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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楯冈一铁!”
聂清风恨恨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楯冈一铁打了一个漂亮仗的消息传来没几天,马上传来了他在针目谷被围的消息。
局势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面对北陆道凌厉的反击,一本道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好在地盘够大,有足够的战略缓冲时间,田森寿行与石原干二、西尾史郞一合计,定下了诱敌深入,一举歼敌于美津城下的计划。
西尾史郞妄图争功,轻兵冒进,所用非人,被楯冈一铁一把火烧得焦头烂额,但在当天傍晚,在石原干二调来的援军扶持下,迅速稳住了阵脚。
石原干二认为,楯冈一铁带领的拔刀队是北陆道最后的精华,只要将这些人消灭,上田哲三就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因此此次来援,不惜血本,几乎把所有的怪人都拉了出来。
既然对手是精兵,那我们也以精兵相对!敌人连战连捷,必然轻视我军,我军正好示敌以弱,将敌军诱出,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北陆军内部出现变故!
来援的河野正二以为楯冈一铁独断专行,心胸狭隘,偏听偏信,贻误战机,无视楯冈一铁军令,趁夜率部出谷,突袭美津城,在美津城下全军覆没,自己也被怪人活捉!
河野正二出身纨绔,刑具朝面前一摆,吓麻了爪,将北陆军虚实与战略和盘托出。石原干二与西尾史郞得知,大喜,当即兵分两路,石原干二亲率全部怪人,着力攻打谷口;西尾史郞率部迂回包抄,去断楯冈一铁后路。
北陆军危如累卵!
楯冈一铁立即调整防线,将所部一分为三:自己亲率拔刀队驻扎在谷口,全力抵挡蜂拥而来的一本道军;命令荒木梅带黑衣队退往黑尾溪渡口下寨,确保退路;命令副手带剩余兵士驻守针目谷南坡,两面策应。
得知楯冈一铁的部署,聂清风面如死灰。
楯冈一铁的调整非常及时,但他过分低估了一本道消灭他的决心与疯狂。
怪人是一本道利用铁墓开发出来的特战部队,在先期的刺杀与攻伐中已经积累了许多实战经验,前段时间上田哲三遭遇的自杀式爆炸袭击,充分说明,一本道已经开始探索怪人的多种应用手段!
拔刀队再强,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如何与被未来科技强化过的肉体抗衡?
一旦拔刀队溃败,南坡守军战斗力不及拔刀队,如何抵挡?针目谷一失,就靠荒木梅与那五十人的黑衣队,如何翻转战局?
“张先生,楯冈君的部署,你以为如何?”
望着聂清风充满希冀的眼睛,张长云残忍地摇摇头:“难矣。若是属下,会放弃归路。全力向前。一本道以怪人击破河野正二部,上下皆视怪人为定海神针,若楯冈一铁与荒木梅二军合一,并力向前,说不定能覆军杀将,杀出一条血路来。可楯冈一铁不知怎的,兵力已薄,居然还分兵——完全不像他的风格啊。”
聂清风缓缓坐倒在椅子里,眉头紧锁。
张长云劝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纪轻轻能以千破万,已经不容易了。再说,樱内家的河野正二擅自行动,违令出战被俘,对他打击很大,动摇之下出了昏招,在所难免。”
伊头傀作皱眉道:“为打赢此战,一本道连怪人都放出来了,看来对他恨之入骨,非除掉他不可。不过还好,荒木丫头也在那边,就算打不过,溜走总该没问题吧?”
聂清风恨声道:“部曲丢光,只身逃回,有什么用?以现在北陆道的实力,怎么拼也拼不出第二支拔刀队——我们更不用说,基本战力损去一半!”
屋子里的众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听着淅淅沥沥的秋雨叩窗。
聂清风叹道:“咱们的消息传递,算快的了,从楯冈一铁被围,已经六天。六天围困,粮草断绝,或许此刻,大局已定了吧?”
小林和夫愤愤道:“难道上田哲三那老狗就不能再派去援军么?”
张长云道:“一来他无兵可派,二来么,樱内家的家臣,皆视其为眼中钉,现在打了败仗,正是反攻倒算的好时机,不要说抽调援军,就连物资能不能送往前线,都成问题啦!”
聂清风沉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北陆之虎,就要虎落平阳啦。”
这一次,楯冈一铁凶多吉少。可惜一个德才兼备、有勇有谋的青年,壮志未酬,就要葬身在数百里之外那座山谷中了。
逝者已矣,生者当奋力向前!
聂清风的眼中,猛地爆出火光!
张长云与聂清风四目相接,用力一点头,翻身拜倒,大声道:“请主公亲征,击破朝仓军!”
所有人心里都猛地一颤:聂清风要亲自出手了!
先摧垮西侧朝仓军,解除后顾之忧;再从上田哲三手中取得讨贼的名分,打着为楯冈一铁报仇的旗号攻入东山道,占东山道为基。
聂清风一旦发起狠来,谁人能敌?朝仓军全军覆没,在旦夕之间,但如此一来,势必血流成河,聂清风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仁慈宽厚之名,毁于一旦!
再者,以一人之力,摧破千军,这样的武力,难道不会招致群雄忌惮么?用这种方式取得的胜利,能稳固么?
望着众人忧心忡忡的面容,聂清风轻笑一声:“各位,何必如此?请各位安坐,看聂某将朝仓军主将的人头取来。”说着,他轻轻起立,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天空连绵不绝、细密如织的雨丝,望着远处青黛滴翠的群山。
终于装不下去了啊,终于要像每一个穿越者必做的事情一样,大杀四方,流血漂橹,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啊,罢罢罢,既然早晚要做,想那么多干什么。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天空中有闷雷响过。雨越下越大了。
聂清风啪地关紧窗户,把秀美的雨景与千般愁肠一起关在窗外,沉声下令:“广目军,全军集结!出黑海森,与朝仓军,决一死战!诸君,努力!”
众人齐声大喝:“遵命!”
“阿弥陀佛,主公请稍等片刻。”
众人抬头一看,咫尺老和尚捧着一只信鸽,浑身上下湿淋淋走进来。
“咫尺大师,前线有军报来?”
聂清风的心狂跳起来,伸手欲取。
咫尺和尚微微一侧身,轻轻推开聂清风的手:“主公莫急,这封加急军报,老衲也没有看过,吉凶难料,但无论如何,请主公镇之以静。”
聂清风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稳住心神,让发热的大脑渐渐冷却下来。
冷静!无论是何等惨败,都有应对之策!何必患得患失?冷静!
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展开薄薄的纸条,里面是荒木梅清秀娟丽的字迹,只有八个字:
“水攻得手,我军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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