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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主公,原材料从何而来?数不清的产品卖到何处去?”
张长云所提出的,是原料产地和市场的问题。
当年大英帝国为了解决这两个问题,连续发动两次**战争,聂清风可没有自大到以为广目町已经有了大英帝国的本事。
张长云虽然不知道资本主义是什么东西,但不妨碍他抓住问题的关键:“这两个问题,我们现在解决不了。其他还有人手不足、转运困难等问题,最要命的!”他加重语气道,“群敌环伺,我等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搞这些了!”
聂清风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现在上田哲三反过来要托庇于广目町,失去了一言九鼎的家老地位,自然无法给广目町提供支持,特别是粮食!广目町周围山高林密、土地贫瘠,粮食无法自给。卖了刀换粮食,这是传统的收入来源。
樱内诚亮死后,樱内家名存实亡,剩余的家老们联合起来排挤上田哲三,各立山头,把樱内诚亮那几个老婆推到前面,有身孕的六夫人,必然成为争夺对象,广目町这里很快就会不安全。
广目町的武力很强大,但经济是短板,一旦敌人对这里进行封锁,切断粮食供应,这个冬天就过不去!
打出复兴樱内家的旗号,挟六夫人以令诸侯?这样武力和名分都有了!
肯定不行。
南海道的大军,还在西边静坐观衅,等待时机呢!
本来心情不错,这么一想,聂清风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张长云看出了他的焦躁,劝道:“主公勿忧,其实,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张长云笑笑:“或许,是上天不愿看主公过这等平平淡淡的、温吞水一般的日子,故意安排这些磨难出来;也是在提醒我等,所有的路,都走不通,必须另辟蹊径了!”
“张先生已有定策?”
“想法是有一点,还不成熟,等到合适的机会,自然会言无不尽,主公恕罪。算算时间,归义城派来要人的使者也该到了,我们还是快去见见他吧。”
走进议事堂,归义城来的使者已经等在那里。
使者跪下磕头,神态十分恭敬:“小人拜见聂守护。”
聂清风心里暗笑一声,这厮开口提及自己的职务,却不提更响亮的和洲武雄名号,分明是在提醒自己要服从上级命令,淡淡地抬抬手:“免了,有事快说。”
使者继续保持恭敬神态:“主公被奸人所害,樱内家群龙无首,希望六夫人回去主持大局,如此北陆道万安,百姓万安。”
聂清风身子往后一倚,下巴轻轻一抬,道:“我要是不放人呢?”
使者傻眼了。
来之前他被家老们反复灌输,聂清风是个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只要咬死君臣大义,再拿北陆道百姓来堵他嘴,必然无往不利。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耍起无赖!
使者道:“聂守护镇守黑海森,又保护六夫人平安,于樱内家有大功,若聂守护不嫌弃,可一同前往归义城,必有厚报。”
聂清风冷笑一声:“摆下鸿门宴等着我?门都没有!你说必有厚报,那我来问你,如今的樱内家,是谁在当家,我这‘厚报’,该找谁领?”
使者连忙道:“当然是大夫人暂时统领……”
一语未了,门外侍卫大声道:“归义城使者到!”
聂清风瞥一眼一旁偷笑的张长云,扬声道:“进来!”
两名鼻青脸肿的使者一起走进来,愤愤对视一眼,一同跪下叩拜:“聂守护武运长久!”
聂清风奇道:“两位怎么这般模样?难道是路上遭了什么猛兽?”
两人互相指着鼻子,异口同声道:“这乱臣贼子做的好事!”
先前来的使者怒道:“两个乱臣贼子,有什么脸面在聂守护面前招摇?聂守护,快些将这两人打出去……”
话音未落,侍卫又高声叫道:“归义城使者到!”
先前进来的三个使者面面相觑,聂清风放声大笑。
笑罢,聂清风指着跪在下面的甲乙丙丁道:“六夫人住在我这里,她怀着樱内诚亮最后一点骨血。樱内家,眼看就要遭逢灭顶之灾,你们还要斗来斗去。我就一句话,有什么本事,冲着我来,别欺负孤儿寡母。”
使者甲咬牙道:“聂守护,如此一来,您可就彻底的孤立无援了!”他把“彻底的”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聂清风微微一笑:“多谢你好意提醒,我也告诉你,世间有浩然正气,绝不是几个卖主求荣、蝇营狗苟之辈能动摇的。现在,给老子滚出去!”
望着抱头鼠窜的甲乙丙丁,近藤香不无担忧地道:“主公,我们会不会,压力很大?”
“自我来到和洲,哪件事压力不大?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
“主公!”门外侍卫进来禀报,“有个姓王的华夏人来访,说是您的朋友。”
“姓王?”聂清风猛地一激灵,“我知道是谁了,快请!不,我去迎!”说着急匆匆跳下座位往门外跑。
来人一定是郑和——不,现在还叫马和——的副手,王景弘!
才跑两步,王景弘推门而入,笑道:“能得和洲武雄降阶相迎,我这面子,可大的很哪!”
聂清风大笑,一把拉住王景弘的手:“王兄,王兄,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景弘笑呵呵道:“自江户城一别,兄弟无时无刻不惦记聂兄的消息,听说聂兄数次以少胜多,于狂风巨浪中屹立不倒,实在是佩服之至。这次兄弟来,一是道别,二是道谢。”
“道别?王兄要离开和洲了么?这才几日?”
“算算也一月有余啦,马总管的差事都办完了,得回去交差。虽说只是走马观花的看了看和洲风土人情,总比朝中那些睁眼瞎子好得多。马总管事务繁多,抽不开身,派我来与聂兄打个招呼。”
聂清风遗憾道:“王兄说走便走,聂某也来不及给你准备什么临别赠礼……”
王景弘道:“聂兄太客气了,我等这一走,或许三年五载都不会再回来,聂兄孤身一人飘零异域,千万千万保重身体。我等行过的最后一藩是东海道,虽然刚刚遭过洪灾,却处处厉兵秣马,意图西进。以东山道之衰弱,必然抵挡不住,东山道若败,聂兄这北陆道,未必有泰山之安啊,宜早做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王景弘摇头:“乱世方起,以一人之力逆天而行,难矣。即便雄心万里,也须审时度势,恕兄弟直言,广目町格局太小,若被南海、东海两道夹击,必致倾覆。聂兄一人,自然无惧,但聂兄手下这批心向华夏的倭人,还能剩下几个?”
聂清风长叹一声:“聂某也深感忧虑,王兄可有以教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往何处去?”
王景弘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张地图展开,手指一指:“就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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