁的其他生灵,都是如此。
在诺亚前进的一路上,已经有数波或是结群或是独身的肉食性异兽,从岩丘后方或者地平线之处窥探着他们。生活在戈壁上的异兽从不会放过任何进食的机会。因为猎物难寻,它们需要竭尽所能地储存能量以应对漫长的饥饿时光。而二十五名诺亚所能提供的肉食,已足以支撑它们很久。
但是当它们从气味或映像分辨出这二十五个猎物的身份时,压倒食欲的强烈危机感便促使它们再次隐藏起自己的身形。就像前面说的,能在古加尔生存下来的生灵都很狡猾坚忍,在清晰地感知到诺亚身上比它们更重的血腥气与凶暴本质后,它们才不会愚蠢地一头扎上来自寻死路。
懂得趋利避害,才能活得更久。
当诺亚们抵达靠近戈壁边缘的南方哨站,时间已接近傍晚,落日余晖从西方的地平下开始,为整个戈壁的景色涂上一层血色的浮光。
南方哨站是一座由矮墙围起,拥有两层碉堡的小型据点。这里驻扎着三十人的守日人小队,守卫着迦南城的南方边境。
当然,在敌人大军入侵时,区区三十人自然无法形成有效抵抗,诺亚对于他们唯一的期待只是全数战死前点燃碉堡顶层用来示警的狼烟就好。
诺亚一族向来习惯任由外敌长驱直入,然后在迦南城墙下在消灭他们,这样在战斗结束时,收拢献给白神的活祭品也方便一些。
看到多达二十五人,而且其中还包括五名尊贵的祭司抵达,哨站中驻守的守日人诚惶诚恐。他们没有收到任何突发状况的通知,诺亚大人们也没有告知突然而至的具体缘由,所以守日人们只能临时客串杂务仆人,拿出清水与食物并收拾好休息的地方,尽心招待起诺亚来。
夜色渐浓,转眼已是午夜。戈壁昼夜温差很大,守日人们披上了御寒大衣,围聚在篝火旁取暖。因为诺亚们还都没有休息,所以守日人的三十人也只能全员陪着。
五名祭司全都站在矮墙上,向着南方戈壁边缘张望,显然是在等待什么。
迪奥和他的守日人同僚们全都倚着墙壁站在矮墙下方,正闭着眼睛养精蓄锐。即使到了现在,祭司依然也没有告知他们具体任务,但是无所谓,对于将要发生的他们心中也多少有数——除了杀戮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守夜人出场的呢?守夜人唯一的任务便是杀死敌人,只要告诉他们目标是谁就可以了。
“来了!”一名祭司在矮墙上高喊,“打开大门!”
守日人战士忙不迭地遵照命令去做。
迪奥等守夜人睁开眼睛,看到一支十人的队伍进入哨站。在哨站内火把与篝火的照耀下可以看清,在宽大的黑色斗篷下,这十人全都身着胸甲,腰间佩挂长剑。
哨站大门在祭司指挥下再次关闭,沉重的木门在推动间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十人中有几个用余光在闭合的大门上一扫而过,随即收回视线,恢复岩石一般僵硬的表情。
五名祭司全都从矮墙上下来,迎向这个十人,不,应该说是迎向这十人当中手捧木匣的那个人。
能让诺亚祭司出城接待,这十人显然不是寻常商旅或者使节,不过守日人们不是傻子,看看站在墙边那二十个守夜人,他们已经清楚无论这十个人的身份是什么,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已经注定。守日人开始不动声色地分散在哨站内四周,准备在一会战斗开始时为守夜人提供辅助。
“你觉得这几个的实力怎么样?”蕾娅拉垫脚把嘴唇凑到迪奥耳边轻声问道。
距离过近,迪奥能感到耳边对方带着幽香,温热而潮湿的呼吸。
“都还不错,不过能提供最多乐趣的还是要数捧着木匣那个。”迪奥也压低声音回答道。
这是守夜人心照不宣的“术语”,“还不错”是指普通人中的白银阶,而能为守夜人“提供乐趣”一般需要达到黄金阶。
“遵照长老大人吩咐,在约定的时间,我们现将此物交予贵方。”手捧木匣的壮汉中气十足地对祭司说着,“你们就是教母大人派来负责此事的吗?”
“是的。”五人当中领头的祭司用手指挑起脖子上挂着的剑形吊坠,向对方示意。
似乎那是一件信物,在看到吊坠后,壮汉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确认身份,那么我们开始交接吧。”
“好的。”
祭司摘下吊坠交给对方一人,而壮汉也将木匣交给迎上来的另一名祭司。
在拿到木匣后,这个祭司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其中的内容物,又马上盖上,向领头祭司点头确认。
而只是木匣打开的短短一瞬间,站在后方的迪奥猛地睁大眼睛。
“这种感觉?!”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跟前一阵那个叫黑的家伙给人的感觉一样?”蕾娅拉也是一脸惊异的表情。
周围其他的守夜人也是一阵骚动,那天去过集市见过黑的诺亚感到奇怪,而没见过黑的也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是一种来自血液的躁动,跟他们的杀戮冲动很相似。
“既然东西已经交给你们,那么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壮汉等十人显然没有收到匣内之物的影响,但他明显察觉到诺亚的异动,他一边提出要离开,一边把手慢慢放在剑柄上。
“离开?当然不可以。”
领头的诺亚祭司和她身边的同僚全都发出一阵娇笑。端正的容貌,摇曳的身姿,在加上充满挑逗意味的衣着,让在火光中的她们如同盛开的白色睡莲一般美艳不可方物。
但她们的身份却无法让观赏者产生任何绮丽的幻想,只是让壮汉一行人更加戒备。
“各位应该不清楚吧,贵方长老与教母大人的协议可是要求,为免走漏消息,送货人也要处理干净哦。所以那个信物还是还给我,由我方交还给你们的长老吧。”
领头祭司狞笑着,对身旁的诺亚们下达命令。
“杀了这几个猪猡,这里的半血杂种也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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