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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在伊斯特刚刚出生的头几年,她与父母兄长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关于这个家庭的回忆更多是与半血仆人们一起创造的——
用剑刺向她胸口的福格斯曾经为她做过木雕玩偶;
用盾牌砸向她后脑的特纳教会了她骑马;
在她肩膀削掉一块肉的贝克给她买过商旅贩来的蜜饯;
挥刀在她后背留下伤口的达勒烤过沙蜥给她吃;
想用斧子砍断她脖子的拉尔夫总是让她坐在厚实的肩膀上;
不停向她弯弓射箭的卡丽和贝丝则会瞒着所有人,买来各种颜色的衣饰把她打扮得像个洋娃娃……
为什么事到如今,脑海中会浮现出这些记忆呢?
是为了这些亲切温柔的人,可以毫不犹豫的因为母亲的命令而要杀死自己感到悲伤吗?
当然不是。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这不是因为情感遭到背叛的感伤;
这不是因他人而起的愤怒与憎恨;
这只是她对已经发生的幸福感到不舍;
这只是她对将要得到的愉悦感到**;
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她只是不想被杀而已。
【不想被杀那就去杀吧……非常简单……杀戮这种事情……】
她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自己的血液中如此说道。
她听到,有某种东西在自己的血液中发出了满怀喜悦的狂笑。
好吧,那就按它说的去做吧……
于是,已经精疲力竭的她,也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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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咬合下去,精钢打造的重斧仿佛早餐吃掉的饼干一样在伊斯特的牙齿下崩碎,手中只留下斧柄的拉尔夫因为恐惧而快速后退。
带着“咔吧”一声脆响,伊斯特拧回脱臼的脖子,重新站起来的女孩大大地咧着嘴巴,露出狂气的笑容。
“我们是诺亚,我们是体内流淌着白神埃索玛神血的半神一族,我们是拥有神授权利凌驾万物的猎食者!”注视着伊斯特的笑容,阿赫蒂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某种狂热情绪而高亢起来。
“理性?不需要!有人胆敢与我们为敌的话,那就撕开他的胸膛……”
无声狂笑着的伊斯特宛如猎豹一般窜出,突刺的手刀穿透拉尔夫浑厚的胸膛,女孩透体而出的娇小手掌还握着对方微微颤动的心脏。
捏爆,血浆四溅。
“技巧?不需要!任何猎物在我们手中都像树枝一样脆弱……”
化身为杀戮旋风的伊斯特奔袭至贝丝身后,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女弓手的脖子便在伊斯特纤细的手臂扭转中应声而断。
“闪避?不需要!有人刀剑相向,那就把他连同武器一起毁掉……”
福格斯挥剑刺来,血光飞溅,却仅仅刺穿了伊斯特举起的手掌。
“哈!”
伊斯特狂笑出声,隔着剑格,用被剑身穿透的手掌紧紧抓住了福格斯握剑的手,然后猛地踹向对方护在胸前的盾牌上。
福格斯仿佛被攻城槌击中一般远远飞出,重重地落在地上。他的胸腔已经深深塌陷下去,就跟落在他身旁的精钢盾牌一样。而他的一只手臂则连同手中的剑,被伊斯特一起扯了下来。
扔掉断肢,钢铁铸就的利剑在伊斯特手中被拧成麻花一样的废铁。而这样做的后果,也只不过是在她手上又添了几条无关紧要的伤口而已。
幸存的半血侍卫们已经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勇气。
他们的确是精锐,他们也曾与胆敢进犯迦南城的敌人浴血奋战,但他们从未和诺亚战斗过。
历史上,迦南城曾经发生过五次半血叛乱,最近一次甚至就发生在五十年以前。无论是否想要反抗诺亚的统治,每一名半血或许都不止一次的在心底偷偷思索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明明是他们半血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除了巴别塔城市的要害部门也一直都在他们掌握之中,每次叛乱战争也都得到了外部势力的支持,可是为什么最后结果却都是他们的惨败呢?
现在,看着满身鲜血面带狂笑,年仅十岁的诺亚女孩,他们突然明白了问题的答案,原因非常简单——即使被称作半血,但依然还是人类的他们是注定赢不了这些怪物的。
无论多么拼命地锻炼身体,无论多么努力地修习武技,无论手持多么锋利的神兵利器,他们都快不过诺亚的速度,强不过诺亚的力量,斩不开诺亚的身体。
渺小的蝼蚁数量再多又能怎样?
没有尖牙厉爪的家畜数量再多又能怎样?
会因为日出美景而震撼落泪,会为了无法实现的爱情而发出叹息,有着这样柔软人心的半血数量再多又能怎样?
赢不了的。
他们永远赢不了这些不懂爱为何物,蔑视生命,只是为了保持【神血】纯净而近亲繁衍的诺亚一族。
人赢不了怪物。
半血侍卫们动摇着开始后退。
“即使猎物想逃,也不要放过他们……”
阿赫蒂还在继续着冷酷的宣讲。
不可能理解阿赫蒂的话语,支持伊斯特活动下去的是狂暴的杀戮本能。
首先是扔下剑和盾想要转身逃跑的特纳被扑倒在地,坚韧的皮甲与经过锻炼的背肌被毫不费力地撕裂,在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伊斯特将特纳整条脊椎从身体中扯出。
从身体内部被完全翻出来的尸身上高高跳起,伊斯特的膝盖重重砸向站在一旁已经失神的贝克头上。遭到从天而降重击的头颅仿佛西瓜般爆裂,血水与脑浆溅到达勒的脸上,让这个手持弯刀的男人发出不符形象的尖叫。
不过尖叫声瞬间便戛然而止。伊斯特的手指插进了这个男人大张的嘴巴,连同舌头一起,将整个下巴从男人的脸上撕扯下来。
看着同伴凄惨的死相,已经**的卡丽双腿瘫软,完全失去了行走能力。对死亡,不,应该说是对被虐杀的恐惧让她挣扎着爬向家庭的主母阿赫蒂。
她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凄惨的望着笼罩在伞下的娇艳面容,打着寒颤的牙齿让她说口中的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
“妈妈……”
伸出手想要抓住阿赫蒂洁白裙角的卡丽,在最后的最后,说出口的不是祈求活命的哀告,而是轻微得几乎连自己都无法听清的称呼,那是她对面前这个生下了自己的女人被禁止了二十年,也奢求了二十年的称呼。
卡丽头顶来自正午的阳光被阴影遮挡。
摇摇晃晃走过来的伊斯特高抬起脚,带着仿佛顽童看到地上甲虫一般的残虐笑意,狠狠地踩了下去。
啪叽。
如同番茄被踩爆的声音。
“这样你明白了吗,我的女儿,”注视着在自己面前踩爆卡丽头颅的伊斯特,阿赫蒂的语气回归平淡,似乎在为这场用七条生命为代价的说明会做注脚。“作为一名诺亚,我们不需要学习如何杀戮,神之力一直都存在于我们的血脉之中,存在于我们的本能之中,你所要做的就是毫无保留地向神献上自己的全部,尽你所能地取悦神……”
“哈哈哈哈!!!”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狂笑,伊斯特的手刀刺向阿赫蒂的喉咙,而后者无视即至的攻击,继续说着:“……还有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本能。”
在指尖与喉咙即将接触的瞬息之际,苍白的手掌从斜旁伸过,紧紧地握住了伊斯特的手腕。
“啊呀呀,似乎是太过沉迷于本能了呢。”全程都在一直冷眼旁观的迪奥眯缝着眼睛,微笑着说,“难道本能在面对更加危险的存在时没有对你发出警告吗?”
对伊斯特突然发起的攻击连表情都没变一下的阿赫蒂瞥了一眼迪奥,“好了,让她清醒一下。”
扔下冷冷的命令,阿赫蒂转身离去。
“了解。”
迪奥语气轻松地应着声,单手像抡麻袋一样,抓着伊斯特的手臂将女孩砸向地面。而在做出这些动作时,迪奥手中撑着的伞甚至都纹丝未动。
在狂暴状态下,以压倒性的力量虐杀半血侍卫的伊斯特瞬间就已失去意识。
“不好,与其说是清醒过来,这不都已经晕过去了嘛。”以简单粗暴的手段执行了母亲的命令,迪奥的表情依然还是那副狐狸一般的笑脸。
手中还抓着伊斯特角度诡异明显已经折断的手臂,一只脚还踩着伊斯特的后脑,迪奥低着头,带着与这幅虐妹狂完全不相符的爽朗微笑,轻声说着:
“我亲爱的妹妹呀,诺亚的世界可是一点都不温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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